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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警笛长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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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狗而已,作为人,我不应该与它发生无用的争执。于是最后,我还是骂骂咧咧地吃完了没有鸡腿的盒饭。

梁南道问了一圈,都没有人来认领这只狗崽子。就这样,它跟着剧组直到杀青,梁南道决定要把它抱回家抚养。

我瞪圆了眼睛,一骨碌从沙发上坐起来:“这玩意超级麻烦的!”

梁南道说:“怎么反应这么大。”

“反正我不建议你养。”我尝试说服他,“你现在住的是套房,这玩意一进去,可不得拆家?再说了,你整天都忙,哪有时间照顾?就算是扔给助理,它这么跟着剧组来回辗转,也非常容易生病。”

梁南道说:“难得你考虑那么周全。”

我抱着手臂扭头道:“你自己掂量。”

梁南道没有回答,低头挠了挠狗崽的下巴,它舒服得连打了几个滚,仰头露出柔软的肚皮。

这是非常亲密的动作,表示它完全信任眼前这个人。

我暗暗攥紧拳头,在梁南道看不见的地方朝狗崽张牙舞爪。

狗崽见状,双眼一垂,竟往梁南道的怀里缩得更深了,还用脑袋蹭着他的腹部。

它可真是……真是狗界的绿茶!

我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梁南道的空闲时间本就少得可怜,有了这只狗,花我身上的心思不就更少了吗!

我清了清嗓子,开口道:“那个,梁导,我还是觉得……”

“没事。”梁南道打断我道,“我忙的时候,送到我妈那里让她照顾就行,她也闲无聊。”

看着狗崽在梁南道身边撒欢的样子,我孤单地站在一旁一寸寸石化,决定把狗纳入我此生最讨厌的动物的列表上----

喂,小梁导,一个家里是不需要两只狗的!

这部电影的制作过程比预想中的快,梁南道跑去美国呆了几个月,专门监工电影的后期特效制作。

经过一番运作后,电影成功抢在中秋档期播出,突破上亿的票房。

当然,这其中也有我小小的功劳。

由于我当时口碑全面崩坏,观众们十分好奇我在此电影里的表现,想知道我是不是又充当一颗老鼠屎,从而坏了梁导的一锅汤,所以贡献了不少热度。

不过我对自己这次表现倒是信心满满,有小梁导的亲自指导作为后盾,怎么会失败。

闲话少说,后面的事情,就是人尽皆知的了。我逆风翻盘,成为梁导御用男主角,风风光光地火了五年。

古话说得好,日中则昃,月满则亏。我这人有红命,但没有红一辈子的命。

之前那次事业危机就是我终会失败的预告,只不过梁南道恰巧伸手捞了我一把。但摇摇欲坠的高楼终会在某次突如其来的暴雨中崩塌,最后暴露出苍夷丑陋的地基。

相关的记忆是如此混乱,作为局中之人,我也只能如抽丝剥茧一般,尽力将主线剥离出来,把事情的发展讲清楚,深刻地回味一把“人生如梦”的沧桑感。

让我想想……

哈,是这样,果然一切还是得从我与混账老爹的见面讲起。

2019年末,我爹生了场病,从医院转回家中。

这几年来,我充分发挥一年几个小目标的吸金能力,把赚的钱全都给了谢鸿。只不过,我的身体状况也每日愈下,几乎要撑不住了。

谢鸿住院期间,我在电话中向他表示了退圈的想法,并承诺退居幕后之后,也依然把每年百分之八十的收入全给他,算是用钱买回自由。

梁南道正闭关写剧本,我与他说:“我要回趟我爹别墅,亲自确认一番他还活着不。”

当了五年同居炮友,梁南道对我爹的尿性已经有了深刻的了解,便问我:“你一个人去能行么?”

“包稳的。”我说。

谢鸿没换住处,我没有提前预告他要来,到了地儿后,我直接掏出钥匙开了门。

难得的,房子里没有酒味。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孝顺一番,去厨房削了盘水果,走进主卧里:“喂,我来了。”

大床上空荡荡的,谢鸿不在。

我挑了挑眉,继续端着水果上楼,边走边喊:“你该不会在睡觉吧。”

果不其然,我推开了次卧的房门,就看见谢鸿披着军大衣坐在椅子上。

他微微转头,咳嗽了几声:“谢朝阳。”

“看来病的不是很重。”我一屁股坐到床上,“我还以为你会带着呼吸机什么的。”

谢鸿笑笑,从水果盘中拿了个葡萄丢到嘴里:“钱还没花光,死了不划算。”

“切……”我鄙夷地翻了个白眼,“钱都是我赚的,花起来你倒是心安理得。”

谢鸿说:“都是一家人,那么计较干什么。”

我问:“我妈当初就是因为你这么不要脸所以看上你吗?”

谢鸿说:“她只是觉得我能赚钱让她过上好日子,所以才和我走的吧。”

“那她还真是务实啊。”

“也许吧。”谢鸿说,“你最近又要进组了?”

“对,梁导的本子。”我说,“之前和你说过,拍完它我就息影。”

“啊,我记得。”谢鸿低头摆弄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你就这么讨厌这个工作?”

“讨厌你当我老板而已。不过,我还挺意外你会同意我退圈。”我扯了扯外套,站起身来,“我走了,你自己好好养病。”

临关门时,谢鸿突然道:“我只是说知道了,并没有明确地同意吧?”

我脚步一顿,只听身后那人缓缓躺到床上,说:“朝阳啊,你混了这么多年,还是会习惯性地把事情都想得那么简单吗?”

“你……什么意思?”

“你会知道的,先回去吧。”谢鸿说,“哦,对了,说句题外话,葡萄很甜。”

我顿时感到浑身冰冷,以往长期的经验告诉我,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奇怪的是,想象中的灾祸并没有降临,我安安稳稳地过了半年日子,甚至顺利开拍了新电影-----《昨日重现》。

但是拍到一半的时候,就出大问题了。我发病时做过不少蠢事,比如辱骂粉丝、经纪人,甚至直接对助理大打出手过,一夜之间,网上就突然铺天盖地的出现了我这类的黑料。

梁南道面色沉重地看着网上的舆论,说:“你先回去一趟,和经纪人沟通方案,必须把这波骂声先压下去,否则很可能影响到电影。”

事已至此,我心中其实已经明白了大概。

恐惧像降临的黑夜将我笼罩,我痛恨自己的无能,愧对于梁南道对我的信任,但也希望有人能陪陪我。

我暂且放过自己,向他发出了呼救:“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吗?”

他揉了揉眉心,道:“剧组这边走不开……”

我看出了他的疲惫,业内人常说拍戏如行军打仗,所以他作为“军师”,的确很是辛苦。

这四年来的再次相处,我其实是知道他放不下我,否则他也不会既给了我翻红的机会,又给了我御用男主角的头衔。但他做了这么多的让步,我却一直没有给他当年分手的真正解释。

我并不是喜欢这么吊着他,好显得自己魅力很大。只是我虽然本性不坏,但是做出的所有事情都与“胡作非为”、“不识大体”两个词挂钩,所以我一直不知道要如何解释才能让他信我。

这么想来,我也遗传了老爹的混账。

梁南道想了想,似乎是要决定陪我。但最终我抢先一步改变主意,摇头笑笑:“我也就是随口一问,你安心拍摄,我很快就回来啦。”

后来回想起来,那时,我的精神状态已经到了一种无比糟糕的地步。

但有时候,濒临绝望的人会表现得比谁都冷静,直到事态无法控制的那一刻,大家才知道----哦,那人疯了。

总之,回到北京后,我就马不停蹄地到了公司,打开齐虎的办公室。

齐虎坐在办公椅上,似乎已经等我很久了。他摆摆手,示意我坐。

我开门见山地道:“那些东西,都是你发的。你想用这个告诉我,我可以不继续和公司续约,不继续拍戏赚钱,但你们手里还有很多能影响梁南道新电影的黑料,想要怎么折磨我就怎么折磨我。”

齐虎点点头,说:“很准确。”

“所以,我爹一开始就不打算让我退圈。他知道,用这种方式威胁我,比大发雷霆更有效。”

齐虎说:“也不算吧,这个方式还是我提出来的。所以,你要选择我继续放黑料,还是帮你洗白?”

愤怒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我猛地抓起桌上的钢笔,用笔尖抵着他的喉咙:“你他妈的敢不敢再说一遍……”

齐虎冷冷地看着我,偏了偏头,让喉结远离笔尖:“看来你还没想好啊。晚上公司有宴会,宴会结束后,告诉我你的选择。”

之后的记忆我有点记不清了,只知道自己去参加了宴会,还似乎在角落里喝了不少香槟。

大家似乎都很高兴,公司出手阔绰,定了个超级大的水果蛋糕,看起来还蛮好吃。

临近宴会尾声,齐虎坐到我身边,问:“考虑好了没有?”

他正用刀子对付一块牛排,见我没出声,将油腻腻的刀子停在我的手腕上:“威胁那套对我不管用的,谢大明星。我不信你能恨我恨到杀了我。”

我已经快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只感觉每一次呼吸都承载着难以压制的怒火。

刀尖反射出头顶的灯光,随着齐虎手腕的晃动,它似乎会不断地闪烁。

那么,用血覆盖,会将它的光芒隐去吗?

这么想着,我抓住了齐虎的手,让自己的手腕从刀尖上划过。

鲜血顿时崩出,齐虎大吃一惊,道:“谢朝阳,你干什么!”

见到血色的那一刻,我整个人兴奋起来。齐虎开始与我抢夺手中的刀具,周围有人大叫保安,嘈杂的声音全都像血珠一样溅到我的耳朵里。

齐虎低声威胁道:“继续胡闹,你就不怕明天新闻标题----”

“你、闭、嘴。”我一字一顿地道,随即像头不受控制的牛朝他扑上去。

我们扭打起来,我试图一拳又一拳地锤他脸,什么话都不顾后果地从嘴里崩:“你想让我继续给你卖命?笑话!

“之前我们公司死的那个演员,说起来也是你害的吧?你害了一个人还不够,你还要来害我,让我一辈子给你赚钱,我呸!”

齐虎脸色刷一下变白了,堂堂一个公司老板,被我这么揭老底,这么按着打也是颇没面子,竟然拿酒瓶子来砸我。

剧痛已经不能让我清醒,齐□□到我身上,生怕我抖搂出更多不能讲的话,便要掐我脖子捂我的嘴。

我艰难地喘气,随手在地上摸索着,握住了那把刀。

保安纷乱的脚步声靠近了,我嗅到一丝兴奋,随即毫不犹豫地将刀子刺入了齐虎的胸膛。

不像电影中那么干脆,那么简单,浓稠的血缓缓流淌而出,周遭响起刺耳的尖叫声:“杀、杀人了!”

齐虎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垂头看着自己胸前的刀,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你……”

“死不了吧?”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嘴里发出梦一般的呓语,“你说的,死不了。不管我曾经怎么跟你说我多么难受,多么想死,你都说,死不了。你永远都觉得我能一直被你控制着赚钱,一直都觉得我生命的价值没有赚的钱重。”

我将刀子从他身体里拔出,在两股力量将我们拉开之时,把刀再次刺入他的腰部。

那一瞬间,我清晰地听到了肌肉被钝刀尖撕裂的声音,仿佛白花花的猪肉表皮与其下的结缔组织被剥离开来。

安保将我按倒在地,将我的四肢牢牢锁住。

我缓缓闭上眼睛,意识模糊中,听见警笛长鸣。

接下来,监狱部分的故事也会予以回忆。

第31章 警笛长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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