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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公演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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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源发现,不止是她,亓南归也会去熟背其他角色的台词,今天她跟对方搭戏的途中,少说了属于裴虹的一句台词,对方也很快察觉到并且提醒了她。

这孩子的业务能力很招人喜欢。而且本身亓南归的履历也很优秀,对方也是戏剧表演专业炙手可热的一位小新星,他的长相填补了造星市场的空缺。

作为艺校的学生,亓南归的外貌条件自然是很优越的,但最特别的是,这个人拥有一种与世无争的通透气质,干净舒坦,很容易让旁观者觉得心情愉悦,现在的娱乐圈很缺他这种类型的男明星。所以从他大二起,就不断地收到来自造星公司的名片。

这导致很多人不理解,亓南归怎么会看上新乡这个名不经传的小剧院。这一点,许安源同样好奇,她是因为没准备进娱乐圈发展,所以拒绝掉了那些经纪人,但亓南归呢?他又是什么原因?

彩排结束后,许安源去问了亓南归。

对于气质这个问题,亓南归本人跟剧团里的大家解释过,这是因为他家里三代都是教书的,很传统的书香世家,所以他本人,也不自觉被家人感染了那种温和的书生气。

现在,亓南归正笑容亲和地为许安源答疑解惑,说明他来新乡剧院的理由。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正好我要实习,正巧‘飞琼’这个角色出现在我眼前,所以我来了。”

亓南归继续道:“学姐,你应该会懂我的这种心情。我们这个行业的人,在看到一些剧本时,会产生一种命定之感。会为某些角色意动,会觉得我们之间拥有共通性,觉得与角色灵魂相融。”

“在看到‘飞琼’之后,我有了这种感觉。学姐,我能大言不惭地说一句吗?我觉得飞琼是我的角色。”

“ ‘只有我才能扮演飞琼,除我之外,再没有人更适合他’,大概,就是这样一种心情。所以,我来了。”

说完,亓南归怪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

许安源当然可以理解这种心情。她也跟着笑了笑,认可了亓南归的这种说法,两个人聊天聊得很融洽,在旁人的视角看来,也是一幅很融洽和谐的美好画面。

安娜看到这副场景,忍不住捂唇笑道:“哎呀,这可真是…… ‘金童玉女’,‘天生登对’。对不起啊小姐,我出生在挪威,不知道自己成语有没有用对。”

岁永无淡淡地瞥了一眼前者,语气肯定道:“我的安源不会跟别人登对。”

“噗嗤!”安娜找到了大乐子,她倒也不怕得罪岁永无,所以直白道,“什么你的我的安源,许安源她姓许,可不随你姓‘犹’,就算她演了尤小姐这么个角色,但她也不是你本人呐,你说是不是,犹、大?”

岁永无抿了抿唇,没再开口,只是视线一错不错地关注舞台上的那两人。她时刻留意着男人跟许安源的间距,决定但凡男人再贴得近一点,就走过去用边界感作为借口隔开他们。

安源会理解她的做法,她会的。

许安源很快捕捉到了岁永无的注视,有这么一道明晃晃的视线盯着她的方向,这也的确很难忽视。

“你在干嘛呀?”她问。随后许安源意识到,隔了这样远的距离,岁永无估计听不见她说得内容,所以她跟小学弟挥了挥手告别,拎着尤小姐长至脚踝的围巾,一步步走下了台阶。

许安源回想着亓南归嘴里说得“命定之感”。这种心情远离了她太长时间,它们尘封在她过去的履历里,也只有在扮演尤小姐的期间,她才找回来了一点当初对待演艺事业的激情。

所以当文老板提出要在市中心的商城里演出一段节选的《纽约》为剧院引流助热之后,许安源的情绪是前所未有的高涨。

时隔两年,她终于有机会踏上一个像样的舞台了!

许安源大跨步跳下了最后的两条台阶,她嫌麻烦似的将围巾甩到肩后,快步走向岁永无,愈是靠近对方,她步伐挪动的速度愈快,直到最后,已然演变为了小跑。

围巾和风衣的拖尾紧追着她穿过人群,而她,小跳着撞进了刚站起身的岁永无怀中,像只轻盈的蝴蝶。

岁永无稳稳地接住了这只蝴蝶,她问:“安源,刚刚在台上,你说什么了?”

许安源笑着摇摇头:“那不重要。”

“岁永无,”因为小跑了一段路,所以许安源说话时嘴里微微地喘息着,“我演得怎么样?”

“演得很好,安源。”岁永无回答,看到许安源在笑,她也不自觉地笑了一下。

“安源,你演了一个很像我的我。”

安娜静默地旁观,她目光落在眼前相拥的两个女孩身上,对岁永无所说的话不以为然。

像吗?

这段时间里安娜跟着看完了彩排的全过程,她也清楚文老板给“尤小姐”安排的人设是外冷内热的好心人。“尤小姐”是位好心人不错,但她的原型,犹大她可不是那么一回事。

这位可是撒旦那个老东西亲口认证了的——无心无感的杀人兵器。

只要这个人表现出人类一般的温情,通通都只是她在演戏罢了,完全没有当真的必要。

安娜心道:许安源这丫头太好骗了,对她好一点,就会不可自拔地陷进去,跟之前那些傻瓜们一模一样。

等那些激荡的情绪消减下来之后,许安源拧眉脱离了岁永无的怀抱。

“安源,所以你现在又不想和我拥抱了,对吗?”岁永无坦然地收回手,不知为何,她竟然习惯了许安源反复无常的态度。

许安源没有给出回应,她转头向后台走去,岁永无踩着前者的影子跟上。

许安源一面走,一面将过长的围巾摘下。岁永无在后面用眼睛记忆着许安源摘围巾的全过程。

一圈、两圈,安源低头了,为了配合剧本,安源今天束了发,脖颈美好的曲线一览无余。岁永无闭了闭眼,雪白的皮肤还是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岁永无的超忆症让她连许安源后颈长了几颗痣,和青蓝色血管的走向都记得一清二楚。

“安源,”岁永无嗓音喑哑,“你还是把围巾戴上吧,外面冷。”

许安源困惑地回过头:“后台有地暖,太热了。外面的事等到了外面再说呗。”

“安源,你现在太色了。”

“啊??”

她干什么了就?许安源发现她越来越不能理解岁永无的脑洞了,她这又是联想到什么去了。

为了迎接《纽约摩登商人》的第一次公演,文老板和包括李梦在内的团队做了一系列的安排。

他们线上线下两手抓,把所有能想到的社交平台都开通了一遍,有庞大的野心想让《纽约摩登》这部剧拥有全平台账号。线下的宣发也紧锣密鼓地筹备了起来,文老板甚至找了几个大学生兼职,让他们抓着路人派发传单。

上次她就那么一想,没想到文老板他还真上街抓人去了……

许安源摇摇头忍俊不禁。

关于宣传海报的设计,文老板原本找了文雯和她专业的同学,想着几个想法新颖的年轻人怎么也能琢磨出一个不错的版本,工资按最终的成品给。

但在看过岁永无给许安源画的那幅海报之后,文老板果断将矛头转向了他家的新股东。

岁永无嫌麻烦,想要拒绝,但许安源说,只有她一个人海报的画风不一致,会显得很突兀,要把海报给撤下来。岁永无当场反悔,一口答应了下来。

再多模拟几幅人物海报,对岁永无来说并不困难,她在短短的一周时间里,将包括“裴虹”“飞琼”在内的六位主要角色的宣发海报全部画完、复印以及装裱。

直到此时此刻,这些装点好的海报在商城的各个入口处左右排开,尽职尽责地吸引路人的驻足。

“尤小姐”的画像被摆在左二,浓郁的宝蓝色鸢尾陷落在她的发间,她既是“尤小姐”,也是许安源。

为了符合角色设定,画像里的许安源头发被描绘成了浓黑色,着装也是极简的黑白灰三色,整张画里抓人的颜色只有那些鸢尾,它们明艳得像是要刺穿画布。

岁永无按照文老板的要求,又在海报上增添了雨伞的一角,同样浓黑色的伞面如同一个不可宣之于口的秘密遮挡了许安源的大半张脸。画面里,许安源只露出了一只漠然的左眼,她用眼光审判着海报外的每一个过路人。

画布的右下方,是文老板亲笔题下的字——“《纽约摩登商人》尤小姐”、“演绎:安源”。这些张狂的草书用得也是显眼的宝蓝色,为了配合不同角色的基调,文老板在每幅海报下所用的颜料色系也不尽相同。

“裴虹”眉尾衔接了一只热烈的红芍药,所以她的书法同样是吸人眼球的深红;“飞琼”祥和地半躺在雪白的鹤望兰当中,他的字和花朵一致,像要飞入云端的纯白色;女主女儿的背景是软绵绵圆鼓鼓的粉铃兰,字体也跟粉红色的泡泡一般甜蜜……

时间很快来到了公演当日,许安源正抱着剧本温习,偶然地一个偏头,她在剧团的宣发录像小组里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背影。

许安源打眼看过去,先看到的是那头醒目的橘发,然后才注意到向来抗在肩膀上的那台摄影机。

橘头发的主人也看见了许安源,他优哉游哉地抬起一只手同许安源打招呼:“呦,上午好,大演员!要不要我给你拍一张足以流芳百世的绝美照片啊?”

“向来,”听见对方打趣自己,许安源忍俊不禁,“你这是……从直播游戏改行成摄影师了?”

向来摇摇头:“哪有啊,我本来就是摄影这个专业的。但是众所周知,学摄影特别烧钱,所以小向先生我啊,找了好几份兼职来干,直播只是其中之一。”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许安源点头表示理解,她过去也做过很多份兼职,“那今天这份兼职,是岁永无喊你来的咯?”

许安源还在想岁永无跟向来究竟是什么关系。虽然上次岁永无亲口承认了,他们两个没有任何的“不正当关系”,可是许安源很难想象岁永无能跟人用正常的方式相处。难不成,向来的真实身份也是某个杀手?

想到这里,许安源对待向来的态度变得更谨慎了一点,可是,就是她再多看几眼,向来也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大学生,他好像没什么异常啊?

向来抓抓脸,回复道:“也没有,虽然我知道岁姐她在这里,但我来这边主要还是为了……”他后面的话断在了嗓子眼里,因为亓南归握着剧本走了过来。

“呦!上午好!这位是‘飞琼’对吧?你好呀,大男主!要不要我给你照张帅气逼人的相?”向来照样给亓南归打了个招呼。

“摄影师,你好你好,今天辛苦你拍现场宣发照了,不过暂时还不用你给我拍照,谢谢了。”亓南归礼貌地回绝,他过来是有正事要找许安源,所以很快与后者投入了讨论。

“学姐,麻烦你帮我看一下这段,我这段的心理剖析是不是有某方面的问题?你看上台前是不是还能再优化一下……”

许安源接过剧本:“好,我帮你看看……嗯,写得倒是不错,但是你看,飞琼这个角色某种程度来说,他是个情绪很‘平’的人,他眼泪不会掉得那么快,在病历被裴虹看到前,他会表现得毫无异常,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了解,我知道了……那这段我就……”

两个人在讲解时,间距会不自觉拉得比较近,若是让对他俩有好感的人看见怕不是心里会吃味。向来见状撇撇嘴,他也不好打扰,正想看看他姐在不在附近,刚好看见岁永无双手抱了一束跟海报上分毫不差的宝蓝色花束走近。

“姐,”向来试图打岔,他猜他姐是占有欲很强的那种类型,越是不动声色的人,她内心里奇奇怪怪的想法越多,向来认为这是条真理。

“姐、姐,你这花好大一束啊,有99朵了是吧?你这是准备送谁?安源么?”

岁永无脚步倒是停下了,但她的目光落到正在讨论剧本的那两人身上。向来有心地留意他姐的面色,呃……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他只能选择放弃观察。

向来又道:“是给安源的对吧?他们两个、是同事,这一点你也知道,讨论剧本什么的,很正当也很正常。姐姐你就再等等嘛,等他们讨论完你再……”

“别喊我‘姐姐’,”岁永无说道,“我和你没有很熟,不要跟我乱攀关系。”最主要的原因是,她不愿意再让安源多想。

岁永无说话时,也没有移开视线。只要她愿意,她可以不让她的目光被任何人发现。上次她故意用视线打断了两个人的交谈一次,现在不能再使出同样的套路,她不能让安源更讨厌她。

她将“金童玉女”这四个字从脑海中划掉,不会的,安源会喜欢她的,安源……是喜欢她的。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向来依靠脖子和肩膀夹住摄影机,极其艰难地摆出了一个举起双手的投降姿势,“是是是,姐我不喊了,反正您给买的镜头,您是老大,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很快便累了,叹了口气抱着摄像机道:“但是啊姐,也不怪我说你,你追女孩子可不能总是臭着一张脸,人家女孩子看了会害怕的。”

“这一点我当然知道。”在岁永无迈步走上前去的同时,她脸上的神情也随之发生了改变。

向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姐那一张冷酷无情的臭脸,在很短的时间里变成如春风过境般的温和笑容,他惊了,呆了,他惊了个大呆!谈恋爱的人是不是都有两张脸?!!

岁永无走近时,亓南归正好离开。许安源瞥了一眼岁永无走过来的方向,看到向来举着摄影机在人群里穿梭,橘色的发顶也跟着一起活泼地跃动。

许安源极轻地笑了一下:“你们两个,说完话了?”

岁永无送花的动作卡在半空里,她回复:“说完了。”

是错觉吗?为什么安源的心情也不太好?明明她在笑。

岁永无迟疑地将花往许安源的方向又递了递,但她脸上的笑容是合格的,十成十不掺水的“绅士”模样:“安源,提前祝贺你演出成功,这是今日份的花。”

说起来,就算是没有彩排和演出的那些时间里,许安源房间里的花瓶也每天都会换上一束新的花。现在想想,这些花只能是岁永无给她准备的,对方真以为,送花给她是每天必须完成的一项任务了。

许安源收到过父母的花束、老师朋友的花束,也收到过告白的花束。在所有追求她的人里,岁永无是送花送得最频繁、最死缠烂打的那一位。

“安源,我不喜欢你跟亓南归站在一块。”

听到这句话,许安源偏过头,很平静地拍了拍岁永无的肩膀:“那怎么办呢?你再不喜欢,也得忍一忍。这是我的工作,岁永无。”

她示意岁永无凑得再近一点,岁永无把耳朵贴了过去。

“岁岁,我不喜欢你威胁我的样子。”许安源的吐息洒在岁永无的脖颈间,她用克制的音量道,“你忍一忍,我也忍一忍,你别总想着杀人,我会更乐意对你态度好一点。”

“……好。”两人分开后,岁永无落进了许安源的和善笑容里,她头晕目眩,近乎忘了手里还有一束花。

岁某:亲爱的,你威胁我的模样未免太迷人。

安源:哼。

第31章 公演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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