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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Chapter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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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写完论文的最后一个字符时羽毛笔中的墨水恰好用完,在他小心地吹干墨渍好让羊皮纸可以卷起来后,莉莉也将读了一半的《诗翁彼豆故事集》放回原位,这个姑娘不同于其他的麻种,在如今也仍对着巫师界的方方面面感到些许好奇,她经常拿着巫师界的事物与麻瓜的生活用品进行比对,但可惜西弗勒斯并不是一个很理想的谈话对象,至少他说不出来能惹这个姑娘开心的俏皮话。他们两个看了看窗外的天气——高悬的太阳彰显着现在已经是晌午了,他们还有十分钟左右就要去接刚下魔咒课的布莱克两兄弟。

西弗勒斯将羊皮纸塞入口袋,由衷的希望路上不会出现一点乱子。但事实并不让他如愿,迎面走来的四人看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善茬,他看了眼走廊中的挂钟,较长的分针显示他还有七分钟的时间,所以纵使无数恶咒分分涌入他的脑海之中,他也像是没看见一般无视了掠夺者们,贴着墙壁向前走去,就像一条在墙边阴影中爬行的蛇。但事实不如他所愿,被狠狠撞击的肩膀与宽阔的走廊彰显着天狼星都是故意的。

……晦气。他眯起了眼睛,这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条弓起脖子准备好咬人的蛇。他黑色的眼睛微微一扫,发现四个人正正好好的将他面前的路堵住。

“做什么?”西弗勒斯冷冷地看着挡在自己正前方的詹姆,后者的斜后方是卢平与彼得。他的手放在了身侧的口袋中,随时准备着抽出魔杖。身旁的莉莉也蹙起了眉,她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波特所打断,这对于女士而言是相当无礼的,可惜后者并不自知,甚至还捋了捋自己那杂乱的头发,仿佛这样就能收获红发女孩的芳心。

“让开,鼻涕精!”

粗鲁的称呼让莉莉直反感,詹姆再次撞开了西弗勒斯,而莉莉则攥紧了魔杖。

“离莉莉远点,波特。”西弗勒斯的杖尖指向了詹姆的颈侧,而詹姆只是相当无辜的摊开空荡荡的双手,他有些挑衅般的看着西弗勒斯,像是在说:‘你敢吗?’

这个认知让西弗勒斯的手近乎要攥成一团,杖尖已经抵到了詹姆的脖子上,似乎稍微用力就能扎进去。

“哈——哈。”

詹姆故意拖长了气音,他的手像是慢动作一样缓缓放到了自己的身侧,西弗勒斯紧盯着他,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突然,詹姆的手迅速地加快,他嚷嚷道:

“——除你武器!”

西弗勒斯迅速闪躲,魔杖却还是被打落,原因是魔咒的来源并不是詹姆,而是位于斜后方的小天狼星。他懒洋洋的靠在墙上,手中摆弄着他那红橡木的魔杖,从刚才的力度与施咒速度来看身为“决斗者魔杖”材质的红橡木没有被辜负。

“干得不错,大脚板。”除却莉莉,没什么能比看鼻涕精吃窘的事情更能让詹姆开心了,他相当得意的看了坐在地上的鼻涕精一眼,然后与天狼星隔空碰了个拳。他注意到西弗勒斯的魔杖刚好掉落在他脚边不远处,于是像是被施以坦特罗舞步一样滑稽地将那根魔杖踢走。

他想要快些的接近莉莉,他最近发现了一条新的密道,可以直接抵达蜂蜜公爵,他想要邀请莉莉和他一起去喝些茶或者是走走、无论去哪儿都好,总之他想和莉莉拥有独处的机会。但西弗勒斯那阴毒的眼神却令他无法忽略。

“……多么伟大的布莱克啊,”

他听到西弗勒斯低沉的嗓音如此说着,就像是条正嘶嘶吐信子的蛇。但这又怎么能吓到英勇无比的格兰芬多呢?詹姆如此想着,怕不是鼻涕精今天做魔药的时候意外的把脑袋给熏坏了,或者是梅林开眼,终于注意到了莉莉身边的毒瘤,虽说莉莉总是无视着他——但没关系,这就像是一个考验、多么美好!就像是王子在迎娶公主前所遭受到的一样,我们就是天作之合。

詹姆向莉莉伸出了手,说实话,这动作在任何人眼里都有些夸张了,比如说在看着他花哨无比的画了个几个圆圈、翻手又勾勾手指之后,天狼星不自然的扭过了头,他得给兄弟撑好场子,至少兄弟耍帅的时候不能乐出来,尤其是在莉莉面前,不然詹姆事后会杀了他的。他和卢平与彼得隐晦的递了几个眼神,三者达成共识——无论如何都不能发出一丝声音,再往这边看,莉莉已经掏出了魔杖,杖尖正直直地指着詹姆。

“离我远点,波特。”

莉莉肉眼可见的疏离让天狼星连连摇头,不用想,詹姆肯定又要伤心坏了,然后带着他们大半夜搁禁林里闲逛来疏解“失恋”的忧伤(他都不忍心告诉他你们就没开始过)。事实上也是这样,詹姆看着莉莉的动作,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的手相当尴尬的在空中放着,收也不是继续也不是。

“我只是想约你出去,你一会有时间吗?”他有些手足无措的解释着,但完全融化不了那双绿色眼眸中的冷意。

西弗勒斯坐在地上嗤笑着,完全没有收敛的笑意让詹姆怒目而视,他攥紧了拳头,马上就要落在西弗勒斯的脸上,这一下又狠又稳,至少能将西弗勒斯送进医疗翼躺几个小时。天狼星在心中吹了声口哨,他满不在乎的想着,真不愧是我兄弟。

等等——他没看错的话,西弗勒斯在偷笑?或者说已经准备好了嘲笑、嘲笑谁?詹姆还是他自己?这个认知让天狼星警觉,于是他出声:“等等、叉子!”

他确认自己没有看错、没有错过西弗勒斯眼中一闪而过的坏笑与戏谑,这种神情他在这三年期间再熟悉不过,但他出声的时机还是晚了些,震怒的詹姆早已将拳头狠狠抡了上去。

——他看见詹姆好像是被一层透明的墙壁所挡住,巨大的反作用力将他狠狠弹开。

“叉子!”

天狼星怒吼着,激烈的情绪让他甚至都忘了自己是一个巫师,他伸手向前抓去,可惜詹姆距离他实在是太远了,他连衣角都没攥住。

詹姆瘫倒在地上闷声哼哼着,卢平和彼得迅速走到了他身旁查看情况。

卢平尝试将他扶起,詹姆被疼的龇牙咧嘴。

“可能是肋骨断了。”卢平轻轻触碰了一下詹姆的身侧,发现他痛到失声。他尽可能小心的将他的胳膊放在自己身上,与彼得相当缓慢地将他架起,但还是牵扯到了伤口处,詹姆忍不住用还算完好的左手挥舞着空气来缓解自己的痛感,却又捶到墙壁被疼到窒息。

“嘶……”现在换詹姆变成那条嘶嘶吐着信子的蛇了,西弗勒斯相当带有恶意的想着,希望这个自大妄为的波特可以被奥佩琉斯寄放在医疗翼柜子中的弗洛伯蠕虫样本吓到背过气、被刚长出的曼德拉草吼到失聪。

“你做了什么!你这卑劣无比的鼻涕精!”天狼星几乎是看到詹姆伤势的瞬间就将杖尖指向了西弗勒斯,若有若无的光芒在魔杖尖上汇聚,彰显着天狼星相当充盈的魔力与他此时愤怒的心情。

“比不上你,伟大的布莱克先生。你真是没有辜负你的姓氏——躲在暗处偷袭一个别院的学生。”西弗勒斯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他像是嘲笑一般咧起了嘴角,这让天狼星更加恼火不已。

“别院的学生?你——?”天狼星讽刺的呲着牙,瞪起的眼睛配上他中长的头发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头暴怒的雄狮。

“手段阴险下作又油腻无比的老蝙蝠什么时候还自诩为别院的学生了?”天狼星的嘴角弧度不断扩大,他恨透了这种虚与委蛇的感觉,斯内普他怎么敢、他怎么敢伤害詹姆?他完全不管这种逻辑的对与错,愤怒的他全凭心意行事,就像他从来瞧不上布莱克家的那一套一样,即便冷静下来他也不会去想这么做是不是对的。总之,他满足了他心中的“正义感”,他认为他很有必要作为詹姆的兄弟、作为掠夺者、作为大脚板来“惩戒”或者说是回击西弗勒斯,这个阴险狠毒的鼻涕精!

于是他的魔杖高高举起,无数攻击性咒语在他的脑海闪过,他的舌尖选择了其中之一,震怒的他甚至完全忽略了站在西弗勒斯身边准备好释放防御性魔咒的莉莉。

“除你武器!”

他手中的魔杖被一道急略而至的缴械咒打落到远处,这道咒语的力度过大,似乎彰显着施咒者的焦急,震得天狼星虎口处有些发麻,他皱着眉摆弄了两下麻木的腕子。愤怒的视线指向魔咒的方向,在看清楚来人后他无声的哂笑,像是在说:‘妈妈的乖宝宝’。雷古勒斯看见天狼星后不由自主的抿起了嘴,而奥佩琉斯笑得灿烂,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悄悄握了一下雷古勒斯的腕子,示意他放轻松些,一切有他。

“中午好,我该怎么称呼你?大脚板、学长、还是——我亲爱的兄长?”奥佩琉斯永远带着一幅温顺的样子,现在的这幅模样也让天狼星想起了布莱克老宅的时光,哈,我成了所有人口中叛逆且不成器的儿子、纯血之耻!而他们竟然想用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野种来取缔我?做梦!他觉得他的存在愈发扎眼,本来就所剩无几的好感也在此刻消失殆尽。

“你也配?”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奥佩琉斯,这样子倒是有几分像他的母亲沃尔布加了,那个强势的女人,天狼星果然与她是在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奥佩琉斯不知道这份底气到底是他自己给的还是源自于他那古老的姓氏,天狼星的甚至手里都没有一根魔杖,怎么就是意识不到现在的他对于他来说还不如八眼巨蛛的节肢来的威胁大,他就是块在案板上可以随时宰割的肉,充其量有些硬骨头茬、容易咬不透而已。

“你要知道你在名义上算是我的兄长。”

奥佩琉斯慢条斯理的说着,他甚至还踩着不知名的拍子从地上捡起来天狼星的魔杖,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好像是在践踏着他的耳膜一样,天狼星无比烦躁,大脚板在他的体内用爪子反复抓挠着,似乎下一秒就要破壳而出。

他都想象得到暴露自己是一个阿尼玛格斯之后会发生什么,面前这虚伪、阴毒,带着伪善面具的兄弟一定会将这变成自己的把柄,或者更糟,他会施舍般的好心帮忙解决,哈,好心、谁会相信他的好心?冷静、冷静!

天狼星看着自己的魔杖再次掉在地上,因为他没有去接,他在用尽全力抑制着自己的拳头不砸向奥佩琉斯的脸。奥佩琉斯的笑容真诚而灿烂,在他眼中却是相当的刺眼——从他看见他的第一时间起就对这个便宜亲戚没什么好感,或者说,他好比领地被侵犯的狼犬,他的兄弟应该与他同心,共同地将不速之客驱赶出去。但他真正的兄弟、他的血亲雷古勒斯现在甚至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这点认知让他更加的烦躁,他用着不逊色于西弗勒斯甚至更加阴沉几分的视线注视着奥佩琉斯。看着他那双眼睛与稚嫩的脸,他想起睫毛刮蹭自己掌心的感觉,又想到曾经有那么短短一瞬的期许。天狼星相当自嘲的勾起了嘴角。

他从上到下打量着奥佩琉斯,看他的站姿、看他自以为真诚灿烂的笑、看他所散发的善意与身边的人,再去看他那从发尖到鞋跟都充斥着的布莱克的手笔。

——是他的错,他在这个混账分进斯莱特林的一刻就该认清他与他亲爱的母亲就是一类人,是她精心寻找过后选出的他的替代品!

他的眼神愈加怨毒,奥佩琉斯却浑然不觉,注视着兄弟俩已久的莉莉上前一步,这个女巫总是能从失败中迅速的总结出教训——她这次攥紧着魔杖,注视着天狼星的一举一动。虽说身为好学生的她只会释放一些无伤大雅的小咒语与自保性质的防御魔咒,但这对她而言已经是相当可贵的进步了。换做一年前,如果有人和她说一年后你会攥着魔杖与天狼星对峙,她绝对会认为这是个相当失败的玩笑话。她怎么会去将魔杖尖指向同学呢?这是一年前她的想法。

但说实话这个举动无疑给了奥佩琉斯很大的惊喜,甚至是惊诧,奥佩琉斯从一开始就认为着莉莉与他们、尤其是自己并不是一路人,往深了说原因是世界观等方面,浅显的来看“血统论派”怎么能和麻种们厮混?即便前者是被迫加入的,但这也彰示着他们的友谊可能并不长久,也许今天、又或者明天就要被迫的割离。即便这个麻种女巫天赋绝伦。

他无时无刻不为这一点而遗憾过。他没想到莉莉会以这种方式站出来,现在他带着相当复杂的感情站在莉莉身后。

长廊是个不错的地方,他们在这里追逐、嬉闹,一遍又一遍的从前走到后,又从后向前走。古老的霍格沃茨总是在建造过程中留下一些带着时代特色且精妙绝伦的机关,经过家养小精灵们几百年间的悉心养护得以保持并继续使用。奥佩琉斯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的翻阅中发现了一个讯息——彼时的霍格沃茨漆黑无比,夜晚总是降临的过早,学生们无法在黑暗中行走或是发现障碍物,再加上神奇动物的存在让受伤问题频频发生。为了解决用光问题,拉文克劳的创始人设计了名为“龙息”的吊灯,原理是吸收风能并在中间转化为一枚临时的发光体,吊灯通体透明,看样子像是水晶制作的,聪明的拉文克劳用着镜面传播着光亮,巧妙的解决了这场小骚动。

而聪明的奥佩琉斯也抽出了魔杖,舌尖上准备好了一个相当标准的切割咒。他的脑中浮现出来了一个无比巧妙的想法来解决骚动:

按照惯例,还有大约三分钟的时间“龙息”就会出现,而他在那时将波特等人右侧的一盏用切割咒将维系着吊灯悬挂的金属切断。到时候的巨响会引来费尔奇,而他作为唯一一个“受害者”会被溅起的碎玻璃划伤右脸——这种伤看着唬人其实连一整瓶补血剂都用不上,很好痊愈。

西弗勒斯会负责他所饮用的药剂,而掠夺者们将被以“与同学起冲突”的名义被扣除一定的分数,虽说他并没有太在乎学院杯,但在为斯莱特林多出一份力这件事上想来也是一种别样的“投诚”,更不用说这件事会带给雷古勒斯的良性影响。

只需要付出一点点代价就能收获如此之多,奥佩琉斯并不是个功利的人,但也在不断权衡利弊之间获得了相当强烈的成就感与快感,就当他心中记着数,倒计时也就剩余五秒的时候,雷古勒斯伸出手拉住了他。

他有些疑惑,照计算,雷古勒斯所处的位置甚至比莉莉还好的多,不远不近,碎片有飞向他的可能没错,但奥佩琉斯有那个自信“凑巧”的挡下。他从不在他的面前掩饰自己的小动作,这也更好的培养出了他们之间的默契——不需言语,只因对方的几个小动作或细微的神态变化就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奥佩琉斯不相信雷古勒斯没有看出来他想做什么,所以他疑惑,面前的人似乎充斥着相当复杂的情感,很可惜现在的他并不能做到完全的理解。不过有一点还是很鲜明的,他与雷古勒斯之间的主从关系从来不容置疑,顺从是沃尔布加最欣赏他的品质,作为一名“辅佐官”,他无权置喙雷古勒斯的决定。

他将切割咒与其他想法咽进了肚子里,正如它们从未被使用一般,将它们尽数销毁。一切只因雷古勒斯坚定地摇了摇头。

奥佩琉斯一度望向了他的眼,发现里面没有任何的动摇,于是他顺从。

天狼星看着雷古勒斯,将他们之间不需言说的互动收进眼底。这让他更加烦躁,他想要举起魔杖释放一个昏昏倒地或者什么都行把这鸠占鹊巢的家伙从他身边赶走,但是卢平叫住了他,他说:“我们现在该送叉子去医疗翼。”

天狼星攥紧了拳,卢平说的是对的。于是他没有一丝迟疑的向詹姆走去——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天狼星。”

他将詹姆的手臂搭在自己身上,与卢平一起将他架起。他听见雷古勒斯在叫他。这时候倒是有意思,他竟然敢直呼他的名了。

“……做什么?”

天狼星回首,低声问道,他怕再看一眼就要忍不住向奥佩琉斯与西弗勒斯呲牙咆哮的欲望,大脚板已经在他的胸腔之中怒吼着,他要用尖厉的牙齿咬穿他们的脖颈。

而这也导致他没有看雷古勒斯哪怕一眼。

“你的魔杖。”

天狼星抬抬下巴,一直在后方的彼得看到后带着些许胆怯小心翼翼地从雷古勒斯的手里接过。然后相当谨慎地跟随他的朋友们去往医疗翼。

奥佩琉斯瞟了眼看了半天戏的西弗勒斯,西弗勒斯挑挑眉相当耐人寻味的回视着他,似乎要等一个解释。奥佩琉斯掀了个白眼,指尖指指周围越来越多的学生们——现在正是午休时间,有什么事情等回去再说。而詹姆的抽气声越来越轻,直至因为距离原因消失不见。

“你做了什么?”奥佩琉斯上前意思意思地向他伸出了手,他在远处只看见了波特被弹开。他猜测这是某种白魔法,毕竟以他们造诣似乎还没办法避开霍格沃茨自成一体,对黑魔法的检测系统。

“一个小小的无声咒。”

西弗勒斯与奥佩琉斯对视一眼,低低地笑着,就像是被邪恶的鬼魂附体了一般,阳光从窗外斜斜洒入长廊,余晖落在奥佩琉斯与西弗勒斯之间靠近鞋尖的位置,破碎的光斑仿佛是被他们两个踩碎的一样(如果可以的话奥佩琉斯真的会去尝试这么做),雷古勒斯看着他们两个有些无奈地扶额,他没想到奥佩琉斯能那么的听话,这让他意识到他们之间仍有一层看不见的屏障,而他本以为至少消除了一些,现在看来又一次的回归原位。

莉莉抱着臂站在一旁,似乎还在生气,余晖也打在了她的发上,她的红发更加耀眼,仿佛凝固住的火,奥佩琉斯走过去拍拍她的肩并称她为好姑娘,莉莉赌气的转头不去看他,他就跟着去捕捉那双带着怒意的绿眼睛,在她眼前挥挥手并摆弄些小小的戏法逗她。雷古勒斯挑挑眉梢,他去做与奥佩琉斯相同的举动,拍拍她的肩然后说着没什么大意思的古老笑话。而西弗勒斯抿着嘴只是拍拍她的肩膀——刚刚的笑容比迷情剂的搅拌速度都短!奥佩琉斯用手肘撞撞他的手臂,于是他干巴巴的说了一句“好姑娘”。

这让他们三个对视一眼,嗤嗤的笑了。

——Protego(盔甲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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