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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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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来应该是一个炙热的夜晚,就像被神秘的写在备忘录上撕下来的一小块羊皮纸背面,把它偷偷的塞进钱包——当一个美梦、一段渴望的生活骤然被点亮时,这张小小的纸片便可以唤回这个夜晚。

但这个晚上,神情憔悴的男人坐在床边,摸了摸陷入昏迷中的女人,这一次,就算他把怀表放在她耳边,把表链抖动的哗哗作响,她也没有立刻醒过来。

他无助的躺在妻子身边,把她不见起色的瘦弱身体紧紧扣在怀里,他脑海里整日整夜都在回放这一切:儿子和食死徒,沿着金色大厅走的那段路,在他前方隐约浮现的电梯,电梯里的窃窃私语的同事,拥挤的审判室里面目可憎的食死徒、残酷与不安都被火把照亮,守护神走动的声音,威森加摩陪审团高举的手,四处弥漫的绝望气息,这些都伴随着他流连于魔法部地下十层的各个房间里。

或许他应该回来的早一些,又或者再晚一点,或者根本就不应该回来。

她的昏迷像吹走障碍物的一阵狂风,敲开了所有的门与窗,她匆忙慌乱的扰动了他的心神,略过所有烦琐细节,带着危机和骚动,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我知道你了解我,就像尤利西斯对海妖的诡计有所察觉一样,但你仍然在思索着要不要上当、要不要相信我的借口,可我就是如此,你只能屈服。

巴蒂迫不及待的咬了她一口,在她修长的脖颈上,他太想把她唤醒了,想唤醒她,就像他知道自己要用一个既考究又粗鲁、无耻的行为侵犯和占有她的时候,就会这么做。

阿洛醒了过来,她无意识的伸手去推丈夫的胸膛,但她的力量因为生病而显得弱小,睫毛抖了抖,等她张开眼睛时,许多泪水迅速涌出了她的眼眶,把它们洗成了明亮的浅绿色。

“巴蒂,”她伏在丈夫的胸口上哽咽着,眼睛一眨,更多泪水蜂拥而至,哗啦哗啦的往下落,“我不相信…”

“我也不愿意相信,”巴蒂声音沙哑的说,他被落在胸口上的热泪烫得有些颤抖,“但是傲罗们检查了他的手臂,是和那些人一样的黑魔标记,他是个食死徒。”

阿洛的的脸上完全失去了血色,她死死的咬着嘴唇,突然搂住丈夫的脖子,失声痛哭。

“是我错了…我知道他喜欢黑魔法,但是我怕你生气,不敢告诉你…”

“但是我不相信他会那么残忍,这一定是搞错了,巴蒂,求求你,他们搞错了,是不是?救救他,亲爱的,求你了…他是我们的儿子…”

她的话简直像一道惊雷落在巴蒂的头上,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怀中的妻子,他想到这些天自己面对的一切,从喧嚣如风声般的揶揄,到毒镖般尖锐的嘲讽,他认为这些可能都是错的,刻薄的人有温顺谦恭的一面,而危险足以让人有忧虑和怜悯,尽管大多数人有时粗暴且傲慢,但他总会凭借自己的能力让人心悦诚服,所以对他来说,人的内心和本质是善良、坦率,甚至是脆弱的。

尽管仍有不安的怀疑,但他始终无法相信,令自己无比骄傲的儿子可以从一个优秀的巫师转变为另一个残忍的食死徒,仿佛自己从未了解他一样。

可是自己真的从未发现这一点,这是他们母子只可意会的秘密,也是带给他绝望的深渊。

儿子不是冤枉的、不是被迫的、也并非别人替他开脱的“路过”,如果说黑魔标记还用让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为他辩解一句,那么沉沦在黑魔法中的他,在傲罗搜寻现场出现的他,被爱丽丝·隆巴顿击昏的他,则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无可救药的、犯下比杀人重罪还要可怕的食死徒。

这是对他多年来忙于工作,从而疏忽妻子和孩子带给他的惩罚吗?

还是因为多年前,他曾经逼得妻子离家出走,他差一点杀死了他们的孩子?

巴蒂看着妻子流泪的双眼,他不敢问,似乎也不需要问了,在那年夏天偶遇的火车上,他们的人生从此改变,跨越到时间静止、天堂降临人间的彼岸,得到从降生以来梅林注定要赐给他们的一切,但他们始终知道,现在什么都不说却更确认了这一点:我们已经找到星星、你和我,这是仅此一次的恩赐。

那时她望向一边,他执着的凝视,而现在他们的角色颠倒了,她无声的恳求,而他移开了视线,她必须明白,除了这件事,他们可以无所不谈。

“那让我去见见他,巴蒂,”阿洛看到丈夫第一次躲避自己的目光,她的眼睛黯淡了下去,有些心灰意冷,“我的儿子,我必须要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做过错事,他不会忍心骗我的。”

“这起恶性案件实在骇人听闻,而且还是发生在黑魔头倒台后所有人放松警惕庆祝的时候,所以魔法部不得不公开这场审判,披露所有细节,”巴蒂强忍着心痛,一字一句的说,“现在魔法界群情激愤,要求严惩凶手,我担心你的身体,等探监的时候…”

“不!我要去!”阿洛喘着气,即使她很虚弱,仍然用全身力气尖叫道,“我必须早点见到我们的儿子!我等不了那么久!如果你爱我,不想我有事,那就让我去!”

“你现在一定后悔了,是不是?”她看着沉默不语的丈夫,死死的抓住他的肩膀,低垂着眼睛轻轻的问,“后悔娶我这样一无是处的女人,养出一个给你丢脸的食死徒儿子,对吗?”

“我很想说我后悔了,可我做不到。”巴蒂把她拥向自己,很想告诉她,他爱她,他生命中某些珍贵的片刻,大部分来自于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这些充满她温度、温柔和愤怒的时光碎片,凝住了他们那一天、每一天都是怎样的美妙。

而升职那刻,结婚那天,成为父亲的一秒,更是让他无法忘怀,即使这个时刻,夕阳早已坠入奥特河,整个房子如同一片荒漠,就像阿兹卡班的铁窗遮住了他们的窗户,让他感到难以言喻的悲伤,但至少他们还在一起。

“我答应。”巴蒂闭上眼睛,神色疲惫,但他没忘记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上。

当夜色在天空中散开,她和他读一些故事,他总会好受许多,他痛恨孤零零的生活,因为无法忍受独处,他不能没有她。

他很清楚,自己没有选择,因为冰霜和冷淡会撤销所有在晴朗日子里签署的休战书。

他必须答应。

1981年11月18日,魔法部。

再次踏进魔法部的来宾电话亭时,一切都让阿洛黯然神伤。

一个冰冷的女性声音从盒子里发出来,“欢迎来到魔法部,请陈述你的名字和事由。”

“阿洛·克劳奇,旁听今日的审判。”

“谢谢,”那个冰冷的女声说,“来宾,请拿好徽章,把它别在胸前。”

徽章从金属槽里滑出来,阿洛抖着手把它佩戴在胸口上,别好徽章后,电话亭的地面突然晃动起来,外面的人行道逐渐升高没过了窗子,黑暗在她头顶合拢了,伴着枯燥的磨擦声,她下到了魔法部的深处。

大概一分钟之后,一道细细的金色光线照射在他的脚上,越来越宽,移到了她身上,她透过玻璃注视着外面,当升降梯平稳停下来时,她看到正厅深蓝色的天花板上,那个金色符号仍在不停无规则的扭动着。

“魔法部祝愿你度过愉快的一天。”那个女声说道。

电话亭的门“砰”的打开了,穿着威森加摩李子色长袍、佩戴徽章的巴蒂已经等在这里了。

阿洛颤抖的手搭在他手臂上,路过大厅里的喷泉时,她掏出了钱包,把所有金币倒了进去,闭上眼睛无声祈祷。

巴蒂一直没有说话,他的嘴角抿得很紧,两条皱纹清晰可见,随后他们穿过几扇门来到金色电梯外面。

因为十层的审判室无法通过电梯到达,二人在九层的神秘事务司下了电梯,走过一个光秃秃的没有窗户的走廊后,踏上了尽头一个开放的楼梯。

下了楼梯延着另一个走廊直走,这里的石墙和和挂在上面的火炬有些像霍格沃茨的门厅,他们经过一扇扇栓着铁栓带锁眼的沉重木门,直到在一个肮脏的带着一把大锁的黑色大门前停下,转动铁制门把手走了进去。

审判室是一间很大的屋子,四周没有窗户,只有插在黑色石墙支架上的火把,所以光线有些昏暗,其实它更像一个地牢,弥漫着惨淡阴森的气氛,墙上没有图画,没有任何装饰,只有四面一排排密密的长凳,阶梯式的排列上去。

一排排像巴蒂一样穿着李子色巫师袍,佩戴徽章的巫师正坐在长凳上,这些威森加摩审判团巫师的脸都朝着屋子的正中央,那里正摆着四张空椅子,它们的扶手上缠着锁链,从所有的位置都能清楚的看到这些椅子。

阿洛坐到审讯台第一排的位置,紧挨着她丈夫的席位,她身后是邓布利多,此刻他们都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阿洛盯着那扇黑色大门,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又想哭了,甚至没来得及发现阿拉斯托正在邓布利多旁边痴痴的望着她。

此刻屋子里很安静,阿洛掏出手帕,颤抖的捂在嘴上,她垂头抽泣,银发垂落下来,把她的大半张脸都遮住了,绿色的眼睛溢满泪水,而巴蒂的脸色十分憔悴灰暗,太阳穴上一根青筋在抽动。

“带进来。”过了一会,巴蒂的声音在寂静的审判室中回响。

一阵脚步声传来,大门开了,六个摄魂怪押着四个人走了进来,许多人转头看着巴蒂,交头接耳起来。

阿洛紧紧的揪着手帕,那六个摄魂怪更像被兜帽遮住的高大怪物,他们缓缓朝屋子中央的扶手椅走去,腐烂的死人般的双手紧抓着她儿子的手臂,周围的巫师都显得有点胆怯,因为摄魂怪实在太可怕了。

这时,阿洛身后的邓布利多从鼻子里发出了一丝不以为然的冷哼。

“啊,我忘了,你不喜欢摄魂怪,是吗?阿不思?”阿拉斯托带着讥讽的微笑问道。

“是的,穆迪,”邓布利多平静的说,“我不喜欢,我一直觉得魔法部和这些怪物搞在一起是错误的。”

“可是像这种渣滓…”阿拉斯托轻声说着什么,后面再也听不到了。

几个摄魂怪像没有面孔的哨兵,把四人放在椅子上,缓步走出屋子,大门关上了,椅子扶手上的锁链突然发出金光,然后像蛇一样缠到他们的胳膊上,把他们绑在了那里。

罗道夫斯冷淡的看着巴蒂,面无表情,而贝拉一脸傲慢,神气的就像坐在宝座上那样,这时候,她突然看到了观众席上眼泪汪汪的女儿,高傲的表情僵住了,眼神随即变得凶狠,紧紧的盯着她旁边的雷古勒斯。

拉巴斯坦表情有些紧张,眼睛一直往观众席上看,仿佛在寻找什么,他很快就看到了自己的女人,眼睛又明亮起来,神情也变成了以往的散漫。

“雷!”伽蓝大声呼唤着他的名字,她和阿洛是整个审判室仅有的两个哭泣的人。

“蓝。”拉巴斯坦看她状态不错,知道雷古勒斯没有亏带她,松了口气。

小巴蒂看上去好像吓呆了,浑身发抖,金发垂落下来,遮住了半张略有雀斑的脸。

但他偷偷看了一眼观众席,贪婪的看着小时候的伽蓝,一瞬之后表情又变了回去。

阿洛看到儿子这副又瘦又憔悴的样子,心痛得直打颤,她开始前后摇晃,用手帕捂着嘴呜咽啜泣,而巴蒂站了起来,俯视他们,脸上带着极端的憎恨。

“你们被带到魔法法律委员会面前听候宣判,”他吐字清晰的说,“你们的罪行如此恶劣——”

“父亲,”小巴蒂恳求道,“父亲…求求你…”

“——在本法庭审理的案件中是少有的,”巴蒂无情的声音盖过了他的声音,“我们听了对你们的指控,你们四人绑架了一名傲罗,弗兰克·隆巴顿,对他使用了钻心咒,想从他口里打探出你们的主人,那个神秘人的下落——”

“父亲,我没有!”小巴蒂被绑再椅子上,动弹不得,但他仍然高声解释道,“我没有,我发誓,父亲,不要把我送回摄魂怪那里!”

“指控还说,”巴蒂吼道,“弗兰克·隆巴顿不肯提供情报,你们就对他的妻子使用钻心咒,你们阴谋使神秘人东山再起,想恢复他强大时期你们过的那种暴力生活,现在我请审判团…”

“妈妈!”小巴蒂一脸惊恐,他使劲儿眨了眨眼睛,流下一串串眼泪,目光投向哭泣的母亲,恳求的尖叫着,“妈妈,阻止他,妈妈,我没做那些事,不是我!”

阿洛听到儿子的哭诉,哭得撕心裂肺,在审讯台的栏杆下面拼命踹丈夫的腿。

“现在我请审判团表决,”巴蒂不动声色,大声说,“和我一样认为这些罪行应当被判处在阿兹卡班终身监禁的,请举手!”

审判团那些巫师齐刷刷的举起了手,四周的观众鼓起掌来,他们脸上带着残酷的胜利表情,而小巴蒂开始尖声惨叫。

“不!妈妈,不!不是我干的,不是我,我不知道!”他紧紧的盯着母亲的动作,已经透过几节栏杆看到她在踹父亲,立刻哀求道,“不要把我送到那儿去,阻止他!”

阿洛一直用手帕捂着嘴不停哭泣,但此时她突然放下了手帕,拨开头发,让他能清清楚楚的看见自己的眼睛,祈求的看着丈夫。

椅子上的锁链打开了,摄魂怪们又缓缓的走了进来,罗道夫斯平静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而贝拉抬头对巴蒂不屑的喊道,“黑魔王还会回来的,克劳奇!把我们扔进阿兹卡班吧,我们等着!他会回来救我们的,他会特别奖赏我们!只有我们是忠诚的!只有我们设法寻找他!”

贝拉最后看了一眼女儿,眼神中的担忧溢于言表,随后骄傲的走出了审判室,罗道夫斯紧随其后,观众们在嘲笑,有些人站了起来,而小巴蒂还在反抗,拉巴斯坦冷笑一声没有起身。

“我是你的儿子!”小巴蒂向父亲高喊,“你的儿子!”

“你不是我的儿子!”巴蒂突然睁大了眼睛瞪着他,恶狠狠的吼道,“我没有儿子!”

阿洛听到当年这熟悉的话语,急火攻心,她倒吸一口气,瘫倒在凳子上,晕过去了。

“你竟敢这样对待阿洛!”阿拉斯托连忙撑住她瘫软的身体,怒气冲冲的对巴蒂喊道,“你甚至来让她旁听审判!在她面前审判她的儿子!你这个…”

“把他们带走!”巴蒂用眼角余光看到妻子昏过去了,他的心紧紧的缩着,但此刻他没办法理会阿拉斯托,只能狠了狠心,对摄魂怪大吼,“带走,让他们在那里烂掉吧!”

“父亲!父亲,我没有参加!不要!不要!父亲,求求你!”小巴蒂看到母亲昏过去了,暗道糟糕,戏演得太过,完全忽略了她此时比往日更加瘦弱,但他实在对摄魂怪的抗性太低,才一个星期就变得病怏怏的,再在阿兹卡班待下去就要死了,只能继续哭着祈求。

“我后悔我所做的事吗?”拉巴斯坦看腻了兄弟精彩的表演,施施然站了起来,他扫视了一圈观众席,轻蔑的笑了,仿佛知道她想问什么那样,对着伽蓝大声喊,“不!就算一切重新来过,我还会这么做!”

观众席一片哗然,但变回五岁的女孩儿只是流着泪,呜咽的看着自己的恋人。

她的身体比阿洛好很多,强撑着没有晕过去。

拉巴斯坦紧紧的盯着她变红的眼睛,出其不意的问道,“对我来说,只有一件事才最重要,那就是我们还相爱吗?〞

女孩儿泪流满面,对他点点头。

“蓝,别忘记我对你做过的事,”拉巴斯坦突然又对她露出了那个帅气的微笑,尽管他此刻憔悴不堪,“黑魔王一定会回来的,相信他,你等着我!”

“雷!雷!”她立刻站了起来,想要扑过去,但是很多观众愤怒的站了起来,她被淹没在人群中。

小巴蒂本来在假哭,听了他俩的对话,又看到伽蓝一副情深义重的样子,气得戏都演不下去了,懒得再说话,他现在只想摆脱摄魂怪,但是它们冰冷的吸力已开始对他产生作用。

泪眼朦胧中,伽蓝看着自己的恋人和巴蒂哥哥被摄魂怪带走了,消失之前,他一直在看着她,脸上是熟悉的笑容,她想和他一起去阿兹卡班,或者让他不要离开自己。

“雷!雷!不要!不要丢下我!”她大哭起来,拼命尖叫着呼唤他的名字,就像每次她呼唤他时,他都会立刻来到她身边那样。

她希望他回到自己身边。

但是观众们都在嘲笑、讽刺的发出嘘声,完全盖过了她稚嫩的声音。

“雷…”她撕心裂肺的叫着,喊着,哭泣着,重重的跌回凳子上,泪水不停滑落,左眼下那颗泪痣被打湿了,越发清晰起来。

拉巴斯坦和小巴蒂被带走后,她仇恨的盯着巴蒂,魔力快要暴动了,旁边的雷古勒斯立刻按住了她的肩膀。

“忍一忍!这里人太多了!”他紧张的说,“你不能在这里杀人,他们会抓到你的!”

伽蓝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尽管在哭,但她仍然紧紧的盯着巴蒂,认真的,严肃的说——

“我,黑魔王的女儿,以我伟大的父亲——黑魔王的名义起誓,有一天我会亲手把他杀了!”

审讯结束后,地牢里面掌声雷动,其他巫师都欢笑着离开了,他们路过巴蒂时,有些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有些可惜的摇着头,嘴里发出了“啧啧”的叹息声。

等其他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邓布利多长长的叹了口气,“巴蒂,你真的确认你的儿子折磨了隆巴顿夫妇吗?他并不是在隆巴顿夫妇被折磨的现场逮捕的,他也许只是不该在那个时候出现在那个地点。”

巴蒂没有说话,儿子成为食死徒入狱,妻子的身体越来越孱弱,而自己也名誉扫地,这一切都让他现在看上去比之前苍老许多。

他小心翼翼的背起妻子瘦小的身体,阿拉斯托咬着牙,冷哼一声,“你这个无情无义、抛妻弃子的小人,上次阿洛原谅了你,这次你又把儿子关进阿兹卡班,告诉我,你现在打算把阿洛赶出去多久?不如直接…”

巴蒂冷冷的看着他,反手托住妻子的两条腿,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审讯室,她的手正无意识的环绕着他的脖子,垂落在他胸前,那只手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了解他,它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邓布利多看着他萧瑟的背影,思索着回了霍格沃茨怎么劝劝霍拉斯,虽然自从他的女儿嫁给巴蒂后,霍拉斯就毅然决然的和女儿断绝了来往,这让他自己都感觉惊诧,毕竟巴蒂·克劳奇一世的优秀有目共睹,霍拉斯实在没理由不满这个女婿,毕竟他爱慕虚荣,喜欢与各种名人、成功人士、重要人士来往,并且非常享受能影响这些人的感觉,其中他最喜欢的就是结交魔法部的人脉,而克劳奇一直是魔法界著名的政治家族。

得知伏地魔落败的消息时,霍拉斯喜出望外,不小心吐露了一些只言片语,让他察觉到了霍拉斯绝对与伏地魔有某些“黑暗的秘密”,但他几次三番询问,霍拉斯仍然不肯吐露一星半点的信息。

邓布利多叹息着,也离开了审讯室,他已经注意到,霍拉斯的女儿的身体变得极度糟糕,可能是因为儿子成了食死徒,对她的精神造成了巨大的打击,她的身体还在不断恶化下去。

年轻真好,还能为爱所伤。

可这些不再年轻的人,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是太多死亡,太多遗憾,太多无可奈何,他们不是因为年龄已高,也不是不会被爱所伤,而是因为他们爱的人大多已经生离死别,再无再爱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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