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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chapter「萨特派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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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危险的,他在受虐者和施虐者之间摇摆不定。受虐者放弃自己的自由,试图变成恋人所期望的人。施虐者则是将恋人当做物品,限制他们的自由。

自由与愿景产生了冲突,又当如何呢?

秋杪潮湿的午夜,格里莫广场12号巨大的房子黏糊糊的融化在雾气里,像威士忌酒里的方形冰块,散发着冷气,白幽幽的。

我站在宴会厅的露台檐下,不明白怎么排解忧郁。混着下雨天的苦味分子凝成团梗在胸腔,被风吹起来的紫帘是它进来的示播列,那袅袅飘进来的凉意像香坛里的粗香。我在砖砌的屋子里闭上眼,那脆响的众雨声就真砸在了我的额头上似的,顺着鬓角舔到脖颈,那一条晶莹的雨之车辙就是我炼化的烬秘。

我的双手交叠在一起放在腹前,食指上的红宝石戒指被光怪的光折射,宛如对由墨黑沟壑组成的表世界发射红色求救信号。

远处被簇拥在人群之中的沃尔布加倨傲的与我对望,意味深长的浅笑让觉得额角发麻。克切利矫健的从女士的蓬的硕大宫廷裙里走了出来,诡异的递给我一张丝巾,恭敬地垂眼语气却很是布莱克如出一辙的疏离:

“这是夫人为您准备的拭泪巾,还有,少爷让我带你去后园的礼堂。”

我陷入了疑惑的漩涡,像是没有脚的人在水里游着,优美的颤抖着断肢,傲倔的强撑着尊严。我只是眨了眨眼,缄默不言的跟在克切利后面。穿过绮靡的宴会,穿过被灰暗浸透的有不用死法的画像走廊,穿过像中了麻风般扭曲摇曳的花卉丛,来到了凝涕的饱含爱、绝望、孤寂、仇恨的礼堂。克切利只将我引导到了门口便如消失在水中寂静的走了。我推开那扇木腥味的大门,像新娘入场似的一步一步虔诚的迈向雷古勒斯。

他坐在十字架下的台阶上掩面,活像害死耶稣的犹太人后知自己的过错而悲痛不已,飞鹅般的呼吸声磨蹭着我的耳廓,我坐到他的旁边握住他冰凉的手贴在脸上:

“我们好久没见面了,我很想你……我明白你一直在避开我。”

华丽的穹顶由不透明的花色玻璃拼凑,在闪电的侵蚀下数条神圣,辉煌的光渗透了进来。偌大的礼堂只留下一盏烛火,四周的壁画被闪动的火光映照的像活了过来,加百列的翅膀微微的颤抖着,淡红的朱唇翕动像咀嚼着密语。

雷古勒斯缓慢的抬起头,露出那双水光潋滟的灰色双眸,自傲与遐思已然消弭,诞生出狂热的暗流,是那样的凄婉:

“卡西……我想我不值得被你爱着。”

我更加握紧了他的手,反驳他:

“这是我生命里必须去做的,我爱你所以我爱你。”

“不,这永远都见不得光。”

我愣住了,雷古勒斯的手也坠到了我的腿上,我惊讶于他的回答。他却完全的抬起了身子,一道闪雷过后,冰冷的手托住我的惨白的脸:

“我要订婚了卡西。一个我只在宴会两次面,说过五句话的女孩。”

我愤恨的摆起要大哭的架势,嘲讽道:

“一个英国的,纯血的,贵族的孩子。对吗?”

我立马用话接着堵住他的嘴:

“你爱我对吗?但你却舍不得沃尔布加伤心,西里斯说的对,你是一个听妈妈话的好孩子!你在你脑子早就已经刻下了必须遵守的戒律对吗?为了布莱克,为了家族,你呢?你什么时候会为了你?你现在完全和脑子空洞的巨怪一样。”

雷古勒斯摇摇头眨动着眼睛,盖在我脸庞的手指微微蜷缩掩饰他的病狂:

“爱你?我当然爱。我恨不得你是一个哑炮,我就能将你买回来把你藏在屋子里只能看见我一个人。是啊,西里斯反抗逃走了,可我逃不走!”

他的痛苦我何尝不知,当艾席蒙只剩我一人时,命运的苦旅就开始了,舛剥着我的躯体,割据我的灵魂,灵与肉全部被啃食殆尽后却不是真正的结束。我恨他,我恨他的命定道义,恨他的怯懦,恨他的勇敢。为什么不能和我一样苟活呢?是了,一个开阔的人再怎么为了一个人缩小也只能跪着,缩着,而我是彻底的躲在了洞穴里,只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咏叹命运的自燃。

我的视线不经意间瞥见了那条沃尔布加赐予的拭泪巾。原来她早就明晰了,这巾洁白的颜色是明目张胆的嘲弄。我的下场她也应该早料到了,一个无地自容的伎子,摇尾乞怜的求她的儿子不要抛下我。无论是菲艾玛还是卡西,我都永永远远的被恶狠狠的踹开了。

古老的预言家族怎么了?落魄的哈巴狗罢了。

尊贵的西班牙贵族怎么了?只是匍匐在布莱克家的女仆罢了。

我疯了似的拿起那盏脆弱的灯砸在地上,四分五裂的尖头玻璃熠熠闪着冷冽的光,愤怒与不甘激荡在我的脑中。突然一片闪着金光的叶子飘落了下来,犹如深海中行动缓慢的生物,慢慢簇拥在湿风漩涡,优美的坠了下来。那一刹那,我被这酣稚的画面凝住了,那些啼血的回忆化作力量。

“等等……卡西!”他惊恐的说。

我猛的刺向了我的左臂。

“求你了,不要这样。”他痛心疾首。

我倒在了雷古勒斯的怀里痛哭,鲜血淋漓的灯变的热气腾腾,吞吐着温暖的红光。雷古勒斯惊慌失措的想找出魔杖为我止血,最后无果,鬼斧神差的捡起那条拭泪巾为我包扎了伤口。我故意要将雷古勒斯的西服赋彩,不顾双手的血紧紧的拥抱着他。

“剥夺爱你的权利,会让我直接死去。”

他也回抱住我,冰凉的鼻尖抵在我的颈窝,我们像从被分开过得连体婴儿,在那可怖的撕裂口未愈合时紧紧贴在一起,生啊,长吧。我们要永远的缠绕,我们献祭给对方最炽热的心,描绘痴狂病态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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