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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情绪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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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就在这间屋外,冷公夫妇暗自论及此婚姻只为冷公换取利益,被元初不慎听到。

那时冷元初沉浸在能嫁给心上之人,此言如一盆冷水浇灭了元初对婚姻的向往。如今和郡王感情甜蜜,岂能辜负他对自己海誓山盟?

邱氏立在元初身侧,不管女儿是否听得下,委婉道出不知会亲王府的重要性。

“你小时候,每次见到你伯母,她都与我讲,说你对经营感兴趣,不曾请专人教习,记账查账比钱庄那些学了多少年的学徒都清楚。母亲一直信你的能力,这才把我当年出嫁的私产交给你,做母亲的怎么会盼女儿过不好呢?”

邱氏在冷元初出阁前,给了女儿厚厚一沓契证,不仅有商街、府邸,还有私渡口、家寺庙,除去例行的税赋,余下受益不容小觑。

邱氏的娘家就在江宁,二十多年前朝代更替,邱氏父亲低价购买了大量的田亩和城门内的巷铺,又做遗产留给了邱氏。大燕定都江宁、民生稳定,这些产业转化受益。

“大板巷等在亲王属下的上元县,如今你在上元县王府生活,前去管理更方便,更何况我不想你嫁人后被约束在一方天地里,只能唯唯诺诺满足男人的心意。既然我的初儿有能力经商赚钱,为何不去大展宏图?”

冷元初听到这里,轻哼一声,心里的气暂时消了消。

“正如你爹说的,除了韩阙郡王,还能有谁配得上我的女儿?不存在用你换家族的权势,你太小瞧你爹爹了,不讲郡王,就连你那公爹敦靖亲王都是你爹和我看着长大的,他那性格急躁些,做事情不如故太子周全,所以不愿你多言,让他胡思乱想,不就是这个道理嘛?”

冷元初轻轻点头,邱氏见了女儿情绪好些,连忙拉着女儿坐在绣塌上,夸着女儿:

“大板巷邻近江南贡院,因每年春闱秋闱以及三年一度的殿试,贡院附近一直都是江宁繁华地,汇集了大量的书生、学究和商人,秦淮香艳之地亦在附近。是为母经营得不好,这么多年全靠位置好吊着一口气,初儿接手大板巷是母亲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如今可以靠自己本事攒金库,感觉好不好?”

冷元初点点头,忽想到秦淮妓馆里那些被卖受迫害的女子,压抑的梦魇再度爬上心头,冷元初连忙钻到邱氏怀里,默念佛号试图摆脱。

亲王府来信定下归宁日,未曾提及冷元初因妓女杀官一案过了病。邱氏不知情,只当女儿听了劝,与女儿说着体己话,转弯抹角强调不要让亲王府知晓上元县最繁华最赚钱的地段是冷家的。

话是这么说,但邱氏早留了一手。地契更名时,只划给冷元初九分,自己还是保留一分。世间没有永恒的秘密,一旦温琅动了侵占的念头,邱氏自会知晓并且作出行动。

中堂内,温行川在和岳丈议事。

所聊之事自然离不开崔喜儿一案。冷公虽无实职,对自己女儿行踪自有获取之式。虽郡王身份尊贵,冷公还是言语敲打女婿不许再鲁莽纵容元初,监牢会动刑,气味不好,另外这个莽子怎敢让女儿去那里见个贱妓。

“岳丈教育得是,小婿知错了。”温行川低头认错。

“如今亲王监国权已归来了吧。”冷公如何不知圣上旨意,以退为进欲要询问关于商户籍册之事。

“回岳丈,圣上只要我们过好这个新年,其余之事此后再议。”

“哦?看起来圣上龙体安康,亲政这段时间来了兴趣呢!”冷公挑眉饮茶。

“是啊,皇祖父圣体金安,是万民之福。”

“好个万民之福啊!”冷兴茂起身,温行川这才听出冷公言语间的不屑,忍了忍欲要套一套关于上元县税赋转移之事,没等开口即被打断。

“对了贤婿,上元县新县令朝廷可有任令?”

“暂由吴县丞代任,年后再择良官。”

“亲王还真是信得过上元县衙门里的旧人,换句话,那吴县丞可乐意?本以为高枕无忧,再调过去新官,如何对抗得了一众旧吏?”

温行川稍加思索理解岳丈之意,拱手道:

“岳丈所言极是,小婿会知会父王慎重考虑。”

那上元县税赋不仅是亲王动过注意,恐怕衙门里九品芝麻官都要从中获利,温行川对此甚为恼火,可,就连父王亦挪公税养府兵,公然揪乱拔错实属难为……按例王府可养至多三百虎贲军用来王府安保和辅助治安,至于父王为何挪税,又到底养了多少府兵,温行川不清楚,更不知存有府兵册。

冷公看了眼女婿,敲打他最为重要的,避免商户登入贱册一事,事关冷家及众商贾大户的真实利益,冷公有责任出面干涉。

“据老夫所知,那崔小倌便是因籍册一事走窄了路,还望郡王告知亲王,慎重推进差别入册,毕竟《管子》言政之所兴,在顺民心,如今大燕靠商事发达称霸九州四海,入籍可是真实牵扯百姓利益,老夫只是建议,慎重而为。哎呦老夫可是管得多了,罢了罢了不提了。”

温行川不比岳丈老狐狸般,但能听出玄外之音,不过是借用崔喜儿杀官要皇室把商户入贱册之事放下,到底为了自身利益开了金口,商人果然多奸。

划定良贱籍册之事,对皇族乃至朝廷来说,是利于管理的重举,面上交由亲王推行,实乃陛下之意。温行川是帝王后裔,对此同为重视,且认可父王认定商户纳入贱籍之举,必要时作为郡王也要在此出力,是为参政。

坐在越国公府的中堂受了好久岳丈试探训诫,才被撵出寻冷元初。

邱氏安排的侍女进来道郡王在公府里瞎转找不到郡王妃,这是邱氏安排的,避免说的话被郡王听到。

见女儿情绪不佳,邱氏叹口气,由着元初去寻郡王,或许只有郡王能安慰她了。

冷元初走出闺房,回头看了看这仿造冷家老宅而建的绍兴台门,想念老宅的一切,包括伯母韩氏,包括堂哥冷元知,包括早些年去世的娘娘……

年初刚来到越国公府生活,冷元初无数次在公府内迷路,还得靠小厮引着路送回,自己的见识连这座公府的仆人都比不过。虽然绍兴祖业穗德钱庄年年盈利创高,但公府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展示着一种靠钱堆砌也无法企及的精致与奢华。

看着一尘不染的青砖地面,冷元初想起自己儿时最爱下雨天将堂兄捉的几只田鸡丢在天井里,看着他们跳着找避雨的叶子。来江宁不多时下了场雨,让她想在公府找找田鸡,可是不光田鸡没有,连水洼都没有,仿佛那雨落在金砖之上立刻悄无声息地渗透下去,嘲笑自己那不上台面的乐趣,连走出抱厦踩在露天的地面都听不到踩水的声音。

冷元初走到公府的腊梅林,想起与郡王圆房次日,他抱着自己赏梅,作诗逗自己开心……满园的芳香感化不了苦涩的内心,元初立在梅树旁默默流泪,直到嚎啕大哭。

温行川在公府寻元初,迷了好一会路,翻过好些太湖石堆砌的假山,循着花香走到假山环绕的腊梅林。之前有听说国公府附近一年四季花香萦绕,现在看来是公府的墙挡不住满园的芬芳。养花需要消耗大量的水和懂花的园丁,能供得起大花园的在首府都屈指可数,但看冷家左边一处蔷薇园,右边一个牡丹圃,西面一片兰花阁,东面一个梅花丘,甚至比御花园还霸气。

听到哭声疾步走近,不曾想竟是冷元初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仿若心上被刺中一箭,温行川连忙将妻子抱起,抬手擦泪。

“夫人怎会如此伤心,可否与我说道?”温行川没做过劝人的事情,只能撑着妻子的脸颊,用拇指划去不断的泪水。气温寒凉,温行川感到元初玉面微僵,脑内瞬间一片混乱,保持理智的弦断了。

冷元初将长期压抑心头的情绪,借着今日与母亲吵架,一股脑发泄出来,忽感到一股力量将她牢牢圈住,定神一看是夫君,心中更为委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泪水不断,由着他捧着脸擦泪,直到被他狠狠咬住双唇,被那灵巧的舌娴熟撬开牙关,与她相缠吮吸,不断过渡甜津和空气,以及爱意。

一吻方罢,冷元初不再流泪,可眼神中不见昔日的灵动与生气,由着夫君拍背安慰。

“是想到谁了吗?”

“嗯,我想老宅的伯母和堂哥了。”

“年后有机会,我和你一起去拜见他们吧?我也应该和你老宅的亲人见见面。”

“嗯。”

冷元初和温行川在越国公府享用本应温馨的回门宴,可这对年轻夫妻刚被越国公夫妇各自说教,现在聚在一起,实在没什么话说。温行川默默观察冷元初喜欢的菜,回王府后便吩咐膳房和仰止园的私膳堂记下菜谱。

回到王府,冷元初郁郁几日,食不甘味,夫君虽不必去皇宫请安,但日常琐事亲王无暇顾及的一律吩咐长子搞定,温行川只有晚上归来时能与她说说话。

关于私自经营大板巷一事,冷元初答应母亲不与任何人说,肯定藏在心里,不过是心头多放一秤砣,承得住,难受自己成全别人罢了。

如今在江宁府生活,除了温行川值得挂念,这里的风和雪,她一点都不喜欢。

温行川每天看着情绪低落的妻子,心里同样不好受。和冷元初甜密生活才刚满一周,温行川每天睁开眼看着身边睡梦中的妻子,日省自己定要护她一生周全。

可是这才几天,妻子话语都变少了,之前还会在王府里四处走走,或者坐在轩窗前看书等着自己,现在用膳时吃不下几筷子菜,哪怕都换成妻子爱吃的。用完膳就回到内室,卧在美人榻上沉默不语。

马上到腊月二十三,按北幽的旧俗,王府开始为新年做准备。亲王特别强调,新妇进门的第一个春节,要参与进来。

亲王妃林氏还想为冷元初说情:“儿媳看起来尚未痊愈,再折腾这些复杂的节前事务太辛苦,不如要她歇歇?”

亲王断然拒绝。

“儿媳乱跑过了病,你做一家主母管不住她,要孤出面操心后宅的事情。清扫祭祀送神都很重要,该让她参与参与,让祖宗知道温家新进了媳妇,保佑她身子骨强些,尽早为王府添人进口。”

林氏无法,只好传冷元初到自己居住的静霭堂商议,温行川不放心,要与妻子一起去。

怕走出门再受了凉,温行川把元初裹得像端午的粽子。冷元初见夫君额头因紧张冒出的汗,不由得笑了一下。

“你笑了!这么多天,终于肯给夫君一个笑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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