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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叛逆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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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慕染嘴里含着水果糖,近视的双眼努力聚焦,仰起头将求救的眼神投向一旁的两人,萧泓铭拎住她的后领将她从江鹤川的魔爪中解救出来,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冷淡。

“你邀请的人家来体验,现在把客人晾在一边不好吧。”

被揪住后领的程慕染从口袋里掏出眼镜戴上,对一旁不明所以的方培招了招手。

“走吧,带你刷新体验卡。”

方培一脸莫名地走到她跟前,她开口问他:“对你未来教练能力有什么看法吗?如果不喜欢也可以换别的教练来教你。”

方培有些犹豫的开口:“你打人是不是很疼啊?”

程慕染愣住了,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有些疑惑的说:“打人不疼的话那是要撒娇吗?”

方培:……

萧泓铭看出了方培的顾虑,开口说:“她不会打你的,你要是担心会被误伤,可以先跟我练习。”

程慕染恍然捶手,煞有其事的说:“你原来是担心这个,你基础的体能训练还没开始,你要是现在就想跟我对练的话会骨折的。”

江鹤川伸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语气调笑:“别老吓唬人。”

程慕染摸了摸额头,有些恶作剧被戳破的窘迫,对着方培说:“走,我带你做个体能测试。”

萧泓铭看着两人的动作缓缓松手,对江鹤川说:“既然你已经报名了,那简单摸个底吧。”

“我记得你底子不错,直接上台吧。”

江鹤川挑眉,嘴角勾起,“班长要亲自上场吗?”

萧泓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并不作答。

两人戴上护具又上台,这次戴上靶护具陪练的人变成了萧泓铭。

江鹤川的身形随着他出拳的动作逐渐向萧泓铭靠近,他听到对方冷淡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你的好奇心有点太多了。”

江鹤川挑眉,护具边缘从他眉边擦过,他声音淡淡:“我好奇的事情可不止这些呢。”

江鹤川一拳打在手靶上,语气意味不明:“如果我偏要问到底呢?”

萧泓铭的眼神暗了几分,江鹤川也毫不避让,一时之间两人的氛围剑拔弩张。

“你身边的麻烦太多了,你们这些公子哥之间的斗法,只是一点炮灰都不是我们这些普通学生能招架的。”

“你对慕染的关心有点超过正常同桌范畴了。”

这次付瑾煽动其他人情绪如果不是有萧泓铭压着,想来找他麻烦的人虎视眈眈必然会给他找些麻烦,虽然不会给他造成多大的伤害但手段绝对让人心烦,中间还有好几个想从程慕染身上入手都被他打发了,江鹤川还是挺感谢这位尽职尽责的班长的。

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为了不让其他人过多骚扰程慕染而减少两人之间的来往,所以并没有引起萧泓铭对江鹤川的警戒,但这段时间江鹤川言语及行为上的亲昵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两人的关系确实不一般,就连迟钝的程慕染都用武力警告他不要太过火,一直关注她的萧泓铭多少也能感知到这位江少爷似乎对自己的好友产生一些奇怪的兴趣。

不管是出于对好友的关心还是对班级同学的关照,两人之间的关系发生一些超越普通同桌的质变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只是有一点他一直觉得很奇怪,萧泓铭对程慕染的行为关注有点太小心翼翼了,但凡程慕染有点风吹草动,他就会立刻站出来制止,与其说是关心倒不如说是害怕她身边会出现不稳定因素。

“慕慕的实力比你我都强,但你似乎对她的安全十分谨慎,不管是接触的人还是涉及的事,尤其是听到她有可能会跟人动手的时候,从小区到学校十几分钟的路程,十分钟就赶到现场了。”

江鹤川躲过一记冲拳,出手的直拳击中对方胸口,速度很快但力道不重。

“萧泓铭,你在害怕什么?”

江鹤川语气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如同一记重锤敲在萧泓铭的心头,噩梦般的画面一闪而过,猩红的血液不断沿着少女的额角滑落甚至模糊了她的面容,在她弯腰伸手的那一刻背后狰狞的身影拿起棍子一击砸落。

萧泓铭心绪紊乱了一瞬,就连呼吸也不稳了起来,心里最不堪的回忆被翻了出来。

青春期的叛逆如同夏日台风过后高压残留的余韵,雨水冲刷过后的青涩伴随着最后的潮湿高温。

都说年少轻狂,在叛逆期时他也曾跟着班上的混混一起打架逃课、抽烟泡吧,在最想获得认同的年纪,总想做些什么来吸引他人的注意。

或许是父母的那句‘我们再给你生个妹妹吧。’的玩笑触到了他的逆鳞,抑或是从打架斗殴中获得他人的崇拜吹捧让他感到血脉偾张,他将与父母顶嘴视为对权威的反抗,与其他学校的人打架是对学校尊严的守护,对学生的警告是对愚蠢弱者的规训,将他人视为蝼蚁的行为叛逆而荒唐。

那段时间父母对他的行为头疼不已,逃课打架泡吧让他成绩一落千丈,萧家父母一度怀疑这个号是不是已经练废了,那句‘再给你生过妹妹’的玩笑差点就要成为现实。

而这一切在和隔壁中学一次打架中发生了改变,之前隔壁学校打架基本输得多赢得少,后来他们找到了几个社会大哥,这些社会人士经历过生活的锤炼并不是他们一群校园里青涩的学生能比的,手上都带了装备,即使是有格斗经验的萧泓铭也没办法在他们手上讨到好处。

原本只是学生间的摩擦,在没人能压制这些社会混混后开始演变成了社会人士向学生收取保护费,一开始收取的金额较少学生敢怒不敢言,后来这些人贪得无厌,开始成百上千的收取费用甚至要求学生给他们买烟,学生们苦不堪言。

萧泓铭一行人并不愿意屈服他们,那一段时间他身上总是挂着各式各样的伤。

由于不在同一个班级,加之青春期对方刻意的疏远,程慕染知道这件事是在一天晚上,她在小区楼下喂猫的时候碰到一个人在路灯下抽烟的萧泓铭,存在感极低的某人在原地喂了三四只猫,对面的人仍未发现自己不远处灌木丛后就有一个人正以一种看傻子的眼神打量他。

指尖一点猩红在夜间十分显眼,缭绕的烟雾模糊了他的面容,蹲在灌木丛后面的程慕染喂完两批猫了,那人还在路灯下45度角仰望天空。

冷白的路灯将孤寂的影子拉长,配合那人脸上的青紫竟也生出几分脆弱忧郁。

不受猫咪待见的程慕染只在旁边放上猫粮和罐头观察它们的进食情况,从不上手摸它们,蹲得太久腿脚有些发麻,她从灌木丛里站起来,有些无语的问:“我喂了两波猫,你已经抽了五根烟看了快两个小时的天,这上面是有什么东西你非要用眼睛瞪下来吗?”

萧泓铭手一抖,烟灰落到了裤子上,他忙不迭的赶紧拍打下来,口中不住的抱怨道:“你是鬼啊?大晚上不回家蹲在草丛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程慕染没有回答他,只是眼神定定的盯着他看。

萧泓铭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语气凶巴巴的问:“看什么呢,还不回家小心程教练追出来打你。”

程慕染并没有在意他色厉内荏的警告,只是上下扫视了他一眼。

“你打架了。”

“输了?”

看见他脸上的伤,淡淡吐出两个字:

“好菜。”

眼前这人顶着一张死鱼脸用最平淡的语气发出最真实的嘲讽,成功让当时心傲气盛的萧泓铭破防了。

他气急败坏道:“你又有多厉害?你跟那群杂碎对上试试,人家一棍子下来就能把你打趴下。”

程慕染神色淡淡,只回了一声:“哦。”

看她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萧泓铭更气了,也顾不上凹造型了,对着程慕染指指点点,“别以为我打不过你,武馆里的那都是武术套路,真打起架来你也不一定能比我好到哪去。”

一直笼罩在同龄人程慕染的阴影下,萧泓铭和她的比试基本没赢过,遇到瓶颈后对武术练习的热情也逐渐消退,训练的频率也直线下降,在跟校外人员打架中获得甜头后,他更是连武馆训练都不去了,萧家父母对此也只是说随他去。

程慕染收拾掉地上的垃圾头也不回地就走了,路过萧泓铭时语气平淡地说:“你说得对,加油,毕竟我不会大晚上在路灯下抽了五根烟都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输了。”

萧泓铭:……好烦,想动手又打不过,想吵架又窝了一肚子火。

或许人总是越念叨什么就越来什么,又一次撞见那群混混向学生收取保护费,也许是前天跟程慕染对话憋着的那股劲儿让他热血上头,萧泓铭也不顾身边兄弟的阻拦,直接上前制止了那群人。

“三五天的就要收保护费,你们打劫的频率比收高利贷的还要黑啊。”

对方十几个人手里拿着棍棒小刀不屑地看着他们,丢下那个被吓惨的学生走向他们,他们这边只有八个人,不管是人数还是武力值对上那群人似乎都没有胜算。

“臭小子喜欢多管闲事?”

一名手臂纹身的男人上前问道

萧泓铭拍开他的手说:“我就管了怎么了?”

他这一举动彻底惹恼了这群混混,纹身男挥拳就朝他脸上砸去,萧泓铭也毫不客气直接将人踹了出去。

对方人数比他们多手里还有装备,一群人扭打起来,本身不占优势的他们很快就挂了彩,萧泓铭被人搡到墙上,侧面一截双截棍甩来,他抬臂抵挡感觉整个手臂都麻了,整条胳膊不住地颤抖,就在他快扛不住几人包夹的攻势时,听到一道懒散的声音从巷口传来。

“好热闹啊,我有点事情想说能不能停一下?”

两拨人马一时间竟真的停下来看向这个不知死活闯入的人。

程慕染看到两方都停手了,满意地点头,冲着墙边被三个人包围着的萧泓铭说:“动作快点,你妈喊你赶紧回家吃饭。”

那群混混听到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只觉得被挑衅了,围着萧泓铭的几人立马朝着巷口的那人走去。

“臭婊子,找死是不是?”

那人嘴里骂骂咧咧的手上拿着一根棍子就朝程慕染挥去,在这群人眼里可没有什么礼让女士的字眼,让他们不爽了管他老人女人就是一顿打,而弱势群体因为没有反抗能力更容易成为他们撒气的对象。

程慕染其实没有那么想掺和这件事,刚刚就已经打电话报警了,突然打岔原本就是想给萧泓铭他们喘息的机会,说不定机灵点的还能趁机跑,但这并不代表她不敢跟他们动手。

所以当那人朝她走来时,程慕染就已经看上了他手里的木棍,侧身避过膝踢加肘击直接夺过那人手里的木棍,对方趴在地上哎哎直叫。

她掂了掂手里的棍子,手感还行,重量有点轻,打不了几个人估计就会断掉。

转头她将目光锁定在扼住萧泓铭脖子的刀疤男身上,几个人看她出手的速度也正色起来,直接上前包围。

有了武器加持,根本没人能近得了她的身,最后一棍敲在一人背上时,木棍断成两截正式宣布退休,趁机想要从背后偷袭的人被萧泓铭踹开,刀疤男趁着这个空档用双截棍打掉她的眼镜,他用力狠狠地踩碎地上的镜片。

“你个半瞎子,没了这破眼镜我看你要怎么打。”

萧泓铭脸上神色莫名,以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向那人,仿佛在说,你惹她干嘛?

程慕染无奈叹气,旋身抬腿一个高踢直接将人踢撞到墙上直接失去意识。

本来就难缠,没想到打掉了眼镜竟是让她下手更没轻重,被那根双截棍甩到的地方就像是骨折了一样,抬下手都费劲,见对付她没有机会,几人转而将目光放到另外几个人身上。

有人急了眼,掏出小刀就往萧泓铭扑过来,萧泓铭位于夹角位置正跟另一个人缠斗无处可躲,不远处的程慕染踹开身前的人,将手里的双截棍扔出去打掉那人手上的刀。不成想地上躺着的另一个人飞快拿起刀继续朝他冲过去,她急忙伸手拉住萧泓铭堪堪往后退,朝着面门来的尖刃从她眉边擦过留下一道汩汩血痕,她抬手擦了下顺着眉眼鬓边不断淌下的血液,抬头呼出一口气,语气里难得带了几分冷意:“你们他妈的祖上三代都是日本人?”

“这么爱搞偷袭?”

话音落下,她一脚踢断那人的右臂,拿起那把短刀擦着他的眼睛插进他脑袋旁的地缝里,反手一掰将整个刀身彻底分为两半,吓得那人连连惊叫,地上多了一滩湿濡。

她起身伸手将刘海往后一撩,下压的眉眼满是煞气,附在半张脸的血迹更衬得她面如罗刹,他们这边七八个人手上都有了趁手的武器向着那群混混一步步迫近。

对面十几个人身上的装备都被抢得七七八八,大半人身上还有负伤,尽管人数上占优势却不敢轻举妄动。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打死这群欺负学生的杂碎!”

一群学生呼喝着举起武器不管不顾的往前冲,颇有几分热血青年的劲头,一时间竟真的压过了那群欺压弱小的混混,凭着一往无前的少年意气将这群侵扰他们多时的流氓打倒在地。

这场少年们意气而行的反抗在警笛的喧嚣中结束,一马当先的萧泓铭受伤最重,制服这群人后坐在地上倚着墙壁缓和着呼吸,身上有被棍棒击打和被利刃划破的伤,被双截棍打到的左手已经抬不起来,他感觉身前投下了一片阴影,糊了半脸血的程慕染站在他面前。

他不满地瘪瘪嘴,阴阳怪气道:“好厉害啊程慕染,真是出尽风头啊。”

程慕染挑眉,弯腰向他伸出手,故意学着萧阿姨的语气说:“谢谢夸奖,你也做得不错嘛小铭铭。”

萧泓铭回握住她的手,咬牙切齿道:“不许叫我小铭铭。”

他刚抬起身,眼尾就瞥见她身后一个人举起刚刚断掉的那截木棍朝着她的后脑砸来。

“快躲开!”

两人此时重心偏移都没法作出多余的动作,他急忙想要将人推开,程慕染回头躲过大半攻击,但距离太近那根棍子的前端还是砸中了她的额角。

温热的血液飞溅到萧泓铭的脸上,刚刚还在跟他说笑的人此刻倒在他面前,他的脑子来不及思考,耳边嗡鸣一片,嗓子想要喊出什么却卡在喉咙里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此时只有一个念头,怎么办?该死的是他,为什么要让她牵扯进来,程叔叔就剩下她一个亲人了,她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要怎么办?

他已经听不到周围人的声音,在亲眼看到警察和救护人员将人抬到车上后,萧泓铭瞬间失去意识。

所以当他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探望程慕染,然而在他预想中此时应虚弱无比的躺在床上的人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顶着一头纱布脸色苍白地看着小孩哥玩游戏,顺手还从小孩哥手里顺走了零食。

不时还用浮夸的语气夸奖:“往左走……哇,好厉害!”

萧泓铭:有为自己短暂的感动感到惋惜。

毫无被人窥见欺负小孩现场自觉的某人发现他的踪迹,面色平静地跟抬头打招呼:“好巧啊,出来看月亮的吗?”

萧泓铭难得没有跟她呛声,而是走到她跟前询问:“要一起下楼吗?”

程慕染看了眼他打着石膏的左手,点点头跟他一起下楼。

夜风习习,两个病号一个头裹纱布,一个手绑绷带,一前一后的走在路灯下,一时两厢无言。

前面走着的人突然停下,嗓音低哑,“对不起,都是我一时冲动才连累你受伤。”

“你以后遇到这种事情就不要管我了,就算我被打死你也别插手。”

他的身上似乎笼罩着一层淡淡厌弃感,脊背微微躬着,始终不愿意转过来面对她。

程慕染摸了摸鼻子说:“道歉最少也要转过来当面跟当事人说吧,背对着道歉是不是有点太拽了啊?”

萧泓铭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无声的尴尬在两人之间蔓延,突然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赶紧上前去看他,却看到平时装得一批的中二少年此时已是泪水沾满了脸庞,明明眼睛都哭红来还倔强地偏过头不让她看。

程慕染语气有些慌乱,将人拉到旁边的长椅上,扯着衣袖胡乱往他脸上抹,“喂喂喂,不想道歉就不要道歉了,怎么还哭了啊?”

被人戳破后萧泓铭也不管了,一边抽噎一边说:“你倒下去的时候,我差点以为你要死了,你多管什么闲事啊,他们冲我来的,该死的是我啊!”

血液喷溅在脸上的温热似乎依旧残留在皮肤上,萧泓铭仍心有余悸。

“这不是没死嘛,蹭了你们家那么久的饭,出手保护一下他们的儿子也是应该的吧,这种意外也不是大家想看到啊。”

萧泓铭却连连摇头:“我死了我爸妈还能在造一个,你要是出事了程叔叔一个人要怎么办?”

听到这话,程慕染不轻不重地往他头上拍了一下,“萧泓铭,今天如果我不动手,三个人把你困在墙角时那一刀下去就要捅到你肚子上,现在我们俩都好好的,只是受了点伤,这个结果已经很好了。”

“苛责自己并不能让事情变得更好,有这个时间自责还不如想想怎么让自己的实力变得更强,你要是真对我感到抱歉,那就在我养伤这段时间里随时听候我差遣,在我爸回来之前还要借用你爸妈帮忙照顾我。”

想到程爸爸还在赶来的路上,萧泓铭把脸上的泪水一抹,沙哑着声音问:“你如果你妈妈还在的话,是不是现在你就不会自己一个人在医院了?”

萧泓铭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萧爸爸在,在看到那双通红的眼睛里盛满担忧,他的内心也逐渐平静了下来。

虽然萧妈妈去照顾程慕染,但她一睁眼身边没有亲人在,是不是也会觉得落寞?如果程妈妈还在的话,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孤单?

路灯下程慕染脸色苍白,嘴角笑意浅淡,“我妈是警察,如果她还在,收到消息时指不定还在哪里抓犯人,不一定能赶过来。”

萧泓铭吸吸鼻子又问:“那你会想她吗?”

她头上裹着纱布,神色苍白脆弱,明明是笑着,但那张抬头看向天空的侧脸却莫名透出一股淡淡的哀伤。

“一直都在想。”

这一幕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不时在萧泓铭的脑海里播放,他深深意识到程慕染就算再坚强独立也只是一个失去母亲跟父亲相依为命的女孩,外壳再坚硬,一个人也有脆弱悲伤的时候。

他们在楼下坐了很久,那天以后萧泓铭短暂而潮湿的叛逆期在血色的晚霞中落幕,他收敛了身上的尖刺,重新安定下来不再逃课打架,努力学习成为父母老师称赞的好学生。

经过在医院和程慕染相处的这段时间他发现这个人在程爸爸的纵容下坏习惯真的很多,喜欢熬夜爱吃冰,转头在看不到的时候就偷偷吃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为了她的身体健康着想,他不得不监督她,逐渐变成了耳提面命每天叮嘱她好好吃饭休息的冷面老妈子。

江鹤川拳头堪堪在他额前停下,回忆在此中止,这场摸底测试也正式结束。

萧泓铭摘下护具,江鹤川拿了一瓶水递给他,萧泓铭没有看他,伸手接过拧开瓶盖,猛灌了一口。

他似乎是在跟江鹤川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

“慕染妈妈是警察,当初在抓捕一名犯人的过程中被连捅数刀意外去世,程叔叔一直很害怕慕染会受到伤害,从小要求她习武就是想让她保护自己,结果差点因为我出了意外。”

“江鹤川,如果你只是一时兴起,那就请你离她远一点。”

江鹤川弯唇一笑,“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这句话你不应该对我说。”

他的语气稀松,甚至还有些漫不经心。

“一时兴起的是她,只有她玩我,没有我玩她。”

江鹤川:都上吊了还有人觉得你在荡秋千,都被人钓成翘嘴了还有人觉得你在养鱼。

第40章 叛逆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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