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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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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疑的沉默在通讯两头之间蔓延,过了很久,陆阡低声说:“嗯,我知道了。”

另一头的谢彦安:“你有什么打算?”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陆阡避重就轻,隔了一会道,“我会缩短轮值周期。”

“……”谢彦安很不满,“我费心思帮你打听消息,你都不告诉我你详细的计划,算了,我就应该恪守我的原则,少掺和到这种事里面。现在的我就像是一根火柴狠狠在你这栽了一个跟头。”

陆阡:“?”

谢彦安:“因为我现在,是一根棉签。”

陆阡:“……”

冷笑话的威力顺着电信号传来,有时候,感觉谢彦安这个心理医生的精神才是最不正常的。

陆阡揉了揉眉心,道:“你是医生,我是病患,我们之间不能私联,你找机会把通讯记录删了吧。就到此为止了,度假愉快。”

啪。

电话挂断了。

谢彦安的抗议声戛然而止,他被强行拉回他阳光沙滩棕榈树的美好假期中,这通电话仿佛从没发生过。

但陆阡不一样。

谢彦安带来的消息在心里生了根,陆阡长呼一口气,呼气又吸气,瞬息之间,又将自己整理成陪S003画画时闲适沉静的样子,接电话前后的他没有任何区别。

他按下打开休息室阀门的开关。

沉重的钢铁巨物无声地向两侧划开,敞开的门口瞬息出现一个人影,他露出了一双永远不会长在人类身上的眼睛,苍蓝碧海的眼瞳将视点落在陆阡身上。

S003手里还拿着沾有颜料的排笔,笔尖鲜红滴落在地上,变成一滴血,又很快被清道夫机器人擦掉,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

门扉将两人隔开,忽然一种绷紧的气氛蔓延。

陆阡半垂着眼:“你都听见了?”

“你指的是什么?”S003歪歪头,他连谢彦安的名字都记不住,“是指谢那个谁悄悄告诉你的消息,还是他说他是一根棉签?”

内城里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

这座监狱是水母的巢,S003听得见巢穴里的任何声音,细密的网缠住人类科技结晶,将目及之处都变成异种独属的领地。

他听见陆阡说:“这不关你的事。”

这怎么就不关他的事了?内城是水母的内城,典狱长是水母的典狱长。

陆阡看了一眼S003,眼波中流转的紫色显得冷淡又鬼魅,他什么也没有说。

而后,面无表情地往前走。

在经过S003身侧的时候,袖口的扣子突然被勾住了。

一条深蓝的触须勾住陆阡的小指,缓慢向上。

S003看着他,声音莫名地带着点喑哑:“陆阡,你看上去好像不高兴啊。”

那条触须缓缓撑开他的手指,钻进他的掌心,S003眨了眨眼睛:“别不开心呀,亲爱的,我可以帮你。”

陆阡顿时停下脚步:“怎么帮?”

“那个谢什么说,人类机构缺少资源,所以拒绝了你的提议。”水母说,“我知道你们人类很想研究我,那我把内城所有的水螅体都送给你。”

他说的很慢,也很轻,每一个字的后半截都被吞进了唇舌之间,显得黏腻又温吞。

S003还拿着画笔,但他已经不是几分钟之前会让人卸下防备任由陆阡嘲笑的样子,他是一个异种,危险而致命,瞳孔竖成一道线,直勾勾地看着陆阡,一动不动,唯独散发像随水波小幅度摆动——是水母捕食小鱼时的进攻姿态。

“只要——”

S003笑了一下,“只要你让我亲一下。”

“以我的方式亲吻我,而不是以人类的方式。”

时间像被一只五行的手攥住,凝固在此刻。

下一秒,陆阡扬起下巴,慢条斯理:“……你在要挟我?”

“唔,这种算要挟吗?算了,随便你怎么说都可以,”S003想了想,“只要你和我亲吻,我就把内城的水螅体全都献给你,无论你想交给其他人类还是就地杀死,随便你,都可以,你拥有绝对的支配权。”

陆阡不说话。

冰冷的视线居高临下地注视着S003,越是半阖,其中的紫色就越加潋滟。在他的沉默中,触须轻轻柔柔地,顺着陆阡的手指爬上手腕,而后是小臂,刺细胞划过肌肤表面,带来一阵酥麻细小的疼痛。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亲吻过了,”S003幽幽地说,“好不好呀,嗯,陆阡?”

触须勾勾搭搭地往上伸,越来越高,直到触及人体脆弱的脖颈时,陆阡终于动了。

“!!”

——他紧紧地攥住这条不安分的触须,再用力一扯!

碾断的触须一条一条在眼前落下。

眼里都是凛冽的冰山,陆阡平视着漂浮的S003,最后一次心平气和地拒绝:“不。”

“我不喜欢被人胁迫。”

他大步从S003身侧走过,脚步在空旷的走廊传递得很远,在拐角处消失不见,渐渐地没了声音。

S003慢吞吞地回过头。

望着陆阡离开的地方,他忍不住咬了一口自己的下唇,浅蓝浓稠的液体从破口渗出一滴,又被舌尖一勾舔舐干净。

那真的是非常、非常幽暗难耐的神色。

夜晚。

说是夜晚也不准确,深海里时间的概念模糊不清,唯一尽忠职守的是通讯器上的电子钟表,滴答滴答地指向凌晨两点半。

陆阡整理出一份S003可能的进化方向和能力细节报告,将报告发送给他的上司,这些报告无一例外没有获得除了自动答复以外的任何回应。

心里大概有了数,陆阡没再多说什么,他将阀门锁好,将暖黄的灯光熄灭,休息室里顿时陷入黑暗之中。

他倒在床褥里,双眼阖上,呼吸逐渐变得绵长。

在意识逐渐划向黑甜的睡眠时,门外传来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伴随着脚步。

嗒、嗒、嗒。

从远方而来。

内城极度安静,因此触手按在金属壁板上又离开的声音格外清晰,这声音保持着相隔统一的频率,越来越响,越来越近。

最终,它在休息室阀门面前发出最后一声响,然后停滞了。

嗒——

陆阡恰好在这一刻睁开眼。

他根本就没有睡着,眼里尽是警惕和清醒,从枕头底下摸出打开保险栓的thunder.50,枪口对准门口。

——那扇门后面,有一头潮湿、密集、阴暗的怪物,他有一副天使的面容,却没有一颗人类的心。

隔着黑暗和门板静默对峙,门外的水母在找机会进入,门里的陆阡在戒备,一种焦灼到紧绷的杀意在这一小片区域蔓延,将两个生物团团围住。

只要门口有任何异响,陆阡都会扣下扳机。

这样的对峙不知持续了多久,终于,水母蠕动的声音再次响起。

“睡吧。”他说。

S003没有选择破门而入,而是离开,触须接触壁板的滑腻声这次从近及远,他以来时的速度从通道的另一边离开,直到再也听不见声音。

枪被塞回了枕头底下。

陆阡闭上眼,以一种非常教科书的姿势躺下,这次是真的睡着了。

优越的身体素质也体现在入睡速度方面,几乎是倒下的那一刻,铺天盖地的黑暗像水一样包裹住了他,意识划向深不见底的深渊。

……

“A021。”

似乎有声音在叫他。

那是一个介于孩童和少年的声音,见久久得不到回应,声音又叫了一次,这一次更急促了些:“A021!”

“嗯?”陆阡下意识地回答。

紧接着,一束刺目的光线迫使他睁开眼睛。

有序,无声,忙碌。

到处都是试剂和文件,有机玻璃隔绝出无菌环境,不远处有许多穿着白大褂的人在各处穿梭,更远处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白雾,看不清晰。

陆阡几乎立刻确认了自己在做梦,因为身边叫他名字的人没有五官,只有一张模糊的脸,一身没有任何剪裁可言的白衣服,唯一看得清的是他身上的铭牌编号。

54MR-A022。

“A021,”没有脸的少年叫他,“你说我们会离开这里吗?”

陆阡:“会的。”

“你说的对。”少年点点头,“这是一个羸弱的世界,我们被创造出来的理由就是要保护它,所以一定能见到它。”

他刚说完,一阵不祥的抖动在皮肤底下流窜,少年口齿不清地呓语。

然后,砰地一声。

刚刚还在和陆阡说话的少年,就在陆阡眼前崩塌成了一坨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只会颤动的肉团。

“但我们也同样脆弱。”

同样的少年音色在身后响起,陆阡漠然地看着这一切,再回过头。

身后还是一个看不见脸的少年,胸前的编号变成54MR-A023,梦里无论发生什么都不算荒诞,他靠近陆阡:“我们会死的。”

“你会死的,A021。”

陆阡依旧神色淡淡:“我不会。”

“好吧,你不会。”A023轻易地接受反驳,他停顿了一会,“这不是你该呆的地方,你该离开了。”

话音刚落,一阵细密的疼痛瞬间在身体内部爆发,像有一头怪物在横冲直撞,带着将他碾成肉团的力道将内脏搅得一团糟。

“再见,A021。”

耳畔的呓语越来越轻微,实验室刺目的灯光骤然消失,那些模糊的人影像雾一样被打散。

疼痛是一道绳索,将陆阡从沉眠的深渊之中拉出来,他挣扎地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潮汐监狱的休息室内。

然而和睡着前又不太一样了。

阀门被扭曲成一坨看不清原貌的废铁,枕头下的枪被丢到门外,不知何时,已经离开的S003去而复返,坐在陆阡床头。

他垂下头,发丝散落在陆阡身上。

澳大利亚箱水母是世界上毒性最强的生物,神经毒素只要一丁点,就能在三十秒内让一个成年人毙命。

而这是一个由箱型水母变异的异种,毒性更强,也更激烈。

一条发丝的裂口咬破手臂的皮肤,神经毒素沿着这条发丝从S003传递到陆阡体内,化作让他痛苦的根源,其他发丝缠住了四肢,牢牢地束缚住他,将他困在床上。

他看见S003靠过来,异种吐在脸上的气息都是冰凉的,他们靠得太近,近得陆阡能看清S003眼中正危险跃动的餍足。

S003温柔地与他对视,伸手拂去苍白皮肤上滚落的汗珠,手指按住陆阡因疼痛而皱起的眉头。

黑暗里,S003轻声昵喃,如同情人亲吻后的喟叹。

“陆阡,果然,我最喜欢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谢彦安,陆阡:??我从哪给你变个计划?

对S003:你别过来()

推推基友的古耽:

《穿成炮灰太子之后》一捧秋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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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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