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意浓拉丁芷衣服：“宝宝，陪我去打水。”
丁芷把大好人做到底，猛灌一口水，杯子空了后拿起饭卡便和她一块出去打了水。
回来经过正聊天的两个人，原本只是一场普通的路过，江慕那人硬要刷点存在感。
“喂！”
陈意浓不认识江慕，一下就明白江慕在喊谁，她松开握住丁芷的手，在她耳边低声道：“我先进去了。”
丁芷喊不住她…
“怎么了？”丁芷问。
“钱我帮你还给他了啊。”
天……
为什么要在这种场合提起这件事？
丁芷僵住，自心底涌出一阵杀意……
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顶过去了。
“谢谢你，你人真好。”
谁料——
“琛，你告诉她你收到没有？”
呼。
如果还有机会和江慕独处，丁芷一定会会好好谢谢他。
“收到了，你太……”
丁芷不想听下去了，飞似的冲进教室，不过她估摸着万琛会说“客气”两个字。
江慕饶有兴致地看着埋头就冲的女孩，“她好奇怪。”
万琛没什么反应，表情中甚至带了点不解：“那下午我去找你。”
“其实她还挺可爱的。”
“……”
“江慕，我在跟你说话。”
“我知道啊，我也在跟你说话。”
万琛无语两秒，回了教室。
…
考试进行两天，第一天过去，二班人疲惫不堪，教室里透着一股死气。
杨纯走二度进来鼓舞士气，结果气氛更加低迷，她也不纠结了，撂下句“好好复习”就又忙去了，语文老师过来守着班级。
丁芷把白天没做出来的题大致背了一下，花了一节英语专读在各大练习册里找同类型的题找感觉。
第一节晚自习才复习英语和生物。
下课，陈意浓忽然骚动起来，丁芷的复习被打断，她问：“怎么了？”
“卧槽，我有本草稿本上写了化学答案，我想和你对一下，但我找不到了。”
“会不会是放考室了？”
“可能是的。”
丁芷：“那明天再去拿吧。”
“不行，我就要现在对，不然我一晚上都睡不好的。”陈意浓撇嘴，“可是那层楼好可怕，我不敢去。”
丁芷：好嘛，谁不知道你的意思。
“宝宝，你能不能……”
“不能。”
“求你了”
丁芷眼睛滴溜儿转：“如果我去了，你有什么报酬吗？”
陈意浓一脸坚定：“我周末陪你去爬山，寒假陪你去徒步！”
“好！”
丁芷宣布，这是她多次求着陈意浓去爬山去徒步以来第一次获得胜利！
课间只有十分钟，那层楼在高一教学楼，高一高二教学楼紧挨着，只需要过一片二十米的空地，再爬六层楼就到了。
考室灯亮着，里面隐约有人声。
“万琛，借点钱用用啊。”
丁芷差点出声，冷静下来后缩在教室前门外墙听着。
“对啊，哥们最近没钱了，听说你家有钱，借点我们花花。”
接着是长达十几秒的沉默。
丁芷推出对方是两个人。
“你这也太没礼貌了，跟你说话也不理？”
“陈继，你看他，还瞪我们呢，啧啧啧，好low。”
“是吧，哈哈哈哈哈……”
接着，传来一声人撞桌的闷响。
“那我们俩就教教你怎么做人！”
一阵混乱的摩擦声，夹杂着不同语气的闷哼声。
大约一分钟后，讲台被某个重物一砸，发出的声音把丁芷吓得不轻。
“今天是扫把，下次，我也说不定是什么，你们要是想试试，我明天就可以奉陪。”
这是将怒意压在理智之下的，一种极为极端的嗓音。
“把表还给我。”万琛狠狠道。
“你踏马神经病吧？我们就是想教教你尊重人，你拿什么棍子？”
“神经病，别和这b一般见识。”另外一人淬了一口，“我们走吧。”
“疯子。”
那两人灰溜溜地跑了，教室里一阵桌椅碰撞声，丁芷躲进旁边的教室，很快，万琛把灯关了，昏暗间，她瞧见他一边戴表，一边快步下了楼。
丁芷迅速开灯拿好草稿本，并加速回了教室。
…
期中成绩比丁芷预想的要好。
总分623，班级第7，校排名100。
可算突破一百大关了。
万琛排在总榜第一，杨纯脸上的笑容也跟着这个头冠多了起来。
她找了节自习课，让优秀学生分别上台发言。
万琛最后一个上台，一身秋季校服，深蓝和明光交错，衬得他很是冷峻。
这些天，丁芷脑子里总会出现那天的声音，她想象了很多次当时万琛的表情。
那应该是她从未见过的暴戾模样。
现在，他在台上张扬自信地发言，她完全不会将这两个他联系在一起。
两个都是他，两面都是他，丁芷又多了解他一点了。
只是，有些变化的悄然无声的，或许要很久之后，丁芷才能完全理解。
…
丁芷那个在外务工的哥，在十二月底回了池江。
那会丁芷刚被丁至诚接回来，一进屋，一股子螺蛳粉的香味。
丁楠从厨房探出头：“丁芷！来给我看看变样子了没！”
丁芷扯了个鬼脸朝厨房去。
兄妹俩坐在餐桌上吃螺蛳粉和其他“垃圾食品”，林旺莲和丁至诚被熏回了房间。
俩人聊了很多，本来围绕着最近的生活聊得津津有味，丁至诚出来喝水，一句“他刚分手，小芷你安慰一下他”，把话题推向顶峰。
难怪丁芷觉得她哥怪怪的。
没想到怪在这里。
丁芷试探着问：“什么时候的事啊？”
“前两周。”
丁芷见过丁楠女朋友，他俩大三就在一块了，去年丁楠研究生毕业，她还来家里吃过饭。
“没有复合的可能了吗？”
丁楠摇头，“我们俩性格实在是合不来，磨了几年还是老样子，分了也挺好。”
丁楠的落寞是挡不住的。
丁芷说：“你要是实在放不下，就再……”
“嘿你个小丫头片子，劝起我来了。”丁楠又恢复到插科打诨的状态，“比起我，我更好奇你们这些青春期的小孩有没有春心萌动过？”
丁芷：“……”
“毕竟我那会也暗恋过一个女孩子……”
“牛逼。”
“来跟我坦诚地说说，你有没有什么看中的人，哥哥帮你好好分析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