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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一位委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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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都是她的手下?”在座的都是第二次见那位少女,与谢野晶子不乏思考,“勾出痛处,把人导向负面情绪,是幻觉和空间系的能力。”

与谢野晶子扫向电影里出现过人,“对吗?”

琴酒冷笑连连,“负面?呵,我只有种挑衅上门的猖獗感。”

“闹心也是负面。”与谢野晶子完全不想跟这Mafia的标准模板多谈,“敦?芥川?其他人?”

柯南等人相对无言,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也没法说那不是他们自己会有的心里想法。

房间有的金属项圈,浅色外套,都跟电影一一对应上了……

进入剧院的人一个个被拖去了未知空间,加上心头漫上的似曾相识感,都在揭开影院和他们一些人的真面目。

“我又是谁?”与谢野晶子看向他们社的侦探,“我是真的存在吗?”

与谢野晶子的话一落,影厅氛围沉重得吓人,她几乎是明明白白的点出了所有人的惊慌。

江户川乱步握紧了杯子,有些话没法说出口,“……电影会给答案。”

中原中也眼神茫然的看着电影,这里的观众都在跟他产生割裂感,他与他们的感触都不同。

他看的是什么?

他应该坐在这里吗?

记忆的最后是什么?

污浊扩散……他站在清池湖上……

‘荒霸吐,谢谢。’

中原中也猛地抬头,钴蓝色的瞳孔颤了颤,同样温和的声线在说着电影旁白。

【这是‘书’刚启航时发生的故事,它途径一个宇宙,受伤的神感受到了指引,让诅咒汇集之地搭上了其中一部分。

神为天灾提供诞生的土地,魔以绝望供给成长的养分。

她们给予付出,‘书’回以报酬——重塑圆环之理。

“魏尔伦先生,你这样伤不到我。”少女拼凑起躯干,接壤处的血痕有着狰狞的美感,“我是过去,也是现在。”

见不着也摸不着的丝线再次切开身体。

“想杀我,就从混乱的时间线中,找到我的灵魂宝石吧。”

少女又从魏尔伦背后现身,踏过她血淋淋的躯体,“它在未来。”

她重新坐上座位,抹开一脸的血,闻了一下苦香浓郁的黑咖啡,吹动上面的浮沫,“在太宰治手中。”

“你竟然只是一具空壳。”

魏尔伦没再做无意义的尝试,少女消失后,他走上歪歪斜斜的过道,时间扭曲的回廊让自己路过一个又一个观看海景的太宰治。

渐渐地,明亮的半月变成血红,[中原中也]旁若无人的穿过魏尔伦,落到坐在椅子上的太宰治旁边,斜靠着凸起的岩石。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什么?”

“青花鱼烂成了臭水,还被冻起来搁冰箱底层占地方。”

[中原中也]点根烟抽起来,“是不是没个复活‘我’的目标,你马上又能栽海里去?”

太宰治:“……”

[中原中也]吐了口烟圈,“谈谈你为什么要不遗余力救世界的问题吧?我那的太宰世界要毁了,他能高兴得放鞭炮庆祝几天几夜!邀几大百的美女往河边一站,上演集体殉情!”

“你呢?”

“……我嘛,守得住就守,守不住就放开,把珍藏的红酒全开了来庆祝一下不留遗憾的一生吧。”

“很[中也]。”

太宰治中规中矩的回了几个字,就又陷入死活不想说话的境界,看得[中原中也]真想呼快石头给他砸上去!

“快回答老子的问题!”[中原中也]可没有另一个自己多年来被折腾出的忍耐力,对太宰治,他就两个字,欠打!

“为什么想救世界?”

‘书’中世界是停滞的,哪怕他们靠着海洋,都感受不到丝毫的空气流动,因此流淌在二人间的只有窒闷。

就在[中原中也]耐心告罄前,旁边的那条鱼终于不装死了。

太宰治道,“我透过‘书’看过了无数毁灭的平行世界,这是他唯一还活着能写小说的世界,所以,我想保住这个脆弱的世界。”

他嘴上说着救人治世的话,鸳眸却是死水一片,“我篡了位,让港口Mafia坚不可摧,武装侦探社人才济济。”

[中原中也]指尖的香烟燃着火星,“港/黑独占鳌头,他也不是有野心的人,只要守住组织偏安一隅就行。”

“武侦智力和武力都不缺,对付个老鼠没什么大问题,再不济,都是些从港/黑出来的孩子,他也不会看着被打死,但是啊……”

他抖了抖烟蒂,火星子落地后不见痕迹,“太宰,你的一切都基于他活着,那个愿意继承你遗愿的他活着,即便你瞒了很多,也信任你的他。”

[中原中也]血淋淋的陈述着,“他一死,港/黑必乱,森首领无暇他顾;他一死,武侦不会有人帮忙,反而火上浇油的不少,组合、死屋之鼠、天人五衰、甚至魏尔伦……”

太宰治静静的看着海面,搭在封皮书上的手微动,“我没想过他会……”

“他该感动吗?责任感和对你求死的忽视,他成为你最完美的后手。”[中原中也]撕开他丑陋的算计,“你感动吗?他至死也守护好了这个世界,乃至于遗愿是成全你的死。”

[中原中也]钴蓝色的眸直视他,“我不懂你们间复杂的纠葛,但至少愧疚该有点吧?”

太宰治不言不语,整个人就像台老旧得生锈的机械,任由[中原中也]拆解里面摇摇欲坠的零件。

“我知道,你很苦,他也很苦。”

[中原中也]对这个太宰治狠不下心,但更想站在自己那一边,“我可以唤醒他的意识,但你得答应我的条件。”

香烟燃尽,烫到黑色皮质的手套,没给它留下任何疤痕,但热度一旦传递到指腹,[中原中也]就有了内里损坏的感觉。

“让他见一下在16岁就死去的搭档。”

太宰治垂眼,看着放在膝盖上的‘书’脑子持续放了空,他就这样从天明坐到天黑,再从天黑坐到天明,日日夜夜,轮转不休。

最后的最后,他还是吐出了一个字,“好。”

[中原中也]转身走向暗夜中的建筑,似血的明月又逐渐褪色,苍白笼罩住乌泱泱的剧院。

黑色的人头在各个窗口攒动,悄咪咪探出铜铃大的眼睛一路跟着[中原中也]挪动。

黑色皮鞋与地砖发出清晰的碰撞声,另一头的大门自动打开,两边的路灯霎时亮起蓝光,环绕着空地。

一个橙色长发的小孩痴望着天空,高举大箱子接着满天降落的光辉,“哈哈,都是我的!我的!”

[中原中也]路过跑来跑去的小姑娘,坐到黑色长发的少女身边,面前的咖啡还保持着热气,“你在等我?”

“‘你能去救救那个还没被丘比欺骗的笨蛋的我吗?’”少女摩挲着滚烫的杯沿,仿佛没感受一点灼痛皮肤的温度。

“一句话,我倒转无数次时间就是想救下她,保护她,最后却因我叠加的因果而将她推上了神座,彻底的抹消了她。”

[中原中也]喝了口咖啡,苦涩的味道令舌头发麻,“晓美焰,你后悔?后悔答应她,还是后悔伤害了她?”

“后悔?我不记得它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了,无尽的轮回和争端已经让我没了做人时的感触。”

晓美焰偏头,灯光明亮的城市蓦地移到脚下,他们坐在高空,白紫色的庭院伞遮在上方,防止雪花和灰烬飘落到小小的圆桌上。

“我是魔,渎神的恶魔。”她垂下眼,地面上是三位结伴而行,欢笑着步入校园的少女,“我撕毁了因果律,囚禁了神明的一部分。”

晓美焰起身,身下的城市隐于黑暗,她缓步坐回镌刻精美花纹的冰冷石座,“只有完整的神明才能进入见泷原,圆环之理她不行。”

她抬起了腿,手肘撑在石椅的扶手上,黑发拂开后的紫瞳冷漠如冰,“荒霸吐,让他来履约。”

红黑色的球体不停旋转,伫立在剧院的最上空,密密麻麻的因果线缠绕在它身上,无数平行世界消亡的记忆,正加诸其身。

[中原中也]答应了,但也提出了要求,“你能掌控时间,那就让他出发前,看一场电影。”

晓美焰微顿,“什么电影?”

“有关未来的电影。”[中原中也]望向支离破碎的横滨,“与当初的太宰治一样,提前知晓未来。”】

在场人的脑袋都嗡的一下炸开,他们都猛然看向了坐在津岛修治左下方的中原中也,一个所有人都没预料到的一个答案在揭晓。

中原中也眼睛定定的看着屏幕,他知道,属于自己的那部分将迎来结尾。

就在这时,电影却在两人的对话中渐渐黑了屏。

【听到[中原中也]的安排,晓美焰垂下了眼睑,轻喃着呓语。

“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中原中也]很清楚。

“他陷入循环。”

“他也决定未来。”】

【第二日观影结束,请各位观众有序离场。】

第41章 第一位委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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