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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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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谁?你把守夫人怎么了!”

“哦,你说那个女人啊!”祝璧归仿似恍然大悟一般,“论起来,她也算是我的远房堂妹呢!”

只是,同是祝氏女,她是高高在上的县主,而她却是东奔西逃见不得人的逆贼之女,可她本该是尊贵的公主!

“守夫人?我当了二十一年的守夫人!而她才当几年呢?”

祝璧归颇为好心地为源缪答疑解惑。

也许是许多事压抑在心中多年不为人知,忽然想找一个坟墓倾诉吧。

“她的身份对我来说太合适了,作为宗室女,嫁给了江湖人,和朝廷江湖都有牵扯。所有,在她生下那个孩子之后,我变成了她。”

“我不喜欢那个孩子,正准备动手呢,可是守令献实在太过敏锐了。但他只以为我是因为生那孩子时难产所以怨恨上了那孩子,怕发生如武姜和庄公旧事,便瞒着我把孩子送走了。没了那孩子,我们确实过得不错,甚至有了微君。”

说着,祝璧归脸上竟然有了淡淡的笑意,只是这一抹笑意停留得太过短暂。

“他是一个很好的夫君,除了他偶尔会试探着提起那个被送走的孩子,其他时间,我们过得都很不错。可惜,他实在太聪明了,竟然生出了怀疑,我便只能,除掉他了。”

源缪听得浑身发冷,这是一个怎样狠毒的女人,杀了守兄的妻子,害了守兄的孩子,就连守兄也。。。。。。

“守兄哪里对不起你,你竟能狠下心要做这样狠毒的事!”

祝璧归却没有立刻回答,她沉默片刻后,才继续说道:“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从前,有一个皇帝。他好大喜功、自以为是,带着数十万将士御驾亲征,自以为能成就盖世伟业。可他实在愚蠢昏庸以至于无能到兵败被俘,成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在他被俘之后,他的弟弟成了新皇,任贤使能、励精图治,可谓贤明之君。后来,皇帝迎回了他无能的兄长,可就是这样一个废物,在皇帝重病之时竟谋逆夺位复辟成功了。在皇帝死后废其帝号,赐恶谥为‘戾’。”

源缪知道她说的谁,一百多年前,本朝的第七任也是第九任皇帝和他的兄弟“戾王”。

“皇帝子嗣不丰,只有一子二女。儿子刚被立为太子便薨逝了,一个女儿足够识时务,还是从公主变成了郡主,另一位据传斋素下嫁。”

祝璧归站起来,挺直了身子。“吾乃祝氏璧归,景泰皇帝之后。”

好似一道闪电从天灵盖劈下来!

“戾王”便是景泰皇帝。

守兄当年娶的夫人虽出身宗室,可绝不可能是什么景泰皇帝的后人!

璧归,璧归,岂不是意为完璧归赵?此女竟有谋逆之心!怪不得掌控诸多势力,更是借着白莲派与朝廷为敌!

“守令献没有对不起我,是我需要这个身份。是我欠他的,等下了地府,我自会找他赎罪,来世当牛做马、结草衔环我也会偿还他。”

她两手相拍,掌声清脆响亮。两个个黑衣人走进来。

祝璧归用一种包含着仁慈与愧疚的目光看着源缪,“来世,有仇报仇,你尽管处置。”

利刃狠狠刺入胸口,微旋半圈。

鲜血喷涌,溅在暗卫的脸上、衣服上。那人也不在乎,将人一把扛起出门去,余下一人开始清理血迹。

在扛尸的暗卫要走出门的那一刻,祝璧归吩咐道,“好生安葬。”不过是,看在守令献的份上。

“来人!”祝璧归等血迹都不见了,唤人过来。

“伺候梳妆。”

日头一直不曾出来,风挂着树叶沙沙作响,窗外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打湿了院子。

丫鬟端着早点进来,一一有序摆放在桌上。

微君醒了几回没起身又睡过去了,药先生开的药方子里加了不少安神的东西,毕竟要治脑子嘛。

守越君只好给他喂些清粥,免得他病后过于消瘦。

粥米煮得稀烂,和粥水混合在一起,守越君用瓷勺舀起,轻轻吹散上面的热气,估摸着变得刚好温热后,才小心喂给微君。

抿吮着吃下去,微君轻轻呢喃道,“师兄~”

声音轻得像风里单薄的树叶,落在守越君的心中,却重逾千斤。

药先生为了治微君,又是扎针又是药浴,也不知是否是药效发作,微君总是时而发热,热晕了头,总会念叨师兄。

守越君片刻不离地守着,每每听到,总是心如刀割,当真是自找罪受。

天公不作美,连着下了数日的雨。

微君也在药物的作用下日日昏睡,偶尔清醒时反应迟钝,好似不认得人了。

守越君差点把药先生打了一顿,生怕他治坏了,内心两人小人,争吵着继续治疗还是干脆放弃的抉择。

傻一点,呆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甚至,不是更好吗?

欲望在守越君心中隐秘的角落,蠢蠢欲动。

可他到底压制住了。

君子论迹不论心。

他是正派君子,他该光明磊落。他可以有邪念,可若是当真因自己的私念剥夺微君恢复正常的机会,岂不是成了卑鄙龌龊的小人?

祝璧归偶尔过来看望,见着他打不起精神,还以为是没休息好,但见他偶尔神色痛苦纠结,一琢磨,倒猜出了几分真相来。

“君儿,你真心想让微君恢复神智吗?”

祝璧归将守越君叫到一旁,认真地看着他。

“母亲这是问的什么话?”好似被人用榔头猛地锤了一下脑袋,守越君近乎吼道。

他看不见自己此刻面色惨白得像在水里泡久了的腐肉。

“我怎么会不希望微君好呢?”守越君补充道。可在祝璧归锐利眼神的注视下,声音越发小了,小到他自己也听不出其中的真心。

“母亲。”守越君终于忍不住哭出来,少有的脆弱。

祝璧归一脸嫌弃但眼中满是慈爱,“多大人了,还哭鼻子。”

“我是真的很喜欢他。”守越君神色黯淡,脸上挂着一抹难以掩饰的凄然,嘴角努力挤出笑意却实在过于勉强,显得格外难看。“可是他却喜欢着别人,就连这两年的时光,都是我偷来的。”

守越君双手遮住脸庞,好似这样眼泪便会凭空消失。“那人已经死了,可我怕,我怕······”

“我不该这样的。”守越君嗫嚅道。

“没有什么是不应该的。”祝璧归拉下他的手,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

“君儿,你应该听过一句话,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古来多少风流人物,当真各个都小节不亏吗?”

“旧唐时有太宗皇帝杀兄弑弟,不也是个人人称道的明君吗?”

“微君本就痴愚,此病并非因你而起。便是不治了又如何,大夫还会拒绝病人呢!”

守越君的情绪总算稳定下来,他摇摇头,“母亲,您放心,我都明白的,”

只是相在尔室,不愧屋漏。

他已下定了决心。

无论如何,他不想往后对着微君心怀愧疚。

治愈与否都是未知数。

纵然微君恢复清明,他也该有信心,能为自己争取一个未来。

他不信,他一点儿也不如那位兄长。

不知何时,窗外下起了倾盆大雨,院子里地上的积水快能装下整片天了,直到树梢枝头的枯黄的叶片被打落,才遮挡住这大地湿润的眼睛。

中秋节到了,州府因此而贺。

前阵子连着下了半个月的雨,还以为见不着满月了,不想三日前放晴了,在满月的照耀下,星光暗淡却繁杂。

城外放起了烟花,满城的人都能看见漫天的烟花,在天上璀璨盛开,熙熙攘攘的人流挤在街上好似蚁穴,只能远远看见城楼上衣着华丽的官员一派英姿,城楼下的所有人都是这盛典的背景。

祝璧归少见的出门凑热闹,身边无人,暗处却跟着不少护卫。

混迹在这蝼蚁般的人群里,她也好似变成了一只微小的蚂蚁。

——可她绝不是那随波逐流、忙忙碌碌却毫无理想的庸人!

守越君宅在屋里,没有出门参加城中庆典。

药先生已施完了针,只等微君醒来,便知结果是好是坏了。

他守着时,微君不曾醒过,但他却常听见微君的病魇。

初时是在呼唤师兄,渐渐的,说着一些断断续续的话,含糊朦胧听不大清,后来偶尔会痛苦的哭泣,最后,是哭着喊师兄。

微君当是,要想起来了。

桌上的托盘叠放着新鲜的月饼。

天边的月亮明亮圆润,和这月饼一样模样,他却想起初见时,微君那盛着月色的眼眸,让人忍不住溺在其中,再也不要离去。

远方烟花升空的声音遥遥传来,

窗户一角能看见几朵烟花,守越君抬头看去,只觉美轮美奂却不长久,倏忽间便消散了,只留下一团黄烟在空中不知所措。

“师兄,师兄,”微君又陷入了魇中,浑身颤抖,额头上大汗淋漓。

守越君拿起纱巾为他擦拭,却不想被猛地抓住了手腕。

“师兄!”

微君眼神清明,那璀璨如月色的眼眸中,满是思念与痛苦,以及似水的爱意。

人物设定解释说明:

守越君:骨子里有继承母亲邪恶的一面,但一直在伟光正的教育下成长,好得不纯粹、坏得不彻底。就像大部分普通人,可能心里有不好的想法,也可能做了点小坏事,但不会主动作恶。就像路边捡到10块钱会拿去买糖、100快钱会给家长、10000块钱会交给警察找失主。

祝璧归:是一个坚定、复杂、矛盾的人。站朝廷那边肯定是反派敌人,可要是换一个思路那就是指导平民起义的女权主义者。关心民生但让她在帝位和白莲派民众的生命间选肯定是帝位,她是那种欲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的人。

因为担忧生育危险所以只会有一个孩子,爱儿子但不妨碍把儿子当工具人。支持儿子断袖是因为觉得爱情不会长久,等打下天下三宫六院一送她儿子迟早有老婆,为了皇位继承也会给她生个小孩,所以暂时由着儿子和喜欢的人好。如果造反失败,那断袖就更没问题了。(大部分小说里面太后对皇帝断袖怎么怎么反对,我觉得这是有问题的,你带入现实,很多骗婚同妻的婆婆也没说对儿子打打杀杀的,有个孙辈后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何况古代,人家讲道德但是不多,更讲权势,比现代开放多了。舆论只能对付要脸的现代人,搁古代,天天逼逼皇帝断袖,惹恼了,人家真能来个消消乐)另外我之所以让她接受微君,除了对儿子的爱,还有就是,微君是元一宗的弟子,身份说不定可以利用一下,所以 前一章她发现微君武功这么好,更加觉得好好培养就是一员大将。

另外,剑术这一方面,守越君就像是家境好、师资好的学霸,但微君是出身不好、师资更好的真学神。不过作者菌真的不太会描写打斗场面,现实中唯一亲眼所见的打斗场面还是多年前读初中的时候老师单方面和学生斗殴。。。。。。就,还请大家多多包含了。

第33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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