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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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琏二爷院子的人又找了驱邪僧人的事不一会儿便传开了。

宅院上下人尽皆知,手头活儿尚且闲着的那些个更是接连好奇地又跑过去围观。

有别于先前贾琏卧病不起,这回得了怪病的是那个薛家管事,贾琏院子的人也不再如同惊弓之鸟,见围观的人多了起来后,索性松了院子门禁,一众人等三三两两地凑近,纷纷交头接耳。

院子中央空了出来,昭儿带着人正在搭建做法事需要的排场,都是先前已经准备好了的物什,要不是一场夜雪耽搁,早先也派上用场了。

那薛家管事忽然也得了怪病,要不是他也作为薛家办差事之人,也算是于琏二爷有功,昭儿等人才不会如此兴师动众为其寻人疗治呢。

此时,只有林黛玉院子里的人还纹丝不动。冬日里的小院静谧如常,与远处贾琏院子里外的热火朝天截然不同。

屋内,林黛玉正埋头理书,一旁立着博古架,雪雁正在擦灰,边擦边时不时回头往窗外瞧。不远处的紫鹃见此,走了过来,将她拉走了。

“你要是心思不在这儿,径自去便是了。”紫鹃将她瞧了个明白。

雪雁心虚,忍着好奇顾而言他:“我等阿花呢。”

紫鹃看破不说破:“小丫头昨儿刚来过,你又辗转思念,倒是情同姐妹了?”

雪雁忙道:“紫鹃姐姐又打趣我了,哪有我与姐姐的情谊深。”

紫鹃笑道:“那我就明说了,眼下琏二爷那儿来了外人,人多眼杂,咱们还是莫要过去凑热闹。”

话音刚落,已不知不觉走近前来的林黛玉也加入进来说道:“就让她去罢,正好替我凑个热闹。”

“姑娘?”紫鹃迟疑不决,不知姑娘这话是在玩笑,还是当真放雪雁出去撒玩。

林黛玉只是觉得,既然自己素日不便多加动弹,又为何又要拘着自己身边的紫鹃和雪雁等人呢。她们这般的年纪,正是好动的岁数,她若是不曾体弱,也愿意时而出门走走。

紫鹃仍有所顾虑,哪有撇下姑娘独自出去玩耍的道理。

可是林黛玉既然这么说了,紫鹃也只能再三叮咛雪雁:“你只消站在院门外瞧上几眼,莫要流连忘返。”

雪雁有些迫不及待,连连应是:“好好好,我便是站在旁人身旁,也保证一声不吭,绝不多加攀谈。”

紫鹃听了又气又笑,喊住了急着扭头就跑的小丫头:“回来!我话还未说完呢。”

雪雁娇声道:“紫鹃姐姐你说!”

紫鹃无奈,接着道:“你既过去围观了,不如将那些个驱邪之人瞧个明白,可别漏了什么古怪之处。”

这回不同于先前的道婆一人,连她们都听说了,今儿琏二爷的小厮们一口气请了好些个苦行僧,排场可不小。

然而紫鹃提的这差事,雪雁可不见得有本事办完,她闻言先是愣了一下,心中犯难,又急着想走,于是含糊其辞地应了一声,而后撇下紫鹃跑了出去。

“嗳……”紫鹃还想叫她多穿些衣裳,免得天寒地冻着凉。

林黛玉低头理书,未再抬起头来,嘴角倒是带着一抹浅笑,显然是纵容了雪雁。

“姑娘,”紫鹃走了过去,随手接过林黛玉拿到一旁的书册,“姑娘哄她呢!”

雪雁也不小了,又不是阿花那般岁数的小丫头。

紫鹃见一旁林黛玉理出来的书帖,叹道:“早知如此,不如叫雪雁看着阿花识字。”

林黛玉笑着抬起头来,回道:“不如再添一个你,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紫鹃哭笑不得。她一心紧着正事,眼下正好同姑娘提及了心中的疑虑:“先前昭儿跑到外头死活寻不到一个驱邪之人,为何这两回,都是道婆、僧人平白送上门来?”

她这话说得倒也不为过,那道婆是昭儿在宅院后门外撞见的,而今儿的一众苦行僧,乃是门房在宅院大门外瞧见的。

紫鹃虽不想去琏二爷那凑热闹,那今儿早些时候,她也在厨房的人那儿听了个八^九不离十。

据门房所传,那几个苦行僧前两日便游走在宅院门外了,那时门房以为是行乞,便一直不予理会。

直到今早,里头琏二爷院子里又传来想要寻觅驱邪之人的消息后,才一来二去,最才将“来得正好”的苦行僧们请了进去。

虽说无论如何,这般天机不可泄露的巧合也可因那些僧人只字片语解释过去,皆不过是“有缘”二字罢了。

但紫鹃总觉得,这期间是否还漏着不为人知的关卡?

不然难道当真是那些个道婆、苦行僧皆是修行高深之人,一个两个的如有神助,专程来到小镇,现身助人为乐?

林黛玉儿时也遇到过癞头和尚这般人物,而紫鹃所在的贾府,更是有贾宝玉那般衔玉而生的奇象,她们二人本不该对此时无端起疑。

可奈何先前刺杀林黛玉一事太过于凶险,紫鹃头一个最为担惊受怕,眼下更是宁愿雪雁此行能瞧出什么可疑的猫腻。

可雪雁到了贾琏院子外时,好不容易挤进了人群中,她“势单力薄”,挤在人群中身形都不稳,哪还有空对院子里的僧人起疑。

更何况,此时院子里还未搭建完一应物件,众人顶多围观一番陌生的僧人,除此之外,实属心急凑热闹。

不一会,苦行僧一干人等先被安顿了下来。正是那薛家管事住过的屋子。

昏晕的薛家管事“强占”了琏二爷的屋子,那便将新来的苦行僧们一并安置在诸郎中相邻的屋子里了。

贾家众人还在庆幸于及时寻找了驱邪之人请进了宅院,然而却不知,这倒是方便了这伙水匪歹人暗中聚头。

大户人家素来讲究,都无需水匪们连蒙带骗,他们自行便挑起了良辰吉时,而后再传唤僧人们做法。

这群水匪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进来了,他们也一时无法立即施展开立,巴不得稍作休整,再加以商讨谋财之事。

聊到一半,水匪头子忽然想起一事,起身道:“不行,我得再给那管事续上。”

说着,他便从怀中取出了一包油纸裹着的物什。

不用明说,弟兄们都知晓此乃令那管事再度昏晕下去的东西。

蓄须水匪有些好奇,随口问道:“大哥,你上哪得来的这些?”

水匪头子漫然道:“你忘了,咱们落脚的茅屋隔壁正是一家医馆。”

蓄须水匪闻言,反而更加疑惑不解了:“什么?难不成这些都是从那医馆得来的?”

“正是,”水匪头子不明所以,还特意一本正经地申明,“可都是我掏钱买的。”

也是因他们行窃不得法,偷不着一丁点东西,才只能正大光明地现身,绕到医馆大门口进去佯装常人一般的买卖。

蓄须水匪只觉得离奇:“那医馆里有药?”

“嗳,你这是什么话?医馆怎会无药?那他还开医馆作甚。”水匪头子觉得老六这话真是莫名其妙。

那家医馆怎凭空又有药了?蓄须水匪感到匪夷所思:“可我先前对他软硬皆施,他皆是无药可卖。”

其他几人都道他是胡说八道。根本不信他这话。

那医馆怎会没药,即便是他们先前数回偷盗无法,他们也只道那郎中穷酸,但病不觉得其人连药材都没有。这不,水匪头子不就正儿八经地买到了想要的。

要不然,便是那医馆郎中正巧进货了新药材。

“老六,你可别犯浑了,一会还得由你出面再诓骗这家子人呢。”有人规劝道。

蓄须水匪一而再地被嫌弃,心中自然变得不悦,分明一直以来都是他忙前忙后,还摔伤了腿,某些人怎还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不耐烦地回道:“既然进了这家宅院,自当更为谨言慎行,可别猴急,惊动了这家兄妹。”

他打定主意,只谋财、不害命,这家兄妹都是病秧子,不见得是长寿之人,与其杀人越货,他倒是更愿……

蓄须水匪暗自心猿意马,一时间也将医馆药材之疑抛在脑后了。

毕竟他们此行与医馆本无瓜葛,如今更是全员入住宅院,再也无需回那茅屋去了,他们自然也与那跛足郎中再无交集了。

可惜虽然走了这帮子匪徒,但今儿的医馆内仍然不得安宁。

“阿嚏!”

总角小厮裹着厚厚的袄衣,一脸无辜地抱怨道:“谁咒我!?”

跛足郎中倚着柜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回他道:“怎会有人咒你,换你咒他人还差不多。”

纵观他医馆历来的常客,也只有这个小厮,能有三寸不烂之舌,在他跟前套得了近乎。

跛足郎中连连叹气。唉,可怜他好不容易盼着隔壁茅屋里的喧闹消散了,转眼又来了个嘴皮子不饶人的小子。

而且后者即使如今身体有恙,也照样信手拈来,先是凭空骂喷嚏,紧接着又凄凄惨惨似的腆着脸,委屈巴巴地求救道:“郎中救我!我病了。”

跛足郎中:“嗯,你病了。”

香儿吸了吸鼻子:“我病得很难受。”

跛足郎中依旧不甚在意似的应付道:“嗯,你病得不轻。”

此话一出,在场中人还有一个郑李黄,最先露出惊讶之色,不由地关心道:“他当真病得不轻?”

香儿此时的脑袋稀里糊涂的,反应也慢了好几瞬,正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看着眼前二人。

郑李黄本以为这总角小厮病得不重,而他送他过来,是因这小子一哭二闹三上吊,惜命得紧,非嚷嚷着叫他护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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