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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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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一苇快步向前举剑刺向敌人。

夫人不停扯下菊花花瓣,用内力催动射去,好似一根根银针扎向杭一苇的各个大穴。

可杭一苇的剑划不断花瓣了,那不再是花瓣,那就是坚硬的针,在相撞的那一刻,杭一苇能明显察觉犹如铁锤击打剑刃的力道。。

原来方才只是简单的试探,眼下才是动了真格。

随着夫人手中菊花越发残缺,杭一苇的速度越来越慢。纵然挡住了一部分的花瓣,可还有一些打中了穴位。在打中的那一刻,那股子内劲从杭一苇的穴位融入体内,麻痹他的躯干。

宣娇见势不妙,连忙上前相助,可惜,徒劳无功罢了。

那支长瓣菊花还剩下三分之一的花瓣,而宣娇和杭一苇已然僵硬地倒在地上。

两人手上、脸上、脖颈上、衣服上都有被花瓣划开的细微伤口,可他们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看着那人一步步逼近。

那夫人扯下两片菊花瓣,蹲下身子,将花枝斜插在宣娇的发髻上。

“本来该杀了你们,只是妾室想着,白莲圣母还是过于小气了,好歹也曾是拂云派的大小姐,那些赏金实在有些少,便送你们一条命,如何?”说着,站起来往后退几步,仔细端详,叹息着挥出花瓣,“我可真善良啊!不过,听说那位不喜欢姑娘的眼睛,妾身便,废了它吧。”

柔软的、美丽的花瓣化作利器,扎进了宣娇的眼睛里。

“啊!”

疼痛从眼球向大脑蔓延而去,眼珠仿佛被撕裂成碎片,痛楚深入脑髓无法自拔。

宣娇的眼前一片红随即变成了彻底的黑暗,她痛苦地痉挛着、惨叫着,却无法完全发泄内心的愤恨与哀痛。

前阵子眼睛受伤失明,她已经体会到了成为瞎子的苦楚,那样的日子太可悲了,可她不曾绝望,因为她知道还有机会复明,可这贱人彻底毁了她的眼睛!

为什么上苍要这样折磨她。

她本是天之娇女,前程锦绣,如今家破人亡彻底成了瞎子!

她疼得要晕过去了,可心中的恨意支撑着她的意识,她清醒的感受每一丝痛苦,她要记住这痛苦,记住带给她痛苦的仇人。

白莲派、金蛇派、守家、锦衣卫,这一笔笔的账,她都记下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此生此世,余生余世,她活着的意义就是杀了这些人!纵然她报不了仇,她的孩子,她的孙子,也要继承她的遗志为她复仇!

“师妹,师妹。”杭一苇眼见着那人伤了宣娇,内心大恸却无能为力,只能拼命蠕动着向她靠近。

那位夫人抚了抚头上簪着的小菊花,摇曳着身姿,一扭一扭下山了。

菊夫人在白莲派据点领赏来了,这据点本是个富商的祖宅,早几年前,那商人在官场上的靠山被人赶下了台,他没了依靠,而对家的靠山正得势,于是经营日渐惨淡,最终卖掉祖产远避他乡。

白莲派便是那时趁机买下了这座宅院当作据点。

菊夫人被领进内宅里,管家早已备好银票,只是具体过程还得问个清楚。

丫鬟泡的新茶热气腾腾,散发着浓郁的茶香。

屋子左侧有个巨大的山水屏风,两人随意坐在椅子上交谈。

“所以,夫人并没有杀了他们?”

“毕竟也是拂云派最后的传人,想那审危掌门也曾风光一时,妾室实在不忍其传承断绝,故而心慈手软了点儿。”菊夫人的声音也透着股怜悯。

管家冷笑着,““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放走了他们,仇已经立下了,夫人就不怕来日仇人找上门来?”

“哎呀呀,可是妾室回来路上走得慢,这么些天了,此时恐怕他们也逃得不知去向了,这可如何是好哇?”菊夫人状似忧愁道,转而又笑盈盈问他,“不过,冤有头债有主,妾身不过拿钱办事而已。贵派当年好算计害得我们无缘无故得罪了元一宗,不知近来如何,那位源缪长老许久听不到风声了哩!”

“此事便不劳夫人操心了。”管家失去了耐心。

菊夫人笑颜不改,“即使如此妾身告辞。”

管家起身送人出去,却只站着门口,便有其他人将菊夫人领出去。

回到屋内,管家绕过屏风。

“主上。”

白莲圣母本在提笔练字,此刻也未搁笔,甚至不曾看他一眼,一边写字,一边说道,“聘请你不能掌控的人去完成任务,是你犯的第一个错误。”

听了这话,管家连忙跪下,“属下知罪,求主上宽恕。”

白莲圣母将笔放在笔架上,冷冷地看着她昔日的得力干将,“两个小孩子,没死也做不成什么大事。可你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让别人知道我的喜好。”

白莲派悬赏的是人头,那位菊夫人是从哪里听说,她不喜欢宣娇的眼睛的呢?

无论是管家多舌,还是身边出了金蛇派的细作,这都是容不得疏忽的事情。

菊夫人此举,是对她的挑衅,也是表达对她将金蛇派挑到元一宗对立面的不满。

管家瞬间明白,他的愚蠢与疏漏,成为了旁人对主上的警告,这真是,羞辱啊!

“此次属下罪责不轻,求主上惩罚。”

白莲圣母到底用了管家多年,有几分情谊,只道,“去黑狱三月,这期间,由叶莫来顶替你的位置吧。”

自剑昌叛乱被平息后,江南四州形势越发严峻。

各府城出入俱有岗哨严查身份,城中凡有持刀携剑等武器的江湖人,轻则被关押入狱,重则视为白莲拂云同党斩首示众。

守越君和微君出门时也不再佩剑,只做书生打扮。

祝璧归特意在府中请了位两位先生给两人授课,一位文师傅,只是讲得并非什么四书五经,而是诸如史记兵书一类的杂书。

守越君虽不明缘由,却也孝顺,每日认真听讲。

微君虽不懂,可他心心念念便是和师兄呆在一出,也能静心坐下。

一位武师傅,胡子拉碴一大把,额头的皱纹又深又多,皱起来时好似能夹住路过的苍蝇。虽不知是什么来历,可就守越君瞧着,那一手剑术使得不比审危掌门差。

两人每日对战,以战代练,在巨大的压力下。不过三个月的功夫,守越君的疾风剑诀使得比从前快了一倍。

这几日,天晴得一丝风也没有,人站在太阳底下便浑身冒热气,躲在屋檐下头那热风一吹也能从皮肤刮出二两汗来。

守家的练武场好歹有棵上百年的老梓树,三人合抱的树干,枝繁叶茂的树冠,虽然种植在练武场一角,可随着太阳的倾斜,树荫能逐渐覆盖半个练武场。

武师傅还没来,守越君独自练着剑,微君就呆在老梓树下,粗壮的树根从地底顶起,好似一条长长的矮凳,微君静静得坐在树根上。

在他的眼中,一切与元一宗时的样子别无二致。

武师傅来了。

若说守越君是以快取胜,那么武师傅则讲究一个巧字。

守越君的剑再快,武师傅也能以一种极巧妙的出招方式轻而易举地化解,整个人显得格外游刃有余。

在不放水的情况下,守越君能在和武师傅打一百招后才输。

不过,据武师傅说,这个战绩在他的年纪已是远盛于人了,至少江湖上这一辈还少有青年才俊是他敌手。

只是今日,比试有些失控了。

守越君能感觉到他这些日子的进步,可面对武师傅,却依旧像一个稍微强壮一点的孩子。

他烦躁了。

出剑也急躁了起来,最终一招不慎,武师傅的剑划伤了他的手臂。

——那一剑本是奔着脖颈去的,守越君挡的不及时,幸而武师傅适时往回收,才只是在手臂上割开一道口子。

可就在受伤的那一刻,微君“疯”了。

“师兄,师兄······”

微君奔跑过来,抓住守越君沾血的手臂,眼中满是焦急与愤怒。

师兄受伤了,有人伤了师兄!

头好疼啊。

——微君头痛欲裂,好似回到了闭关的山洞里,眼前的人剑上沾血,脸孔模糊看不清面容,只咧着一张张狂的大嘴狂笑着说“你师兄已经死了”。

仿佛有无数个人在他的脑海中说,师兄死了,师兄死了。

武师傅看着微君冲过来,又呆呆盯着守越君的伤口好半响等人再抬起头,只看见他满眼的血丝,还有眼角的泪花。

微君只一刹便夺走守越君手中的剑,疯了一般向武师傅刺去。

武师傅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人突然受了刺激发狂,只好和他对阵。

原以为三两下将人手中的剑卸下也就是了,却不料微君的剑法着实不同凡响。

时而霹雳雷霆,撕裂风云,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银蛇乱舞,衔敌于口。诡谲奇幻,变化万千。

武师傅不敢近身,身形如电,纵跃如飞。微君轻身紧跟,仍不放过,剑尖直朝其心脏。武师傅心下愕然,立时绷紧肌体,倒退不迭之时,一掌拍出,裹挟着地上枯叶,正中微君胸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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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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