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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前男友竟逼我吃软饭 > 第27章 选择

第27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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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过煤老板发家史的人都知道,这类吃到时代红利的有钱人的下场通常有两种。

要么珍惜来之不易的金钱,继续在其它领域扩展商业版图,要么玩物丧志,可劲儿赌博,把家底输个精光。

我爹一开始并没有赌瘾。但因为整日与明星姐姐嘻嘻哈哈,就把身体早早玩儿坏了。之后,他将娱乐精神寄托到了麻将与扑克上,一发不可收拾。

我虽是个浪子,但也不能真把亲爹当成死人。他既然从澳门回来了,我多少还是得回家一趟,跟他打个招呼。

梁南道家的别墅区是挺好,但我老爹购置的地方也不差。

它位于亦庄别墅区,是经济型别墅、花园洋房等低密度住宅的聚集地,发展势头很足。

夜很深了,我从口袋里摸出钥匙,轻手轻脚地打开家的大门。

一股浓重的酒味扑面而来。黑暗之中,有人用手拍打着大腿,轻轻地吟唱《下柳林》,还时不时还停下来打个酒嗝。

《下柳林》是山西吕梁一带广为传唱的民歌,其背后有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我老爹离乡许久,到底还是难改乡音。

我随手将钥匙一扔,也不开灯,径直走到客厅,伸手捞了瓶酒。

谢鸿微微眯起眼睛,从地毯上半直起身子来。他借着窗外的霓虹灯光打量我,把我认成了我的母亲:“你……回来了。”

“嗯。”

他用干瘪的嘴唇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接着,我手里的酒瓶被夺走,他用掌心的根部按住盖子,将酒瓶猛地往桌子上一撞,便徒手开了盖:“唔。真的,好多,好多年了。”

谢鸿一闭眼,仰起头“咕噜咕噜”地往嘴里倒酒:“你知道吗,我最近总是丢东西。丢了又找不着,找不着就又买,但买了又丢,新的总没有旧的顺手……”

我说:“助理没有帮你整理好吗?”

“助理。”谢鸿手一松,酒瓶子就“嘎啦嘎啦”地滚远了,“助理顶个屁用!我混了这么多年,求了那么多人,也养了那么多人,就没有一个能称心的……”

谢鸿细细端详着我,伸手要抚摸我的脸:“你不知道,我很想念那个歌舞厅……”

我没有动。他越凑越近,忽而神色一变大发雷霆起来,将我狠狠一推:“不,不是她。是你,你回家了,是吗?我一直在这等着呢,混球!”

我知道他这下是真认出了自己的儿子,每回都这样,他不累,我倒要先厌倦了。

“开始不想在圈里混了是吗?”他要甩我一巴掌,但是脚步虚晃了一下没打着,“我跟你说,没门!你当初自己要选择进来,那就得一直给我干到赚不动钱了为止!”

我说:“我只是想休息一段时间而已。”

“你是休息了,但是赌场那边的马仔可不等人!”

“什么?你说什么?”

“我他妈在澳门输钱了,输钱了,输钱了!”谢鸿手一挥,开始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去,“输光了你明白吗!?”

我呼吸一滞,瞬间明白了齐虎为什么如此警告我----“你爹快回来了。”

齐虎插手了不少我爹的财务管理,赔多少赚多少,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前阶段之所以持放任态度,就是专门等着我爹回来收拾我,狠狠打击我一番。

我攥紧了拳头,说:“你自己输的钱自己去赔,关我什么事!”

谢鸿怒吼一声,双手卡住我的脖子:“养你养到这么大,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当年如果我把你扔在矿地里不管,你现在都不知道死哪去了!”

我憋红了脸,挣脱开来,大口大口地喘气。这句话是事实,如果不是他的发迹,我现在恐怕就不是所谓的“谢大明星”,而是路边摆水果摊儿的农夫了。

谢鸿跌坐到椅子上,从沙发缝里摸出来一个信封,丢到我面前:“你自己看。”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急匆匆地拆开信封,从里面哗啦啦地倒出了一沓照片。

谢鸿点了根烟,雾蒙蒙的眼睛清明了几分:“我并没有不愿意你和他混在一起。他很年轻,靠着家里的背景,肯定会有一番实绩,你以后可以混个他的御用电影主角什么的......但是,如果因为这个人,你试图不当你的大明星,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我颤抖地看着那些记录着我和梁南道约会的照片,道:“你竟然派人跟踪我。”

“孩子大了,不好管教,自然是要动用点不良手段。”谢鸿说,“我都听说了,梁业龙并不反对你们,对吗?不过,他一定不乐意自己的儿子因为这样的丑闻上新闻头条吧。我给了你钱和名气,你确实应该为我卖命才对。”

我的心脏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他说的句句属实,这也是为什么我无法真正讨厌他。

可是----

我双手撑着膝盖,弯着腰低声道:“可是,可是你是我的父亲啊......”

我难过地抬起头来看他:“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见过你清醒的样子。你要么是在喝酒,要么是在上床,要么是在谈生意,我甚至连你长什么样子,都快记不清楚了。”

“从三年前开始,你就一直在赌钱,一次又一次,从来就没有个头。”我说,“你以为你干什么都能成功,毕竟白手起家,从山西挖煤的混混变成一个四九城的大亨,至于小小的赌博行业,玩玩也没关系。”

“但是你现在玩脱了,就想让我给你还钱了,是吗?”我将照片一张一张地撕碎,“毕竟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儿子更好控制了。”

“我当时是想不要你的。”谢鸿不为所动,往沙发深处陷了陷,指头夹着一点猩红的烟,轻声道,“没有娘的孩子,怎么带大。”

他不喜欢我,但在贫瘠丑恶的记忆之中,他还从来没有这么清楚地表达过他的厌恶。

我整个人仿佛被推到了谷底,慢慢地道:“四岁,我发高烧,你说你挖了一天的煤,很累很困。我几乎都快死了,最后是邻居的阿婆带我去医院打的针。”

“六岁,街头混混看我好欺负,把我围在墙角打。我哭着回来找你,你说如果我不招惹别人,别人就不会招惹我,然后放任我被欺负。”

“十岁,我站在街头等你回家过年,但是你却去了歌舞厅,我最后连顿饺子都没吃到。”

“十二岁,我突然被带来了北京,读了最好的国际学校。但我就是个乡巴佬,被他们排挤、取笑,你也从来没有教过我怎么跟他们相处。”

“十三岁,我拍了人生的第一部戏。很多人为我鼓掌欢呼,但你从未因为我而自豪,只是在盘算着我能给你赚多少钱。”

我将照片碎片全部扔到了他身上:“现在,你又要用这个东西来威胁我。你不想要我,我也从来没有选择过你来当我的父亲。”

“是吗。”他笑了笑,闭上眼睛,“说实话,如果能用你的命来换那个女人的命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那么做的。”

那天之后,我的工作行程再一次变得密锣紧鼓起来。混账老爹真的欠了非常多钱,要债的穿着标准的港仔小西装,都追到老爹公司里去了。

谢鸿变卖了不少古董,从头至尾,齐虎都没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他俩就纯属一丘之貉,一个明坏一个暗坏,我没有任何办法。

梁南道顺利毕业了,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干,并不能像助理一样日日陪在我身边。

我清楚地知道,只要我俩还在一起一天,混账老爹就不会断掉任何一丝割他韭菜的想法。

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要分手。

梁南道这人不好糊弄,我只得慢慢开展着分手计划。他经常给我发信息,我从一开始的句句有回应变成三言两语的糊弄,最后索性不回。

他也察觉到了我的漫不经心,但是权当我工作压力大,反来体贴我,弄得我一阵心酸。

在新剧组里,有一位和我年纪相仿的小生,叫刘泽宇,是圈里大家心知肚明的gay。

为了摆脱梁南道,我故意与这位小生拉拉扯扯,并且叫人放风出去。

杀青那天,王希文没有从美国回来找我喝庆祝酒,反倒是梁南道来恭喜我又一次将工作顺利告一段落。

我没有想到他会来,心里一阵做贼心虚的慌张,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说我故意放风出去的谣言。

我们回到了住的横店,一进门他就把我摁在墙上亲,但我伸手挡住了嘴唇。

梁南道怔了怔,尴尬地起身:“......是不是拍戏太累了?你最近信息也总是不回。”

我直截了当地问:“你听没听说?”

“什么?”

“我跟刘泽宇的事情。”我说。

梁南道还以为我在调情,便道:“听说了,我还没找你算账-----”

我打断他道:“他们说的是真的。”

一种可怕的寂静突然降临在屋子里,这话是如此的简洁明了,直击人心,一向受万人追捧的梁南道想必从未遇到过这样棘手的境遇。

梁南道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看着他脸上的不可置信,虽然蓄谋已久,但我仍忍不住感到一阵心如刀绞:“抱歉,很早之前就想和你说,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轻声问:“为什么?”

我道:“我不是个长情的人,认真的时候挺认真,不想玩了的时候就是真不想玩了。”

更了,mua~

第27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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