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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每天都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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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曼是个新疆女孩,她长得非常漂亮,是个大型互联网公司的产品经理。他们相识于一场阅读交流会,他们身为在场的两个的门外汉,面对老师抛出来的问题,她侃侃而谈,而费离理心中的想法其实跟她不谋而合,可却因为门外汉的自卑心理而不敢发言。

阿巴曼的自信和从容吸引着他,这也许与她长期从事的工作密不可分,也许是她与生俱来的自信或者成长环境促使她变成自信的自己。这些都已让他望尘莫及,那一刻费离理不仅羡慕那个自信的女孩,而且想象着自己也变成她那样的话会是怎样的场景。

费离理在读书会后要到了她的手机号,加了阿巴曼的微信。几天后他终于鼓起勇气给巴曼发了信息,当聊起尼采哲学时她依旧侃侃而谈,而且她也喜欢科幻作品,这也与他年轻时的喜好不谋而合。费离理迫不及待地约阿巴曼一起吃饭,二人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能够相互理解般的兴奋光芒。

当费离理得知了阿巴曼还是单身时内心很是开心,而费离理活了三十年也从未谈过恋爱。他们年龄相仿,很快便住在了一起。费离理在与阿巴曼度过的每一天里都充满了期待和欢喜,这种彷佛找到人群中另一个自己的庆幸和喜悦让他无法形容,每天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费离理只想立刻见到阿巴曼。

费离理回到家时阿巴曼还没有下班,他已经吃过饭了,就在客厅里打开了电视机当作背景音看书,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每过十分钟就忍不住下拉手机看时间。恋爱神剧播放着男女主角的无脑甜蜜互动,这让他感到厌烦,他和阿巴曼从没有过这样的互动,他认为的灵魂伴侣不会如此,阿巴曼似乎也不喜欢这样的互动方式。他想,灵魂靠得越近,那么身体便离得越远,他们或许就是这样的关系。

阿巴曼回到家时已经疲惫不堪,但仍努力对他挤出一丝温暖的笑容。这让费离理无比感动,世界上难得有这样自信且温暖的女人,而这样的女人阿巴曼被他侥幸遇到了。他想他之所以活到今天,就是为了在此刻看到阿巴曼对他笑,这样的人生真的足以抵抗虚无。

费离理和阿巴曼聊了一会儿,他说起方才自己在看电视时产生的奇妙想法,阿巴曼微笑聆听,阿巴曼不知不觉间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费离理叹了口气,将阿巴曼抱进了屋子里,给她盖了被子,吻了她的额头说了一声晚安,我亲爱的阿巴曼。

如果说相遇是上帝献给人们浪漫的诗史,那潦草的结局一定是上帝不具有耐心的表现。

在他们相处了不到一个月后,阿巴曼每日晚归,几乎和费离理说不上几句话,费离理想一定是她太忙了,他将心里想要说的话都写在了笔记里,希望阿巴曼能够抽空翻看这些微不足道的笔记和日常琐碎的情诗。可一到周末,阿巴曼终于有时间了。费离理提议要出游,阿巴曼却说她很累,只想在周末睡觉补眠。

有一次,她向费离理抱怨说公司的领导事儿很多,同事之间的关系处理起来也很麻烦。阿巴曼希望费离理能够体谅她一点,不要抱怨她生活习惯的杂乱。费离理一直心甘情愿地包揽全部的家务活儿,他们也很少再像之前那样深入探讨哲学和诗歌了。既然阿巴曼都这样说了,费离理心中很无奈,可毕竟自己爱着这样的她。他们需要彼此包容,而且生活的琐碎本就需要包容和理解。费离理妥协了。他希望自己的包容和忍让能够换来阿巴曼同样的理解。

冬季如约而至,他和阿巴曼在一起的第三个月,这一天正好是白色情人节,费离理和阿巴曼约好要一起去参加一场阅读会。费离理从一大早就开始期待,直到下班他穿了自己衣柜里最贵的一套衣服。等到了约定的时间,还不见阿巴曼回来,他怀着不安的心情给阿巴曼打了电话,可对方的电话一直显示正在通话中。他只好先披上大衣独自去商业大厦里等待。

阅读会即将开始,费离理打的电话终于接通了,可阿巴曼连声道歉,说是临时加班,无法前去,让他先一个人看,她已经拼命在努力完成工作了,希望可以中途赶上。

十二点到了,天上下起了雪。阅读会的情侣手挽手离开,费离理在门外继续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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