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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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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缘分多奇妙。

重彧的眼睛很漂亮,尤其适合大眼瞪小眼。譬如此时,他连下巴都收不起来地看着授九眨巴眼睛,两人纯靠眼神交流

重彧:你师兄?!

而授九不冷不热地看了他一眼,流露出的意思重彧简直太熟悉了。

秋后算账。

他舒了口气站起身,抖了衣袖拱手迎上去,“七师兄,别来无恙。”

流七扶着窥星楼的门懵了好一会儿,才指着重彧看向授九,像是在讨要一个明确的说法。

他一眼就认出他来,还尤其眼尖地看到了他身上还披着授九的外袍。

“那个……咳,我来的……不算巧吧?”

授九虚假地笑着,不可置否地扬眉。

重彧心道:刘?流,难怪能随意出入皇城。

他讪讪地笑了两声,拾起授九批到一半的公文埋下了头,“你们聊,我看书。”

授九问道:“师兄日理万机,怎么突然来了。”

流七从重彧身上扒回视线,道:“不止我,你另外几位师兄也到了,不过他们应该也没想到会这么劲爆。”

他探头探脑地凑到授九面前,冲里面抬了抬下巴,“谁呀?嘴都肿了!你不会不负责吧?”

“师兄,”授九敛眉,错一步挡在门前,“有事快说。”

流七心生不满,“你什么态度?我告诉你我是来跟你算账的,起初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跟你算这笔账,现在好了,他犯的错你给买单吧!”

授九道:“师兄的赌场何时要靠这种手段来维持了,有赚有赔的才叫赌场,稳赚不赔的那是聚宝盆。”

“哈,”流七一伸手撑着门板,“我是开店做生意赚钱的,不是个胸怀坦荡的教书先生。”

授九笑着道:“有赚有赔,再赚不难,要是在你那儿赢了钱的人都要被你这样撵一通,谁肯做你的生意。”

流七总觉得这话有些耳熟,“不是弟弟,这不是赢不赢钱的问题,是你师兄我!我已经赔空了!”

“再赚就行了,别为了这点钱伤了和气。”

“和气?!”流七被气笑了,“弟弟你这话说的好生轻松诶!感情那钱现在在你兜里,你倒是劝我别和他伤了和气?”

授九摊手,“你也看见了,现在那麒麟踏火也不在我手中,即使在,难道你就忍心为了钱伤了我们两点和气了?”

“……”流七上下打量他,有些莫名其妙,“你个切开黑,谁跟你还有和气?”

授九两手一对揣,“师兄这话说的好生不负责,感情现在不是你抱着算盘哭着求我的时候了?”

“你——”流七一噎,用手指头戳他心口,“一码归一码,就算钱在他手里,那不也在你名下了么?何况我和他只是见过几面而已有何和气可谈?嗯?”

授九笑而不语。

流七:“哎呀!要是你愿意摊开了跟我说,我就当那些钱送我弟……”

“师兄,”授九打断,示意他看天,“今日天不算晴朗,小心闪了舌头。”

“别扯这些有的没的我就问你我怎么和师门交代?”

授九道:“反正你多的是店铺,随便抵掉一间不就行了。”

流七惊叹,“你说的怎么那么轻松呢?你要是不能给我个说法就起开,我们没什么好聊的,你让我进去和他说。”

他伸手去扒授九挡着门的身子。

授九抬手挡开他的手,“你不用为了这点儿小事给他留下一个钱眼儿的印象吧?”

“小事?你以为我是为了钱?不!我告诉你,我是为了那些钱进了你的口袋……”

正当二人争执不下时,旁边忽然有人弱弱地道:“劳驾二位,重相在这儿么?”

授九偏头这才看见瞿汤与步钦沂不知何时站在了旁边,“他在里面。”

“多谢多谢。”瞿汤咧着嘴小心避开那边二人的误伤,反手一推,将步钦沂的头往屋里一按。

步钦沂不妨这么一下,直接骂了出来,“卧槽!你他妈干什么?!”

瞿汤嫌弃地摇头,“这都一晚上过去了,里面战场指不定有多混乱呢!我怕眼睛疼,你快把他人叫出来。”

“一晚上过去了?!”流七瞪大了眼睛,又转头看向授九,“师弟,师门有训,不可暗度陈仓。”

“……师门也有训,不可听信谗言。”

瞿汤“啧”了一声,“这怎么能是谗言呢?我们去他府上时就听是这么说的……”

“说什么?”

“说重相一宿未归,思君心切,指不定会干出什么来……”瞿汤边说着,一回头就挨了一拳,揍得他有些忌惮地看着重彧。

重彧冷笑,甩下“龌龊”两个字给他。

流七看得有些畏惧,拽住授九挡在身前,问:“他护不护短?”

授九想起了他在大街上把秦子安揍了几次都事情,还有他带头打了王爷的那次,偏头低声道:“我只知道他很能打。”

末了又颇有深意地补充道:“而且不讲道理。”

重彧觉得瞿汤不会无缘无故领着步钦沂找到这儿来,便收了玩笑的嘴脸,问道:“什么事?急着找我?”

授九也看出来他们有事要谈,他也不掺合进去,便将流七请了进来,半掩上门,将里外隔开了。

步钦沂率先一开折扇,挡着脸道:“我今早才知道,有人把工部的折子混了进来,也不知道你还会不会批第二遍,不放心来看看,顺带与你说说如今的局面。”

重彧轻颔首,“除了列宿辰上任兵部侍郎,其他的我还没来得及一一细听。”

“秦公子任右扶风,那位段榜眼任左冯翎,他们俩没列宿辰命好有你罩着,更没有安南公府那么财大气粗,暗中有顶了国库,给他们五公子捐了个礼部侍郎。”

瞿汤撇嘴,“礼部侍郎有什么好的,头上压着个礼部尚书,又没有实在的权力,只有一堆那老头不想干的活。”

步钦沂折扇一合在戳在他胸口,“侯爷您也是财大气粗,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吧,俸禄拿的也不一样的啊。”

“嘶,”瞿汤挥手打开他的扇子,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别动手动脚的,这白起青天地传出去还以为我也被传染了。”

重彧:“……”

步钦沂翻了个白眼,“就你这样的,再来十个我也未必看得上。”

重彧附和了两声,从袖中拿出工部侍郎的折子给步钦沂,道:“你暗中交给列宿辰,让他找个合适的机会,大大方方地交还回去,一定不能让别人怀疑他。”

步钦沂应下了,他又见重彧从怀中拿出另一本眼熟折子,随后砸进他怀里,开始破口大骂。

“还有告诉卢作那鬼东西,他以后再敢写这种破玩意儿,我拆的他抱着他那块公正奉公的牌匾没地方哭去!还有你,要是以后再趁我不在的时候这样捅我刀子,我就把你们削成人棍!”

瞿汤稀罕地接过来看看里面到底写的什么,随而问道:“授九看到了?”

重彧只当作没听见,问:“你又有什么事?”

瞿汤拍拍怀中的楼兰史册,道:“这不是找你跟我一起去交差么!”

“行,那你等我一下,”重彧一边转身去敲不知何时紧闭的门,一边道:“等我顺带上公文,省得我还要再跑一趟。”

步钦沂从瞿汤手中拿走卢作的“罪证”,与他二人告辞了。

窥星楼玄色实心的门被人拉开,重彧还没能迈出去,就“噌”的一懵,除了书案前垂眸泡茶的授九,其余人顿时目光如炬地盯向了他。

一二三四……整整六位方主,或坐或站地盘踞在屋中,除却伏肆,重彧谁也不认识。他默不作声地将自己的脚收了回来,心下哀嚎:他们九方阁追个钱无声无息来这么多人的么?!

伏肆与授九坐的近了些,笑吟吟地冲他招手,“又见面了。”

重彧锋芒在背地笑了两声,余光瞥见身后的瞿汤已经遁走了。

“诶呀,重相是吧?”端着点心盘子的和尚一口咽下嘴里的东西,手中还拈着半块糯米糍,“早有耳闻啦,我是——”

他旁边的披散着头发的藏青袍公子一把捂住他到处喷糯米粉的嘴,嫌弃地道:“吃东西的时候不要大声说话。”

继而又转头冲重彧眯着眼笑得有些瘆人,“叫重相多生分,阿彧是吧?来这儿,给你糖吃。”

重彧:“……”

“哈哈哈哈,五狗子,你是在哄小孩么?”流七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说话是顺势靠了进去,手中把玩着衣角的珍珠,嘲笑地道:“糖?穿肠烂肚的糖么?就你那副模样出去不知道能吓哭多少小孩。”

“再多话,我现在就烂了你的嘴!”

光头和尚挣脱五狗子的手,毅然爬起身去拽重彧,“别搭理他们,他们啊脑子不太正常。”

与此同时,伏肆一拍案面,冲默默无闻的恕贰大声道:“你干坐着干什么?!把人拉过来坐好啊!”

厌五拦住八方的手,流七趁机拽住他另一只手臂,正要用力时恕贰推开缠打在一起的二人与他正对上,两边僵持不下,夹在中间的重彧受到了莫大的惊吓,蹬着门槛不敢进去。

“啧,”流七剑眉一扬,“二师兄何必跟我杠上,我们俩占个位置统一目标不就行了。”

恕贰略一沉吟,“有道理。”

伏肆拍桌大骂。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重彧:“不是不是……二位你们等等等等……”

随着一声闷响,二人立刻同时撒手,一转身稳稳接住一盏茶。八方和厌五也立即分开,好悬接住了茶盏没撒出一星半点。

“啊——师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凶了,”厌五托着茶盏转了一圈回原位坐下,一歪头道:“看来碰不得呢!”

授九面无表情地将茶盏放在伏肆面前,磕出一声轻响,所有人顿时噤声,都老实了。

他再抬头看向重彧时,又梨涡浅笑地问:“怎么了?”

重彧有些不适应其他几人大气不敢出又小心翼翼的样子,看上去像被授九欺凌了一般。他指了指书案上堆着的书,“我来拿公文的。”

授九抱起其中一摞走到门前交给了他,“这些是已经批好的,最上面这本你和步钦沂再对一下,下面几本是不过的,其他都过了。”

重彧稳稳地接好,道:“我要同瞿汤去一趟太仪宫,晚上我就不过来了,你也不用等我。”

授九点头应下,又问:“那剩下的我批完了送到你府上去?”

重彧是思索了片刻便笑着点头,又脱下身上的外袍递还给他。

授九抬了抬下巴,说:“记得把发束起来。”

重彧正要说“知道”时,就见他微微前倾着身子,低声道:“你还是抿着唇吧,御前失仪也是罪。”

闻此,他下意识抿了下唇,轻微的刺痛从唇上传来时他横了授九一眼,将一物扔进他怀里头也不回地走了。

授九看着他在不远处撞了瞿汤的肩头,才将手中的玉佩收进怀中,合上门转身就见屋里几人正聚在一处窃窃私语。

八方眯着眼瞅他手臂上搭着的外袍,“我觉得他不会洗这件衣服了。”

流七支着下巴,说道:“他不把它裱起来挂房里好好欣赏就不错了!”

伏肆搭着恕贰的肩头含情脉脉地道:“那剩下的我批完了送到你府上去?”

恕贰矜持地“嗯”了一声。

“喔,那笑的是一个甜啊,连梨涡都笑出来了,”流七阴阳怪气地问厌五,“是不是比你的糖还甜?哦哟哟……没见人家嘴还破着的么?”

伏肆刮着茶沫,说:“小九啊,不是我们说你,对于我们这几个师兄你平时冷言冷语拳脚相加就算了,怕是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师傅也没能得你这么一笑吧?”

八方依旧端着盘子,吃着还不忘感叹,“着糯米糍味道真是正点啊,标准的卞京老字号啊!师弟有心了——”

授九浅笑着听他们说完,冷不防地问道:“你们冷么?”

厌五好笑,“我们都不冷,你一个有人暖榻的还冷了?”

“那正好,”他一抖外袍行云流水地穿上了,整了衣襟回去坐好,“我冷了。”

“……呵,男人。”

抱着公文的瞿汤冷哼,不满地踢踏着脚边的鹅卵石。

他瞥了一眼正在束发的重彧,捏着嗓子学舌,“哎呀,侯爷真是不好意思,我家相爷昨晚回来沐浴更衣后就直接进宫了。”

重彧无动于衷。

“晚上我就不过来了,你也不用等我……”

“……”重彧用眼角睨他,从他手中粗暴地接过公文,“你差不多得了。”

瞿汤拍了拍衣袍,不解地问道:“不是我说,你这么急着回来就是为了把自己洗干净,然后送上门去?你精虫入脑了吧?!”

重彧“嘶”了一声,“我发现你说话怎么越来越龌龊了?咱们能不能……正常点儿交流?”

瞿汤不可置否地挑眉,“除此以外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了……你听过狐妖的故事么?里面那刚跟狐妖勾搭上的书生就和现在的你一个样的满面春风,每天书也念不进去就等着晚上跟那狐妖干些风流事,后来没几天他就精尽人亡了。”

重彧差点没克制住自己给他胸口一掌,“说这话的不是那个在青楼里躺到要我去抬的定夷侯了是吧?”

“这性质不一样,”瞿汤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那张榜后中了的秀才也没你这么得意的好吗?”

重彧抿着唇不接他的话。

“况且你倒是给我个明白话啊,你俩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就独处一室了……不对,反正你俩什么关系都拦不住独处一室……”

重彧:“你话太多了。”

瞿汤语重心长地道:“你知不知道你俩这样容易被浸猪笼的。”

重彧莫名其妙,“我们哪样?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瞿汤:“别装了,按照我的经验来说,你昨晚在他那里留的宿,要是不发生点儿什么对得起你自己。”

重彧再度抿起唇。

借着穿过假山的时机,瞿汤突然凑近了勾过他的脖子,神秘兮兮地问:“上还是下?”

“……啊?什么?”重彧一头雾水,“什么上还是下?”

瞿汤狐疑地上下打量他,又换了个自以为直白些的问法,“大不大?”

重彧更懵了,“什么大不大?”

瞿汤在他胸口捶了一下,“少给我装懵懂无知,都是出来混的,你能听不懂我说的什么意思?”

重彧想了好一会儿,试着问:“床么?不大啊,就我一个人睡。”

“……”瞿汤推开他,质问道:“你到底是不是个男的?”

重彧也火了,“这跟男不男的有什么关系?!你到底在说些什么鬼话?!”

瞿汤按住额角鼓起的青筋,敷衍道:“回去问你家九公子,他要是懂了你们俩说不定还能升升温,要是不懂……就去翻翻书吧!”

重彧觉得他简直就是鬼上身了,也火大地问道:“我还没问你呢?临阵脱逃你做的爽么?”

瞿汤:“哇,他们又不是来找我的也不是来看我的,那是你婆家人好不好?再说了六位九龙方士聚在一起,要是眼睛会放光我都要瞎了,谁顶得住他们啊?不走我留着看你怎么扭扭捏捏的装大家闺秀么?”

重彧踹他,“你能不能做个正常人?”

瞿汤自顾咂嘴嫌弃地道:“真不知道授九看上你什么了,脾气差人品差,奸懒怂毒馋你哪个不占?他不会眼神不好吧?”

重彧:“是是是,您光辉您伟大您勤劳聪明能干又善良,那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喝到您的喜酒?老光棍?”

瞿汤:“……你信不信我干死你?”

“哈哈哈哈哈,瞿汤我告诉你,”重彧毫不留情地直接笑了出来,“我要是个女的我也不会嫁给你。”

“你要是个女的我早把你卖了。”

两人掐了一会儿,离太仪宫还有一段路时,瞿汤手中突然从怀中掏出两本楼兰史册,翻到同一页指给重彧看。

“楼兰王给的这一本,说成懿长公主没有留下一个子嗣,是染上疫病暴毙的,后来大宣曾遣人去讨要尸身被拒绝,说为了防止疫病传染她的尸体已经火化,可你看,”他指着流七给的那本上几排密密麻麻旁批的小字,“你拿来的这本上却说长公主有一子后流落中原,她是被人陷害落马而死的。”

书页背后的墨迹晕开了,似乎也写了很多字,重彧翻过去,瞿汤脸色凝重,“这页上所说更加离奇,但不知是真是假。”

“公主尊贵身,虽贵为后,其遇如婢妓玩物于贵族间,侍于床榻之间的,奴颜婢膝,供玩乐所需,无一国公主之尊,昔年贵族常以床笫鞭挞为兴,故其常身负伤痕累累而不能消退,王不以为然甚将人亲送至府上,公主多次叩首求不得其恕,终神志不清,疯癫如孩童之智,遭贵门耻笑,更淫其乱。”

“……”

重彧指尖顿生麻意,书页落下去盖住内容,半晌后,他喃喃道:“成懿公主乃堂堂大宣长公主,携连城聘礼下嫁楼兰王,当年可谓风华绝代……他们怎么……公主便没向先帝求助?”

瞿汤哗啦啦地又往后翻了几页,指着几行字给他看,“她传过的,没有被楼兰截下,但是进了中原就没有消息了,你说长公主的火漆印能丢了么?”

重彧眼眸一转,便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长公主当年下嫁楼兰为的是什么……当年楼兰远不如现在,经济不过刚刚起步但前途无量,她为了让楼兰当大宣的一根经济支柱……对了,就是这样为了楼兰的钱。”

瞿汤幡然醒悟,“只要她嫁到楼兰生下一子,就等于以后楼兰要与大宣患难与共,这也是先帝当时的想法。”

二人默了一会儿,瞿汤突然问:“你相信哪本?”

重彧道:“如果在今天之前我肯定是相信那本正史,但那本所谓的野史出自九方阁,是我亲手从七方主手中接过来的,这就有待而定了。”

“也是,九方阁的东西怎么假得了?”瞿汤不明不白地笑了一声,“你说这正史野史到底有什么区别,史书不是用来记录真实历史的么?又说历史由胜利者书写,那我们如今看到的这些到底有多少是真的?”

重彧心中一哀,问道:“你见过长公主的画像么?”

“……没有,”瞿汤微微一愣随即摇头,“宣煌一百四十三年,我们也就刚刚出生没多久,宫中也从未听人提起过她,更别说他的画像。”

二人说着,正撞见明钧意搀扶着一宫装女子出来,那女子腹部前突,正是怀胎的淳妃。

“诶,你们俩今日怎么一同来了?”明钧意稀奇地看着二人,“你们不是才刚养好伤么?尤其是你。”

他指了指重彧,接着道:“不是说什么心悸什么旧伤复发么,这么快就好了?”

重彧耸耸肩,示意了怀中的公文,“这不是公务在身不能懈怠么!”

淳妃是来给宣皇送羹汤的,她同明钧已与二人随意聊了几句就在他的搀扶下走了。

瞿汤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碰了碰重彧,“你说她肚子才三个月不到怎么就这么大了?”

重彧眯着眼,道“双生子,信不信?”

瞿汤扫了他一眼,“嘁”一身转头进了太仪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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