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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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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正寺盘踞于祈灵山上,一场大雪让整个山头披上银妆,宏伟的屋檐在雪白之中平添几分生机。久远的钟声悠长,比起树枝间偶尔跌落的雪块还要温柔,却依然惊起了一群栖息的雀儿。

由寺中一处隐秘的石碑底下进去,狭窄的长楼梯一直往下,尽头一片暗黑。烛火明灭,白辞清秀的面容一半埋在阴暗里,平添几分诡异的淡漠。素袍的衣摆在阶级上拂过,差点被一只小巧的鹿皮靴子踩上。

“你走慢点,等下我俩摔作一团的话我压死你啊。”数次被踩衣摆的白辞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回头警告。

他身后举着烛台的阿初摸了摸鼻子,不太习惯狭长楼梯里若有似无的气味,“抱歉,我看不清脚下。”

白辞一手接过烛台,一手拉过她的手腕,“别急,反正人都抓住了,跑不了的。”

阿初知道自己心绪有些不宁,乖乖地点头应了声,凌乱的脚步缓了下来。

“说起来,我还真没想到大齐的国寺底下竟有这一方天地,难道以前是牢房?”阿初小心地跟着白辞步下楼梯,有点好奇地张望。要不是三条指引,她还不知道大正寺地下居然有密道,通往不同的密室。

“大正寺盘踞整座山,又历经数朝,屡次作为皇家寺庙,没什么秘密才奇怪吧。”白辞勾唇,语气暗带嘲讽。

“几个皇朝都没被人发现吗?”阿初不信,但这些隧道式的通道看起来是有点历史的。

“每改一次朝代都要封起来重新挖,但总有漏掉的,不然怎么会有人逃出去?只是这种得天独厚的条件也不是很多地方都能有,再说,传闻龙脉便是被大正寺镇压在此……你知道,皇家都信这套说辞。”白辞跨上间断的台阶,回身把阿初拉上来。

“也是,没准你祖先还住过这里。”阿初擦了擦额边的薄汗,喃喃地跟着白辞钻进另一条更狭窄的甬道。

白辞脸色诡异地点点头,“据说当年前朝皇族便是藏匿于此,躲过了皇宫的杀戮,后来大齐开国皇帝也选择定都于此,前朝后人辗转各地,却依然逃不开大齐太祖皇帝的清洗。原来躲的人剩下来的也没几个了。”

“朝代更替,从来如此。”阿初拍拍他因往下走而不及她肩的头,“若大齐完了,估计萧家人也会往这里躲。唉,三条知道这么多,到时候该怎么办啊。”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让白辞发自内心地笑了,“大齐国运正盛,等需要用这些密室的时候,三条都作古了吧。你啊,小心祸从口出啊。”

“我在安慰你而已。我又不傻。”闺秀必备的技能就是看场合说话,她这方面还是很出色的。

白辞表示敬谢不敏。谈笑间,通道的尽头已隐约可见光影。

密室之内,石牢之中,一鸣道人身穿道袍盘腿而坐,不停地丢着铜钱问卦。石牢外头,大正寺的住持三条正盘腿在蒲团上念经,清秀的面容无悲无喜。

“如何?道长说什么了吗?”白辞自发地清理了两张石凳,朝他问道。

三条摇摇头,淡淡地看了道长一眼,“只问出苏家姑娘被人算计的事,应是中秋之前便已有征兆,初宝当时曾说过她行为如猫,想来也是因此。”

“没逼供?”从战场回来的白辞跃跃欲试,却被三条警告地瞥了眼。

“出家人慈悲为怀,用不了这等腌臜手段。”三条双手合十,漠然道。

一句话让白辞无言,轻易败阵,看得牢里的一鸣道人叹气摇头,胡须下的唇动了动,又强忍下。

“唉,这点出息。”白辞对佛家有愧,阿初倒是没半点心虚。

“你很狂哦,施主。有本事你上啊。”三条也是这个意思,毕竟这死老头是他义父,下不了狠手,不然别说佛祖会责怪,也许天还会被雷劈。

阿初从包袱里拿出一个葫芦酒壶,打开一阵醇香盈满密室,驱散了泥土的潮湿味。石牢内的人鼻子一动,手中的铜钱掉了两颗。

“道长,您的六爻卦都算不出您会落在我们手里,还是不要算了。我们请您到这,也是别无他法,您就别跟我们生气嘛。”软软糯糯的姑娘蹲在他面前,双手奉上酒壶,“我特地把早年酿造的清酒带过来给您赔罪了,来一杯好么?”

一鸣道人冷哼一下,很有骨气地别过脸。

“你别生气嘛,我们下次不敢了。”白嫩的面容满是诚意,小嘴一扁便显得分外委屈,盈盈黑眸亮光微漾,乖巧得让人心软。

“你别以为我会信你,上次你也是这样说的。”一鸣道人可以对着三条动棍子,但对着一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还真不知道怎样应对。应了她自己憋闷,不理她又怕她真哭,到最后还是只能板起脸斥道。

阿初把心虚和人性都丢开,她是通信三条合谋把一鸣道人骗出来,但她也是逼不得已。再说,他们三个也很担心道长卷入一些不知道的阴谋里。

“你怎么知道我藏在顾家?”一鸣道人也不问卦了,插腰问道。

三条和白辞也好奇地看向她,这段时间他们都找不到一鸣道人的下落,心急之际却收到阿初的信函,让他们想办法买通顾家的下人,传了个假信息设局把人诱出来。

“我说猜的你信吗?”阿初一脸的诚恳,奈何在场的三个男人都不买账。

阿初耸肩摊手,她是真的猜的。

她总觉得那晚顾思衡看到道长对苏笙施法没有很意外,要不是他真的思绪不形于色,就是他早就知道了道长会这般做。当然,也不排除是前者,但她本着试探一下也没什么成本的念头,就行动了。

另一方面,林染把顾思衡说得那么厉害,但他跟林晖一直帮忙找人却毫无消息,这就很矛盾了。他和林晖,肯定有一个在忽悠她。

当然在阿初真正摇人行动之前,她还是让红莲稍微打听了一下顾家最近的采买,还探了一下位置偏的院落是否有客人。

尽管暗探差点被神秘的顾家护卫抓获,但她的想法也被证实了一些。打听是下人闲聊的,白辞找的是毫不相干的人家,无论怎样也不会打草惊蛇。后续就简单多了,她不过利用一些后宅手段,趁着顾太傅公务繁忙之际传了三条遇袭受伤的消息,诱出心里还是挂牵儿子的一鸣道人。

“真是……老了啊,这么简单的局都看不出。”一鸣道人颓靡地抹了把脸。他不是没怀疑,但自家臭小子的消息凶险,顾家的大佬又几天没回府,急得他只好亲自去看看。

阿初也觉得自己这次运气不错,她能用的人也就这么几个,居然还能绕过顾家两个大佬把人骗出来。

亲自把酒壶递过去,阿初笑眯眯地安抚,“道长,你人都在这里了,就别跟我们倔好么。”

“我是为了你们好。”一鸣道人一番苦心却被三人白眼以对。

果然无论什么时代,长辈都喜欢这句话。

阿初双手捧颊,轻声道,“苏笙是被别人占了身躯的,那人是当晚被你绑住的姑娘吧。至于道长你会出现,是因为顾太傅受苏大学士之托找的你来帮忙。”

一鸣道人霎时瞪大了眼,一副见鬼了的表情。

“之前苏笙就有魂魄不稳的情况,锁魂玉对她也起作用。所以……是她的魂被抽离了身体,换了那个姑娘的?我看她身手应是不错,但在苏笙的身躯里使不出力,因为苏笙本身就娇弱不懂武。这应不是中邪或者招惹了什么脏东西,交换灵魂……是什么秘术吗?”

“换魂术?”曾习道法好些年的三条脱口道,“但这不是早已失传了吗?”

“只要存在过,就肯定能有痕迹。有人会使也不出奇。”阿初自己就在不少古籍里学到很多前所未闻的东西。“换魂吗?”

总觉得在哪里看过这两个字,阿初有刹那的失神。

“胡说八道,”一鸣道人听不下去地一掌拍在石牢柱子上,怒斥道,“真有这种术法,这世间岂不是早乱了?以前就叫你少看话本子,你看你,脑子都瞎想什么?苏家那小姑娘就是中邪了,确实是顾是之找到我,让我帮忙的。我早些年跟顾是之有过几面之缘,酬劳又丰厚,才接了个活。”

三条心下一凛,这老头从来只在心虚时才会这般义正辞严。

“那晚你绑住的姑娘是听到我声音后才挣扎的,我跟她素未谋面,但当时她芯子里是苏笙,所以才想要跟我求救。不是中邪,是换了芯子。中邪可能是换了一个人,但不会刚好两个人对换。”阿初仰头,看向站在后面的两个伙伴说出自己的猜测。那晚之后她去看过苏笙,苏笙亲口跟她说,做梦之时仿佛听到阿初的声音。“我说得合理吧?”

“合理。”白辞和三条给予肯定。

“谁才是道长啊这里?这就是中邪,摄魂夺魄,哪有这么简单就能逆反天理?”一鸣道人满脸不耐烦,“反正现在苏家那小姑娘应是无事了,这活已完,赶紧放我出去,我还得去找苏家要钱呢。”

“意思是,换魂得符合很多苛刻的条件吗?”阿初摸着下巴猜测,“例如,生辰八字一致?”

一鸣道人猛地瞪着她不语。

“又或者说,同时遭遇了一些猛烈撞击?”白辞意有所指地补充道。

一鸣道人换了个人瞪,继续不语。

“苏笙那边没有事了?是因为你做了什么吗?”阿初想确认一下,但一鸣道人调整了自己的表情,不肯说话,没有肯定也不否定。

“我们对苏家的事没兴趣,”阿初蹲得久了,顺着三条的手站起来,三人坐在石凳上看着一鸣道人,“或者说,我们只想知道,成安九年春末到成安十一年夏末,在漠北的云若初,芯子里到底是谁?”

密室内一阵沉默,一鸣道人把小眼睛瞪到了极致,双手抱胸不发一语。

比耐性他们小辈确实不太有利,阿初慢条斯理地从包袱掏出三个青瓷酒杯,把酒壶里的酒斟上,酒香肆溢,看得一鸣道人喉间一阵抖动。

“白辞说当年漠北跟着慧觉大师来给我念经的时候,我会把独门手法编制的蚱蜢送他,还会唱漠北的俚语小调。可是,”阿初垂首看了看自己白嫩的手心,“我根本不会这么有技术含量的东西。所以道长,当年我真的是因为落水惊惧过度导致一魂一魄丢失,失去神智三年?还是因为,有人的魂魄,占了我的躯体?”

三条和白辞对望一眼,隐下了那个已在唇边的名字。

“不对,如果当时是换魂,那三年你又在哪里。”白辞轻声道,之前他们讨论过,但阿初完全没有那三年的记忆。

“我是完全没有什么奇怪的记忆……”除了一些看不清样子的梦,但与其说是梦中人,还不如说是旁观者看别人的梦。虽然颜姝儿在京中的行为确实跟她有点点像,但……她回京后第一次见到舜华和临安也没特别的感觉。如果当时的颜姝儿是她,不可能没其他感觉啊。

想不到任何合理的缘由,阿初三人目光炯炯地看向沉默的一鸣道人。

额际已有汗滴的一鸣道人深恨自己太大意,要是一元等人绝对不会被他们擒获并逼供,但转头一想,更恨那几个老奸巨猾的混蛋把自己给推了出来。

“到底是谁,会做这种事?假如真有人使用禁术,其目的又是什么?”三条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不知道,不清楚。”一鸣道人深深地叹口气,一手撑在膝盖,另一手朝阿初招了招,“把酒拿过来,真是的,给你们完全就是糟蹋了它。”

阿初眉开眼笑地把没沾过唇的酒杯和酒壶递过去,一鸣道人拍开她拿酒杯的手,拿过酒壶仰头就是一大口。

“痛快!”一鸣道人擦了擦胡须上的酒水,认栽般看着他们,“苏家那丫头的禁术未解,因为时日颇久,也不知道是招惹了何人,目前只能以隔离术法压制并把另外那个姑娘看牢,以免出什么意外。原本锁魂玉是可以稳住不让别人钻空子,但无奈世间只有一块,你绝不能离身,亦不可让人知道。”

阿初拍拍胸口,点头应下。苏家终归是大户,要是知晓难保不会为了爱女强夺。人性,从来都不能考验。

“至于当年,是云易发现你不对劲,才命人找到我和三条到漠北的。”

“我爹爹?”阿初猜到亲爹可能知情,但她没想到第一个发现不对劲的是素来不信这些的云易。

“自家闺女哪有认错的?他一开始也以为你是落水受惊了所以才神智迷糊,但渐渐发现你的行为习惯与往日截然不同,甚至还无师自通地会唱一些漠北地道的小曲。明明你身边不曾有漠北当地的人伺候,他觉得有异,便寻上我们。我自不会推拖,立马带着三条去漠北找你们了。”

阿初也是听娘亲说过这段经历的,那时候大夫只说她日后有可能恢复,加上调遣赴任太忙,直到一年后他爹娘才没办法求助于这些术法。

“我们也是研究了很久,才确定芯子是别人……我们一直无法问出那丫头是来自何方,是活人还是已逝的怨魂。若是我没猜错,那丫头本身就是个神智不清的吧,故而我们一开始没往那方面想。”一鸣道人边喝酒边道。

白辞了然点头。就他所知,颜姝儿是胎里不足,到了六岁颜家人才发现她行为如同三岁孩童,也无法如常人说话。成安九年进京之前,曾因颜家二公子记恨推落池中,导致头部受伤。颜家人不顾她死活送入京,岂料一场风寒后,她醒来竟神志清明了。

那一年,阿初也是因为落水而出事昏迷……三条跟阿初视线对上,彼此别开眼。

“初宝的魂魄本就不稳,我后来听云易说你小时候便经常惊梦,偶尔呓语都是些没人能懂的话。只是后来你父亲把你送进京中侯府一段时间,回来后才没有了。我猜京中有皇气压着的缘故吧。”一鸣道人没发现三人的小动作,摸着胡子回忆道。

阿初垂眸掩去眼底的异色,她小时候是因为过去的记忆太鲜明,加上身体太小脑子里很多想法导致夜里惊梦,有时还分不清自己何时在梦中。

“那初宝是意外,还是有人使了换魂术?”三条皱眉,尝试找两件事的共同点。

“换魂术是禁术,很早就失传了,初宝的情况也有可能是因为丢失的一魂一魄而又刚好被另外一缕魂魄顶替了。至于她本来的一魂一魄,可能成了游魂四处飘荡,所以初宝才没当时的记忆。”一鸣道人眉头不展,“后来初宝在漠北遭了意外,竟把那一魂一魄给震出来了,我跟一元和慧觉便联手招魂,把你给带回来了。”

太玄幻了,除了略有这方面认知的三条,白辞和阿初均是目瞪口呆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阿初还算好,毕竟经历过那么多小说话本的洗礼,对这些也很容易接受。白辞小时受正统贵族教养,后在寺庙中为僧多年,对这些怪力乱神之事是有天然排斥的。

但道长的话肯定了他们三人之前的猜测,当年在漠北的阿初确实是颜姝儿本人。

“那就是苏笙的情况有可能跟我不一样?”阿初内心是反感自己是当年颜姝儿这件事,因为这样她对临安和舜华的感觉会变得复杂很多。

“要是当时有人刻意害你,这些年也应该能查出点线索。”一鸣道人没把阿初的事跟苏家的事联想起来,就是因为具体情况不一样。比起苏笙的被算计,阿初更像是意外。

三个小伙伴不约而同点点头,他们也倾向非刻意而为之。

“既然道长说过,换魂术早已失传,但如今却又可能出现。那是不是说,有人知道了这种禁术?”白辞脸色微变,不确定地问道,“那我师父的死,可是跟这个有关?是不是因为师父他手中有换魂相关的古籍,所以古刹里头的藏书阁才会被烧毁,他也死于当场。”

“大师是在藏书阁被烧毁的时候死于当场?你不是说他笑着圆寂的吗?”三条感到受骗了,皱着眉瞥向白辞。

古籍?阿初目光微闪,她泡在古刹藏书阁的时日足以让她翻阅过每一本古籍,确实没见过有提及这些的,但……她在其他孤本里看到过这些诡异的字眼,那个话本子!

“笑着圆寂那是师兄说的,我一直觉得师父的死有内情……”白辞无奈地解释道,连忙把偏掉的主题拉回来,“道长,我师父的死跟这个秘术有关吗?”

一鸣道人望了眼白辞,目光沉重地摇摇头,“不知道,我不知道是意外还是有人操作这一切。就算是有,目前我仍不知晓对方是何人,有何目的。”

靠,这不是完全没线索吗?

阿初有点想爆粗……这事说起来跟她好像没有关系,但又好像跟她有那么点躲不开的关系。如今完全没有方向让她有点烦躁。

唯一确定的是,当年在漠北那段时间的是颜姝儿。至于在京中被顾思衡教导,跟舜华和临安交好的颜姝儿极有可能是她。是交换,还是单方面的夺舍,目前她都不能确定。

白辞忽然问道,“对了,那些人有查出来了吗?”

“顾家那小子去查了,我出来时还没听说。”一鸣道人不太想卷入这些事,更不希望这三个孩子卷入,“一切还是交给他们去查吧。你们三个,身份各异,手中亦无可用之权,尤其是三条,那皇帝老子看你看得老严了。别一不小心把自个儿给折进去了。”

阿初三人交换一个眼神,乖乖地点头。

“我们看起来确实跟后续无关了……”阿初拍拍衣裙,他们只想搞清楚当年是怎么回事,颜姝儿是不是当时的阿初而已。“苏笙的事已有人跟进,我们也不会插手了。是吧?”

“就是,之前你一直不出现,把事情都搞复杂了。”三条眼神微转,嫌弃地瞥了一鸣道人一眼,优雅地拂去僧袍上的灰尘。

“只要师父的死跟这事无关,我也不会管这些。”再大的阴谋不过颠乱朝纲,白辞表示他对大齐没什么兴趣,只要不祸害百姓,随便他怎么颠覆。

一鸣道人愣愣地看着三人挥挥衣袖就打算离开,忍不住问道,“你们,就这样?”

“哦,对了,”阿初忽然想起什么,转身笑意盈盈地摊开手心,“道长,我的生辰礼呢?”

还有两天,就是她十七岁生辰了。虽是年末,但却是进京第一个生辰,刘氏再忙碌都打算为她办个家宴,请她的小姐妹来一聚。这也算是阿初在京中第一次以自己为主题的宴席,事事都要她亲自过问,也就是借着来祈福和三条白辞为她庆生的由头才能来这一趟。

大正寺的三条与镇北将军麾下的白辞副将都不可能成为她生辰宴的宾客,当然,看样子道长也不能来了。

一鸣道人一窒,双手胡乱地在道袍里摸了一通,才不甘不愿地摸出一个小包丢给她,“拿着玩去吧。”

看清手上的物品,阿初柳眉一挑,笑容灿烂得炫花了他的眼,“谢谢道长。”

“虽然不知是否会牵连到你,但记住……”一鸣道人不放心地叮嘱。

“锁魂玉不要离身,我知道了。”阿初顽皮地敬了个礼,才挥挥手离去。

叹笑着摇头,一鸣道人觉得这三个孩子终究还是听话,虽然近几年越长越麻烦但本性还是如当年般纯真……

半响后,安静的密室忽然传来暴怒的喝斥。

“你们三个混蛋怎么还不放了我啊——”

他娘亲的,这三个孩子还是跟当年一样的混账!

三白初也就只想搞清楚自己在意的事而已

第50章 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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