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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日轨列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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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手从他的脸蛋摸到颈动脉,在感受到跳动后按了按,大胆地用拇指拨开衣领,摩挲他细直的锁骨。

减虞心中冷笑,想要屈腿往上弓,突袭对方下路,却被元赑早早预料到。

他蛮横地分出一只手,按住减虞的大腿,然后抬起那充满压迫感的身体,用膝盖顶开了减虞的双腿,牢牢控制住他全身,不让他逃走。

“别动,听我说。”他英俊又深情,鼻尖蹭减虞的耳根,兀自诉说衷肠。

“我自……那天后,就喜欢上你,一直在找你,可你再也没去过那家酒吧,没想到……我跟前台请求,说你是我的爱人,跟我吵架,置气,跟人开房,前台心软,就给了我一张房卡……”

减虞垂眸不说话,羽睫颤动,卷发被元赑爱不释手地捏,玩玩具似的,然后不断往后梳。

这样的他弱小无助,可怜,没了讥笑的神情,漂亮得简直像个水晶小人,元赑忍不住又压下去,手掌从大腿往上一点点抚着,到上衣的边缘,钻进去,捏住那柔韧的腰肢——

“你有个富婆姐姐,800块钱恐怕不够再买一次。”减虞拍掉他不规矩的手,像个心如止水的和尚淡淡说道。

元赑莞尔,想要亲他的嘴唇,这次被减虞躲过。

“我不缺钱,可以还给你,我一点都没花。”元赑说,“我醒来你已经走了,早就想还给你。”

“多谢,医药费也请结下尾款,不接受线上。”说罢伸手。

“现金被我裱起来了,挂在宿舍床头。”元赑吻他的手心,“我可以加你微信吗?给你转账吧,5200好吗?”

减虞无语。

宿你妈,还坚守人设呢。

“我真的,把你撞成那样?我帮你看看,好些了没?对不起,我掌握不好力道,是第一次……”元赑问得很认真,浓密的眉头很是懊恼,似乎在说,我没想把你弄受伤,请你给我机会补偿,证明我不是那么野蛮的男人。

沉寂片刻,气氛在升温,减虞说:“把你的身份证给我。”

元赑:“为什么?”

减虞漠然道:“我他妈被你的假学生证骗了,狗东西,你根本不是22岁的体院学生。”

元赑笑着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吗?是你的狗就行了。”

减虞再次真心地推搡他胸膛:“对不起,老子不跟这么老的腊肉睡觉。”

“我不老,哪儿像42,而且,你已经睡过我了。”反正减虞推不动,元赑全当做是情趣,又胡乱亲亲他的脸颊。

“谁他妈睡谁?!”

“好好好,我睡你,所以我要还你钱。”

元赑舍不得收回手,就掐了下光滑如绸缎的腰,然后去他兜里掏手机,纯纯耍无赖行为,减虞正想趁机翻身下床,元赑却在他口袋里发现了什么,拿出来一看,是个灰色的小牌子,什么都没写。

减虞闭眼。

他的性癖就是年下,炮友不光年纪得比他小,身板还得比他壮,任打任骂的抖M型最合胃口,元赑符合他的一切幻想,不光长相有种狂放的性感,脱了衣服连零件尺寸都很让人惊喜。

酒吧迷离的灯光是一盆色令智昏的猪油,让他误把元赑当成了学生,他这么想,元赑也没否认,半推半就上床了,更没约定事后。

元赑下手没轻没重,猴急,横冲直撞,的确不是老手装的出来的,减虞得了乐,就留下点钱,不是侮辱,否则他也不会随身只带800。

单纯就是资助穷学生买点酒喝。

事实证明,一切自作多情都是自取其辱,穿背心还看不出来,换上衬衫跟西装裤,元赑就完全跟学生沾不上边了,减虞怀疑他得有30多。

元赑不动声色把牌子扔了,继续摸他手机,随口问:“你怎么下班还把工牌揣身上?”

减虞:“什么工牌。”

元赑:“怕我知道你在哪工作?连名字都抠掉了?”

他把减虞的手机放到面前来解锁,但减虞是写推理的,生性谨慎,根本没用过面容解锁,元赑此举自然白搭。

元赑放松警惕了,正是机会!

减虞昂起下巴,喉结滚动,壁灯昏黄的光线勾勒出金边,像恶魔的果实正在邀请引诱,元赑一呆,减虞搂上了他的脖子。

“别在这里,换个房间。”元赑顿时喜上眉梢,却不料后腰被交叉腿锁住,减虞用尽全身力气往左一滚!

砰!元赑高大健壮,一身腱子肉不是虚重,这一猛地下落,床垫四边跳起来,差点把减虞也给弹走。

他抓起工牌重新塞回去,再夺回手机,拍打元赑的脸,冷冷道:“狗东西,想把我当长期饭票,你还没资格。”他伸手下去,恶趣味抓住那包鼓囊着、想要窜出来的东西。

一手没包住。

黑线。

元赑闷哼,很享受。

减虞突然又觉得输了,这小子躺着没动,反而他像在提供包厢服务……

算了,把他捏坏也不是什么可持续发展的好事,减虞莫名累得大脑很沉重,不愿再跟这□□上脑的傻白甜周旋,便在床上站起来,踹了几脚元赑的腹部,看到他捂着肚子,跳下床拿上衣服就离开。

“你住在哪?”元赑在身后失落说道,“我能去找你吗?”

减虞不留情道:“我对你没兴趣。”

元赑:“我会找到你的。”

走出花香酒店,减虞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隆基广场越夜越美丽,光污染仿佛管不到这,城市繁景光怪陆离,浓黑酒吧巷张开嘴,吞进好几对肉与肉交缠的身体。

朋克的紫色射线从楼顶袭来,放大他们的喘息,如干了满杯特调鸡尾酒般,冲鼻,呛嗓。

迷幻的、不真实的、荒唐的。

减虞戴上兜帽,消失在七彩的灯光深处。

**

傅晚晴把覃佩韬带回房,再跟吴卡一起到元赑的卧室。

元赑把酒店的意见簿撕下一页,横两道,竖两道,画了个简易工牌交给吴卡,问:“怎么样,没起疑心吧。”

傅晚晴道:“看着没有,我跟他说了,组长发现下午出现在富安小区的嫌疑人来找他,以为他有危险,才会用计把他救出来。”

元赑跟吴卡详细描述了灰色小牌子的颜色,吴卡立刻上网找样图。

“覃佩韬果然在吃里扒外!”傅晚晴骂道。

“减虞是凶手的可能性不大。”元赑说,“他是个作家,可能只是在套取情报,好找写作素材。”

“这东西到底哪来的呢?”吴卡刷着手机上琳琅满目的图片,摸不着头绪。

元赑缓缓放下袖子,见傅晚晴盯着他手臂,说:“怎么了?”

傅晚晴回神,说:“哦,没,没什么。”她错开眼神往吴卡手机上看,元赑便没追问,说:“林展亲眼见到了地铁上发生的事,覃佩韬去见过林展,我猜测,这东西是林展给他的。”

吴卡蓦地手一顿,抬头诧异道:“你们,还记不记得那个女医生的胸口!她本来也该戴一个名牌的!”

傅晚晴手机里有死亡预告的扫描照,这么一说,把片段发到群里。

『……那儿原本应是她的名牌,写明科室和姓名,职称,现在明显是被人扯掉了,医生也注意到这点,皱眉捋了捋,将那歪斜的小洞捋平……』

封晟宇:[怎么了?]

元赑:[再次确认尸体遗失物品,有没有这个所谓的名牌。]

马风:[现场查了900多个包出来,挨个检查吗?]

封晟宇:[明白。]

吴卡:[图片.jpg,差不多这么大,这玩意儿可是关键物证,要是找到第一时间跟我们说,当然,最好是没有。]

马凤:[打什么哑谜呢。]

元赑:[楚根长呢?]

封晟宇:[外头闹得热火朝天,他维持秩序去了。]

傅晚晴:[注意安全。]

马凤:[这儿安全的很,嘿嘿,躺了一屋子的尸体,谁敢来?]

傅晚晴放下手机道:“如果名牌真是林展从这女医生胸口抓下来的,至少说明她们有肢体接触。”

“林展会是,被女医生,从地铁上推下来的吗?”吴卡突然有点激动,“那林展就知道女医生长什么样了!”

“是啊,全市的医院都没有报告医护失踪,万兴医院也没有,跟凭空冒出来似的。我们要是能通过林展拿到女医生的侧写,恐怕就能顺藤摸瓜找到那81个人在哪。”

虽然傅晚晴无条件相信元赑,但她心中仍存着一丝希望,希望那些失踪的人还活着,所以她除了要处理育才分局接线员报来的失踪人员信息,还要筛选电话里的可疑之处。

万一他们没死,而是遭绑架了呢?

‘绑匪’什么时候会打电话?他们是为了钱,还是为了名?

她盼着,等着,王冰彬搜集的网络舆情她都会过目,有人扯出旧案,还有人混淆视听,扬言要为地铁案负责。

傅晚晴倒宁愿相信那是真的。

吴卡兴奋地回屋了,为明天见林展做准备,傅晚晴后脚跟出去,却听元赑在身后喊她:“晚晴,等等。”

傅晚晴扶着门框,转身问:“组长,怎么了?”

元赑走近她。

花香酒店的卫生间是两面科技玻璃,通过开关控制磨砂或透明两种模式,傅晚晴对元赑有私心,不敢直视他,就把目光投向玻璃。

元赑的身影是如此高大,几乎快把那扇玻璃门填满。

他的侧脸线条清晰而锋利,一天奔波结束,额发有些翘,搭着他那深邃的眉眼,直白,坦率,专注,傅晚晴甚至为她的儿女之情感到羞愧。

“你今天一直在看我的手,有什么问题吗?”元赑低声问。

傅晚晴愣了下,说:“哦哦,这个啊,我只是想,你又晒黑了,手上,手上的疤特别明显,搞得就跟刚做手术那会儿一样,最近天冷,还会疼吗?”

柔声细语中,关切之情如涓涓细流,洗刷着劳累了一天的疲倦。

元赑隔着衣服摸手臂:“不怎么疼,放心,谢谢你,晚晴。”

傅晚晴俏皮一笑:“不疼就好,我担心你的筋骨没恢复,以后可就没那么容易把我从火场救出来了。”

元赑说:“十个你我也救得出来。”

“……早点休息。”傅晚晴低头,“晚安。”

她匆匆离开,元赑凝望她的背影,表情慢慢冷漠,他撸起袖子,没什么情绪地注视那疤痕,也不知是不是夜深,走廊灯光变黯淡,竟显得那条丑陋的手术疤痕也变淡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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