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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九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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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信皱眉,反应过来这声音格外地熟悉,伸手一拉,抓住那人的手:“怎么是你啊?”

蒋玉蓉嘟着嘴,眼中晕着泪花:“对不起……”

“行了,快起来吧!”春信无奈地将她从狭窄的空间拉出来。

胡碟道:“幸好进来的是春信,手下留了情,若是守一,还没看清你是谁,你就一命呜呼了。”

蒋玉蓉吓得一哆嗦,春信也有些不自在,二人对视一眼,蒋玉蓉默不作声地低下了头。

“表妹?你怎么会在这儿?!”陈祥迷迷糊糊被吵醒,睁眼一看才知道蒋玉蓉竟跑到马车上来了,吓了一跳,“你、你怎么从家里出来的?姑姑可知道?”

蒋玉蓉低着头,怯怯地道:“我昨晚本想与你们辞行的,可到了县衙,遇上徐大人正在吩咐人准备马车,让人将马车停到西门外。他告诉我你们不在,我可以今晨来等你们,再跟你们道别。昨夜我想了一夜,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我想跟你们一起去南都!”

蒋玉蓉抓住陈祥的袖子,有些祈求地望着他。陈祥心疼表妹,却也只能看向胡碟。

胡碟道:“所以你就趁我们还没上车的时候躲起来了?”

蒋玉蓉点点头。

春信道:“一上车我和守一就觉察出车上多了个人,一直没说就是等着对方露出马脚,没想到最后抓到的是你这只小老鼠。”

“你可同家里说过了?”胡碟问。

陈祥担忧地看了蒋玉蓉一眼:“恐怕未曾同家里说吧,她若是说了,姑姑一定不会同意的。”

蒋玉蓉急忙道:“我早上爬起来,给母亲留了信的,说我同县衙的大人一起去南都,会平安回来的……”

“会平安回来?”陈祥嗔怪道,“你小小年纪,我们这么些人是去办案子的,人人自顾不暇,如何能保护你,你又如何保护自己?”

“我可以保护自己的!”蒋玉蓉执拗道,“我有毒粉的!”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小包粉末,“你看!”

陈祥觉得她简直是胡闹:“你……”

“蒋姑娘莫非对毒物颇有研究?”

“她小小年纪,闹着玩罢了,大人别同她一般见识。”

“我……”蒋玉蓉看了看表哥,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小声对胡碟道,“我是挺喜欢的,我们家的毒物笔记我都看过了,都记得的,如果大人有需要,我可以帮忙!”

她要抓住这个机会,一个被看见的机会,一个能发挥所长的机会,所以她不能退缩,她不能再躲在自己胆怯的遮盖背后,她得自己去争取。

胡碟浅笑着点了点头:“很厉害呀。”她纤长的指拨开窗帘,看了看外面的景色,转头对春信道:“我们行至何处了?”

春信想了想:“大概走出七八十里了。”

蒋玉蓉抠着手指,忐忑地等着胡碟发话。

陈祥试探道:“如若不是太着急的话,还是送玉蓉回去吧。”他转向蒋玉蓉,“玉蓉,我们不是去游玩,也不是去验尸的,你跟着我们也没什么好处,恐怕还会耽误各位大人的要事,我看你还是回去的好。”

“我不、我不……”蒋玉蓉一个劲儿地摇头。

胡碟道:“陈仵作,您还真没说错,我们是挺着急的,这时候要回转禹城恐怕不太方便,只有辛苦玉蓉同我们去南都了。”

蒋玉蓉闻言就差没跳起来把车盖子掀了,春信笑着道:“你待会儿把车跳歪了,小心守一姐姐提着刀进来治你的罪。”

外头认真赶着马车的守一:“……我看你再不出来继续赶车,我要治你的罪倒是真的。”

春信:“……哦。”

-

晋王府。

赵雍正在莲池边悠闲赏花,扔几颗鱼食进水中,碧波荡起涟漪,朱红锦鲤摆尾。

“老爹,你在这儿喂鱼呢,找你半天。”

赵雍头也不回:“讲。”

“哦,金梅卫和天璇阁的人都已准备妥当了,不日便可得手,父亲就放心吧。”赵于芳道。

“很好。”赵雍将手里的一把鱼食全洒进了鱼塘里,引来几条鱼竞相争食,跃过水面,惊起水花四溅。

赵雍蹙眉,嫌弃地站起身,接过小厮递来的帕子擦了擦衣摆,走到凉亭里坐下:“云逸杰现在何处?”

赵于芳跟上来,弯腰低声道:“这小子现在跟谢明乾找到的证人一同出发来南都了,在路上走着呢!”

“哼,”赵雍气得牙痒痒,“我就知道这小子要给我找麻烦!竟然还真让他把证人给找到了,难怪谢明麟这么沉不住气把消息透给我,原来是他也惧怕云逸杰探案之能啊。估计也是他给谢明乾建议,兵分两路,好秘密行事,护送证人,不让人起疑心的吧。”

“可不是么,谢明乾要是有了谢明麟这么个帮手,还不知要兴起多大的风浪来呢,他可是百姓口中赞誉有加的神探,净巍宗的案子要是这么查下去,别说谢明麟了,我们也倒霉了……”

赵雍“啪”地拍响赵于芳的脑瓜子:“你这个兔崽子,怎么灭自己志气涨他人威风呢!我踢不死你这个倒霉的!”

赵于芳抱着头:“我错了我错了,我一时嘴快,我没有那个意思的呀父亲!”

赵雍停了手,满脸阴沉道:“一定要把云逸杰给我斩立决!还有他帮谢明乾带回来的那个人证!否则,否则……”

他一脸痛色地望着赵于芳:“傻儿子,你做的蠢事,就兜不住了……”

赵于芳大惊:“老爹、老爹,您这是什么意思啊,我是您唯一的儿子啊,您不能放弃我呀。”

赵雍睁开黝黑的眸子:“前些日子被云逸杰追查的那个吏部小官之死,你就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么?”

赵于芳呆愣愣道:“他、他五年前帮过我们,对么?”

“没错。他死亡的现场还有两个字,一曰晋,一曰禹,你觉得,这是什么意思?”

“他……他想出卖我们?”

“傻瓜,”赵雍沉重道,“他因此事得了便利,又因此事而死,他没有可能在临死之前良心发现要把我们供出来。这一切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两个字,是凶手留下的。至于凶手到底是想指引谁去查我们,还是单纯地想警告我们,都不重要了,反正不是已经有人上钩去查了么?”

赵于芳恍然道:“所以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云逸杰活着回来……”

赵雍颔首:“既然已经知道这件事的重要,那便速速去办!一定不能失手!”

“是!”

赵于芳走后,赵雍满怀心事,踱步至池塘边,却见满池的锦鲤都翻了圆鼓鼓的肚子,满满地堆在池面上。

“这是怎么回事?!”

小厮见赵雍怒火冲天,忙不迭跪下:“奴才也不知,刚才您离开不久,这鱼便翻起来了,奴才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啊。”

赵雍一愣,望着那空空如也的小盆,这才回想起自己坐在这儿喂了一下午的鱼,不知不觉间将盆里的鱼食都给扔完了。

鱼是不知满足的东西,他无休止地投喂,它们便把自己给撑死了。

赵雍捏紧了拳头,一股无名火无处发,又有几分隐隐的不安在心中窜动,一脚踢翻了小盆,怒骂道:“该死!”

晃动打圈的小盆像一只小陀螺,盘旋得越来越快,快得像一阵风,险些抓不住。

这翻滚的风被胡碟一把扣住,她有些懊恼自己原本在思考那伙逃掉的刺客,为何会一时失神打翻了茶盏。

“你没事吧,敏理哥哥。”

“没事,这茶杯是空的,被我把玩时不小心打翻了而已。”胡碟回过神来,审问似的盯着蒋玉蓉。

蒋玉蓉指了指外面赶马车的人:“是春信姐姐教我这么叫你的。”

“我没有。”春信一本正经的声音自前方传来。

胡碟没再纠结这个问题,扒开帘子:“咱们还有多久能到?”

“路上走了两天了,算算还有一日左右也就该到了。”

“嗯。”胡碟道,“也不知幽王如今怎么样了。”

“如今应该也差不多刚到吧,我们就比他晚出发差不多半日而已。”

守一道:“他们骑马,应当比我们快些。”

“也对,总之就算不是刚到,恐怕也是在洗漱更衣,准备面见皇帝,向他陈述我们这么多年的冤屈呢。”

“再等到证人入南都,那时候便可揭开一切的误会了,咱们的任务最是关键。”胡碟放下帘子,“大家都辛苦了。”

“不辛苦,马比较辛苦。”春信打趣道。

就在霎那间,马鸣阵阵,胡碟刚想说马儿也听懂了人话,便觉得马车被一股拉力往前拽着,向前翻滚出去。

“是绊马绳!”

“有埋伏!”

春信和守一焦急的声音接连传来,胡碟揽过一旁蒋玉蓉的头摁在自己膝上:“得罪了!”大喊道:“守一!保护陈祥!”

利刃从胡碟肩侧擦过,差些许便能捅穿她的手臂,那利刃向上飞走,将整个车厢直直分成了两半,胡碟抱着蒋玉蓉,就这么顺畅地咕噜噜滚下了车,被土坡给截停了下来。

守一的刀挡开四散飞舞的木屑,将抱着头哆嗦的陈祥拎起来,心急如焚地赶到胡碟身旁:“没事吧!”

胡碟灰头土脸地坐在地上:“我们没事,春信还好么?”

守一回头,她们几人躲在春信的守护之下,身后是土坡,身前是团团围上来的黑衣人,春信正拿着软剑挡在前面,与三四个黑衣人对峙,这伙人与先前的那伙黑衣人很不一样,隔着黑衣也能感受到对方浓浓的杀气,春信很明显应对得有些吃力。

“不好,是天璇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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