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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批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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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位调好后,陈毫问她们准备好没有,打算开始了。

“等等。”沈言出声,他本想卸掉一部分底妆重新上,但现在来不及了,只好拿粉饼去让面中哑光,不至于在镜头里反光。

快速扑完粉就马上开始拍摄了。

这段戏讲的是花阳和李思秦饰演的玉琼公主李婉月,为给皇后买寿宴的礼物,来玉器铺亲自定制镯子,却陷入张瑶饰演的杀手甘蓝编织的阴谋里,甘蓝是鸢萝的大师姐,是楼主第一位爱徒,擅易容变装,尤爱男装示人,有时候鸢萝也分不清其男女,时常师姐、师兄来回叫。

甘蓝假借救公主博其好感,以此接近花阳,不动声色完成刺杀任务,但公主却对其一见钟情。

同时鸢萝阻止刺杀,与甘蓝交手时得知花阳竟然是江湖传说:天下第一剑客花无情。当年与暮春楼楼主交战之后便消匿于江湖。

对花阳爱慕,对花无情的仰慕,两种复杂的情感交织,让鸢萝晃神,被甘蓝刺中肩膀负伤。

李婉月对花阳无情,她不是受宠的公主,当年被皇帝要求去倭寇和亲,李婉月为获自由,私自出逃,却偶然救下与暮春楼楼主交战后受伤的花无情,照顾其一段时间后,花无情却对公主产生了情愫,发誓救命之恩,以命相抵。

李婉月不喜欢花无情,但比起成为倭寇的妻妾,不如成为眼前人的妻,于是对他说,她不要花无情的命,她是当朝公主,只要他考取功名,名正言顺成为她的驸马。

于是花无情因李婉月名字中有“ 月”,便为自己起名花阳,之后凡“花阳”名下所做之事,皆是为成全公主。

花阳这天,心照不宣和李婉月扮演者和睦融融的夫妻,来给皇后寿诞选礼。

“夫君,这玉的成色真是顶好的,不愧是西域产的。”李婉月将手里装首饰的盒子打开,让花阳拿着,自己把玩着镯子,对着光线欣赏。

花阳则一手拿首饰盒 ,另一只手替其遮阳,自己一半的肩膀都泄漏于阳光之下。

“公主喜欢便是。”花阳微笑,视线粘在李婉月身上。

前方过来一辆拉货的马夫,不知为何马儿受惊,马前蹄失足,仰天蹄叫一声。

“前面的!快让路!让路!”马夫控制不住,大声嘶吼。

李婉月大惊失色,花阳身子侧过,揽住她将她护在怀里,即便如此,也是油纸伞遮挡住她的上半身,不让她受烈阳炙烤。

“花阳准备用轻功带李婉月脱离危险,甘蓝现在出镜,上马帮马夫拉住马车。”大喇叭里出现陈毫的声音。

张瑶似乎练过,她助跑了一下,利落翻上了马,玄色衣摆帅气甩在身后,紧紧拽住拴绳,长“吁”了一声,马儿将要踩过花阳和李婉月时,因阻力,登时停止。

随后,她驾轻就熟骑着马悠悠到了他们跟前,低头道:“姑娘,公子,没伤到吧?”

浓眉长眼的甘蓝明晃晃笑着,马尾被一根玉簪高高束起,她的笑容格外耀眼,像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李婉月还未从惊讶里出来,一颗心脏便跳动不止,攥着镯子的手心都被汗浸湿了。

花阳一只手在广袖里握紧,他紧紧抿唇,死盯着李婉月,可惜对方的心神都挂在甘蓝身上。

镜头里给了花阳面部特写,俊秀的眉眼里,嫉妒分毫毕现。

花阳挡住甘蓝的视野,道:“多谢公子,我与娘子还有事情,先行一步。”

他加重了“娘子”这个词,声音温润,可惜眼神却暴露了敌意。

“二位慢走,以后上街可要多小心。”甘蓝嘱咐着,一掀衣袍,转身下马,把马归还给马夫。

走时,目光似有若无滑过李婉月脸上,让对方看的小鹿乱撞,脸上泛红。

“等等公子。”李婉月叫住她。

甘蓝挑眉看她。

“请、请问公子名讳。”李婉月眼神漂浮,说出来的话像烫嘴似的。

甘蓝轻笑一声,双手作辑:“在下甘蓝。”

“公子住在何处,将来若是有机会,我……”李婉月顿了一下,转了下布灵布灵的大眼睛,“我们请公子喝茶、听曲。”

“ 在下四海为家,若二位诚邀在下,届时就在暮春楼找在下吧。”甘蓝爽朗笑了一声道。

不等李婉月回答,花阳笑意不见眼底:“得了空子我同娘子前去,先行告辞了。”他牵过李婉月的手。

“花阳,你放肆!”李婉月呵斥道。

“公主,回家了。”花阳面上没了笑容,制止了她要挣开的手,向来温和的声音都强硬起来。

身后,甘蓝袖子里面右手的三根手指里出现细若丝线的银针,对着花阳的方位,一触即发,直指命门。

但她突然闷哼一声,手臂被突如其来的飞石击中,手一抖,三根银针便掉落在地,再次抬头时,花阳和李婉月的身影早已消失于人群中。

镜头定格在暗墙角落处,是一个套了一身黑袍的女人,群摆拖地,露出绯红色,大大的帽檐遮住了整张脸,只露出小巧的鼻尖,和朱红的唇。

正是鸢萝。

牧沉作了手势,陈毫即刻喊停。

“休整一下!下个景拍鸢萝和甘蓝的打戏,麻烦来几个老师检查下威亚,摄影老师,把机位在轨道上固定好,现场不允许出现任何穿帮镜头,辛苦各位老师。”

陈毫在喇叭里交代完事项,抓紧就把电风扇固定了一个方向,对着风抖自己的背心。

即便他们在阴凉的棚子下,但也挡不住热带闷热的气流充斥着每一个细胞,尤其是像陈毫这样的体格,稍微动动就是大汗淋漓。

但牧沉似乎天生就是个冰块,明明他们穿的都是短裤老头背心,牧沉身上却没有出汗,结实的手臂肌肉瑕如白玉。

制片老师递过来两个冰棍,一杯杨枝甘露和一杯草莓啵啵。

陈毫把粉色的推到牧沉面前,又把冰棍包装撕开咬了一口,对牧沉道:“还有个冰棍儿,吃不?”

见没回应,陈毫又喊了一声:“牧沉?”弯腰把冰棍在牧沉眼前晃了晃,后者毫不客气推开了他的手。

陈毫一惊,牧沉面上此刻阴沉的可怕。

这又是什么情况?谁又惹这位主了?

“ 摄影,先停下手中的活。”牧沉拿过地上的喇叭,沉沉开口。

摄影组的人闻声心跳都漏了半拍,在脑子复盘刚刚拍摄的镜头有没有出错的点,下一刻牧沉再次开口,他们舒了口气。

但刚刚从炎热里缓过来劲,正喝着冰美式的李思秦,心突然吊在喉间。

“李婉月过来一下。”牧沉叫着剧中的名字。

李思秦迈着小猫步走过来,声音甜丝丝问:“怎么了吗,导演。”

“能看出来,这段有什么问题么?”

牧沉调了进度,从马儿受惊到李婉月大惊失色这里暂停。

“有什么问题吗?”李思秦问。

她把表情都演了出来啊,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又在挑什么刺……

“没问题?”牧沉反问,斜睨了她一样。

李思秦又看了一遍,确实没什么毛病,她问陈毫:“陈毫老师,您看有什么问题吗?”

竟然又到了陈毫下判决的时候,他心里叫苦不迭,想着怎么高情商回复,两个人都不得罪。

“额,演的确实没问题。”陈毫摩挲着下巴思考。

牧沉扫射来冰冷的视线,他又补充:“但是,有点用力过猛了。”

“不仅如此,剧本里写的是‘大惊失色’,但似乎你提前预判了马不会伤到你。”牧沉紧接着说。

“可是马确实不会伤到我呀。”李思秦解释。

“是的。李思秦知道马不会伤到她,但是李婉月不知道。”牧沉冷冷开口。

李思秦一愣,立刻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补拍,就被牧沉当面数落了一番。

“你作为一个比卢燃、余戚戚他们更有经验的演员,竟然连角色情感都把控不住,饰演时基本入戏都做不到,连最简单的‘惊讶’都表演的一塌糊涂!作为女一号,你要承认演技比野生出来的余戚戚、比偶像出来的卢燃更差劲么?”

牧沉一顿输出,让李思秦一句争辩都说不出,旁边的工作人员不少人都投来审视的目光,她心中觉得羞赧万分,但她脸皮子不薄,被骂成这样脸上还是保持着优雅美丽。

她第一次被导演说的一文不值,哪个组的导演都不敢这么对她,还不是把她供着。

李思秦心中抱有不忿,但牧沉的专业能力又有目共睹,她打心底里有点心虚。

最终她虚下声音:“对不起导演……我再拍一条吧……”

“不补拍还留着给观众看丢人现眼么?”

“在我的组里,任何演员我都是一视同仁,我希望你摆正姿态,把心思放在打磨角色上,而不是浑水摸鱼,将表演露于表面,更不是整一些歪门邪道。”

牧沉丝毫不给面子说道,甚至正眼都没瞧过李思秦。换个玻璃心当场就会被骂哭,当然被牧沉骂哭的演员有不少,包括男演员、组里的小孩,以及只出现一秒的群演。

陈毫大气都不敢出,只僵僵啃着冰棍儿,但额头冒得汗越来越多,连旁的工作人员都怕被怒气殃及,找借口远离了这是非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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