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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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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溪宗,大比赛场。

裁判台高浮东北角,由灵溪宗所在的玉溪山山石打造,宗主展贺鹄亲自起阵固定。

裁判台正对是大比广场,正式开赛后将作为综合场擂台,此时擂台尚沉地下,是开赛前的预报到点与赛间交流会场所。

各大仙门在此日会齐,等待次日日初时的启幕仪式。

“听说此次斩元宗也派人来了。”一名黄衣女修悄声对另一名绯衣女修道。

“斩元宗?”绯衣女修环顾四周,将同伴拉至人少处,疑惑道,“他们不是自展少主殒落后便内乱至今?”

黄衣女修摆摆手,一脸神秘,“据说来的是昔日展少主堂弟,且有传闻这位堂弟可能是展少主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又是借前任少主的名义,又是将自己归于主枝,我估计斩元宗内乱要结束了。”

绯衣女修若有所思,看了眼空荡荡的裁判台,道,“我倒还听说了一个。”

黄衣女修连忙凑近倾听。

“云镜仙人知道吗?”

绯衣女修话未说完,便被轻锤了下。

“你瞧不起谁,恐怕云镜仙人的名声连四海那些魔修都有所耳闻。”黄衣女修撇嘴道。

“我知道我知道,”绯衣女修看着黄衣瞪过来的眼神,“额,我也知道你知道。但是你可知道尊上收徒了?”

黄衣女修立刻站直了起来,也不管是否会被他人注意了,惊道,“谁!”

绯衣女修笑道,“你这就不知道了吧。”

“你必定是弄错了,尊上收徒不可能不昭告九天四海。”黄衣女修打断道,“那可是尊上!恐怕除去远古开辟九天四海的大能,古往今来最为年轻的真仙。假以时日,指不定尊上也能成为远古大能那般的人物,早有卜宗修士声称云镜仙人可能是大神转世。”

绯衣女修撇撇嘴,“你爱信不信,我在扶洛派的情郎就是这么说的。”

忽的,大比广场自东北处一片喧嚣四散,绯衣女修方一回头,瞬间瞪直了眼。

黄衣女修顺着绯衣女修的视线看去,裁判台障目阵卸下,以云镜、云绝和展贺鹄为首,剩下五名准仙依次排开,还有十名据传闻是目前九天四海最有能力冲击准仙修为的修士。

黄衣女修看着一派仙风道骨的云镜,慨然道,“上上届大比我参加入门组,尊上还没出世;上届大比我参加弟子组,尊上参加长老组摘冠;这届大比我还在弟子组,尊上已经是裁判了。”

绯衣女修凉道,“指不定本届弟子组你还能遇见尊上弟子。”

黄衣女修哀嚎一声。

云镜站在高台上,迎风而立,打量本次大比的赛场布置。

灵溪宗是近年新崛起的宗门,为了举办仙门大比是废了不少心力,光各门派修士的落榻之处便占了几乎半个宗派。有传闻称灵溪宗举办大比前几乎把门人弟子都外派出去,就是为了给大比修士腾位置。

即便如此,依旧只有参赛修士和裁判有提供住所,还有的就是一些仙门长老,算是出面镇场,至于一些其他没有拿到门派参赛推荐的修士,只能在灵溪宗附近寻一旅店暂住。

在赛道设置上,灵溪宗延从以往大比的规格,设立了5个赛场,分别为丹道、符道、器道、心法、综合。除去综合场,其余四场皆是为武力不强以辅助为主的修士所设,而一般所称的大比第一也仅指综合场第一,因为其他四场修士拥有挑战综合场第一的权限,所以一般也称综合场为主场赛事。

不过,五百年前,扶洛派分支飞天境一不愿透露姓名的修士表示,上界大比四场分赛的第一之所以未来领奖是因为她隐姓埋名蹿比了四场分赛,并放出话即将推动赛事改革,让综合场修士能参与其他四场。但由于适用范围太窄,抢先被其师兄驳回。

“二位道友认为赛场布置如何?”展贺鹄出声道。

云镜闭口不言,让她来此处当裁判已是云绝三催四请,她虽知道赛场如何布置更合适,更能承受修士打斗,更能捕捉胜利方,可她偏不愿说。反正有云绝在此处,由他来负责这些杂事最合适不过。

“与先前核对过的一无二致,本尊看来没有问题。”云绝淡笑道,毫无继其师云屏后八天第一人的架子,“师妹觉得如何?”

云绝并不准备让云镜闲着。

云镜偷偷瞪了云绝一眼,没事就爱给她找事,不过云镜就这一个师兄,还是认真敷衍了遭,“甚好。”

得了两人首肯,展贺鹄笑吟吟又提了些改进方案与云绝交流。

云镜是对此毫无兴趣,见缝插针想与弟子分享展贺鹄的桃色往事。

在上界修行还姓展的,不出意外基本是斩元宗子弟,早些时候八天修士基本由人间界飞升而来,后来随着修士群体逐渐扩大,发展出了仙宗仙门,部分宗派便开始以血缘传承为主,如斩元宗。

而这位展贺鹄,原先也是斩元宗名震一时的天才,哪想一朝爆出与女弟子私相授受,甚至一说是以弟子为炉鼎修行,再加上斩元宗又以血脉传承为主,展贺鹄与弟子多少也有亲缘关系,一时成为八天人尽皆知的丑闻。

斩元宗自是不会让自家前途无量的子辈沾上这种流言,不出半月便将那女弟子逼死了去。

谁也不知此事中展贺鹄作何想,只知他确实修为停滞许久,一度坐实炉鼎之说,八天向来幕强,随着展贺鹄修为停滞的,是他的流言。

而到展非为出世,展贺鹄彻底销声匿迹。

云镜倒是在上届仙门大比后与展贺鹄有过一面之缘,不过当时是师父带着她去斩元宗挑道侣,她虽对传闻虚实不置可否,但是对一个与她师父差不多大的人是半点兴趣也无,直接略过了这位旧日天才。

没想到,不久后展贺鹄竟是公然叛出斩元宗,成立灵溪宗,并公布自己已是准仙修为,即将渡真仙雷劫。

斩元宗起初还势要与展贺鹄划清界限,但展贺鹄修为一公布,竟是又派彼时同为准仙的展非为前去道贺。这一举动便是云绝都忍不住私下与云镜嘲讽了一番。

再后来,灵溪宗以展贺鹄的真仙身份成果拿下仙门大比的申办权,斩元宗反而因为展贺鹄叛走、展非为殒落继任人断代接连走下坡路。

云镜见云绝与展贺鹄谈得起劲,趁机与苍择传音分享这宗八卦。

按理说每一位大比裁判皆可带一位亲传弟子侍奉左右,可云绝尚未收徒,展贺鹄自那位女弟子去后也再未收过,三名真仙中只有云镜一人带了弟子,反倒显得苍择也分外打眼。

“站在云镜仙人身后的黑衣修士是谁?”展非行对身后门中弟子问道。

云镜等人出现后,不少修士停下交友对裁判台瞩目作揖,斩元宗一行人虽没有作揖,却也停下观察了一番本届大比裁判。

一众弟子皆是年少子弟,甚至云镜都只在常识课考的卷宗上看过,自是不知。

展非行正要放过,却听旁侧传来一道强忍欣喜的声响。

“那必是尊上新收的弟子了。”

展非行抬眉望去,是一绯衣一黄衣女修。

他毫不犹豫噙上笑,摇开扇子,走去温和问道,“二位所说的可是那位站在云镜仙人身后的黑衣蒙面修士?可是云镜仙人的弟子?”

见二女略带警惕模样,展非行解释道,“在下斩元宗展非行,二位道友或可听过先兄展非为的名号。”

“云镜仙人的前未婚夫之弟?”黄衣女修率先反应过来,“幸会幸会。”

展非行没想到不论是展非为还是斩元宗都不及云镜,一时笑容僵住。

“展道友好眼光,那位正是云镜仙人的入室大弟子。”绯衣女修忽然出声,“在下合欢宗连翘,本次大比参与长老组,这是我师妹连禾,上届弟子组心法第十,本次参与综合场大比。”

连翘给了台阶,展非行自是不好再摆脸色,当即拱手道,“在下本次亦是参加长老组,不过是冒险越阶而为,届时还靠连道友多加提携。”

“越阶?”连翘音调微扬,“展道友如今年岁几何?”

仙门大比奖赏丰厚,若非十拿九稳或是部分天才要扬名四方,大家基本会选择自己年岁相应的赛组,如连翘便是刚满一万岁,不得不选择长老组。

展非行自然也知一般选择,看到连翘如此反应,正中下怀,自谦道,“八千余岁,不及先兄彼时已是准仙之资。”

“是啊,展非为确实很厉害。”黄衣女修连禾点头道。

展非行再次笑僵,连禾暗想这位展非为之弟看起来与其兄关系并不融洽。

“连禾!”连翘喝道,“师妹顽皮,展道友莫要介怀。”

展非行似是毫不在意摆摆手,“先兄一直是我等楷模,连师妹所言也是事实。”

只不过,展非行却是再也不想在此处待下去,匆匆领着门人走开。

连翘回头看向师妹,“连禾,你方才有些无理。”

连禾垂头扯着衣角,幽幽道,“可我说的事实啊。”

她的心法在合欢宗同辈弟子中已算极其不错,但她觉得这个展非行满怀恶意。

而且,连禾抬头看向连翘,“师姐喜欢他。师姐已有情郎了。”

连翘没有言语,但瞳色却突然浑浊,逐渐变为粉紫色,她凑到自家师妹耳边,“师姐我啊,修多情道去了。”

——

云镜兴致勃勃与苍择分享展贺鹄往事,虽是仍撑着一介真仙的风姿,但也留意到身后的弟子好似并不觉得这是个精彩故事。

云镜继续传音入密提醒苍择给点听后感,长者赐不可辞,师父即使是分享八卦也要好好听着。

苍择难以形容听完一则师徒恋被迫害的故事,他神色莫测看着前方的师父,不知她是否实在特意提醒他,并让他知道长者赐不可辞,必须安守本分。

他被云镜不停提醒着,避开师徒恋,结合了展贺鹄的创业历程,终于艰难开口道,“莫欺少年穷,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

苍择此话一出,云镜陷入自我怀疑,这便是云绝老顽固的影响力?她明明想突出桃色新闻为弟子扬眉吐气的故事。

云镜当即只觉整个裁判台唯有她一个心修不到家的修士情感最为丰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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