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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重回零元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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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话是美好的,现实是抓马的。这个故事的最后自然不是梁导开着直升机从天而降来接我,而是当我正哭唧唧地要说出自己身处何地时,电话“嘟----”地一声暂停了。

我又坐马路头哭了好一会儿,等心情彻底平复下来后,天就隐隐约约要亮了。脑袋总算是不再那么昏昏沉沉,时隔大半个月,我再次恢复了零元身家,有一种被迫跟生活上床的满满无力感。

幸好我聪明,在危险之下及时保住了纯洁的小身体。我嫌弃皮肤上残留的廖俊生的口水,肿着眼睛到公共厕所里瞎擦了擦上身。路过公园时,我听见小树林里有奇奇怪怪的声音,想来应该是某些不要脸的家伙为寻求刺激在里面酱酱酿酿,我生怕惹事,便拖着疲惫的身躯加快了脚步。

一切弄完后,我躲在公园一个隐蔽的石洞里歇着了。肾上腺素飙升时确实挺爽的,觉得天不怕地不怕,满脑子就是一个“杀”字。度过危险后,又忍不住后怕起来,脑海中尽是些恐怖的画面。

这石洞里潮乎乎的,哪里都咯人。我随便把后背的碎玻璃渣拔出来后,就抱着膝盖缩成一团,安慰了自己好一会儿才获得了少许安全感,迷迷糊糊打起了盹。

且不说我没钱打车去找曾奋,主要的问题在于现在除了梁南道我谁也信不过。廖俊生到底是怎么知道我来的成都?是他至始至终都在跟踪我,还是说曾奋吃里爬外给他透露了消息?我不清楚,所以丫的最好谁也别见。

对于梁南道的人品,我则是百分之一百的信任。既然他已经知道了我的困境,就一定不会不管不顾。于我而言他就是一个满分男友,拿着放大镜都找不到扣分点的那种。

说来也是惭愧,我总是不断地给他添麻烦,就算是想好好办点事,最终也会因为自身能力问题弄巧成拙。

我也挺希望自己能变得聪明点厉害点,只可惜上帝不讲道理,分配了不少蠢货灵药给我,忙活这么多年到底没法蜕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他是我现在唯一的生机,只要再拿到一个硬币,我就可以打电话跟他说我现在在哪里,他就可以来接我。

躲了一整天,夜幕再次正式降临。我饥肠辘辘,开始鬼鬼祟祟地从山洞里探出头。现在的我看起来就是一个妥妥的流浪汉,就算是去捡垃圾也是毫无违和感。我准备在地上到处摸一摸,看看有没有人因为散步而掉了一块钱在地上。

这种活真的偷感很重。现在还有不少人在散步,我有点像那个什么阴暗爬行的仓鼠到处找硬币钢镚吃。三个小时下来,我没摸到任何钢镚,倒是收获了不少鄙夷的眼光。

我饿得想吐,看什么都眼冒金星,肺部重得像灌满了水,一口气喘不上也下不去。再联系不上梁南道,我估计就得晕死在山洞里暴尸荒野了。

抢劫一块钱会被判刑吗?我胡思乱想着,恐怕是不会判刑的,但我这张脸实在是太出名,所以大概率会因为治安罪----比如扰乱公共秩序----被捕。

除了抢劫,就只能卖家当了,但我现在全身上下除了梁导的皮带,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好卖了。我默默地拽着裤头,心里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个不愿意。

它是目前我身上仅存的唯一一件属于梁南道的东西,要是卖了我的人生也没啥盼头了,从此孤苦伶仃一人,甚至没有任何东西给我睹物思人,凄凉得很。

我的脑海里开始了一番轰轰烈烈的天人交战。最终,在面包与爱情中,我不得已选择了面包。虽然我很想到死都恋爱脑,但我觉得被人打了一顿后不明不白地死在山洞里有点不光彩,这和我预想的死亡方式不太一样。

已经很晚了,街边的很多小摊都准备收摊走人。我磨磨蹭蹭地踱步到最角落里一个老大爷的摊位,手指不自然地扣着皮带暗扣。这是一个用木板搭起来的简易摊位,简陋的白炽灯被一根杆子挑起来照亮摊子。

“那娃,买皮带不?”老人撮着花牙子,弯腰收拾着满桌的劣质皮带,“赶紧看,要收摊了。”

我张了张嘴,难以开口。老人抬头望了我一眼:“二十块一根,不贵。”

我抿了抿嘴,一狠心,闭眼把整根皮带抽了出来:“收旧皮带吗?您可能不了解,我手里的皮带是Armani(阿玛尼)这个季度的最新款,官方大概标价五千一条。您收了它,就算挂到二手网去卖的话也能卖个几百块。我也不求您给我多少钱,两块就行!”

老人停下手中的活,疑惑地看着我。我破罐子破摔,道:“总之,用一根皮带和您换两块钱,约等于白送!”

老人大喜,迅速接过皮带反复抚摸打量,接着从布钱袋里摸出三块钱递给我:“好,好,可以。”

我接过钱,提着裤子像风一样飞走了。如此狼狈地走路也不是个办法,我把帆布鞋上的鞋带拆下来平替皮带,觉得自己开辟了一种时尚新赛道。只是鞋带确实不好使,总有一种裤子摇摇欲坠的恐慌感。

我偷偷摸摸地回到公共电话亭,给自己加油打气了好一会儿才敢按号码,紧张得掌心都在出汗。

昨晚实在是太丢脸,如果不是因为廖俊生那贱货,我的心理障碍也不会被诱发,也不会哭成那样找前男友,这一切的发生着实有些魔幻。

电话刚打出去,梁导马上就接了:“谢朝阳?”

我几乎要感动得要跪下来了:“是我。”

他一句废话也没有,单刀直入地问:“你现在在哪里?”

我说了个街头的名称,道:“这里有个电话亭,很好认。”

“你别乱跑,我现在就叫司机过去。车牌号是Z5699,别坐错车。”

“好。”我点点头,心酸与尴尬的同时忍不住欣喜起来:我终于可以离开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了!从此这座城市就要少一个流浪的人了!

梁导处理事情的速度果然快,我在电话亭后面蹲了大概二十分钟,就有一辆黑色的私家车缓缓停靠在路边。

我瞅了瞅车牌号,知道稳了,便一溜小跑地过去,迫不及待地拉开后座车门钻到车厢里:“师傅,我上----”

话还没说完,我就猛地住了口。我眼睛“唰”一下就瞪大了,心脏瞬间冻结,做贼似的猫着腰和后座的男人直接来了个四目相对。

“梁、梁导?”我说话都不利索了,四肢僵硬着,“你怎么来了?”

我原以为他只是会安排人来接我,没想到他竟然亲自跑来了成都。看见我的狼狈样,他身子一顿,伸出手把呆愣的我拽上车,越过我的身子拉上车门。

我的手被他抓得老紧,但看出来他正在暗自生气,所以我实在不敢喊疼。后座位置小,随着车身的晃动,我们的腿隔着裤子会不经意地碰到。我的牛仔裤上沾满了灰尘和碎泥,滑蹭之下,他平整干净的休闲裤也沾了脏东西。

我整个人紧紧绷直着,试图减少我们的肢体接触。此时我多么希望自己是一只蜗牛,可以随时缩到自己给自己制造的壳里。羞耻感像电流一样窜满全身,不知道此刻的他会不会嫌弃我身上发霉的酒味?

在伫立着红绿灯的路口,司机缓缓停下车等待红色的数字从六十开始倒数到零。昨天与今天,同样六十秒,我的心情与境遇却完全不同。

人也许就是这样喜欢犯贱,见不到时满眼恳求,真的见到了却唯恐避之不及。我不敢大声喘气,他这人就是这样喜怒不形于色,让我不知道要怎么认错才好。

绿灯亮起,车子缓缓移动,梁南道终于松开了手,我的小臂总算获得自由。

我不安地暗暗观察他,心想你还是少生点气吧,我们都不会再像十八岁那样年轻了,那时候恨不得轰轰烈烈地爱啊恨啊,现在反倒觉得多生一分气就会多吃亏一分。

我不知道他要把我带去哪里,他不太说话,除了生气之外,想必是因为司机在。窗外的树快速掠过,车子最终缓缓驶入了一家高级会所的停车场。

又是会所。我有点惊讶,不过还是跟他走了。他把外套给我披上,挡住我白衬衫上的污秽。进电梯时我站在墙角,他站在我面前,刚好可以挡住那些进来的其他人。

最终我被他领着进了一个房间,里面有个私人医生在等着。我这才想起来自己脑袋上还豁了个洞,就乖乖坐椅子上去了。

私人医生是个很有韵味的女人,她朝我简单点了个头算是打招呼,然后戴上医用手套示意我把上衣脱了。

我不愿意,道:“后背应该没事。”

私人医生望了望梁南道,得到指令后随即又看向我:“您还是让我检查一下吧,比较保险。”

我偷偷摸摸地看了一眼梁南道,没成想他眼神犀利地回盯着我,我慌忙移开视线,三下五除二把衬衫脱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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