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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纽约公演》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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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雪敲击窗棂发出“簌簌”的轻响,裴虹从这祥和的声响中睡醒,乍一见到陌生的天花板,她表现得很警惕。可当她转头看见不远处伏在桌上陷入沉睡的男人,她内心的紧张又得到了缓解。

“他会把自个儿的床让出来,那怎么说也该是个好人吧?”

裴虹舔了舔嘴角,生了炉火的房间里温暖至极,把她的嗓子烤得快冒烟了。她起身给自己倒了一碗水,痛饮一番之后,目光落在了男人面前的书页上。

裴虹只是不经意地看过去了一眼,她本人并没有窥探他人隐私的想法,只可惜这一眼看到的内容有点多……

“台风”、“冷锋”、“冷暖气团”?唔、这家伙居然是搞天气的,这字倒是写得不错,也不知道是跟哪位名家学过一阵。

她收回视线,踹掉脚底的高跟鞋重新回到狭窄的床上。这小破床虽然面积不大,但铺在上面的被窝蓬松又柔软,裴虹看到被子一角用红线绣了“飞琼”两个小字。

这指定是男人的名字了。

“霞散绮,雪飞琼。虹消雨霁,斗转星横”,出处或许是这儿吧。裴虹内心嘀咕道。

外头的风雪又加重了,北风仿佛是为了赎罪,不断地在窗户上磕头,将毛玻璃撞得砰砰作响。

裴虹再入睡时,将头颅深深地埋进了被褥里,有被子作隔音,她睡得安稳极了,全然忘记了房间的主人还趴在桌面上。

文飞琼一觉醒来,只觉得腰酸背痛,从头到脚哪里都不对劲。连呼吸也变得很滞涩,他试着“哼”了几声气,鼻子依然不通,而且脑袋晕晕的,像是在发热。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文飞琼苦恼地整理桌面的笔记,思考着房租和医药费够不够分摊的。趁床上的女人还没有苏醒,文飞琼在脑中计划着要怎么把人给赶……哦不,请出他的房子。

可一直等到下午,女人才终于睁开眼。一夜过去,招摇的卷发乱成了鸡窝,脸上的妆容也晕染得一塌糊涂,酒味和香水味混杂在一块儿,刺激性的味道直冲鼻尖。这让文飞琼联想到那些……为了掩盖体味所以故意往身上喷洒许多香水的印度人。

“你会做饭吗?”飞琼问,“比方说咖喱、手抓饭什么的?”

裴虹浑浑噩噩地摇了摇头,她也忍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道,发酵的酒气让她同样难熬,此刻她正在同呕吐的欲望进行对抗。

“我猜也是。”文飞琼回复道,“出门左边再左拐,往前十几步就是公共澡堂,你洗完澡回来,把锅里剩下的稀饭给喝了吧。”

裴虹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想通过这种方式让神智更清醒。听完男人说的话,她红唇微弯,语气暧昧道:“可是啊……这位爷,我没换洗的衣服,洗完澡我穿什么呢?”

裴虹并不知道她揉得这几下,将脸上的妆容弄得青一块黑一块,像是在脸上打破了一块调色盘,再结合她睡醒后的一团鸟窝似的凌乱头发,那模样要多查敏有多“查敏(charming)”。

文飞琼面不改色地提出建议道:“我还有几套备用的衣服,都是新的,你可以先借走。”

“母问题啦。”裴虹答应得很快,来到衣柜前却又挑挑拣拣许久。她看不上文飞琼自个儿搭出来的那几身,先是抽了一件亮蓝色的衬衫看了看,下一秒又跟眼睛被刺激到了一样将衣服扔了回去。

虽然她没说出声,但文飞琼能从她的嘴型看出,她估计是想说“晦气”这两个字。

最后一件灰褐色的衬衫和天青蓝的长裤被她看中,不过她的表情不像是很满意的模样。也是出了奇,脸花成这样,他居然还能看明白她的表情。

在裴虹推开门之前,文飞琼原本想提醒她脸上的妆花了,可前者提了衣服便要往外跑,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

所以文飞琼只能纵容对方顶了张大花脸,身姿故作摇曳地扭出房间、扭进长廊。到了这种时候,就连文飞琼也不由得觉得整件事情很好笑了。

背面看,这是只争芳夺艳的绿孔雀,可谁能猜到孔雀转过身来,却顶了张大花猫的脸呢?

裴虹果真没能意识到问题所在,旁人看她的脸时,她还以为是自己姿容曼妙,生得美绝人寰呢!

等她抱着衣服来到澡堂那残缺了一角的镜子前时,望着镜面里仿佛被人揍得眼青鼻肿的脸时,她终于反应过来为什么她临出门时,那个生瓜他的表情会那么的诡异了。

“该死的生瓜!你那张娃娃脸就很好看吗?”裴虹愤恨地捶了洗手台一拳,洗手台滑落无辜的水滴。

第13幕,《暗幽浮动》,过。

当裴虹再回来时,文飞琼险些以为是哪位丽人推错了他的房门。宽大的灰衬衫在裴虹身上反而穿出了掐腰的效果,文飞琼这一个对时装搭配一窍不通的热血好男儿,将裴虹从头至尾地反复打量了数次,才明白问题出在了哪里。

裴虹把衬衫扎进长裤里不算,她还想方设法地从她穿过来的那条裙子上拆下来了两条丝带,一根环绕着她的腰,充当皮带,一根绑在她的头顶上,充作头花。

这白底蓝波点的两根丝带,倒是被她发挥得淋漓尽致,张扬得能登上《时尚贵妇晚报》的首页。不过张扬就对了!文飞琼通过跟裴虹少有的几次接触了解到,“张扬”与“夺目”最是和她般配,契合到文飞琼忍不住猜想,她是不是从襁褓里就刻了这几个字在身上?

想到这里,文飞琼真的去看裴虹她身上有没有相关的纹身,不过——这自然是什么也找不到,全是他异想天开!

裴虹将手背上没擦干净的那点水珠吹落,轻巧得像是在亲密的人耳边呵气。这样平凡的一个动作,莫名地让文飞琼觉得脸热。

“啊,饿死我了!”裴虹大咧咧地在房间里的另外一把椅子上落座,她用脚将自己和椅子一起挪到冒热气的饭锅,自来熟地舀了碗稀饭。

“不用你来招呼我!”她说道,“咦?味道居然还不错?你小子挺会煮饭的嘛!”

文飞琼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去上班,他不止打酒馆那一份工,白天还在书店里找了份兼职,他颇为谦逊道:“一个人住多了,自然就习惯了。”

“哦。”裴虹很平静道,“我也是一个人,家里没其他人了。”

说到这里,她看到文飞琼投递过来的惊愕眼神,下意识露出了那种很不招人喜欢的、不怀好意地笑容:“哦——孤男寡女,这吃亏得好像是我啊,你不得给我赔点钱,大法师?”

“什么‘法师’?”文飞琼成功地被她转移了注意力。

裴虹心不在焉地拿筷子搅动着碗里的稀粥,她说:“在很久很久之前,古得不能再古的时候,那些日日夜夜里观察天象,祈雨啊求神呐的人,他们不就是大法师?我看你做笔记做得那么认真,又是气团又是冷风的,指不定道行有多深呢。”

文飞琼明白了,对方这是在为他刚刚没提醒她脸花了的事所以报复他呢。

外头风雪大,文飞琼略一思索,从衣柜里接连找出大衣、长围巾和高檐帽为自己做了副全面的武装。或许是被裴虹的改装所影响,文飞琼为了证明自己也是有审美追求,不止是会买丑衣服而已,所以也花了点心思。

“你是沪城许文强吗,我请问呢?”裴虹道。

“……”文飞琼竟无语凝噎,他将帽檐拨正,推开门道:“ ‘许文强大法师’要出门去跟天神祈祷明天不要再下暴雪了,你先吃着,等你什么时候休息好了再走吧。门你上锁就是,钥匙我带身上了,不要紧。”

文飞琼迄今为止仍然不知道女人的姓名和身份,但他没打算去问,萍水相逢一场许多事情没必要太过深究,反正以后不会再有机会碰面。

文飞琼这样想着,结果女人今晚又闯进了金玉良酒馆,风风火火地,身上还穿着他的衣服。

他颇为头疼地摁了摁自己的眉心,问:“你这……又想干什么?”

“大法师,”面前的女人笑容嫣然,将那张脸的美发挥到极致,但文飞琼偏偏能从中看出狐狸一般的狡點,他总觉得对方不怀好意。

果然,裴虹道:“哎,大法师,我裙子落在你家里了。那条白裙子我很喜欢的,我没穿过几次,还贵得很,可不能就这么送给你了,这不是给你的。”

“我一个大男人,要你的裙子干什么?”

“那可不一定,男人嘛,情有可原,我懂,我都懂的。”

文飞琼听懂了对方的意思,可他宁愿自己没有听懂。活了二十多年,他头一回遇见这样难缠的女人。

他正在脑子里随机抓取反驳的话语,与此同时,裴虹的注意力正落在文飞琼左手边的地理书上,她反复地打量上面的签名,惊喜道:“生瓜,你居然有李老师的亲笔签名,你跟这位先生是什么关系?他怎么会在你的书封上签名?要知道,我上学的时候想抢李老师的旁听名额都抢不上,你怎么能!”

文飞琼淡定地擦拭着手里的酒杯:“我是李先生的学生。”

裴虹看不惯他那暗地里炫耀的模样,格外没有风度地狠狠呸了一口,只可惜这一“呸”不能吐在生瓜脸上!

第16幕,《因缘际会》过。

……

第18幕,《心动萌然》过。

……

第19幕,《东窗事发》过。

……

第20幕,《流言蜚语》过。

……

第22幕,《风雪来客》,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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