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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成为病娇的恶毒夫人后 > 第12章 他的过去

第12章 他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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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具将采用梦境形式放送]

[宿主就绪后即可开始]

南竹牢牢锁上屋门,又将窗户抵死。确认屋中甚至连风都难吹进来后,她在榻上坐定,道:“好了。”

[已收到宿主的请求]

[loading……]

南竹轻闭双眼,挺拔的脊背稍有放松。再睁开眼时,她已身处皇城深处。

皇宫虽是璀璨花开之时,却依旧清冷无比,一眼望不到尽头。四方的墙将湛蓝的天空分隔开来,每间院落只占一角。宫人来往纷纷,不做表情。翠竹挺拔直立,将一间不起眼的小门遮掩。

小门内,窸窣声响不断,将南竹吸引。

她低头瞧了瞧自己虚无实形的双手,好奇地走上前去,穿过小门,见到了那声响的主人——六七岁的云子晋。

若非那双洁白的眼眸,南竹是认不出的。

小云子晋就这样孤零零地坐在院中,仰望着于他而言四四方方的天空。湛蓝的天飘着大片的云,层层相叠,映入他稍显黯淡的眼中。

南竹就这样默默站在一旁。她看着云子晋,云子晋望着天。

直到寂静的宫巷传来脚步声,云子晋才像被启动似的低下头。

他碎步跑到被竹林遮掩的后门,熟练的掏出细簪,几下便捅/开并不牢固的门锁。他弯身走过小门,从一片翠绿中走出,洁白的衣服上落下几片竹叶。他拍掉身上的竹叶,眨了眨似琉璃的眼睛。

“父皇!母后!儿臣在这里——”小云子晋提起不算合身的衣服,朝锦衣华服的人群赶去。他擦着南竹的衣角跑过,带起一阵微风。

南竹望着云子晋离去的身影,步入竹林,瞧见了那可谓沉重的木门。她蹲下身去,发觉这门上的锁换了已不是一次两次。

“奇怪,皇子也会被这样对待?”

“啊——”

南竹猛站起身来,朝云子晋惨叫的方向大步赶去。她眼中一紧,看向漠眼旁观的人群,不由得愠怒几分。

眼前,云子晋被衣着华丽之人踢倒,侍卫分别擒住他的四肢与脖子。他痛苦地挣扎,涨红了脸庞。

“皇后,朕当警告过你。看在你与朕相伴多年,又生下太子的份上,这孽种我且不夺他性命。”皇帝负手身后,不快地拧起眉,极度厌恶云子晋,“如此不详,竟还敢出现在朕面前。皇后,你若连这等小事也处理不好,这皇后便也不必再当了。”

仪态万千的皇后羞恼地攥紧衣袖,发间鸾凤钗摆个不停。她不敢回答,只是用饱含恨意的眼神看向云子晋。

一时间,天气似乎从和煦春日来到凌冽冬日,冷而寂静。而所有人也都像司空见惯了似的,不曾对云子晋露出半点怜悯之意。

除了只能旁观一切的南竹。

她半跪在云子晋身旁,眉头紧紧拧起,却是无计可施。

直到冷若寒山的少年开口,快要被憋到窒息的云子晋才得以喘息。

“父皇,使臣已到,此时不应因此等小事耽误了行程。”少年身着龙纹黄袍,腰佩白玉珏。而那淡漠的模样,如皇帝如出一辙,“若叫使臣久等,岂非失了我大国风范?且七弟尚年幼,心智不全也是正常。”

闻言,皇帝拍了拍少年的肩,不再多言,只将云子晋撇在身后,径直离去。

小云子晋躺在地上,好一会才爬起。他抓着衣摆,低头强忍着眼泪。打转的泪水被他强行忍回,他怨恨的双眼一点点失了感情,最后变得空洞无神。

而后,他抬起头来,露出了浑不在乎的笑容,就像他如今的常表现出的那样。

[奖励道具发放完毕,宿主是否要回到现实?]

南竹心情复杂,眉头隐隐蹙起:“这就是他发病的原因吗?”

[是,但不完全是,宿主只了解了不到三分之一]

南竹看着被定格的小云子晋,忽道:“如果我直接去问云子晋会怎样?”

[宿主试一试就知道了]

“试一试什——”

未等话说完,南竹的视线便暗了下去。再睁开眼时,华丽的皇宫早已不见。而这被她封了个彻底的房间里,忽多了一个黑影。

南竹手一紧,本该被抵住的窗户飘入些许凉风。

她侧头去看,发现那抵住窗户的木棍不知何时落到了她的身旁。她紧盯着这莫名其妙的黑影,只听他的呼吸声越发急促。

[别看了,这是云子晋!他发病了!]

就像是能察觉到系统存在一样,在蓝色的弹窗消失的同时,蜷缩在地毯上的云子晋开始不断呜咽。

南竹凑近去看,只见云子晋脸颊绯红。再微微一碰,便发现他浑身滚烫。被雨水浸湿的衣服紧贴在他身上,未干的水珠落在他睫毛上,随之轻轻颤抖着。

“云......王爷?你来这里干什么。”

“夫人......我,我很难受......”

南竹盯着他伸出又收回的手,眉头皱了又舒展。她静静地站着,不断做着心理建设。直到云子晋开始抓心挠肝,她才缓缓蹲下身去,捉住了他湿漉漉的手腕。

应是在她掌中感受到了凉意,抖个不停的云子晋平静了许多。他睁开眼睛,迷茫却又满怀期待,就像一只等待被人宠爱的大狗。

如果他真的是一只大狗,那么南竹此刻定会将他抱在怀里,怜爱万分。

可惜他不是。南竹心道。尽管眼睛有些像。

云子晋眨着雾蒙蒙的眼,又可怜兮兮地重复道:“我很难受......夫人。”

“你当然会难受,王爷。”南竹敛起自己心中怪异的想法,扯了扯云子晋湿漉漉的衣袖。她将他推到一侧,废了一番力气才将外衣拽下,“你发烧了,需要休息。”

她用力拉起云子晋,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臂,一只手扶住他的腰,顺势将他往塌上一推。

云子晋顺着南竹的力道朝榻上倒去,硬生生地磕了个响。他吃痛的蜷起身子,还未等反应过来,便眼前一黑,被薄被蒙住了头。他攥住这薄被,下意识的一吸气。

瞬间,他躁动不安的心静了下来。

南竹将薄被向下扯了扯:“病了不去找下人,不去叫大夫,偏往我这里跑。王爷,你觉得我像是会治病救人的?”

云子晋冲南竹笑了笑,哑声答道:“反应过来时,我已经到夫人房内了。或许,夫人站在这里便能治我的病吧。别再离开我了,夫人......我不知我会做出些什么事。”

南竹将他满是雨水的外衣丢到衣架上,有些无奈。

瞧云子晋小时候被对待的情况,加上先前寿宴一事,他的病因或多或少与家人有关。

她不喜欢揭人伤疤,但如果云子晋能一五一十的讲事情说出,反倒方便许多。

思索过后,南竹还是开了口:“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一问王爷。”

“夫人会离开我吗?”

“嗯?啊......不会吧。”

“真的不会吗?”

“不会。”

云子晋攥着被子,意志力仿佛在这一刻消失殆尽,令他变作任人宰割的羊羔。他笑了一下,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好。那夫人想要问什么?”

南竹道:“王爷可知自己的病是如何得来的吗?”

“夫人,别再离开我了。”云子晋摇头,紊乱的呼吸平稳了许多,“我等了你这么久,求你,别再像以前那样离开我了。”

他答非所问,南竹也不好再开口。

不想说,她也不好强行问。

只是,按照目前她所了解到的情报,云子晋应当厌恶“她”才是。

既厌恶,那他说的话又是何意?难道是从受了情伤,他实际用情至深?

南竹坐到窗边,望着被雨砸乱的庭院。雨势连绵,未有停止之意。她稍稍思索了片刻,一只手握住藏在袖里的簪子,浅浅地睡了。

*

南竹几乎不会陷入沉睡。

但当她醒来时,灿烂洒落的阳光犹如冰锥猛一扎她的脑袋。发病的云子晋不知何时离去,被浸湿的衣物被褥皆消失不见。凌乱的房间整齐一新,添了许多温暖之意。

她居然睡着了,而且还睡了这么久?

她掀开身上混着淡淡沉木香味的衣服,手中的匕首被安放在一旁的桌上。脖间的伤口被仔仔细细地处理,缠上了几层干净的白布。

南竹收起匕首,不可置信的推开屋门。

院落里,蝴蝶栖息花朵之中。假山滴落着未干的雨水,游鱼欢快的翻着身。南竹站在院中,阳光落入她眼底。她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雨后初晴。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后,南竹瞧见了云子晋。循声去看,只见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孩。

“夫人醒了。”

“早,王爷。”

云子晋拉过身后孩童,道:“弃冬,你已谢了我一路,现在该谢你真正的恩人了。”

弃冬走出,恭恭敬敬地向南竹叩拜:“多,多谢王妃愿意收留我!王妃心善,给我饭吃,给我衣穿,给我床睡,弃冬会牢记在心!弃冬对天发誓,一定衷心王妃!今后,王妃叫我——”

“不用说了,我不需要你表忠心。”南竹打断弃冬,转看向云子晋,“王爷可知秋来如何了?”

从她口中听到别人的名字,云子晋免不得有些失落。他微微一笑,回道:“秋来尚未清醒,怕是要再睡上几天,好在已性命无虞。弃冬今日起便在府内做工,我正要去为他寻一位可靠的师父。”

害别人受了无妄之灾,南竹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她思来想去,竟不知该如何弥补。

云子晋看出她的低落,又道:“破庙的事我已听说,多亏夫人胆识过人,否则恐让歹人得逞。另外,夫人的兄长来了。我瞧他急的厉害,夫人还是先去见他一见吧。”

在云子晋说完这许多话后,弃冬的眼中多出几分向往之意。

南竹尴尬回神,木讷地点点头:“多谢王爷。那我就先去一步,再见,王爷。”

云子晋眼含笑意,目送南竹离去。他摩挲着手指,心道:便再忍忍,待查出见言的身份再动手不迟。

只是,他似乎等不了那么久了。

他最信赖的暗卫竟查不出有关见言的信息。他为谁卖命,隶属何处,一概不知。单是这种事便罢了,但暗卫竟连见言的行踪都不能精准捕捉。

无论何人无论何时,总会留下些蛛丝马迹。如果真的什么都查不到,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见言是皇帝的人。

明天是摸鱼日!

第12章 他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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