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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Chapter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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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静河的房子在七楼,余笙神经兮兮地提议,他再来就走楼梯,以防在电梯里碰见匡静河的邻居,惹人疑心,匡静河满面无奈,说没那么夸张。谁想周末余笙去七楼时,他的担忧就应验了。

一个女人和余笙在一楼等电梯,女人墨镜遮面,看样三十出头,衣着像静奢的牌子。电梯门一开,她领先余笙踏进电梯,余笙躲在她身后的角落,她去八楼。余笙走出电梯时感觉后背上有一道视线,也许是心理作用,他快步离开。匡静河快十一点才到七楼,余笙问他你这样频繁地夜不归宿你妻子不会察觉吗?匡静河说她大概知道。余笙愕然,说你和她...摊牌了?匡静河一捏眉心,说还没,但她有数。匡静河答得简短、温和,欢迎余笙提问,也不愿详述。余笙转念问,我在电梯里看到个女人,她住八楼,我感觉当时她好像在看我。匡静河自言自语,住八楼的女人?余笙点头,说三十来岁吧。匡静河像想起来了什么,眉毛微扬,说别担心。余笙缠着他问,她是谁啊?匡静河轻叹,问你真想知道?余笙嗯一声,匡静河说出个房地产公司的名字,问余笙听说过没,随处可见的大名,就连余笙这种常年在外的都听过,匡静河继续说,那女的是老板的前情人。余笙脑子里冒出三字,情人大楼。怪不得匡静河吞吞吐吐。

他们在浴室里做了一轮,又四肢交缠转移到卧室,匡静河把余笙压在余笙的画像上做,余笙以牙还牙地问,我们打开音响吧,放你的歌,匡静河回敬,你叫比我唱得好听,余笙毫不示弱,气喘吁吁地说Troye Sivan是他的gay awakening,有段时间他只听Troye Sivan的歌声自W。口出狂言的后果是余笙没考虑的,匡静河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皮箱,余笙当即哑了。余笙玩过小皮箱里的工具,和匡静河是头一次,使用工具也考验两人的契合度,要把工具用得高高兴兴而非奇奇怪怪。余笙嘻嘻一笑,说匡静河,你会用吗?匡静河大方说,不会啊,你教我嘛余老师。余笙琢磨着匡静河又有什么阴谋,匡静河虚心求教,非得让余笙演示每个工具的用途。演示完毕,房间里“咔嚓”一声脆响,余笙手腕上一凉,自食恶果。

长公主找余笙见一位他招待过的客人,就是强吻他然后送他手链袖口的那位,姓黄的老板。据说黄老板看上了Dan,有意签合同包养他,但迟迟未定,她让余笙去哄哄黄老板,老板一开心就好说话了,长公主还表示黄老板知道余笙名花有主,会收敛的。余笙只想赶紧下班,见黄老板前滴酒未沾,进包间时黄老板和Dan已在等着他了。

“黄老板,您好。”余笙刻意疏离。

“来。”黄老板招手,Dan起身让座,余笙拉Dan坐下,自己坐到Dan身边,和黄老板中间夹着Dan。

Dan给三人倒酒,含笑介绍着,气氛回暖,Dan的那张脸那身段在Panem数一数二(貌似是中俄混血),余笙自愧不如。黄老板眼睛时不时往余笙这飘,杯沿抵在唇边,笑意盈盈地问Dan和余笙,你们搞在一起过吗?Dan和余笙一对视,读到彼此掩藏住的共同的厌烦,Dan微笑依旧,说没有。黄老板揉搓着Dan的嘴唇,眼皮下垂似是陶醉,Dan稍稍昂首配合黄老板。黄老板往Dan耳朵里低语,Dan回眸看余笙,一寸寸凑过来,不难猜黄老板的命令。Dan揽住余笙的后颈,贴上他的唇尖,他们接了个浅尝辄止的吻。黄老板后仰靠在沙发上,探出舌头舔舐嘴唇,像珍馐美馔入腹,裤子的隆起显眼张狂。

最后余笙用匡静河做借口,跟黄老板说他的金主找他了,黄老板才放过他。整晚黄老板没动他,劫后余生。陪客也看缘分,客人可以囊中羞涩,可以歪瓜裂枣,但得合拍。黄老板虽有钱有长相,理想的金主皮囊,太爱玩还爱挑战你的承受极限,只用色色的眼神就能把你脱光,和黄老板这类的在同一房间里喘气都起鸡皮疙瘩。

匡静河没找余笙,七楼离Panem近,他让余笙陪客累了就去七楼过夜,置办了一些生活用品,把空闲的客房改装成画室,送了余笙一箱子他平时舍不得买的颜料画笔(都是烧钱质量又过关的品牌),反倒没送衣服首饰,余笙没想到匡静河会懂他到这个程度。

余笙成了七楼的常住户,比匡静河去得还勤,七楼沾上更多余笙的气息。

长公主说黄老板领走了Dan,先签了三个月,余笙发信息祝贺他,Dan要请余笙喝奶茶。匡静河周六跟朋友出游,余笙本想去七楼装点画室,可周六有人来打扫卫生,装点画室就泡汤了。于是他和Dan约好去商场喝奶茶逛街。

Dan削瘦的身躯上挂着件露肚脐的小衫和破洞牛仔,心口上静躺着一款宝格丽Serpenti Viper系列的项链,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还有的指指点点,停步举起手机。余笙穿的像普通大学生,他们一奢一凡,独具风格。Dan要的美式咖啡(说控糖),余笙扣题地点了招牌珍珠奶茶,从九年级坚持去健身房,身材早就定型了,贪嘴吃点快餐不打紧。

“你老板对你怎么样啊?”Dan抿一小口咖啡,眉头紧皱。

“嗯?哦…还好。”余笙反应过来Dan是在说匡静河,吐了两个字,言多必失。“项链很闪。”

Dan摸着项链上的钻石,陷入回忆,“我第一任金主送的。我...对他有些真心吧,想方设法地挽留他。他妻子发现了,他连当面解除合同都不肯,律师带来文书和这条项链,我们再没见过面。”

余笙没慰藉他,这一行就这样,金钱总从金主的一个口袋流进另一个口袋——各行各业的大佬去Panem消费,Panem的股东是和客人们有生意往来的大佬,余笙他们就赚点小费,真心总在付诸东流。余笙一向觉得匡静河是例外,他们之间没有泾渭分明的交易(余笙不要那百万年薪了),他的生活和匡静河的生活两者界线模糊,不单单围绕性,情侣常做的他们也会做,吃饭看电影唱歌瞎聊,匡静河渐渐觉得不能外出约会太压抑,提出乔装出行,余笙胆小,被拍到可不是儿戏,硬是阻止了匡静河。

Dan又长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黄老板也挺阔的,美中不足的是只能去酒店,就...像居无定所吧,他说合同延期再谈房子。你跟你老板是住房子吗?”

“嗯。”

“你老板对你真好。”

“他人好。”

Dan咯咯笑了,肩膀抖动。“他们就那副德行,说好听点是自尊比天高比海深,说难听点,他们一个赛一个的以自我为中心,你处于他的中心他就好,那是他们在乎自己,并不是在乎你。”

”总有个别。”这话更是余笙自我安慰。

“就算有,那样的好男人也不会来咱这。”

余笙吸着奶茶,冰冰的麻醉,尝不到甜味。

“那个你第一任...你还想他吗?”

“想啊。”Dan的眼睛蔫蔫地垂着,像午夜梦回的呓语,“想啊。”

晚上七楼空了下来,余笙窝在影院一部接一部地看匡静河的电影,越看越出戏,现实中的匡静河淡入电影里,余笙看着自己和匡静河相遇相知,如看戏,不知不觉余笙守着滚动的片尾花絮,等待临近的结局。

余笙摸黑走出影院,脚下如错乱的舞步,眼前天旋地转,仿佛酩酊大醉。他随手抓起外衣披上,自己好像遗忘了什么,手机,他一拍口袋,拍在软绵绵的羽绒上,羽绒?他的外套不是羽绒的。一低头,黑色从四面八方包裹他。余笙哆嗦着抖掉黑外套,环顾四周,没有手机。抛弃手机的念头闪过,他一心想逃离,暂时的,他需要走出七楼虚构的世界。

你在找什么?

余笙乍然回头,一阵眩晕。

余笙?

匡静河靠着影院的门槛,余笙又回头看了看屏幕,电影里的匡静河一帧帧晃过,几步外的匡静河只是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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