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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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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策马飞驰在一览无遗的草原上,心神均在飞扬,视野里是无尽的翠绿,还有前方一抹红色的身影。胜负欲在此刻高涨,她夹腿踢马腹,不断挥舞着马鞭打出空响,鞭策身下红棕色的骏马向前飞奔。

视线廓然开朗,骑着的马凭空消失了,她飞奔在山林中,追赶着前方的红色身影。

等等我……不要跑,等等我……

她在呐喊,前方的身影直走到山崖边才急促地停下。她好不容易追上了,伸手想要抓住那么明艳的红色。

呼唤的声音由远而近,慢慢清晰。

“初儿……”

谁?

“初儿……”

不对,没有人这样唤她的……她是……她是……

“阿初!”

心脏猛地收缩,剧烈的疼痛席卷了她所有的意识,脑子一阵阵的抽痛,尤其是脖子后方。

脖子……后方?

阿初蓦地睁大眼,重重地呼了口气。

“阿初,阿初?”

眼前一片昏黄,一切仿佛加了暗黄的滤镜一般。阿初眨了眨眼,才勉强适应,慢慢看出眼前人的轮廓,“临,临安?”

确认她真的是清醒过来,临安哇的一声扑过来抱着阿初哭道,“吓死我了,阿初……你一直没反应,我还以为你……以为他们杀了你……呜呜……”

阿初被她撞得整个背险些又砸在地上,忙不迭一手抱着她,一手撑着地,“没事,我就是被他们打晕过去了……”

脑海里还想着那道身影,但怎么也无法清晰描画,只记得是红色的。阿初揉揉额头,想起昏迷之前的事,忽然推开临安抓着她打量,“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我们现在是怎么了?知道在哪里吗?”

临安抽泣着摇摇头,“没有,不知道,我……一醒来就在这个房间里了,那时候天还亮,房间看着像是厢房……我,我本来想把你弄到床上的,但是他们对我用了软筋散,我现在手脚都没什么力气。”

说到最后,临安愧疚地低下头。阿初动了动手脚,她自觉还好,手探进衣襟,玉佩温润的触感让她心下一安。

慢慢地站起来,伸手拉起临安,适应了一下昏暗的视线,阿初摸索着坐到塌边,顺便把遇到翡翠和黑衣人的经过告诉她。

“翡翠那个没用的东西,连累了你……”临安更加愧疚,带着哭腔道,“是我对不住你……怎么办……”

“别说那些话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她也是护主心切。”当时是有点想毒哑翡翠,但事已至此,阿初也不好多说。不然,临安顺利回去后安王府大概就要处死翡翠了。“你最近是得罪什么人了吗?”

临安用力回想了一下,摇摇头,“没有啊,我都在书院,同窗都知道我性子,很少来烦我了。”

“莫不是安王府的敌人?”阿初也知道自打跟她熟悉后,临安就很少去理会那些招惹她的人,脾气也懒得向那些人发,除非那些人上门找打。

“我也不知道……”临安也是一头雾水,父亲安王是今上亲弟,感情从小就很好,还是那种过命的感情,京中谁不知道?再加上安王行事也有分寸,一家子都非常尽职地做着富贵闲人,除了临安这两年风评不太好……但那也只是贵女圈说说而已,还真没有人会因此与安王府为敌。

毫无头绪有时候比清楚内情更恐怖,因为人的脑子在自身受到威胁时总是会漫无目的地发散……例如此刻的临安,已经从采花淫贼想到了谋财害命,吓得她一个激灵,恨不得挂在阿初身上。

阿初只得拍拍她的背,安慰道,“我来之前已经让仁叔去找大哥哥和安王世子了,只要他能平安脱险,哥哥们一定会很快找到我们的。对了,你知道除了我们,还有人被掳吗?”

临安摇摇头,“我醒来就只看到你。而且,我现在记起来,那些黑衣人一开始就冲着我的,因为那时候玛瑙她们都昏迷了,但我醒来就没看到她们。”

那莫非真的是只针对临安?凶手连绑都不曾绑她们,是笃定她们逃不了吗?还是说也有其他人,但没把人关在一起?可若是针对临安,怎么没人来管她们?

想了半响,阿初放弃地叹口气,“不行,啥信息都没有,完全无头绪。”

阿初就着微弱的光,寻到了窗,推了推,果然被封死了。摸索着走到门边,用力推了推,没动。

“阿初,这个门……有没有可能是向内开的?”临安灵光一闪,忐忑不安地道。

“有道理。”阿初拉了一把,门应声露出一条缝。阿初凑近看了看,外面是个院落,视觉有限看不到人。

“我说……”忍了又忍,阿初没好气地翻个白眼瞪着悬在她头顶上面的人,“你能不能下来走走……”

“我害怕……”临安扁扁嘴,委屈地嗫嚅,四肢把人抱得紧紧的。

“可我累了。”她看着就柔弱,背着这么个大娃娃,背都要直不起来了。阿初想不到临安看着窈窕,还挺结实的,她肩膀都快垮了,“下来。”

“好嘛……”临安从阿初背上下来,不死心地抱着她的手臂,连脸蛋都恨不得贴在阿初颈窝。越发暗黑的环境让她非常不安,尽管很不应该,但临安还是忍不住庆幸有阿初在这里。想到这里,临安的嘴角很罪恶地微微翘起,头蹭了蹭阿初的。

“别怕,我们只要坚持到大哥哥他们来就行。”阿初信任林晖,同时她也认为名满京城的安王世子不至于只有那种美美的脸。

诶,难怪要对临安用软筋散……软筋散,对!阿初忽然想到一个很奇怪的点,扭头问临安,“你武功不差?”

“还行,萧家人祖训,无论男女都得习武。”只是她喜欢甩鞭子罢了。临安老实地道。

“可……舜华不会啊。”不然那次在大正寺也不会差点被人算计。

临安抓着阿初的手动了动,“她……不姓萧啊。”

对哦,她是长公主的女儿,郡主的封号都是今上因长公主的关系特赐的。阿初想起了什么般,在自己腰间摸索,“有了,还好没搜身。”

“这是什么?”临安只能隐约看到阿初手里有东西,但是看不清是什么。

“化毒丹。”这个年代太容易领便当了,阿初单独外出都会带些救命药在身上。“临安,你信我吗?”

临安想也没想伸手拿过,直接吞了。“废话,我肯定信你啊。”

动作快得阿初犹疑都来不及。

阿初心中五味杂陈,当初主动招惹她不过是因为觉得这个暴躁的女娃好玩,性格直爽相处没那么多心机……相交后两人越发投契,阿初也是真心把她当挚友或者妹妹看待。如今临安毫无防备地信任她,阿初竟有点眼眶发酸。

“怎么?感动么?”临安嘿嘿一笑。

“滚。”嗤了她一记,阿初轻咳了声,“感觉有没有好点?”

化毒丹能解一般的药性,只要不是很特殊的药基本都有点作用。

临安握了握拳头,尝试运气,随即惊喜地道,“有恢复!”

有了武力加持,两姑娘总算踏实了些。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微恍的烛光照亮了屋内的情景。

黑发高束的红衣美人盘腿坐在榻上,盈盈的大眼毫无反应地看着来人。黑衣人微惊,下意识左右看寻找另一个。

阿初躲在门后,瞄准机会狠狠地把手中的木凳砸向他后背。黑衣人连头都来不及回,便被砸晕在地上。

“成功了!”临安兴奋得从床上跳起,跑过去抱着阿初,却发现她定定地看着地上的人,“你怎么了?”

“好可怕啊,他不会被我砸死吧?”阿初撇着嘴颤着声音问。

“没事,还有气呢。真死了,就赖给这些黑衣人,谁叫他们是坏人。”临安对这些绑了她的人没半分愧疚。“现在怎么办?我们要逃出去吗?”

阿初听后镇定了一点,“我们方向都找不着呢,先看看有没有办法把我们的位置弄得显眼一点。”

“我们不绑起这个人,弄醒他逼问一下吗?”临安还不知道他们绑她的原因。

“为什么要啊?这些让哥哥们去查就行了,我们最大的目的是平安回家。”阿初理所当然地道。为什么绑她这个可以后面再查,反正事情都发生了,不是非要这时候搞清楚。她没那么大的好奇心,或者说,她的好奇心和八卦兴趣都是在安全的前提下才会有。“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哥哥们找到我们。”

半响之后,两名穿着黑衣的男子走进院落,看到房门打开,连忙跑了进去。

“张大!”其中一人以指探了探地上的人脉搏,抬头对同伴说,“快,去通知主子,人跑了!”

同伴迅速地往外跑去,留下的人环视了房间,轻轻地走到衣柜前,一手抽出匕首,一手猛地打开衣柜的门。

空空如也。

露出面巾之外的眼慢慢扫视了床榻的位置,手臂一挥,垂落的帐帘被切断一半,露出里面折叠整齐的被褥。

“头儿,前面有一队人正在过来,不知道是何目的,有人看到他们逐户敲门。”一个瘦小的男子跑了进来,没有蒙着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焦急。

被称为头儿的人顿了一下,快步走了出去,“带人把隔壁的几个送走。”

“是。”男人恭敬地道。

房间再次回归寂静,好一会儿后,两道纤细的身影从屋檐上飘下来。

“好险,”临安擦了擦额际的汗,“还好没躲在衣柜里,不然就露馅了。”说罢,佩服地看向阿初,“你怎么知道他会打开衣柜?”

“大概……是话本子看多了吧。”阿初心不在焉地道,“他方才说要把隔壁的送走,肯定不是走正门,我们偷偷跟过去吧。”

两人不确定这个院子有多少个黑衣人,一人瞻前一人顾后地出了小院,才发现这个院子整体都不大,隔壁就是堆放柴木和杂物的地方。

阿初刚探了个头出去,边上有烛光的房间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纤细的白色身影扑了出来。

“不要……救救我……”破碎的哭喊尖细,那道身影瞬间被后面追赶出来的人按倒,拖着她往房内。姑娘边哭喊着边以手抓地,手指都磨损了,却抵不过被拖回去的力度,“求求你放过我……不要……”

“臭丫头,”啪的声响从房内传出,男人恶狠狠的声音不怀好意,“干脆点让爷爽一下,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要……”姑娘绝望的哭喊断断续续,“求你们救救我……”

阿初与临安互看一眼,彼此眼中都燃起了怒火。顾不得其他,阿初直接抄起门口的长木凳,跑进去房内,直直朝着那个压着一个人正在解腰带的背影就是狠砸。

“你……”男人被砸在地上,难以置信地回头看着颤抖着手的姑娘。

圆滚滚的大眼因怒火而分外明亮,阿初见他还没晕,想也不想地把手中的长木凳当棒子狠狠地挥过去。男子连后脑的血都来不及擦,便遭到第二次的重创,整个人被砸翻在地。

阿初举起木凳,用力甩向他,瞬间血溅上了她的裙角。

“够……够了,他,他好像晕过去了……”缩在墙角的两个姑娘紧紧地抱在一起,怯怯地。

阿初喘着粗气,这才发现房内还有两个人,难以置信地瞪着她们,眼神谴责她们袖手旁观。两个姑娘心虚地别开眼,都想钻进彼此的怀里躲开这种视线。

“阿初……你,没事吧?”临安被她吓到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阿初这么愤怒。

“没事,”阿初深呼吸了几下,声调平稳地道,“我生平最讨厌这些欺辱女子的人渣,一不小心多揍几下罢了。”

只会在女人身上找成就感的贱人……阿初对这些人深恶痛绝,很多年前在南城那些遥远的记忆瞬间鲜明起来,深呼吸好几下才平复下来。

“你没事吧……”临安这才看向瑟缩在地上衣衫破碎的姑娘,看清她的脸后大吃一惊,“周燕燕?”

阿初猛地拉回心神,惊讶地看着眼前缩成一团的姑娘。头髻已经散乱,两个钿子摇摇欲坠,清艳脱俗的面容肿了一半,剪水双眸满是惊吓与羞愤,双手紧紧地扯着破烂的衣衫,勉强遮去胸前的春光。

“你怎么会在这里?”

周燕燕没想到这么狼狈的时候会看到熟人,这种感觉比方才被人冷眼旁观受辱还要羞愤,整个身躯不可抑止颤抖着。

“你,把身上的外衫脱下来。”阿初毫不客气地指着角落的一个姑娘,命令道。

“凭,凭什么啊。”那姑娘双手抓着衣襟,防备地看着她。

阿初懒得跟她说,直接上手把她的外衫剥了下来。姑娘抗拒地拨开,喊道,“你干什么啊?”

“喊吧,把人叫过来,我就把你推出去!”阿初冷冷地道,黑眸一片的阴沉。

姑娘被吓得不敢吭声,转头看到方才与她抱在一起的人仿佛看不到她被人羞辱般缩在一边,连脸都别开了。一时间无助袭上心头,她的外衫被抢了,连腰带都被人扯走了,而方才还跟她一起旁观别人被羞辱的人此刻也在冷眼旁观她受辱……

“还叫么?怎么不叫了?”阿初讽道,她瞧不上那些欺辱女子的人,也瞧不上只顾自己不管他人死活的人。这两个女人也不想想,周燕燕遭殃了,她们还能安好么?奋起一拼还能有点希望,蠢货!

“穿上,”阿初把外衫丢给周燕燕,干脆地道,“别哭了,先离开再慢慢表现柔弱吧。”

周燕燕也知道她说得在理,竭力吞下抽泣,胡乱地把外衫套上,以腰带系好,勉强瞧不出里头的狼狈。她看了眼那边一动不动的男人,怯怯地问,“他,他死了吗?”

“不知道,死了就赖给其他黑衣人,你怕什么。”阿初忍着惧意,环顾着这个房间,动手翻着房间内的东西,连放一边的干柴都被她打散踢开。

“你,你会武?”周燕燕不知道该说什么,对现在的情况也茫然,喃喃问。

“揍人而已,不算武功。”阿初头也不回地道。

“我们要在这里聊天吗?”临安不解地看着阿初东翻西找的,问出大家的疑问,“你在找什么?”

“哈,居然真有!”阿初从灶下翻出一个火折子,露出今晚最爽朗的笑容,大眼闪亮得如同冬夜揉碎了的星光,“走,我们烧了这里。”

“昂?”

“刚才那人不是说,有一队人过来了吗?还逐户敲门,很有可能就是找我们的,就算不是,这里走水了,便足够显眼。”尽管不知道她们被关了多久,但天都黑了,以侯府和王府的能力,半天足够发散人手来查问了。再说,她们出事的地点离大正寺不远,她就不信林晖会不通知三条。比起官府,她更信三条那混蛋。

“原来这样,那我们放了火,我们自己怎么办?”临安问道。另外两个姑娘也看向她。

“我们先回隔壁院躲起来,方才检查过,一时间应该不会再回去。快,不然等一下就有人过来了。”现在没人来这边很可能就是在应付前面说的那队人。

墙角的两个姑娘连忙爬了起来,跟着临安走出房间。阿初找出易燃的枯枝,迅速点燃柴房内的抹布等,回头却见周燕燕还坐在地上,“你在等什么?快走啊。”

周燕燕抬眼惨白的脸,绝望地道,“我不走……我失踪一天一夜了……便是回去,我名声已全无,清白不再,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阿初微愕,一天一夜?就是说她们三个昨晚就被抓了?

“你走吧,如果可以,请一定要把这些人都抓了。”周燕燕冷静地拿过她手中的火折子,“剩下的我来做。”

阿初反手抓着她的手,肃着脸看向她,“名声比生命重要吗?别人说什么你不管就是了,又没有证据,你也没失清白,理直气壮怼回去就是了啊。谁怀疑谁举证,有人能证明你是被人掳走了吗?”

“你不懂……世人并非都需要证据,要诬陷一个人,要摧毁一个人的名声,只要寥寥数语即可。若没了名声,我便没有任何价值了。”周燕燕眼底的绝望蔓延,勉力维持声音稳定,“京中的圈子对我这样的人是容不得瑕疵的,只要传出去,是不是真的已经不重要了。失去了价值,我还有什么可以在这里立足?”

“你清醒点,圈子不行不要进去就可以了,难道世间上就只有这么一个圈吗?”阿初想起那次在如意楼听到的话,紧握着她的手腕,“外面的世界多精彩,你干嘛非得挤去一个封闭的小圈?”

周燕燕定定地看着眼前眉宇飞扬的姑娘,笑了笑,“我真羡慕你。你也是瞧不起我的,对吧。”

即便不是大族出身,但她听到不少贵女提过云家的姑娘,有赞美她的,也有取笑她的,但都是以轻快的笑语提起的,最不济也说她有可取之处。不像自己,别人提起都是带着不屑的。

阿初一怔,眸色深幽,认真地看着她,“周燕燕,你为了更好的未来,这点我从来不会瞧不起你。但我以为你会更坚韧,至少,在得到你想要的之前,不会轻易把自己折在这种地方。”

柔嫩的面容秀雅明丽,那双炯然的黑眸却坚定真诚,没有一丝不屑或者晦暗,似无月的夜空中闪烁的星辉,不刺目却明亮。

晶莹的泪跌落,周燕燕第一次被这样的目光肯定地注视,她见过探讨评价她的,带着淫意扫视她的,见过带着笑意不屑她的,甚至是虚伪得笑意不达眼地赞美她的,但她从来没被人这般认真,单纯地看着。

一抹极细微的希冀仿佛要破土而出,在她快绝望的心间迸发。

“别杵在那一动不动的,有问题就解决它。办法总比困难多。”火已经烧起来了,阿初拉着人跑出去,顺便给她一条生路,“你跟我走,咱们一起去祈福几天不就行了。”

“祈福?”周燕燕被拖着走,愣愣地问。

“理由这种东西,要找的话成千上百个好吧。”阿初头也不回地道。

踏出大门,便听到前方喊走水的声音,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隐约还有兵器交接的声音。

“难道是大哥哥他们找过来了?”因着是柴木,火大了之后很快便有浓烟,尽管在夜里不太明显,但从漠北回来的人都对这些分外敏感。阿初期待地看过去。

几个黑衣男子从前方屋檐跃下,为首的三人蒙着黑面巾,阿初一看便道不好,拉着周燕燕便往后跑。

“抓住她们!”

几人施展轻功,快速地朝跑得跌跌撞撞的两人掠过。千钧一发之际,阿初奋力把周燕燕推倒在一边,还没收回手,肩头便一痛,随即整个人被提溜起来。

“云姑娘——”周燕燕凄厉的叫声响彻整个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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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还得靠自己

第30章 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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