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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104】 帕兰蒂尔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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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样并不能补救我之前的无礼,但恳请你们接受我的歉意。”男人朝着精灵郑重行礼,最终冰释前嫌。

阿尔诺士兵经历的恐慌化为对抗邪恶的勇气,警惕并未消除,他们在孤土地区筑起瞭望台和栅栏,若死灵尸妖死灰复燃,人类军队就立即作出调度对策。

阿蒙苏尔举办了露天的庆祝酒宴。

篝火中,努美诺尔的血液中流动着精灵对自由最原始的热爱。传承在阿尔诺王国,他们一样豪迈奔放。

人们载歌载舞,像极了昔日林地精灵每晚团建的景象。涌动的回忆仿佛与几千年前交错,透过人类少女舞动的裙摆,她依稀看见自己昔日的脸容,舞动着灵动的步子翩跹而歌。

笑意不经意在伊伦脸上绽放,直至被旁边摔倒的响亮惊扰——

她有点恍然,一时间还不能接受矮人脸着地屁股朝天的姿势。对方却坚韧地爬起,屡败屡战,又屡战屡败……旋转跳起又劈叉的动作,对矮人而言太高难度了些。

“戈利,你……在干什么?”

再一次脸先着地滑到她脚边,矮人迷糊抬起头仰望着她,旋即龇牙展现最讨好的笑容。“哈喽伊伦,我……我在练习啊。”

“练习?”这套动作也太笨拙了,哪里还有他作战时候利落的样子?

“精灵之舞。”

笑容被她良好的修养强力维持着,表情最终还是有点裂。

“你们林地不是有一支篝火晚会的舞蹈么?”矮人用手比划着,悬空跳跃劈腿翻滚,还模拟着配乐。

半晌才能听懂他要学的是什么舞蹈,伊伦的脸色也随之尴尬起来。

“那是对爱人表达爱意的告白舞。”

“呵呵呵,是吗?”戈利摸摸头,“挺好看的。”

“你……什么时候看过绿林的舞?”

“噢噢,我去过篝火晚会,那时候林地国王招待了我和我的朋友。”

“木精灵只会对亲族或者爱人跳这只舞,一般不显露在外人眼前。”

“那我真幸运,那天居然看见有个精灵小伙跟少女表白!”

夸张又可爱的描述让精灵失笑。

“伊伦,你能示范给我看吗?跳一次……教我怎么完成这种高难度动作。”

她收住了笑意,有点错愕,又有些为难地看着他。

“噢噢,不要紧,”矮人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唐突,“你要是觉得难为情可以把我当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外族……”

双方沉默了一阵。

“不,我只是……很久没有跳过这种属于绿林精灵的舞步了。”在萝林的盛宴中,跳的是礼节性的交谊舞。

戈利侧头:“为什么?”

“穿着戎装的精灵不去跳这支舞,为了尊重亡者。在绿林,我一直是个保家卫国的战士。以前守在阿蒙兰的时候,会在每次大战之后与同伴高歌凯旋,但林地精灵那种欢快又自由的舞蹈似乎就不曾再有过了。”她已经快遗忘了快乐歌唱和自在跳舞的时光。

“多久了?”

“……大概……两千多年了吧……戈利,你怎么了?”

他突然抱住了她,让她呆了下。

他抬头,满目繁星映在眼里,流转着璀璨:“没什么,就是突然想抱着你。”

可是高度不合适啊……他只能抱着她的腰,惹得她一阵轻笑。

“戈利,我不伤心,你也不要难过。”

“谁说我难过啦?”他倔强地昂起头,“我只想讨好你,让你教会我。”

最后,她温柔地笑了笑,此刻就是只被赶上架的鸭子,“你……可以承诺不再踩到我吗?”

“额?!”矮人此时才想起自己的魔鬼舞步有着不同寻常的杀伤力,“我以奥力真神之火的名义起誓,一定尽力!”

格洛芬德尔与塔奇尔坐在席上,看着伊伦和戈利一步一踩的心碎,都转过了头(不忍直视)。

金花朝人类邀杯,饮尽之际提出了酝酿已久的疑问:“塔奇尔将军,在阿尔诺,或者这一带有出现过热病吗?”

“那是什么?”

“高烧发热,上吐下泻。感染者在短时间内因缺水虚脱而丢命。”

“没有听说过,但是原来在埃藤高地居住的各族正在往东面迁徙,据说经常有食人妖出没。”欢快被沉重取代,塔奇尔的表情有着难舒的郁结,“魔影在滋生,就像你们先前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它们以各种方式渗透,无孔不入。”

“为什么不通知各地的领主?精灵能帮忙。”

棕色的眼眸转黯,“先祖死于金鸢尾沼地之祸,精灵自始就疏远人类,认为人类无法抗拒诱惑,注定沉沦。”

格洛芬德尔也不再建议什么。他更疑惑的是一直未被触及的禁忌为何会被人类得知。“堕落精灵这种说法是什么时候开始在人类中流传的?”

“起初源于东方,传说迷雾山脉的另一面的幽暗密林有着一个堕落精灵王国,那个国王喜欢收集美丽的躯壳,用来做手办,还会恶心巴拉拖着女尸的手说话……”

格诺芬德尔皱起了眉头。

这说法……听着为什么那么熟?

他很久以前也听说过……等等!

“林地王国?瑟兰迪尔?”

“是的,好像是这个名字……反正有人类到过那边,据说差点有去无回,之后就有了这些传闻。这些中土恐怖故事已经在人类国度流传至少一百个太阳年了吧。小时候每次调皮捣蛋,姥姥就用这个吓唬我……”

精灵的嘴角有些抽搐。

“阁下?”人类为他的表情困惑,“你认识那只精灵王?”

“没有。不熟。不认识。”

这时候伊伦与戈利一起走了过来。也不知道是精灵经不起舞步的摧残,还是夜色太美矮人着了凉。反正疲惫的俩归来加入了群聊。

“我曾面对过鲁道尔的黯影。”

他们的目光都投降了她。

“在荒野采药的时候,空气突然变得寒冷,弥漫着绝望的气息。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身穿斗篷的骑士没有脸,他在路上来回巡逻寻找着什么……”她当时躲在树林里,精灵斗篷的保护下才没被发现。

“它们在寻找什么?”

“有个事情,我之前没有说明。”塔奇尔深思着开口,“这也是你们刚开始出现在鲁道尔街头引起注目的原因。踏入这片地方的精灵,很多都不知所踪。反正,人们很少在这里看见精灵。至于他们的去向,有的说是堕落了,有的说已经被投喂了食人妖。”

对这种事情,精灵们都觉得难以置信。

格洛芬德尔问道:“就没有人通知精灵领主吗?”

“鲁道尔人不喜欢精灵,他们更愿意结交东方人。没人会在意精灵的行踪或生死。”

“整个阿尔诺王国也对此置之不理吗?”连矮人的声音也带着不平。

“不,我正是受国王所托才前来此地。现实比想象中还要复杂……我们将不惜代价维护国土的安宁,这是我的承诺。如果可以,希望几位能成为人类和精灵重新建立友谊的桥梁,给萝林和林谷带去好消息。”塔奇尔目睹过精灵和矮人的战力,深信他们能跨越高地和食人妖树林的诸多危险。

“我们很乐意也很荣幸,可惜此次行程的目的并非友邻邦交,我们的目的地是灰港。我们乐意为阿尔诺给林顿和灰港送去好消息。”

面对格诺芬德尔为首的行礼,人类也回礼应允。

“……塔奇尔,我们有个不情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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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的巨大的帕蓝提尔前,遮盖的巨幕被人类揭开,晶体的多维镜面反射出幽冷的光。时值深夜,像是映射了月亮的幽光,更像是不同的镜面折射出不同的空间,层层密布。

“用它来找人,就如大海捞针。”格洛芬德尔握紧了长剑,和塔奇尔对望了一眼,一人一精走得如履薄冰。与之相反,伊伦急欲投身折叠的时空中,仓惶而急切;矮人则护在她旁边,仿佛守护着信仰的女神,寸步不离。

“伊伦,过去这么多年,不止你找过女巫,就连瑟兰迪尔也一无所获。”

“我知道,可是内心深处有着一种熟悉的声音在呼唤。我必须直面它,如果这是来自坏的用意,在离开之前把它解决掉。”

“即使知道是陷阱也不撤退?”

“我已经不能再退了,而你现在还可以选择离开……”

矮人的眼神没有怨怼,宛如星子。戈利的坚定使她一阵心碎。她毅然走向晶石,触碰在最大的镜面上。望着如被封锁的空间,众人很快便被白光幻化出多种颜色的空间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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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多久?

就像许多世以前,朦胧的映像,却有着最真情实感的经历般。

之所以刻骨铭心,也许不过是的创伤后遗症。爱情这种缥缈的玩意,从来是当事人说有,它便存在;说没有,便是一场玩笑。

伊瑞詹战争后,她被摩列达带到了的洛斯罗立安。蓝袍和凯兰崔尔的交情最初使她惊诧之极,她既深信凯兰崔尔的正直和善良,却无法苟同摩列达的不择手段,但强大的精灵和巫师之间仿佛有着深厚的友谊。

此后,伊伦便在金色树林内一直等待着。私自用璀丽和巫师交换,让瑟兰迪尔从死亡的桎梏中挣脱,她想,他醒来之后再也不会原谅她了。

几个月过去了,随时间流逝,她愈发清晰地感受到爱情已然逝去……

这天,摩列达前来跟她告别。蓝袍已决定离开萝林,带着她的妹妹伊丝悠——巫灵的继承者。

“我可以预言你的结局,伊伦。”

“我的结局是什么?”

巫师看着她,似是透过她看着别的人,目光黯然:“很抱歉……我的打扰让你承受了那么多。但命运往往不是我们现在所理解的样子,要参透恐怕还得上万年。如果可以,我愿意弥补一切过往,只希望得到你的原谅……”

伊伦有些错愕,摩列达曾找她谈过这些,可是……有说过这话吗?

“很抱歉我出不去,很抱歉我错过了能改变一切的机会……”

此刻蓝袍的眸子闪烁着罕见的情绪,似是追悔,很多的是求而不得……伊伦太清楚这种绝望的心境,她……居然能与深沉的摩列达共情?还是这又是巫师的诡计?有什么不一样了,可是说不出是什么……

“摩列达?”

“西渡可以逃避这片土地的伤痛,但是若某天你失去了这个资格,请必须再找到我。”最后,她抛下这样的一句,就消失在蔼蔼的暮色之中,徒留发呆的精灵。

直至——

“夏露儿,你在这!”莫妮缇亚褐红色的头发映着晚霞,如云彩般亮眼:“安德领主和凯兰崔尔夫人一直找你,萝林来了客人……”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当身穿白色战衣,骑着高大的白马的身影出现在萝林的入口,满脸疲态的王子朝着站在梅隆树上领主行礼,朝她展现虚弱的笑意时。

“你的王子来了!”莫妮缇亚揶揄地拍了拍伊伦的肩膀,再淑女的礼仪都藏不住内心的小激动。

伊伦难以置信,却再也控制不住,往树下跑。树下刚好碰到牵马前行的瑟兰迪尔,久别的精灵不顾一切拥抱在一起。

他抱着她,很紧很紧,比在伊瑞詹告别的时候还要紧。他把头埋在她的肩膀,肆意呼吸她的气息。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你既然无法眼睁睁看着我逝去,又怎么能狠心地让我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看着你离开?”

定定看着他,突然仿佛有东西撬开她的心脏,痛苦的知觉使她反射性地松开抱住他的手,却被反抱得更紧。

…………

他们得到了萝林所有人的祝福。乱世的爱情终成眷属。

不管是辛达还是西尔凡,都诚心送上祝福,伊瑞詹之战的种种被传颂,人们只道巨绿森林的精灵王子和公主以伟大的爱情对抗邪恶传奇故事,爱让一切的危险和未知都成为的机遇和美好的未来。

在瑟兰迪尔的谏言下,欧瑞费尔提拔了西尔凡的将领,将绿林的领地固守在南方和东方的战线上。就连冲动叛变过的扎伊卡也得到了破格录用。素来高傲的瑟兰迪尔居然没再给他难看的脸色,甚至也毫不坚持在大殿上宣称这是“爱屋及乌”,因伊伦视他为兄长……尴尬与感动交织,却让西尔凡们动容。他发动所有的战士和将领寻找森林中的虫卵和怪物,扑杀者重赏,借以防范蜘蛛蝙蝠之类在森林滋长。同时,他将飒奥兹调到了东部缺口,美其名曰监测着东方人的动态,实质上连欧帝陛下都能感觉到他的故意疏远。

一切都好像是对的,也好像不对。

瑟兰迪尔现在看她的眼神,总带着忧伤垂怜。

知道她爱看星星,他在新都最高的树顶搭建了望星塔,那里成为了伊伦的居所,更在西面构筑了瞭望台,让她可以每天都能看到大盼望之星的起落。

他说,他理解她的丧父之痛,那时候守在她的门外是想能在最黑暗的时候点燃一点微弱的光照耀她。他太清楚她深埋的孤独,所以之后每天等她醒来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他。而每天清晨,他都会递上现采的白色桔梗。

他跟她坐在白鹿上在森林漫游,彼时月光挥洒,他如同披星戴月的神祗,就像天上无法触及的吉尔伊斯帖尔,使她泪意翻涌。

总在某些时候,她会诚惶诚恐,总不期然像惊弓之鸟一样推开他,他却总忽然紧紧拥抱着她,仿佛下一刻她就要逝去一样。

“我做过一个梦,很长很长的梦。在那个时空,我们重新相识,我避开了你、避开了所有心碎的事情。历史的轮子没有停止,伊瑞詹、最后同盟之战……亲人还是无可避免逝去。最终,我们机缘巧合地还是走在了一起,走完了一生。那些故事和情景都无比真实,就像现在……梦做多了,太长了,就分不清现实,更不愿意回到现实了。”

“我从不被梦魇侵袭……除了你。”他的坚定看着更像个义无反顾的NPC,“对不起,伊伦。我永远不会放手。”

…………

婚礼当天,西尔凡们炸了锅,一大早侍女们就报信给欧帝陛下新娘不见了。他们找遍了的整个新都也找不到伊伦哪里去了。

直到瑟兰迪尔在树洞屋里找到她。(摩列达在瑟兰迪尔失去记忆后教会他如何使用璀丽的力量,当时在森林树洞做了个小黑屋。这处地方只有蓝袍、瑟兰迪尔以及伊伦知道。)

“能找到这个地方,足以证明瑟兰迪尔是真实的。”她微笑着迎接他,眼里闪烁着泪光。

“我在这里无法使用璀丽的力量。”所以才在这个树洞等着宿命中摩列达的到来,而在伊伦失去踪影的时候,他本能地想到她要找摩列达,也会到这里。

“铸造这个梦境的人困住了摩列达。这次他要困住你,怎么可能会让你的力量凌驾于他?”

“你早知道帕兰提尔的召唤是陷阱。”

她点点头,“可你不该也被他拉进幻境的。回去吧!没必要卷入我的事情。”

“你的事情?”她的劝解意味着她的计划里从来没有他,她跟他划清界线,她的生死与他完全没有关系。

蓦地,轰然巨响震动整个世界——

树洞外的蓝天早变得漆黑一片,蓝色的极光如一个巨大的口子,欲吞噬天地般涌动起来。晕眩感袭来,精灵开始站立不稳。

看着伊伦早有准备的样子,瑟兰迪尔剑眉蹙起:“伊伦,你做了什么?”

“第二纪元十七世纪,在伊瑞詹之战后,格洛芬德尔就已经回到中土。你跟我都只是诱饵……他的行动已经成功了。”

…………

伊伦睁开眼的时候,听见的是格洛芬德尔在旁边的呼唤。

“那家伙逃走了,但他的能力和意念已经被重创,他已经不能再使用梦境布局作孽。”

望向旁边还在熟睡的矮人还有人类,她不觉担忧。

“他们也被困在相应的梦里,很快就会醒来。”格洛芬德尔说话间,矮人和人类相相转醒。

其实,在伊伦感应到真知晶石异常的呼唤后,便跟格洛芬德尔商量且早有部署,也正因如此他没有反对她走进帕兰提尔的陷阱。她以寻找蓝袍为借口吸引了布局者的注意力,也循着直觉真的碰见了摩列达。而瑟兰迪尔也进入梦境跟她重遇,更让布局者全力关注他的猎物无暇他顾。另一边,格洛芬德尔则按着时间线进入中土,他借用了瓦尔妲的星晖照耀找出了空间的破绽,跟布局者进行了正面的交锋,虽然对方在最后的关头遁走了,但已遭到重创,梦境也随之破裂……

眼见所有人安然无恙,伊伦与格洛芬德尔高兴地给予对方拥抱。

醒来后的戈利瞪大圆滚滚的眼睛,吹着胡子数落着他俩计划居然没有知会他,气得又絮絮念了一大串“谢天谢地谢奥力都灵千秋万代”的长句;而人类则揉着惺忪的睡眼,一副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的懵懂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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