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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眉眼好似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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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亚停下脚步,示意朋友们先走。

卢平教授褐色的瞳孔在灯光下,不知道为何让她想到热热的焦糖牛奶,摄魂怪残留下的寒气不知不觉消散了。

“我记得今天黑魔法防御课是最后一节,对吗?”

索菲亚低声应答,对抗博格特失败,迟来的羞愧此时涌上心头,她不好意思面对卢平教授。

卢平教授察觉到她的情绪,放下收拾好的手提箱,走到索菲亚面前半蹲下来。

“这不是一场比赛或者任务,你不需要为没有完成感到抱歉。”

“索菲亚,我把你留下来,是想告诉你,相比于你没有解决博洛特,我更想关心你是否需要帮助。”

“依据我的经验,对摄魂怪反应剧烈的人通常历经磨难。”

天花板的灯照着卢平教授破旧袍子的补丁,在额头的皱纹处投下阴影。

可在这样一个头发花白、面容憔悴的人面前,索菲亚的眼眶发热,她抽了抽鼻子,忍住喉咙里的哽咽。

来自一个陌生长辈的关怀,几乎让她想嚎啕大哭,吐出这些年的辛苦和委屈。

“更重要的是,你对摄魂怪反应剧烈,一旦遭遇,你完全失去反抗能力,在现在的霍格沃茨来说,太危险了。”

索菲亚抬起头,明显有些焦虑,意识到这个危及生命的问题,但她在犹豫能告诉卢平教授多少。

“我的妈妈在我小时候被人抓走了,在她被抓走之前把我放到了孤儿院。”索菲亚尽量声线平稳,她想接着叙述,但是控制不住颤抖的喉咙,停顿了下来。

卢平教授按住她的肩膀,“没有关系,索菲亚,如果讲出来会伤害到你,就不要继续了,我会帮助你。”

他近距离看着索菲亚的眉眼,长叹一口气。

“教授,是存在困难吗?”

“哦,不是的,孩子。”卢平教授转身拿起手提箱,“我只是想起曾经的一位朋友,如果他…”

他又摇头,像企图甩掉一些想法。

教师休息室的门猛得被打开,斯内普教授站在门口,他阴恻恻地说:“卢平,我想你最好不要单独跟学生待在一起,毕竟……”

卢平教授忽然开口:“别担心,西弗勒斯,时间还早呢,我只是想交代索菲亚一些注意事项,已经结束了。”

休息室的光无法到达门口,斯内普教授的神情藏在阴影里。

索菲亚瞟着卢平教授的脸色,拿起背包慢慢朝门口走去。

整个门被斯内普教授挡住,他低垂着眼皮撇她一眼,让出一条通道。

索菲亚没敢呼吸,快步走出去,迅速跟教授道别。

长桌上摆满油滋滋的小牛排、烤得焦裂开口的香肠、堆叠起来的炙牛肉、鲜嫩的羊羔排、塞得圆鼓起来的烤鸡……

马尔福右臂包在绷带里,还用一根悬带吊着,烦躁地靠在椅子上,只有不喜欢的馅饼适合他现在的状况。

克拉布和高尔吃得头也不抬,真是两只蠢猪,他嫌弃地瞥他俩一眼,谁也指望不上。

“德拉科,我给你切好了。”潘西殷勤地切好一份小牛排推过来,又取来一份黑胡椒土豆泥。

马尔福矜持地道谢,挺直腰背,尽量优雅地取用。

潘西傻笑着又开始切一份香肠。

上百只猫头鹰扑棱棱地冲进礼堂,在上空盘旋投递信件和包裹。

一封包装精致的卡片飘到马尔福手里。

“我来帮你拆信吧,德拉科。”潘西尖声尖气说着,朝卡片伸出手。

马尔福接住卡片看了一眼,立刻扣在胸口,“不用了,潘西,是很要紧的信件。”

潘西狐疑地看卡片上亮晶晶的闪片和装饰绸带。

马尔福坐在床上小心地拿出放在袍子内兜的卡片,只是简单问候和祝福的几句话,他看了又看。

躺在床上,拿卡片盖住眼睛,能闻到淡淡的香味,绸带随着呼吸软软地拍打脸庞。

他心满意足地弯起嘴角,那个大个子看守也算是做了一点好事。

把卡片压在枕头底下,趁宿舍没人,他坐到桌前,拆掉右手绷带,抽出洒满金箔的信纸,开始回信。

当然,他注意着笔迹,歪斜又凌乱,信件最后可怜巴巴地备注上——这是用左手勉强书写的。

周五晚上,魔咒交流社团集会,索菲亚很早就到了,拿到禁书区签条比较困难,她希望在魔咒交流中能有机会学到幻身咒。

她不认识几个高年级,一时间难免有些焦躁,在空无一人的场地转了好几圈,索菲亚不断在脑海里排演方案。

她必须要进炼金课学习,而学习幻身咒是她目前能找到的唯一办法了。

她还要谨慎挑选人选,需要年级足够高,只有高年级才掌握这个咒语,同时还要防止有些严谨保守的学长学姐告诉教授。

塞德里克进来惊喜地跟她打招呼,他们两个见面机会不多,平时主要是书信交流。

简直遇到救星,她把想法告诉塞德里克,他人脉比较广,而且为人可靠,索菲亚非常信任他。

果然,塞德里克为她提供了一个人选,奥利弗·伍德,七年级学生,格兰芬多魁地奇队长。

他带着索菲亚穿过人群去跟伍德打招呼,索菲亚友好地跟伍德搭话,他看起来身材魁梧,高大结实。

塞德里克小声跟伍德商量,他俩说了一会,伍德犹豫地看向索菲亚,索菲亚赶紧露出一个眼巴巴的微笑。

塞德里克为索菲亚作了担保,绝对不会做出格的事,被抓到绝对不会交代咒语来源,伍德才点头,索菲亚激动地快跳起来了。

三个人等到集会结束,伍德带他们拐进一个空教室,索菲亚赶紧从包里掏出羊皮纸和羽毛笔。

伍德拿着走到窗边,借着明亮的月光写下咒语以及施咒要点,塞德里克趁他写的时候,腾出一片空地。

伍德把羊皮纸和笔递还给索菲亚,从袖子里抽出魔杖,站在空地上为他们演示。

索菲亚和塞德里克分别尝试,伍德在旁边为他们指点。

塞德里克施放的咒语起了一点效果,而索菲亚的完全没有反应。

时间接近宵禁,伍德又交代他们几句,三个人赶紧离开教室。

塞德里克送索菲亚回休息室,他现在是赫奇帕奇级长,不用担心宵禁。

穿过暗藏在滑动挡板和垂挂的帷幔后面的门,橘色的火光影影绰绰。

塞德里克点亮自己的魔杖照亮台阶,索菲亚诚恳地道谢,“今晚多亏你的帮忙,要不然我可找不到机会学习幻身咒。”

“我比你年级高,认识的人多一些很正常。索菲亚,不用这么客气,能帮助到你,我也很开心。”

最后来到鹰状的青铜门环前,索菲亚跟他告别,塞德里克还要赶去巡逻。

他安慰索菲亚学习幻身咒不用着急,这个咒语很高深,他也努力练习,有心得会马上告诉她。

黑魔法防御术就成为多数人喜爱的一门课了,以后的几堂课都和第一堂课一样地生动有趣。

在博格特以后,他们研究了红帽子,这是一种妖怪一样令人不愉快的小家伙。

什么地方有谁流血了,它们就在什么地方潜伏着,在城堡主楼里,在荒无人迹的战场的坑洼里,它们等着要猛烈攻击那些迷路的人。

他们从红帽子又到了卡巴,这是一种爬行的水生动物,看上去像有鳞的猴子,双手有蹼,忙着要扼死不知深浅地走在它们池塘里的涉水者。

没有人真正喜欢保护神奇生物课,他们一课又一课地学习如何照顾弗洛伯毛虫,它们一定是现有的最烦人的生物。

古代如尼文课理论性很强,巴布林教授把晦涩拗口的如尼文字勾勒出来,漂浮在展示台上。

耀眼的鎏金字体,在展示台分解又组合,确保每个学生都印象深刻。

最近赫敏好像跟周围所有人都在闹矛盾,索菲亚不想再让她伤心,课堂上她跟马尔福默契地没有什么交流,偶尔写信联系。

她自欺欺人地说服自己,等味道变差就结束这段友谊,我只是为了感谢他醇厚的情谊。

关于博格特现形为斯内普教授,纳威让它穿上他祖母的衣服这个故事在校园里不胫而走,传得飞快,一些神经粗大的学生甚至会在斯内普教授经过时窃笑。

斯内普教授似乎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一提到卢平教授的名字,他的眼睛里就闪现着威胁的光芒。

索菲亚不禁为纳威和卢平教授捏一把汗。

周一晚上,索菲亚带好工具准时到达斯内普教授办公室,她十分地小心谨慎,生怕在这种时候触斯内普教授霉头。

斯内普教授让她帮忙熬制的是最近校医院紧缺的一批药品,指点过索菲亚几句,他就忙着处理文件了。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只能听到魔药咕嘟咕嘟地冒泡声和沙沙地写字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索菲亚正称量干荨麻,斯内普教授冷不丁开口:“你亲生父母跟魔法界有关系吗?”

一瞬间索菲亚心思斗转,要不要告诉斯内普教授?

还是不要,她很敬重斯内普教授,可是她不了解斯内普教授的人际关系。

万一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情况,有可能会伤害到自己,同时贸然把斯内普教授牵扯进来,说不定也会给他带来麻烦。

思绪如电,索菲亚放下手里的干荨麻,她听见自己沉静的声音:“教授,我认为没有,我查到自己是在伦敦附近的一所旧教堂出生,当时的修女为我接生。”

斯内普教授没有再说话,好像只是随口一问。

取标题好难啊!

第24章 眉眼好似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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