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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我们的回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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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是物质在较小的空间内,从一种能量在瞬间转化成一种或多种能量的过程。

光与热击破阴云,使壬能看到蔚蓝的天空。

原来这个世界还有如此本真的一面。

倚着摩托,壬摘下防护眼镜,将其放入空间宝石。

他欣赏这无与伦比的天青与绿构成的美景。

能量释溢的冲击波震碎他先前布下的安全网,碎裂的淡黄色丝线也被裹挟着卷入可怖浪潮,天堂术法与黑魔法的火舌纠结缠绕,最终在圣子之血为媒介的催动下达到平衡。丝线锁住了庞大的能量,一团硕大的,漂浮于空中的,不断爆破与分裂的能量体只得发出震耳欲聋的溃声,最后发出湮灭一切的辉光后归于平静。

丝线结成的网再次破裂,而这一次,它也无力得消散在灼热的气流中,化为乌有。

“真是值得在记忆中回味的旅程啊,南。”壬牵起南的手,转身看向还沉浸在能量爆发之美中的江兴迭。“但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又一声响指,但却是从南的手中打出。

安全网在这一声清脆后尽数消失,被解放的江兴迭,王朔,与苏明一齐跌倒在地。

壬扯动手上无形的锁链,两个熟悉的身影被他从几百米被外拉入空中,然后再极速飞来。

莫兢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连同他的父亲一起落在了壬的面前。

他们毫发无伤。

莫兢斯反应迅速,手握手枪对准壬,食指扣动扳机,可枪口却并未能发射出爆能子弹。

“真是失礼啊,先生。”壬拍来他的手枪。“没有我孩子的允许,其他的能量规则皆禁止运行。”

莫兢斯身边的老总裁证明了壬后半句话的真伪。

为了延长生命而将身体半机械化的老总裁此时连语言组织都无法使用,高度机械化的下肢与脊干正在无意识地抽搐,他现在就是一只被钓上岸的鱼,只会在求生的欲望中扑腾。

“你废话真多,兹利特。”南用指尖金光变化出丝线,将莫兢斯缠绕固定。

南手中还拿着那把被壬改造过的激光枪,他看了眼江兴迭,又看了眼正在用精神链接与自己无声交流的壬,“啧”了一声,把枪交给了壬。

壬的手指拂过枪身,将久久萦绕在蓄能槽中的绿色抹除,一把真正可夺人性命的武器重归于世。

能量槽发出运行流畅的电流声,南允许它的存在。

将能量充足的激光枪扔给江兴迭,壬对他说:“你既然追了上来,我也便再给你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江兴迭先生。”

王朔与苏明在江兴迭背后面露不解,但他们的眼中也同时冒起亢奋的火光。谁会拒绝为自己的仇恨画上句号呢?

王朔甚至想立刻拧下这两个压榨平民百姓的吸血虫的脑袋,却被壬用阴沉眼神制止。

天使接下来的话语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机械式的给出他接下来行动的选项。

“开枪,亲手抹杀你痛恨的对象,实现你许下的愿望,又或者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机缘,我将让所有人安全离开。”

江兴迭抓着枪柄的双手颤抖,十指正如他的脸色一般变得惨白。

他在壬的犀利目光中举起枪,指向莫兢斯。

江兴迭见过他,在他还住在能源开采区的平民窟的时候,那时他只有十岁,自己因为好奇心偷偷跑出家门,冒用在矿场作业的父亲的证件,溜进了开采区的施工现场。

这里的安保措施并不严密,毕竟这处矿区的能源已经快要开采殆尽。

江兴迭因为家中继承家庭传统,疯狂执着于未知信仰的母亲一直被贫民窟的其他孩子嘲笑,为了向朋友们证明自己是他们之中最勇敢的人,他打算从能源矿洞里偷一块能源矿石。

矿洞内部四通八达,好巧不巧,他在一个拐角遇见了被老总裁打压,调离利路姆的莫兢斯。

莫兢斯带着几个卫兵在矿洞绑架了一个男孩,那个男孩看起来和他一般大,特别的是,男孩并未营养不良的脸上有着一双明亮的浅棕色眼睛。

藏在角落的江兴迭看见年轻的莫兢斯喝退了卫兵,对着男孩露出赤裸欲望的表情。

江兴迭被吓到了,他慌忙后退,想要离开这里。

安静的矿道内,肢体与碎石摩擦的声音引起了莫兢斯的注意,他毫不犹豫地朝江兴迭所在的位置开枪。

他当然没打中江兴迭,因为江兴迭早在发出声响的那一刻就已经逃跑了。

江兴迭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他回过神时,自己已躺在一家三口共用的板床上,头正对着斑驳不堪的天花板。

枪声吓坏了年幼的他,令他胆怯得在床上缩成一团,试图忘记不久前他所看见的一切。

【他找不到我的!】江兴迭在脑中恐惧地呐喊。

一张被保存在塑封膜里,挂在床尾的羊皮纸服此时被他当作逃避现实的救命稻草。

他在这一刻终于明白母亲为什么会对不存在的救赎疯狂沉迷,因为在绝望的现实里,只有逃避才能让疯癫之人拥有活下去的勇气。

【他找不到我的!】对这那张老旧的羊皮纸服,年幼的江兴迭衷心祈祷着。

现在,江兴迭从回忆里走出,他看见步入中年的莫兢斯向他露出了哀求与恐惧的神色,丝毫没有当年他在角落窥见他时的狂妄。

要杀了他吗?我要杀了他吗?

在他心里,那个年幼的江兴迭还在矿洞里寻找出路,他跑呀跑,跑呀跑,最后跑回了家,将自己锁进封闭的空间,在床上又一次缩进名为“恐惧”的龟壳。

“我、我做不到……”江兴迭拿着枪的双手无力地垂落,他不敢直视莫兢斯,也不敢直视壬与南,只能颓废地低下头。

壬很失望,非常失望!

逃避并不可耻,但当自己得到了改变现状的机会时,再以逃避的方式退缩,就是对自己赤裸裸的欺骗,是最无耻的违心的妥协。

可就在壬的叹息声中,变故发生了。

苏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过江兴迭手中唯一可用的武器,对着莫兢斯的脑袋扣下扳机。

“嘭!”的一声,莫兢斯的头在惊恐中炸开,只剩半条的脖子顶部,颈动脉喷撒出灼热的鲜血。

苏明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她浅粽色的眸子里闪动着无尽锋芒,好似有座沉睡许久的火山终于爆发,喷薄而出的岩浆欲将所有事物摧毁。

壬愣住了,南却是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谁叫他故意没有阻拦这个满眼仇恨的女人呢。

壬会因此愤怒吗?

南好奇地向上望去,可当他看到壬的表情后,愣住的家伙变成了他。

褪去惊讶神情的壬俨然兴奋不已,他的嘴角咧到了南曾经见过的弧度,银色的瞳孔缩为一点,发梢在无声轻笑中颤栗。

现在的壬,与南在角斗场的回忆里的他合二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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