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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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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岑折柳”。

这就是忘川元君遣白鹤传来的信,那五个字便是关于万九郎转世之人的全部信息了。

京师十分好找,乘云御风眼下已然站在京师地界了。

天上算起来不过十八天,在人间已经足足过了十八年了。

镜灵已经觉得自己和镜子有形魂分离之兆了,趁着陶然来京师找岑折柳,也随着他一起。

对于在人间找到有缘物这种大海捞针的事是不抱期望的,但他也如祖师那般无惧生死。

不过是给初入人世的陶然一点指引,至于有缘物,那就随缘吧。

“别看现在得尊她一声忘川元君,可骨子里还是瑶池畔那个不靠谱的小仙子,这上哪儿去找岑折柳。”镜灵看着京师街道上摩肩擦踵的人群抱怨道。

他失了仙身,自然是没有了往日的神通,至于陶然,乘个云都差点被风吹往反方向去了。

“都到京师了还怕找不着?挨个问过去也迟早问出来的。”陶然被人间繁华迷得目不暇接。

若非镜灵阻拦,他非一路走到京师好好体验一把沿途的风土人情。

“怎么找?当真大街上挨个儿问?”镜灵看傻子似的看着陶然。

陶然还真这么打算的,不等镜灵问完就用行动表明了:“大叔,哪里能找到岑折柳?”

镜灵白了他一眼,当不认识这个人。

“喏,看到那个最高的阁楼了吧?哪里就是乐府台,往那边走就是了。”来人手指远处最醒目的那一出高楼。

“诶,我打听的可是人名呢。”陶然道。

“我知道,你打听的不就是乐府台的当家青衣岑折柳,你要找他可不得去乐府台,莫不是还想请回家去唱堂会?

就算你有这个财力,只怕也没这么大的面子。”来人看陶然模样干净体面,眼神却干净单纯,没有半丝精明与城府。

一看就知道是外乡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来看新鲜的。

显摆似的继续道:“这京城里像你这样从外地慕名而来的人多了,也是你赶巧,岑折柳每日堂会不断。

都是京里的达官贵人家,光有钱还请不到,只有初一、十五才在乐府台唱两出,寻常人才能看一看。

今日正好初一,你赶紧去买票吧,晚了可买不到了,错过今日又要等半个月。”

居然这么顺利,陶然觉得忘川元君真是个德高望重的上仙,五个字就把万九郎的转世说得明明白白。

“镜灵,你会不会点石成金术?”不过,当陶然站在乐府台门外又惆怅起来了。

乐府台是找到了,也确定岑折柳就在里面,不过却被告知,才看岑折柳,楼上雅座二两银子,楼下散座二百文。

看着满眼期待的陶然,镜灵肯定地点头:“会。”

陶然登时目露喜色,却不等他开口相求,镜灵又道:“不过我不能帮你点石成金。”

“为什么!”陶然痛心疾首,他自问与镜灵朝夕相处十八年,算得上是兄友弟恭了,这么点忙都不肯帮。

“因为擅用仙术扰乱人间秩序是要受罚的。”镜灵很是明白亲兄弟明算账的道理。

陶然无话可说,镜灵和他不一样,并不是犯错贬谪人间的,只是丢了仙职与他闲居而已,顺便在凡间寻找寄身的有缘物。

连累人家受罚好像真的说不过去。

见陶然垂头丧气的样子镜灵又道:“不过我还有一个法子。”

“快说快说。”陶然迫不及待道。

“我把点石成金术教给你,我教仙童仙术就不算违反天条了,然后你学会了自己去点,你看如何?”镜灵道。

“这也是个法子,反正也受了这么大罚了,不在乎再多这一点了。”陶然思忖了片刻,拿出了破釜沉舟的气势道:“那就学吧。”

镜灵才要授他仙术口诀,又想起了什么问道:“你跑得快不快?”

“怎么,学点石成金术要跑得快?”陶然不解。

“那得分人,比如说吕祖,他的点石成金术可以维持五百年,我非此等修为高深的上仙,一二百年也是可以维持的。

至于你嘛?修为根基浅风都能吹动,现学现卖最多也就维持半盏茶的功夫,说不定刚刚离手,这金子就破功现原形了。

若被抓了现行肯定得被乱棍打出去,你已修得仙身,打肯定是打不死的,但痛总归还得自己受着,若是跑得快便不用受这皮肉之苦了。”镜灵体贴地说道。

陶然倒是不介意被打一顿就能见到岑折柳的,可要是当场破功也没有钱去买戏票,打也是白挨的。

不过他自诩是第二次来人间了,活了这么多年已然不是当初那个傻桃精了,早就学会了融会贯通,买不着票就不买了。

直接沿着乐府台的墙根走,找一处僻静无人之地越墙而入就是了。

乐府台真够大,沿着院墙走了半里地才避开了大门前嘈杂的人声,只是这里也不安静。

侧门外七八个小厮打扮的汉子,围着一个相同打扮的人拳打脚踢。旁边站着一个穿长衫的男子,手执一对金银如意在墙边冷眼旁观。

一看此情景陶然就忍不住想上前,镜灵一把拽住他:“人间事自有因果,不与你相干。”

陶然满心不服,但一想到自己也是一身是非未了,也不敢十分违拗。

被打之人双手护头毫无招架之力,只倔强得喊道:“不是我就不是我,我不承认。”

“还敢嘴硬。”一旁穿着长衫的男子听闻此言登时气急败坏,将金银如意揣进怀里。随手操起墙边的柳木棍,高高扬起狠命砸了下去。

这一下是冲着头去的,若砸中了必是要出人命,陶然再也忍不住,挣开镜灵一把冲了上去。

“咔嚓”一声断裂声,这一棍结结实实地敲在了陶然的后背上,疼得陶然倒吸一口凉气,看着眼前木渣飞溅又庆幸道:“幸好是柳木棍,柳木没有桃木硬。”

“光天化日之下还有王法吗?”镜灵本不欲多管闲事,但眼见陶然已经插手,也不好再袖手旁观了。

那长衫男子见镜灵和陶然气度不凡,穿衣打扮也都是上乘,。

握半截断掉的柳木棍开始慌了:“两位公子,我可不是冲着你们来的,我们院里闹家贼,本不干你们的事。

你自己冲过来的,我就是想收手也来不及。”

“闹贼你就去报官,谁许你私设公堂刑讯逼供的。”镜灵斥道。

那长衫男子也是见过世面的,这会子也镇定了下来:“这小子是我们院里的家奴,主子难道不可以发落他?

再说了,就是报了官,官府问案不也是先打一通板子。”

陶然这会子缓过一口气,扶着背站了起来,对长衫男子怒目而视:“可你方才下的是死手,就是奔着要人命去的,罪名未定,你安的什么心。”

“二位公子有所不知,这小子胆敢偷窃我家主人的财物,我家主人可是乐府台的岑折柳先生啊,他随手一个物件都够寻常百姓家过个三五年的。

钱倒不是最要紧的岑先生仁慈,最是怜贫惜弱,他若开口讨要,岑先生也是肯慷慨解囊的。

这贼骨头非要去偷贵人所赠之物,岂不是糟践贵人送给岑先生的心意。

偷也就罢了,若肯承认,最多打一顿发卖了就是,若闹到官府去,那才真的小命不保。”

长衫男子摸不清二人的来路,便亮出主人的名头试探一下。

原来是岑折柳的家仆,陶然一时间不知道该站哪边了,遂扶起地上挨打的那人。

方才不留心,这一看到那人的脸,陶然也忍不住抱怨老天不公,说他其貌不扬算客气了,生生地把那一圈平平无奇的小厮衬得眉清目秀。

陶然知道世人都爱以貌取人,他这种长相不讨喜的更容易惹偏见。

陶然自诩是神仙,万物有灵,岂可因被皮相蒙蔽双眼,遂对他多了几分怜惜。

好言道:“他说得有理,万…岑折柳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你认个错岂不比被打死的好?”

“不是我偷的,我为什么要认?”那人倔强道。

镜灵也看到了那人,心中一惊,倒不是被他的相貌吓到,他看魂不看人,透过皮相看出这分明是一位上仙转世。

只是这上仙修为高,看不出他的真身。

听陶然说话毫无道理,遂将他拉到一旁小声道:“是非对错还没论断你怎么就给他定罪了,那你与那群人有什么分别。”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万家哥哥才不会冤枉人。”陶然笃定地说道。

镜灵知道陶然对万九郎的绝对信任,懒得去触他的逆鳞,皱眉道:“那你看看这群人里哪个是你的万家哥哥?你确定要助纣为虐?”

“那他们一个指认,一个不肯承认,怎么办?”陶然道。

“那是他们自己的事,与我们何干?你还是赶紧找到岑折柳去跟他道个别,可不要节外生枝了。”

上仙历劫本来就是来吃苦的,镜灵不欲管这等闲事。

陶然哪里肯依:“不行,若是寻常小事也就罢了,他们想打死他,就算是他偷了东西也罪不至死。

若不是他偷的,岂不是更冤,你不是最会审案了,你给审一审好不好。”

镜灵听到审案这话就来气:“我不会审,我家祖师会,有本事你找他去。”

与镜灵相处了十八年,陶然大概也知道了一点关于他和他家祖师的旧事,知道戳到了镜灵的痛处,垂头不敢言语。

镜灵也觉得话说重了,有什么怨气不该冲着陶然,无奈道:“行了,渡我一点法力,我来看看这其中缘由。”

镜灵失了仙身,此刻维持人形已是勉强,更没有多余的术法支撑他如以前那般洞彻人心。

而陶然修为浅薄,这些年虽得师父指点精进了些,但还是不够自己使小花招的,眼下没办法,只好将不多的那点法力传给镜灵。

不满地抱怨:“本来就不多,还想留着化个女身去见岑折柳。”他还记着万九郎说过的“阴阳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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