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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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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部法律执行司在北海寒冷的水域里一个小岛上建立了监狱——阿兹卡班。

这里最初曾是一名默默无名的法师的家,他自称艾克斯蒂斯,是一位法力强大的、邪恶的黑巫师,经常引诱、折磨和杀害途径此处的麻瓜水手,并引以为乐,直到他死后,他所施展的隐藏咒失去效力,魔法部才意识到这座岛屿以及建筑的存在,前往调查的人事后都只愿意提及那个地方到处都是摄魂怪,并且拒绝透露更多。

小巴蒂躺在自己囚房的石头地板上,被身下的凹凸不平的石板硌得生疼,他从来没有吃过这种苦,尽管父亲不爱他,但母亲曾经打开了克劳奇的金库,告诉他里面所有金币都是他的。

她为自己准备了舒适的羽毛床垫和软枕,各种或帅气或保暖的衣服,只要他撒撒娇,哪怕生病虚弱,母亲也会为他亲手准备晚餐。

一只摄魂怪感受到了他美好的情绪,缓缓飞到他的囚房门口,高大的轮廓浮动着,兜帽下的面孔被完全遮住了,只有刺耳的呼吸,这种呼吸像有害的风一样格格的在他周围吹着,小巴蒂不受控制的发抖,那寒气,那无助和绝望如魔咒一般向他逼来…

这些日子让他无比熟悉的那种冰冷的感觉渗透了他的五脏六腑,雾气开始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看不见…但他听到那声怒吼…你不是我的儿子!我没有儿子!

光线消失了,雾气正将他淹没,父亲在他耳朵里怒吼…这将是他最后听到的声音…

“妈妈!救救我!别让我在这里!”

摄魂怪飞了过来,一双强壮阴冷的手穿过门上的铁栅栏扼住了他的脖子,在它应该有眼睛的地方只有薄薄的结痂的灰色皮肤,单调的蒙在空眼眶上。

但它有嘴…一个没有形状的洞,以死前喉鸣的声音吸着空气,他能感到它的腐臭的呼吸…

摄魂怪抽了一口气,又长又慢,还颤巍巍的,它的嘴满足的吸着气,吸走了除了空气以外的某种东西。

小巴蒂很快就安静了下来,牢房里只有轻微的呼吸声了,摄魂怪又一次带走了他为数不多的快乐,是他和母亲度过的美好时光,他又陷入了黑暗和虚无,恐惧和绝望将他淹没…

他的胸脯微弱的起伏着,此时门口传来一阵沙沙的响动,一条翠绿色的小蛇盘在一根手指粗细的铁栅上,吐着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

小巴蒂双眼无神的躺在地上,他虚弱极了,也不关心任何动物出现,毕竟在阿兹卡班,动物可比巫师快乐多了,因为动物的情感比人类更复杂混乱,摄魂怪无法伤害它们。

他没有任何反应,那双灰色的眼睛马上就要合上了,而在那条蛇的视野中,他身体的颜色已经变成了浅红色,内部还透露出一股暗淡的死灰色。

“嘶嘶…嘶嘶…”蛇立刻钻进牢房,蜿蜒游动到他身边,信子落在他苍白的脸上。

小巴蒂只感觉有什么冰凉的细细的东西在舔他的脸,他费劲儿的喘了口气,手指动了动,努力抬起手臂,捏住了那条凉凉的软体动物。

他已经意识到了这是一条蛇,在他差点把它抡飞之前,他虚弱的睁开眼睛,发现这条蛇有点眼熟。

七年级时,他亲眼在密室见过伽蓝跟一条类似的蛇沟通。

小巴蒂重重的叹了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把蛇扔到一边没有理会,如果这条蛇咬死自己,那他也算解脱了。

但是那条蛇不依不饶的爬到他身边,盘在他脸上,长长的蛇信温柔的舔掉了他的泪水。

“是她派你来找我了吗…”他喃喃的说,语气十分微弱,“我一定是在做梦…”

那条蛇嘶嘶两声,直起身体,黑豆一样的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

这条蛇实在太通人性了,而他并不是蛇佬腔,之前也没有展露过任何吸引蛇的能力,小巴蒂凝神思考了一会,低声问,“真是她?”

“嘶嘶。”那条蛇人性化的点点头,又左右摇晃自己的身体。

“是她?不是她?”小巴蒂看着蛇的动作,思索了片刻,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伽蓝…是你吗…”他颤抖着问,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中,那条蛇点了点头。

他立刻把蛇从脸上拿起来,又问了一遍,想要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伽蓝?”

那条蛇不厌其烦的点点头,“嘶嘶。”

小巴蒂立刻激动的把蛇抱在胸口上,但是一瞬之后他就强行压抑了雀跃的心情,他不能表现出快乐,不然摄魂怪马上就会飞过来折磨他。

“我想你,”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小声说,“雷尔对你好吗?”

那条蛇无法说出人类的语言,只能嘶嘶两声。

小巴蒂明白她的意思,也不指望她做出人类的回应,自言自语的说,“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但是我不能…”

“我不能高兴,”他定了定神继续说,“我想我很快就要死了,摄魂怪总是让我想到最痛苦的记忆。”

蛇不安的扭动了下身体,仿佛无声的安慰。

“我死之后你还会记得我吗?”小巴蒂垂下眼睛看着她,难过的说,“我也想要一个答案。”

“我想知道,你喜欢我吗?”他轻声的问。

那条蛇直起上身,小巴蒂目不转睛的看着它,眼神里都是期盼和渴望,它犹豫了片刻,在他的注视下,轻轻点了点头。

“真好,”小巴蒂满足的摸了摸蛇头,那手感冰凉的就像摄魂怪一样,但他并不介意,“别忘记我,伽蓝,如果我死了就算了,但如果我还能离开这里,我一定去找你。”

“嘶嘶——”伽蓝的本意是想告诉他,她的父亲一定会复活的,请他耐心等待,拼命活下去,但是小巴蒂不是蛇佬腔,以为她答应了自己,接受了他的爱。

他的心重新变得炽热起来,跳的很快,“如果我还能活着,到时候和我在一起吧…”

伽蓝感觉到了他的心跳,猜测他对摄魂怪的精神抗性太低是因为快乐的记忆太少,但是痛苦的回忆又太多。

摄魂怪会让他的温暖被吸取,渐渐坠入黑暗和寒冷,而勇气和希望的消退,又让恐惧与虚无逐渐占据他的内心,直到要了他的命,再把他随意的埋在阿兹卡班外的墓地里。

她不想失去他。

当他被困在这座让人绝望的阿兹卡班的囚牢里时,必须给他一个希望,他才有活着等待重获自由的可能。

在小巴蒂锲而不舍的等待中,她沉默了一会,又一次点点头。

小巴蒂凝视着蛇的眼睛,过去两年来,他一直把她存放在永恒的未来,视她为将来完成式的恋人,将她冰存,用记忆和樟脑丸填满她,就像在与他黑暗内心交谈的动物标本。

他偶尔把她拿出来掸一掸灰尘,再放回壁炉架上小心珍藏,仿佛她不再属于尘世或生活。

我知道,你不爱我。

Maybe by then you will have changed your mind.

他抱着那条蛇,灰色的眼睛合上了,但泪水却止不住,有时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并不是相爱了却不能在一起,而是他深爱着她,但是却清楚的知道,即使是下辈子,在她身边的人也不会是自己,因为她早已与拉巴斯坦做了生生世世的约定。

他曾亲手关上了和她一起通往未来的门,所以得知她的身份后,他有过无数次的,别人不会知晓半分的狂喜时刻。

可后来,他好不容易又从窗户这头看见了一点点幸福,但她却好像要永永远远的把他关在外面。

他试着打开其中一扇窗,但窗户被粘死了。

伽蓝不懂他为何哭泣,只是舔掉了他的泪水,但她很快就发现这是无用功,更多的泪水从他的眼角渗出,落在石板上。

小巴蒂不敢回忆他们之间的美好,他怕摄魂怪会夺走与她有关的一切,这些时光都因为恐惧而紧绷,仿佛恐惧是深沉的幽灵,或迷路受困于这座高塔的渡鸦,煤灰色的翅膀以永远洗不掉的阴影为他们的一切缀上斑点。

但他不想失去愿望,即使他知道自己可能永远也不会离开这里,她是最遥不可及的那一颗星星,像划过阿兹卡班的焰火,一瞬的美丽之后是长久的黑暗,在阿兹卡班每个漫长寒冷的深夜,像遥远的明日一般,漫无边际。

但他依然想伸出双手,孤注一掷,好在,这次她没有拒绝自己,她用蛇的身体无法吐出那句冷淡的“再说吧”,他不会、也不能忘记她的承诺,就像快要溺死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虽然他心里知道那只是一根稻草,但他仍然紧紧的抓住了它。

她答应了,未来就算她如何反悔,他也不会松手了,他会死死的抓着她,让她一辈子都无法摆脱自己。

他永远忘不了,当他发现她一直期盼着来看她的父亲是黑魔王,那一刻他终于恍然大悟,原来他们就像彼此的镜中影像,他们在追寻同一个父亲,可是那么多时光却被浪费了。

要是他们的感情中有过一点善意和施舍的话,那他也心满意足了,他们的每个器官都爱着,只除了心,所以他们才离对方远远的,他甚至在自己身体里面找不到这个来告诉她他有多爱她——他有过的稀少、微薄、焦枯的爱。

他更明白一点:为了要得到反应,我必须为你们父女洒血。

自从入狱以来,小巴蒂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在心爱的人的陪伴下,他安心了许多,困意很快袭来。

他心里祈祷着有个人来救他,无论是母亲还是黑魔王,只要能让他离开这里,他已经什么都不在意了,自从父亲把他送进阿兹卡班的那一天起,在魔法界众人面前对他大义灭亲的那一刻起,他再也叫不出父亲,他已没有父亲。

1981年12月25日,圣诞夜。

这个圣诞节对于住在奥特里-圣卡奇波尔村的两人是冷清的,尽管家养小精灵忙里忙外,但纤弱的银发女人只是坐在墙角那棵巨大的圣诞树后面,专注的盯着棋盘。

巴蒂站在楼梯上,心惊胆战的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病恹恹的妻子,身体一天比一天更差了,但她的精神却爆发出一股强大的生命力,如同四月的花丛莽撞的在冬夜里蔓延开来。

阿洛转过头,她笑了笑,伸出一只颤抖的手往棋盘旁一只平底雕花玻璃杯中倒牛奶,杯底里有一个树莓核,牛奶倒进去它就浮了上来,绕着杯口打转儿,不愿意被拣出去。

她没有收起棋盘和那些听话的棋子,仿佛她下棋不是图好玩,是在搞一种神圣的仪式,或者隐秘的沉思,此时一只毛茸茸的胖飞蛾两眼闪闪发光,撞上窗户后落在窗台上,吸引了她的目光,而此时客厅里的老爷钟发出悦耳的打点声,响了十二下。

“我们去睡觉吧,”巴蒂轻声说,“很晚了,我担心你的身体。”

“不,巴蒂,你过来,”阿洛的视线又回到棋盘上,她用沉思的语调说,“和我下一盘棋。”

巴蒂无可奈何的走了过去,坐在她对面,这次他仍然是黑色的棋子。

巴蒂发现这次妻子又有了新的着法,开局先出动两翼子力,棋盘中间空着,不用兵去占,却从两侧造势入局,令他的中军险象环生,不过巴蒂并没有很惊讶,她一向看不起王车易位的稳妥着法,善于独辟蹊径,在各子之间形成最出人意料的互动关系。

“你要停职多久?”

“不会很久,”巴蒂小心翼翼的说,“等魔法部确定我和黑魔头的势力没有任何牵扯,应该就会复职。”

阿洛应了一声,仿佛在思索下一步,仍然是那个缓慢的、沉思的语调,“巴蒂,你对我一直都很好,这些年,我非常快乐,就像小时候那样快乐,所以我觉得很抱歉,是我没有教育好我们的儿子,若有来生——”

巴蒂屏住呼吸,哪怕他的骑士惨叫着被白王后拖出了棋盘外也没有在意,他只是紧张、急切的等待她的下一句话。

“我希望,我还能嫁给你,并且,”她慢吞吞的说,“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否还会喜欢我了,但我愿意先喜欢你,我想让你知道,我先爱你的滋味。”

“这就够了,”巴蒂感觉如释重负,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不奢求什么了,他走上这条路并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

“我们的儿子其实是个很好的孩子,”阿洛平静的说,“但他有一个严厉又不善于表达爱意的父亲,和一个对他极度溺爱纵容的母亲,最近我一直在反思我们作为父母的态度,对他造成了怎样的影响,巴蒂,我仍然爱他,因为他是我的孩子,我和你的孩子,哪怕他并没有成为一个好孩子,但他终究是我们的孩子。”

“你想怪我吧?”巴蒂忐忑的看着她,“我把他关进阿兹卡班,你回来后一直没有反应,我很担心…如果你想的话…”

“但是我们母子也毁了你的骄傲,这是我不能接受的,我从来没想过我会成为你的绊脚石,巴蒂,”阿洛的语气突然变得悲伤起来,“无论外人怎么评价你,但是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好的官员,最好的丈夫,你唯一的缺点就是吝于表达爱,所以作为父亲,你失败了。”

巴蒂默然无语,但是棋子给了她一点轻微的压力,她突然觉得一道奇怪的白光在眼前跳动,像是她那匹跳出的白马,如果巴蒂在第七步走兵,她的马就会不假思索的把它打倒在地,当然她也会失去这匹吃了兵的马,但弃子得势,反守为攻,她会占尽先机。

后这一翼有虚弱之处,或者说不是虚弱之处,而是有点小小疑虑,怕一切都是幻觉,都是焰火,但也许并不是幻觉,响在她耳朵里的声音不是在欺骗她——她总能听到儿子的呼唤。

她望了望窗外,月亮从尖尖的末梢后面浮现出来,一轮圆圆的满月——一种稳操胜券的生动写照。

黑国王退出了棋盘,巴蒂叹了口气,“现在可以睡了吗?”

阿洛的身体都僵硬了,酸痛的厉害,她并不想逞强,于是对他张开双臂,“走不动了。”

巴蒂丝毫不意外现在的情景,他抱起妻子,她轻飘飘的让他害怕,似乎比之前又轻了一些,他凝视着那杯变凉的牛奶,拿不准要不要让她再喝一杯。

“巴蒂,”阿洛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胸口上蹭了蹭,“回去吧,我累了,牛奶让米莉端上来,我最近胃口不太好。”

巴蒂最终离开了客厅,走进他们的房间时,屋里的地板上落下方方正正一大块月光,他和怀中人的影子又落在这一大块月光之中。

他们能永远这样吗?

就像现在,还在彼此身边。

作为一个他在遥远的火车上一见钟情的人,作为一个在那之后一直和他互相陪伴的人,一个他为之改变生活的人,或者说,是一个让他的生活严重偏离了轨迹的人,如果她先离开了,他猜测自己要花上余生的几十年、一辈子以至于几代人的时间才能完全把她忘却。

一想到以后没有她,他就能预见在每个工作日的夜晚、每个星期日一整天是怎样的空洞和悲伤,他的某一部分已经阻拦不住的向前奔去,似乎在失去她很久之后,又传来点滴消息。

那时的他一定茫然无措:从阳台来回移动的望远镜,从庭院里看到的盛放的风景,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再去看一次,和她一起,或许现在他也曾忽略了一些他可能从未注意的角落,清晨她为自己磨咖啡的声响,每日上班前被她靠着那扇门发出的嘎吱声,窗户打开和关闭的咔嚓声,她的床单和毛巾上的气味,仿佛在他想接触它们之前就已经飘走了。

“巴蒂,你又在发呆,”阿洛挣扎着想下去,捏了捏他的后脖颈,“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在诉说滚烫的爱,但你已经改不了了,所以我希望下辈子,你能像说火鸡的语言一样流利的用人类的语言对我和儿子表达爱意,这对于我们来说十分重要。”

巴蒂把她放回床上,仔细的盖好被子,她在厚重的毛毯被子下面看起来瘦弱的十分可怜,只有一小块隆起,但他也顾不上这么多了,把那块怀表放在她枕头边,钻进被子里,他恐惧的搂着她,这些日子的不安让他艰难的问出了埋在心底的话。

“阿洛,你就告诉我吧,你到底想怎么做?我不明白,但我有预感,你一定想让我为他做点什么,这才是你的风格,我不敢相信这件事会就这么算了,我总觉得前方有什么在等着我,那种感觉很不好,它让我恐慌,难以入睡。”

“我的确有了想法,但我知道你同意的希望渺茫,所以我还在思索,”阿洛沉吟着说,“多和我下巫师棋吧,亲爱的,我只有在下棋的时候才能放松和专注,也只有在这种时刻,我才感觉到我是能战胜你的。”

“可是你早就战胜我了,你一直在战胜我,”巴蒂对着她小声恳求,“亲爱的,你能不能为我考虑一下?现在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我希望你恢复健康,而不是这样一天天虚弱下去,如果你不能把我也带走,就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巴蒂,我想喝牛奶,”阿洛突兀的说,对他的恳求避之不谈,“树莓味。”

巴蒂起身,把小精灵端来的那杯彻底冷掉的牛奶递给她,阿洛抖着手接过了杯子,她现在的身体似乎连拿起一杯无足轻重的牛奶都显得有些吃力了,但她稳住了杯子,喝掉了丈夫要求她每天都要喝的牛奶。

她又钻进丈夫怀里,喃喃道,“太冷了,你说阿兹卡班会让他们穿厚一点儿的衣服吗?我看他的长袍又破又旧,我很担心。”

“等我回了魔法部,立刻就让人送厚一些的袍子进去,”巴蒂怕她忧虑过重,连连保证,“你先担心自己,好吗?你的身体太冷了。”

如果说巴蒂的身体是个火炉,那阿洛的身体简直就像一块寒冰,他不停的把妻子翻来翻去,像烤馅饼一样让她全身都染上自己的气味,保存自己的体温。

阿洛被他弄得意识模糊,她没有力气反抗,也没打算反抗,迷迷糊糊中,她又想起了自己假装中迷情剂的那一天,也是从那一天开始,他们的感情就像一列疾驰的火车,不停驶向不可预知的未来。

那天晚上,她回忆起和巴蒂下过的每一局棋,她从一局飞向另一局,每一局都精美绝伦,每一局都注入了不同程度的爱。

但是当一切都时过境迁,直到此时此刻,她才发现这种爱选择了复杂的反复和神秘的路途。

这种爱注定是毁灭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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