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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Chapter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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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开学到现在,奥佩琉斯过得比以前舒坦的不知多少,但无法忽略的是越来越多人对他身份的探究,他本来会以一种相当有礼的态度来彰显自己是一个多么优秀的“布莱克”,直到昨天,充满争议的天狼星与他第一次在所有人的面前“正面交锋”。这也是个好事,从某种意义上他表明了布莱克的立场与态度——布莱克永远不会放弃“家人”,虽说这和真实情况没什么相干,但作为生活在众人目光中的家族来说显然非常的需要这种较为“正面”的态度,虽说这个家族到底是什么性质的事实令所有人心照不宣,但也方便了之后将一切推到天狼星的“本性顽劣”,所有人只会看见叛逆的天狼星面对着两位兄弟的善意弃之不顾,一心扑在外人身上。

希望沃尔布加能满意这个结果,这个强势无比却还有着丁点母爱的女人,虽说那丁点的母爱与跟家族比起来似乎也不值一提。奥佩琉斯如此想着,他现在在休息室的角落与雷古勒斯下巫师棋。

“将军。”

他懒洋洋的指挥兵去砍下国王的脑袋,看着棋子被切成两半时他撇了撇嘴,脖子似乎也有些冷意,于是他像是条冬眠的蛇一样把自己盘起——陷在软乎乎的沙发里,还披着条洁白的羊毛毯。舒服极了,他喟叹着,壁炉的火烤的木头噼啪作响,他耷拉着眼皮思考要不要让雷古勒斯两局。

雷古勒斯拿起一杯南瓜汁,他看着贝拉特里克斯怒气冲冲地返回寝室,休息室那巨大的门被她摔得发出巨响:“谁惹她了?”

奥佩琉斯思索片刻:“罗道夫斯?”

他记得这个矮而健壮的莱斯特兰奇似乎并不满意这次联姻,碍于布莱克家族与那位大人的面子上才被迫接受。好在贝拉特里克斯是个优秀的纯血,这桩婚事就此敲定。

“这个节骨眼上和未婚夫闹矛盾不是什么好的选择。”雷古勒斯摆弄着巫师棋,让白子愈合的快些,奥佩琉斯曾经问他为什么不趁着空隙时间换一盒新的,毕竟这盒棋看样式已经太老了,比起让他们肆意的操控不如躺在储物柜里当一件不错的摆设。可惜雷古勒斯没能让他得到答案,于是他也不再进行无意义的问话。

“罗道夫斯的口碑不是太好,我以为母亲会更喜欢拉巴斯坦。”奥佩琉斯谨慎地使用了“母亲”的字眼,毕竟他是名义上的教子与养子,而休息室现在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人。

“噢,那个小莱斯特兰奇。的确,不过毕竟罗道夫斯是长子。”雷古勒斯用指尖轻轻拨动棋盘正中央的一条线,好让他把黑白方均分,“你知道的,长子总是最好的。”奥佩琉斯耸耸肩表示赞同,他们都没把后半句说出来:即便不是最优秀的。

“罗道夫斯又做了什么?”

“谁知道呢,可能又在衣物间和那个混血赫奇帕奇舌吻了。”奥佩琉斯动动手指让南瓜汁飘到自己嘴边,雷古勒斯对这手漂亮的无杖咒魔法的反映是往杯子里投掷了两块方糖,奥佩琉斯轻拍两下巴掌表示夸赞:“你真该去当追球手,那样说不定马尔福再也不用担心学院杯易主了。”

“得了吧,他不是已经把你撬走去当击球手了吗?”雷古勒斯用丝巾擦掉指尖上沾着的几颗糖粒,然后把它丢到桌面上,它很快就燃烧殆尽了。

奥佩琉斯挑挑眉,说他像是个中世纪的贵族老爷,雷古勒斯看着他慢条斯理的擦拭嘴角:“得了吧,你也不赖。”

“在做什么?”西弗勒斯推门进来,巨大的石门在闭合的一瞬间消失了,蛇尾浮雕爬到不知名的地方去,像是活的一样。

“聊点小八卦,比如说卢修斯有了茜茜姐后和他的那堆花边儿们断没断干净。”

西弗勒斯冷笑一声听着奥佩琉斯胡扯,“你要不去问问卢修斯?他这会儿应该正在级长盥洗室,我想他不会介意你帮他擦头发。”

“再像个仆从一样帮他把衣服穿上吗?你可真是个天才,西弗。但很可惜马尔福家族从来不缺家养小精灵。”奥佩琉斯又窝进了羊毛毯里,西弗勒斯觉得他就像是被包裹在襁褓里的婴儿,只露出一个头。

“魔咒课怎么样,好玩么?”雷古勒斯看着西弗勒斯身上的小小擦伤说到,他有时候感觉后者就像是陷入一场长时间围猎的动物,区别是掠夺者们并不是猎人,而西弗勒斯也绝不是任人宰割的羊羔。

“当然,我玩的相当开心。”他看着西弗勒斯用一种相当戏谑且得意的眼神回应自己,通过这些时间的接触他们终于能从一张扑克脸上看出来情绪变化了。看来他上节课过得的确不错,至少他自己是挺满意的。

休息室逐渐涌进了不少下课的学生,奥佩琉斯无法闭上眼睛好好眯一觉,于是在他们三个之间维持了将近五分钟的寂静时,他因为其他人的声音无奈地睁开眼睛。

“说点别的?”他伸出手抚摸着羊毛毯,让柔顺的触感放松自己紧张的神经。

“说什么,《诗翁彼豆故事集》吗?”西弗勒斯抱着臂看他,仿佛在说要不要让雷古勒斯去叫菲尼亚斯的画像给他讲睡前故事。

“得了吧,至少可以确定我不是三岁?”奥佩琉斯用着一种相当无语的表情看着西弗勒斯,成功地看到后者瘪起了嘴。就像是个刚吃完饭扁着嘴的蟾蜍,他在心里补了一句,西弗勒斯看着他的右侧眉梢高高挑起——这是奥佩琉斯无意识的动作,一般这种时候就代表着奥佩琉斯肯定没想什么好事。于是他拿起桌上的南瓜汁,从怀里掏出一个透明的玻璃小瓶,将亮蓝色的溶液往里倒去。

“这是什么,费洛巴醒脑剂吗?”奥佩琉斯有点好奇的端起杯子打量,有些溶液还没和南瓜汁相融,在暖黄色中十分显眼。

“得了吧奥菲,没有人会像你一样把醒脑剂做成蓝色的‘拷问药水’的,何况是西弗。”雷古勒斯将小匙子扔到杯子里。漂亮的银色弧线,斯莱特林得分。雷古勒斯相当无聊地想着,他其实并不是对魁地奇毫无兴趣,但这个节骨眼上显然更适合出面的人选是奥佩琉斯而不是他这个板上钉钉的继承人。

“所以这是什么?”

奥佩琉斯看着西弗勒斯的嘴角扬起一个冷酷的弧度:“吐真剂。”

“没头的尼克才会信你,你做了什么把吐真剂熬成这个色?”奥佩琉斯掀了个白眼,搅拌两圈然后将南瓜汁一饮而尽,没有一丝犹豫。

“干你的!嚏根草糖浆!”他被齁甜且直冲上脑门的凉意激得脑袋生疼,托西弗勒斯的福,现在的他可连一丝睡意都没有了。

雷古勒斯看了他一眼就乐的不行,奥佩琉斯努力甩着头希望能把这种恶心的感觉甩出去。西弗勒斯相当意外地看着他,并在废纸上拿起羊皮纸写了一句:嚏根草糖浆似乎有提高智商的作用,但很短暂。

奥佩琉斯白他一眼,强按着将竖发药剂塞到了西弗勒斯嘴里,为了让后者被迫进行吞咽动作他甚至掐着他的脖子将下巴抬起。西弗勒斯草草吞了两口,耳朵间不停的冒气。

“……呃,别这么看着我,你懂的我就加了一点点小小的料。”奥佩琉斯看了一眼寝室里的钟,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而药效似乎没有一点结束的意思。西弗勒斯黑着脸坐在他的床上,奥佩琉斯用眼睛不断瞟着他的头发——以往它们都是垂在西弗勒斯的脸颊两侧,有时还会挡住眼睛,因为油性药剂与一些不可明说的原因他的头发总是油腻腻的,像极了克利切身上穿的那条围裙。

他看着西弗勒斯竖起的头发,忍不住的偷乐,这个举动让西弗勒斯的脸更黑了,于是他清清嗓子缓解尴尬:“好吧好吧,你想问点什么?”

“也许你还记得你上次答应了我什么?”

噢是的,上次。奥佩琉斯有些绝望地想着,他承认在多巴胺或者什么的刺激下他是有些大言不惭的举动,为此雷古勒斯在回到寝室时还严肃地问他:“你确定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记得他是如此相当自信的回答:“当然雷尔,这完全值得。”

雷古勒斯合上书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神游,他本能地看了眼钟,现在是四十五分,改良过的竖发药剂持续性良好,也许可以在下次往里加点捣碎的粪石来中和一下药性。

在西弗勒斯愈加黑的脸色中他有些慌忙地说出了这句话:“呃,我是奥赖恩的兄弟西格纳斯的孩子,按血缘关系来讲雷古勒斯算得上我的堂哥。”

他看见西弗勒斯挑挑眉梢,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总之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父亲带着我在法国生活了一段时间,等教父找过来时他才刚走两天。”西弗勒斯敏锐的直觉让他认为奥佩琉斯说的话有些不对劲,但后者相当地坦然,连捏一下衣角的小动作都没有,于是他蹙着眉,接着往下听,像是在法庭上思索着有罪与无罪的法官一般。

“他帮助我操办了后事,我在麻瓜的公墓为他选了个好位置——你知道的,以巫师的物价来讲麻瓜那些只是一点小钱。而我的教母沃尔布加、也就是我现在的‘母亲’,她对我的存在欣喜极了,在她的强烈要求下为我举办了一场规模不小的宴会作为仪式的见证,”这话说的没什么毛病,毕竟宴会也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主导者在后期时变成了那位大人。“布莱克夫妇将我认作了教子并收养了我,这件事发生时马尔福也在场。你应该从莉莉那儿听说了,当时我在卢修斯的陪同下办理完了手续,之后又迷了路。”

西弗勒斯对这件事有印象,莉莉和他说:真没想到,她还以为他是个格兰芬多!但后续的接触中却是感到了奥佩琉斯相当冲突的两种特质——近乎莽撞的大胆与些许不必要的谨慎。不得不说奥佩琉斯说的话还是漂亮,他巧妙地将事实糅杂在了一起,又将一些不必要的小事作为着重点,以此诱导西弗勒斯忽略某些东西,但后者毕竟也是条狡猾的蛇,他还是抓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那你的母亲?”他有些迟疑的开口,毕竟谈论血统问题并不怎么礼貌。

“噢,她是法国的纯血小姐,生了我后难产而亡。西格纳斯没能在麻瓜界及时找到魔药材料,而市面上的药剂都被提供给圣芒戈与红十字组织了,用于救治前线与疫病。”

他看着奥佩琉斯平静的面庞,直觉告诉他不该是这样的,但就个人情感而言,他不会继续下去这个话题。

“别这样看着我,西弗。这会让我想起来被你解剖的小白鼠们。沃尔布加是个好母亲,她给了我如今拥有的一切。”奥佩琉斯顿了顿,他看着西弗勒斯仍然在注视着他,于是他有些慌乱的移开视线:“说不定哪天我就能改口了,你说呢,雷尔?”

雷古勒斯在用羽毛笔蘸取深褐色的墨水,他头也不抬的回答道:“那你得先改口喊我为‘哥哥’。”

奥佩琉斯掀了个白眼,西弗勒斯也正好梳理了下思绪:“也就是说你和天狼星的关系?”

“近乎等于我与雷尔,但你也能看出来,我这白捡的兄长也看不上我这个便宜弟弟。”

“你上次和我说只是听说过,但不熟。”西弗勒斯的眼睛因怀疑而眯起了。

“梅林作证,我与他的交集屈指可数。”

“但你们是兄弟。”

“没错,但他从我踏入这个家开始就对我没什么好气。”奥佩琉斯在西弗勒斯无声的注目礼中说出来下一句:“他认为我是一个对他这个‘身份’的伪劣替代品,别说承认我是他的兄弟手足了,他甚至都不肯承认我是个活生生的人。”

“毕竟我的存在的确承担了他身为长子的部分责任,但梅林作证,这方面我从来没有想要争抢哪怕一丝一毫,而他只是将担子摔到地上,然后扑向邓布利多校长的怀抱而已。”

西弗勒斯点点头,药剂的效果结束,他的头发再次垂在脸颊两侧,像是厚厚的帘子,挡住旁人窥视的目光。奥佩琉斯看了一眼挂钟,六十分钟,正正好好一个钟头,也许他不需要在竖发药剂上费心思了,福灵剂看起来能让他离天狼星或是地位之类的东西更进一步。后者需要长时间的积累,而前者却迟迟没有突破口。他不认为那位大人会那么轻易地相信一切的事端都来自于一个男孩的“叛逆”,徜若换做他,也是会怀疑布莱克夫妇对自己孩子所灌输的到底是些什么。

“你对福灵剂有兴趣吗?未来的魔药大师。”

“那是六年级的内容,奥佩琉斯。”西弗勒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奥佩琉斯身后的玻璃储物柜中放着一英寸左右长的独角兽角,之前散乱的杂物被随意地扔在了地上。

“你想去哪儿弄独角兽的血?”

“这个我自有办法,雷尔也会帮我解决火灰蛇鸟的卵壳的难题。”

“明后天我们得去一趟霍格莫德,去更换你那破旧的银坩埚。”雷古勒斯写完最后一个字符,小心地吹干墨迹,光看他这幅胜券在握的样子就能知道他这篇论文一定写的好极了,至少能让斯莱特林再加几分。

“真正的魔药大师一定不会拘泥于工具质量。”

“是,恳请你可怜可怜我那千疮百孔的袍子。别再烧穿锅底了,好吗?亲爱的魔药大师。”

奥佩琉斯掀了个白眼,没再说话。他想起自己还没去金库看过,钥匙被他扔在了放活性弱的金属的匣子里,他觉着有必要去看看沃尔布加能给他放多少资产——数量上他并不担心,毕竟如果少了说出去都会被笑话,而名义上他也该继承西格纳斯的那一份,那个女人从来不会在这种事上留下把柄,但能取用的部分就有待考究了。

出于各种考虑,他带了一小兜金加隆和银西可,如果搞不定的话他就要再去禁林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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