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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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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极具穿透力的猫叫振聋发聩,引得屋外做活的人蓦地停下手头的事,好奇地左右点着脑袋,来回张望。

原在外议事的沈瑾文眼皮不安地动弹了几下,那股不好的预感在听到赤奴凄惨的叫喊声中灵验了。

“就先这样吧,其他的待会再议。”

急匆匆地结束对话,沈瑾文也顾不得端庄,手指扯着裙摆小跑了起来。

嘭。

房门被赶来的人用力的推开,“怎么了?”

映入眼帘的则是,手中拿着剪子蹲在地上,满眼无辜望向她这个方向的沈亦棠和悲伤到精神恍惚,无力地趴在地上的赤奴。

像是看到了主心骨,赤奴一个咕咚站起身,骂骂咧咧的朝站在门口的人委屈地告状。

好了,这下也不用那人说明些什么,沈瑾文自己就已经看明白了。

她哭笑不得的抱起那只可怜的狸奴,问道:“它怎么惹你了。这冬天这样冷,你把赤奴身上的毛给剃了个干净,它该如何过冬。”

“我见它一声长毛,打理废了半天劲……你瞧,它这样多漂亮。”把作案工具悄咪咪放到身后藏了起来,她眉眼弯弯地走了过去,“它看上去很是喜欢,一直在夸我呢。”

沈瑾文皱着眉,狐疑地低头望向拱起身子的赤奴,“你觉得我看上去还像个六岁的孩童吗?”

不想再看到这么厚颜无耻之人,赤奴气地跳下她的怀抱,一溜烟跑了出去。

见那猫离开,沈亦棠好心情地拎着不知何时提在手中的糕点盒子。

“听别人说这家店的糕点极为出色,姐姐赏脸尝上一块吧。”

错开身,沈瑾文并没有搭理面前的人,她绷着张脸,严肃地在书桌前坐下。

手臂顺势捞过放在上面还未看完的书籍,一页页的翻看了起来。

沈亦棠凑了过去。

“姐姐这本书好看吗?”

“姐姐我近日来有在用功认字哦。”

“姐姐想不想看看成果呢?”

那人的声音宛若苍蝇的振翅声,嗡嗡叫个不停。

沈瑾文转了个方向,并不想理会身边的那个人。

漫无目的地瞎说一通,沈亦棠脑瓜子开窍,后知后觉道:“姐姐你是不是生气了?”

“你可知我为何生气?”,无奈地叹了口气,她问:“今早离开为何不与我说一声?”

像是没听明白这句话,沈亦棠歪了歪脑袋,“为何要说?”

“如若丢了该怎么办?我会担心你的。”

沈亦棠一怔,漆黑的眸子亮的吓人,很想问些傻话。

可想了又想,她最后只是笑眯眯地安慰道:“我之前曾被困在山中一月未曾走出去,貌似也无人在乎。只是一个晌午,因此忘却了该和姐姐知会一声才对。”

“为何如此?”沈瑾文的心一紧,“家中没有派人来巡吗?”

“他们大抵也并不想我回去。”沈亦棠捕捉到对方眸中的情绪,又把糕点凑了过去,“姐姐尝尝吧。”

“先等等。”沈瑾文的手抵着糕点盒子,“与我老实交代。你为何没事招惹赤奴?”

“姐姐是不是在撒谎?”额头的散发遮住了眼中的思绪,“说好我努力用功就会摸摸我的,可是你根本就没有。”

沈瑾文的思绪飞舞,脑海中自我思考了半晌才将这句话和她的问题结合了起来,她哭笑不得道:“你和一只猫计较些什么?”

“赤奴可是昭妩的心头宝,如若她一怒之下把你赶出去该如何是好?”

沈亦棠表情淡然,只是又把盒子凑了凑,“姐姐尝尝吧。”

也不知这人为何如此执着。

没她办法,沈瑾文指尖捏了一块,缓缓送入口中。

一阵甜腻的乳酪味充斥着口腔,她不甚喜甜食,但这拿来配茶水应当是很妥帖的。干吃了一整块,她给自己倒了杯水顺了顺,余光中睨过那人热切的眸子。

将水不紧不慢地喝净,她中肯的答道:“小孩爱吃的玩意。”

仿佛这人说了些什么很有趣的事,沈亦棠笑得露出了小虎牙,无所谓地耸耸肩道:“我知道昭妩老板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没想到姐姐这么舍不得我走,我很欣喜哦。”

被这人三言两语的一忽悠,沈瑾文也被磨得没了脾气。

省得某个人小鬼大的臭小孩再一个“不小心”把谁家宠物的毛给剪了,她当即检查过对方近日来的功课,并在最后很认真地摸了摸沈亦棠的脑袋。

*

今日来太和楼听曲观戏的人门庭若市,与往日并无差别。依着前段日子着了风寒,昭妩豪气地放了她好长时间的假。

静养了这些时日,沈瑾文好的差不多,这便巴巴的回去了。

一曲终了,她落幕退场,掏出帕子擦拭着额前的汗珠,便准备到观众席那找闹着要观摩自己跳舞的沈亦棠。

“江大人,有失远迎啊。”

昭妩的嗓音悠扬,不紧不慢地传进了沈瑾文耳中,她的脚步一顿,站停在原地。

那被叫做江大人的人爽朗的笑了几声,“今日休沐,便带妻子前来见见昭老板的市面。”

“哈哈,大人客气了。前面请。”

……

那说话声逐渐远去,沈瑾文的指尖攥紧,无意识地握手成拳。

“姐姐你怎么站在这?”

背后的声音脆生生的,把对方吓了一跳。

她拍了拍被吓得砰砰直跳的心脏,尽量让自己的情绪缓和下来。

“无事,我们走吧。”

*

太和楼后院有个小亭子。

春暖花开的季节时,沈瑾文总会在闲来无事时坐下赏月。

可冬季实在太冷,草木都积上了一层厚厚的雪霜,寂寥得看不到一点生机。

她已许久没来,可今晚却来了兴致。

与厨房讨要了一壶清酒,她独自一人坐在这庭院中小酌。

这酒甘甜,后劲却足。

一连喝上三四杯,就算是在白雪皑皑中,体内也是泛着热气。

素日来也惯会饮酒,可不知为何,现如今却感觉醉的不轻。

正准备将倒入杯中的酒送进嘴中,却被旁边的一股力给夺了过去。

也没准备抢,她只是绯红着脸颊,脑袋晕乎乎地靠在一旁的柱子上。

“姐姐何故躲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喝起闷酒来了。”

沈瑾文呼着气,眼眸中忽闪着波光。

瞧着对方古井无波的脸,那积攒在内心深处无处言说的苦楚喷涌而出。

“今晚见到江大人一家来这,我想起了我那死的不明不白的父亲母亲了。”她闭着眼,泪水顺着眼尾连成了一条蜿蜒的小河,“我小时候体弱多病,大多数是在乡下山庄静养,因而不是经常在城中府邸居住。

但阿爹阿娘十分疼爱我。因此每次休沐总会回来看我,带我出去转转。

可有一日,我在家坐等右等,却等来了一身狼狈的陈姨。”

泪水将衣襟打湿,沈亦棠抵着拇指轻柔地撇过那人脸颊上的泪痕。

“她与我说家中出事,阿爹阿妈死于非命,府邸被一把烈火烧得干干净净。”哭过的眼睛红彤彤的,鼻头也被染上了颜色,“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我就与陈姨看了三天三夜。我们趁着天黑,把爹娘的骨灰……一捧一捧的……装到盒子里面……”

不管脑海中回忆起多少遍那时的场景,她总还是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手掌捂着脸,她无声地抽泣着,语气中带着厚重的绝望,“那时我多么痛恨自己的孱弱……我又为何不是个男子……就连自己爹娘的骨灰都不能完整的带走……”

沈亦棠低垂着眼眸,一言不发地看着那个泣不成声的女子。

等她哭累了,她把对方靠在柱子边的脑袋抵在自己的肩膀上,耳畔边传来那人含含糊糊的低喃。

“我要复仇……复仇,找到杀害我爹娘的凶手。”

她沉默地听着,笨拙地伸起手,学着之前沈瑾文教导自己的那样,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对方的发丝。

直到那人安静下来,她松开了手,换了个位置把睡着的人背了起来。

大雪呼呼的下着。

地面上早已铺上了厚厚的一层,踩上去又冰又软。

沈亦棠颠了颠手,把背上的人背得更踏实了些,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屋内走去。

披肩上的雪进了屋融化在了布料之上。

上面一层都变得又冷又湿。

她把沈瑾文扶上床,又把外面的厚外袍脱了去,才给那个醉鬼盖上了被子。

去浴室打了一盆水,将布打湿,她细细地给她擦过身子。

事毕,沈亦棠靠坐在床榻旁,观察着身旁这个睡熟的女人。

该如何说呢。

她陪着这人吹了约莫半个时辰的冷风。

虽然她完全不能理解沈瑾文那痛苦的来源与羁绊,她还是很有耐心的完整听完了。

亲情是什么呢?

居然会让素日里光风霁月的人变得这般脆弱不堪。

真是可怕的力量。

就算是躺在了温暖舒适的床榻之上,可沈瑾文看来依旧睡得很不安稳,眉心皱起的都可以夹住流动的水珠。

她又开始流泪了。

莫名的,沈亦棠有些烦躁。

她不厌其烦地擦拭过对方滴落下来的泪水。

思忖片刻,她露出了一抹轻松的微笑。

罢了,就当是报答这人救了自己的恩情吧。

剃掉猫毛=粗糙=手感差;

自己的头发=顺滑= 手感好;

因此,最终=沈瑾文只喜欢摸自己

第37章 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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