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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前男友竟逼我吃软饭 > 第12章 你个王八蛋

第12章 你个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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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圈内,可没有哪个人是省油的灯。

眼前这位廖俊生算得上是只千年的臭老虎,专以欺凌侮辱他人为乐,但他可能被我手无缚鸡之力的外表欺骗了,又或者说被色相熏了心,以为我与其他人一样,只会哭着说不要不要不要。

事实上,我虽从不敢说自己是最坏的那个,但绝对不是最好欺负的那个。

刚刚从地板爬到椅子上时,我将一块挺大的玻璃碎片捏到了手掌里。只不过力道有点没把握好,它似乎插到掌心肉里去了,戳得挺深。

这点小意外不算什么,现在,只要我把它拔出来,偷偷割断绳子,就有很大的机会逃脱。

我被迫对着镜头跪下,廖俊生最好是不敢再做下一步,否则我一定会盛情邀请他下半辈子直接做太监去。

廖俊生秉持着最甜的葡萄留到最后吃的原则,我假意不反抗,赶紧加快了割绳子的速度。

我真是操了,这是什么绳子,还怪难弄断的,果然恶心人用恶心绳子。

廖俊生不喜欢我如此乖巧,想要看我又哭又逃又求饶。我吓得一哆嗦,大叫一声,开始要抬腿踢他。

廖俊生死死踩着我的小腿,让我跪着不能动弹。我觉得我的膝盖要废了,这么生生地磕着地板,谁受得了。

“你个屌毛。”跟打弹弓一样,我精准地啐了他脸一口。我本不想进一步惹怒他,但这货绕到我身后来了,我怕他发现绳子快被割断的真相,便开始使劲挣扎。

我像疯狗似的乱转乱咬,终于脱离了被迫跪坐的姿势。我大骂起来:“还好意思显摆,别人不敢说实话,我说!虽然你活烂的和破内裤没什么两样,但人长得倒是挺有创意,跟前列腺似的!不过你倒挺有勇气,尽管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但还能这么自信放光芒地搞别人,我总有一天弄你妈弄你爹弄你爷弄你奶!”

虽然嘴上不断叫骂,但我心里着实狠狠一喜:妙啊,绳子终于被我割断了!

听了我呜呜啊啊的咒骂,廖俊生不怒反笑。他竟冲着我的耳朵低声道:“有本身就骂清楚点。”

掌心的玻璃碎片已经被我磨钝,靠它再逆风翻盘应该不太可能。

我留意到桌子上有一把剪刀,便假装手还被牢牢绑在身后,主动用双腿绞住廖俊生的腰,带着他滚向桌边,嘴里不断地大骂:“驴见驴踢,猪见猪拱,我看你天生就是属黄瓜的,欠扁!”

廖俊生很快就制服了我,一掌按住我的脸,把我拍在桌上。那把剪刀离我只有两公分,廖俊生伸手要扯我裤子——

“你他妈的给我放手。”我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拿到了剪刀,冷冷地看着廖俊生,将尖锐的刀头死死抵着他脖子上的大动脉,“我的同宿舍狱友差点杀过人,对于如何割喉他还是挺有造诣的。我作为他唯一的正门弟子,这招学得挺好的,一定给你割得又快又狠又准又漂亮。”

廖俊生大吃一惊,喉结在刀刃上上下滚动几遭:“你……”

我对他啐了一口,继续道:“今晚这样应该算是正当防卫,不用坐牢吧?再说了这还有摄像头为证据呢。”

廖俊生绝对气坏了,但也绝对害怕坏了,这货就是欺软怕硬,活了四十多年还没有遭遇过在刀尖求生存的日子。

我从桌上缓缓坐起来,威胁他道:“把我的皮带还给我。”

他匆匆捞起梁南道给我的皮带,在递给我的一瞬间又扬手要打我,试图把我手里拿的剪刀弄掉。

但他没有得逞,我直接逼近一步,尖锐的刀刃划破了他脖子的浅层皮肤:“打我?你再试试啊?你他妈再试试!”

鲜血顿时像红豆粒一样争先恐后地沁出来,廖俊生顿时不敢动了。

我道:“把皮带给我穿上。”

这次,他本本分分地帮我把皮带穿过裤头,粗暴地一拉一扣。我心安了,觉得踏实了许多。

“转过身去。”我命令他,“把手举起来。”

此刻廖俊生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脸色铁青,被我逼着缓缓移动到房门口。

“把门打开。”我道。

廖俊生慢慢拉开门把手,果然,那几位保镖都在门口守着。他们见到这副画面,纷纷一惊,拔出腰间的电棍,进入戒备状态。

“叫他们走。”我低喝,“走到走廊尽头去。”

“滚,滚到走廊尽头去!”廖俊生咬牙切齿地冲保镖吼道,“去!”

保镖对着我,慢慢向后倒退。这走廊怪长,等他们退得无路可退了,我才要挟着廖俊生,按下了电梯的按钮。

我把剪刀缓缓移到廖俊生后背的位置,正对着肺部:“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就算有人进电梯,也不许露出任何破绽。安全送我下去,否则别怪我把你的肺戳个洞出来。”

电梯“叮咚----”一声开了,我带着廖俊生慢慢向后退,乘坐电梯下去。我本以为多少会遇到点人,但从18层到第1层,竟一路畅通无阻。

三楼、二楼、一楼!电梯门开的那一瞬间,我拔腿就要冲,廖俊生擒住我的衣角,但我拿着剪刀狠狠地对他的手指头戳了下去。

他果真是个贪生怕死的主儿,还没扎到呢,就收回了手。

获得自由的我像离弦的剑一样狂奔而出,光亮的礼堂中,服务小姐瞪大了眼睛目送我的离去。

玻璃门被我一头撞开,身上那股疯狂的燥热竟迅速地退去了,取之而代的是恐惧的冰冷。

它像水一样将我从头泼到尾,我不敢停下,手中死死地握着剪刀,在凌晨的成都街头上疯狂地奔跑。

偶尔几辆车从马路上飞驰而过,流浪狗和流浪猫在草丛中鬼鬼祟祟地探头。

关闭的咖啡馆、关闭的书店、关闭的商场、关闭的饭店……我操你妈!白天不是很热闹吗,但现在为什么哪里都没有人,为什么所有的门都是关着的,为什么没有一扇门可以明亮地敞开!

我不知道我要跑去哪里。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觉得黑乎乎的天要塌下来了,一闪一闪的星星像子弹一样要戳穿我的脑壳了,觉得脚下的地像旋转木马一样不断地摇晃。

身上汗挥如雨下,我在天桥上跑动,像个疯子一样使劲拍打自己的上身,想要把那一身的黏糊全部都拍掉。

也许是跑得太快,还剩最后几阶楼梯时,我踩空了,从桥上滚了下去,狠狠摔了个狗啃泥。

天倒过来了,星星也倒过来了,地也倒过来了。我四肢大开,痴痴呆呆地躺在地上。

剪刀不知掉到了哪里,头顶的伤口又往外汩汩地流着血,后背残存的玻璃渣似乎向皮肤内里刺得更深。

奇异的是,一股踏实感开始流遍我的全身。好像天就应该在地上,地就应该挂在天上,星星就应该随手可摘。

在风的作用下,身上的热汗全蒸腾了,我捂住双眼,祈祷下一秒就天光大亮。

不知躺了多久,太阳始终没出来。我的泪水夺眶而出,最起初只是小声地抽泣,不知为何突然变成嚎啕大哭。

我的嘴角全磨破了,稍微一牵扯就疼得要死。我觉得好冷,我从没有哪一刻像今晚一样,如此渴望寻找一个拥抱。

我一边哭一边摸着口袋,发现手机没了,全身上下就剩三个钢镚。

我跌跌撞撞地冲向公共电话亭,哆嗦着手,投入第一个硬币。老式公共电话亭亮了亮微黄的显示屏,我按下那串虽然删除但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

伴着电话的嘟嘟声,我的眼泪鼻涕一把一把地流。他没有接,也许是在睡觉,也许是在工作,也许是把它当作了骚扰电话。

我又投入了第二个硬币。这次电话接通了,我如临大赦,随即身子一抖靠到了电话亭上,不小心把电话给挂断了。

这时候,我的手里只剩下最后一枚硬币。我贪图那只有六十秒的温暖,便毫不犹豫地把它再次投入电话亭。

这次我的请求立马得到了回应,一听到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快要止住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我用力咬住下嘴唇,试图停止抽噎,但还是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哭声。

我的手紧紧攥住话筒,耳朵牢牢地贴在听筒上,生怕漏了任何一点梁南道的呼吸声。

“是谢朝阳吗?”他的声音也急促起来,“朝阳?发生什么了?你在哪?冷静,冷静点,别慌张,慢慢说。”

我彻底忍不了了,在黑夜中放声大哭起来:“回家......我要回家。求求你,带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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