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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睚眦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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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搀着沈昭夕的婢女虽吃力,但还是小心翼翼地将沈昭夕送进了一间房间,扶沈昭夕上了床。

看沈昭夕合了眼,轻手轻脚的点上了“熏香”掩上了门,蹑手蹑脚地离开了。

等那婢女的脚步声消失,沈昭夕才睁开了眼,掐了自已一把保持清醒,才起身打量着四周。

分明是白日,可这屋子里却无几分光亮,昏暗得很,只能勉强视物。

“红烛暖帐,真是好生暧昧”

沈昭夕靠着婢女走的时候,脑子十分清醒,清楚的晓得这不并是供人休息的房间,而这位置又偏僻得很,想做什么,不言而欲。

不仅如此,方才婢女点的也不是寻常的熏香,而是价值千金的催情香。

真是好大的手笔,好歹毒的心思啊。

沈昭夕服下的凝碧丹,则能让她不被影响神智,但呆久了总归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她还未来得及出房门,外界就传来了声响,好在房内有一扇屏风,她便顺势躲在了屏风后,静观其变。

房顶上竞川:“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救她啊”

月白“她都说了她会打响指了,她又没打,你少多管闲事”

竞川“哦,反正阁主只说了别让人死了”

竞川点了点头,继续看戏。

“卿小姐请入内更衣,婢子在外替您守着”那弄翻茶水的婢女也引着卿如月进了房门。

卿如月颔首踏入房中,只觉眼前突然一暗,房门便被人从外锁上了。

“狗奴才,本小姐也敢锁”卿如月怒骂道。

“真有意思,还有催情香呢”卿如月打量了一下四周,只轻轻拂手,便将香给灭了。

这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可需要极其深厚的内力。

“谁在屏风后,出来”

世人只知卿如月舞姿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却不知她善舞,更擅武。

而习武之人往往在五感方面都异于常人,所以很快就查觉到了屏风后有人。

沈昭夕亦是不知卿如月有如此的一面,但既然被发现了,也就没有藏的必要了。

毕竟卿如月亦是受害者,并无恶意,对自己来说没有威胁。

思及些,沈昭夕反而大大方方的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卿小姐”

“翎遥郡主!”看到沈昭夕的那一刻,卿如月感到十分的错愕。

沈昭夕和卿如月见过面的次数可以说是屈指可数,因此对对方的印象皆是停留在上一次的宫宴之上。

“郡主,为何在此”

卿如月早知有人会对自己下手,却又不得其解为何沈昭夕会在此处。

“许吹久了风受了凉,有些头晕,想找个地儿休息,便被人扶到这了”

沈昭夕这话真假参半,但瞧着卿如月的模样应是并未全信。

“只是如今你我的处境怕是不太妙,哎”沈昭夕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沈昭夕不笑的时侯,气质是极为清冷的,给人一种高不可攀距离感。

“卿小姐方才是被婢子打湿了衣裳,本宫恰逢瞧见了,想必卿小姐是因此前来的吧

话说也巧卿小姐前去更衣时,端王也不见了身影呢,不过卿小姐也莫要在意,许是本宫眼花了也说不准”

沈昭夕话虽未说满,但聪明人与聪明人打交道往往是点到即止。

卿如月瞬间就懂得了沈昭夕话中的深意,且沈昭夕虽说自己头晕,可言行举止确十分有条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自始自终沈昭夕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未起得半点波澜,也不见丝毫慌乱和恐惧,她分明清醒得很。

沈昭夕明明可以假装恐惧或害怕,可她没有,反而十分镇静自若,与她言语中所表达的相互矛盾。

在面对这种场景还能保持镇定的又岂非常人,怎会露出如此大的马脚。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她,是故意而为之。

“卿小姐,有人要来了”

她的嗓音很清,像是藏地雪山之巅融化的雪水,干净之余透着微冷。

“看样子应该是端王呢”

仅一句话就将卿如月的神给拉了回来,当下之急还是先解决掉端王。

卿如月活动活动了筋骨,躲在了门后。

再看沈昭夕,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反而半倚在床边,就这么看着,好似一切与自己无关。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外打开了,一束明亮的光线从外透了进来。

“卿小姐,本王来了”

来人正是端王,他一踏入,就又有人将门给上了锁。

端王眯着眼,面上皆是奸计得逞的模样,像由心生,倒有几分猥琐。

论样貌上,端王随了惠贵妃,在几位皇子中还是容貌最出众的一位。

但皮囊下的心却肮脏得很,此刻整个人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反倒盖住了那俊朗的样貌。

不过因着那好皮相,干得那些事都命人处理干净了,还是有不少的女子心驰神往。

借着光线透进来的时候,房间也亮了起来,勉强能够看清人。

“翎……”

端王看清坐在床上女子不是卿如月,而是沈昭夕,心下一惊,话还未说出口便晕了过去。

卿如月自端王还未进来时就十分谨慎,一记手刃,干脆利落的将端王敲晕了过去。

还嫌弃的拍了拍手,踹了端王两脚,确保他晕死过去。

“就这点能耐,还敢对我下手”

话里话外都是满满的嫌弃。

沈昭夕:“想不到卿小姐舞姿惊艳四座,还通武艺”

卿如月若不想暴露,可以不用出手的。

沈昭夕的气定神闲,分明是早有准备。

但卿如月实在做不到将自己的命运交到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人手上。

“郡主谬赞,学艺不精,足矣防身罢了”

这话是谦虚了,她的武艺虽远远比不上竞川、月白他们。

放在习武之人中可以算是极为出色了的,宫中一般的侍卫都不是她的对手。

“本宫若猜得不错,很快就会有人来了,卿小姐还是先行离开为好”

这倒真是善意的提醒了,沈昭夕自是知道门是上了锁了,外面又定有人守着。

沈昭夕却还不打算出手,她还想看看这位卿小姐的武艺到底到了何种的境界。

卿如月也不啰嗦,只是可惜端王到底也是个王爷,只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

一个漂亮的回身,将门直接踢倒,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倒了门外的小德子,一套动作做得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翎遥郡主,告辞”

卿如月只丢下这么一句便先走了,她即早知沈昭夕留有后手,又何必留着碍人眼。

还不如先行告退,至于剩下的事就与卿如月无关了。

竞川已经昏昏欲睡了,猛的被月白推了一下。

“醒醒,有事干了”

“翎遥郡主”二人齐声道。

“将这个和门外的人放到床上去,顺便把他们的衣服给扒了”

沈昭夕用对待垃圾的眼神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个人。

似是觉得这样还不太够,沈昭夕继续道

“还有,将催情香点上,再加点致幻剂,让他们都吸入过后,再把人弄醒,可别让人跑了”

竞川刚想说什么,就被月白给按下了。

月白还感慨了一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不过声音极少,竞川并未注意。

竞川看着沈昭夕离去的背影,暗道这郡主可真狠啊,却没注意到月白的异样。

“不对啊,她,她凭什么对我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啊,我们又不是她的下人”

竞川处理完后,才发现这个问题。

谁料月白只吐出了几个字“谁知道为什么呢”

落在竞川的耳朵里真是好冰冷无情的话语。

“哎呦,哎呦,我的肚子啊”

竞川捂着肚子哀嚎,一股臭气扑面而来。

月白嫌弃的捏住了鼻子,“你都吃了些甚啊”

竞川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的捂差肚子跑走了,只留一句。

“你先跟着她,我先去处理一下”

“不应该呀,这药效怎么这么强,我只放了一点啊”

竞川的肚子疼不是偶然,而药正是月白昨夜偷偷的掺入竞川的吃食中的,才让竞川毫无抵防。

“罢了,左右死不了,最多拉上几个时辰,还是郡主的事为重”

“郡主,属下已经将竞川引开了,还有何事需要属下去做”

“你做得很好,在风阁的日子苦了你了”

沈昭夕看着月白,不禁有几分动容和感慨,像是看着自己的亲人。

“若不是郡主,属下之怕早死在那个雪夜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沈昭夕对于月白来说更像是亲人,他永远也望不了那一夜。

一个还是粉雕玉镯的小女孩将快冻死的自己从人牙子的手上救了回来,给了他第二次生命。

“今日之事,少不了平王的推波助澜,暗算到我头上,断没有让他独善其身的道理”

“那属下该当如何”

“他给长乐公主的阴阳壶可是它国上供的藏品呢,理应放在国库中,若国库失窃,而阴阳壶又在平王手中,就算不死也耍脱他一层皮”

沈昭夕的语气极为冰冷,似毒蛇在身上缠绕,随时就能取走人的性命。

“想办法让人知道宫中进刺客了,声势造得越大,平王就会摔得更惨”

她善来是睚眦必报的性子,所遭受到的一切,必将双倍奉还。

心软的人往往没有什么好结局,对待敌人也不需手软。

“是,属下定不负郡主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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