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怎么回事？”魏皦有点头晕，扶着额头睁不开眼睛。

余寻握住他的手腕：“准备好了。”

“准备什……”

还没说完，魏皦就感觉身下一空，熟悉的自由落体开始。

落地姿势选得不太好，屁股像是要裂开。

“没事吧。”

魏皦扶着身边的方桌站起来，抬头就看见昏暗光线中翘着二郎腿坐在桌边的红发女，似乎没有要扶自己的意思。

“咳咳……”一边余寻弯着腰猛烈地咳嗽。

魏皦伸手拍背帮她顺气，发现小姑娘衣服全湿了，发梢还在滴水。

余寻抬手摇头：“我没事。”

“不是，到底什么情况，这是谁的梦？”魏皦反复看了两人好几眼。

“现在是我的。”褚佳也站起身，从边上拉过两张凳子。

“什么意思，刚刚呢？”魏皦抓着余寻的胳膊，两人一起坐下。

“刚刚是余寻的。”褚佳也盯着魏皦，不知道想看出些什么。

“你不问我们为什么知道这是梦？”余寻用手抹了一把脸，喘着气问。

“你不是之前就知道吗。我更好奇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因为你。”褚佳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两杯牛奶，推到桌子中间。

魏皦拿过杯子放到余寻手边。“我？”

“陌生人出现在两个不同梦中的概率有多小你知道吗？”余寻拿起杯子，笑着说。

“你把找我当消遣了？”

“哈哈哈，我有那么闲？”余寻呛了下，放下杯子。“我当初报名当志愿者不只为了钱。”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今天早餐吃的什么？”褚佳也轻轻敲着桌子。

“牛奶鸡蛋。”魏皦脱口而出。

好像有哪里不对。

“牛奶？”褚佳也更重地敲桌。

魏皦不喝牛奶，他患有严重的乳糖不耐受。魏皦拿过另一杯牛奶，看着里面的液体由白变透明。

“喝吧，给你换水了。”

魏皦抿了一口，确实是水。

“接下来我说的你可能接受不了，但你必须知道。”余寻拍拍魏皦的肩膀。

魏皦感觉自己的背已经汗湿，忍着想吐的感觉没有张嘴。

“你现在工作的这个公司叫Golden Era，现在在开发一种激素类药物。这种激素来源于人体，只有当人体经历极端情绪时才会大量分泌，但具体的氨基酸结构还不清楚，所以需要大量样本。采样十分困难，所以Golden Era买断了最先进的量子传输技术，在人体中植入芯片，用来传输信息。具体实现我不懂，你和佳也更清楚一点。”余寻看着手中的牛奶，慢慢喝着。

“所以呢？”魏皦看着眼前用仍然用指节敲击桌子的褚佳也，有点烦躁。

“正常情况下这种激素的分泌微乎其微，所以需要你们来辅助调节。”褚佳也故意似的看向魏皦。“然而无论是芯片的工作，还是极端情绪的产生，对大脑都有不可逆转的伤害。Golden Era为了掩盖采样的副作用，现在不再对外接受志愿者，而是和学校、军队合作，在学生、军人脑中秘密植入芯片。”

“学校、军队不是政府直接监管的吗？”

“所以形势已经非常严峻，Golden Era渗透进了很多部门，我们没法知道他们具体影响到什么程度。”余寻放下杯子，起身绕着桌子踱步。

“所以你们需要我来获得情报？”

“不，仅凭我们没法瓦解Golden Era。但我们至少可以脱离控制，曝光真实情况。”余寻站到褚佳也身后。

“我需要考虑。”魏皦慢慢起身，想离开却不知该往哪儿走。

褚佳也停下敲桌的动作，一动不动、严肃地看着他。余寻走向魏皦，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眼前的情景瞬间崩塌。

两人落到一个白色方正的房间里，里面空空如也，连门窗都没有。

“你可以在这里休息，布置你自己来。我和佳也轮流来看你。”余寻随便做出一张沙发坐下。

“我不能退出系统吗？”魏皦看着挑节拍器的余寻，感觉自己被绑架了。

“系统？”余寻终于造出了满意的节拍器，足有一人高，放在沙发边上。“从来都没有什么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