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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我们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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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许安源惊醒了。

床头的靠枕不知什么时候滑到了她胸口的位置,难怪她感觉喘过不气,还做了很压抑的梦。

时间还早,许安源闭上眼睛试图再次入眠,可半个小时过去,她依然很清醒。

既然实在酝酿不出困意,许安源也不打算为难自己,她穿上拖鞋,在窗帘后找到了她带过来的行李箱。

自从住进岁永无的房子里,许安源还没穿过她自己的衣服,岁永无将她的衣食住行照顾得面面俱到,用对待洋娃娃玩具的方式来同她相处。

许安源虽然有所不满,但同时也很感谢岁永无,毕竟房子吃食还有衣物,都是很大的一笔开销,岁永无帮她包圆了,也姑且算是在帮她。她被岁永无控制在房间里是一回事,但岁永无对她的照顾又是另外一回事,许安源对这些看得很清。

现在,她也算是欠岁永无的了。

许安源的手才碰到行李箱,便发现克重不对,她果断将箱子放倒,拉开,发现内部有整理过的痕迹。

她叠的衣服不会这么整齐,她总是卷巴卷巴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放进去,塞不进去那就硬塞。

许安源的指尖从这些叠放得井井有条的衣物上一一划过,忽然觉得有件衣服很陌生,抽出来发现是一件红白二色的男款校服,上面写着“槐城第二中学”的文字。许安源想起来这件衣服是从哪里来的了,她将它平平整整地叠好,然后再放回去。

真的很奇怪。

虽然衣服都还在,但是她的洗漱用品、她的宿舍小锅、锅铲衣架还有调料之类的东西,竟然全都不见了。消失的物品里还包括她现在正在找的月饼铁盒。

她收在铁盒里的各种技能证书、护照和身份证什么的,倒是都好好地收在了行李箱的夹层里,但是,她的铁盒呢?

她的铁盒去哪里了?

岁永无在房门被拧动的同一瞬间睁开了双眼,她坐起身,动作迅速地从枕头下取出一枚刀片。她将刀片藏在指缝里,迈着悄无声息地步伐来到门后,以极快地速度先一步拉开房门,随后,便看见了身穿睡裙、披散着头发的许安源。

岁永无随手将刀片扔到角柜上,为许安源的深夜来访感到奇异:“安源,发生什么事了?”

“我的铁盒呢?”许安源反问,她伸出两只手心,讨要道,“我的铁盒,粉色的,上面有凸起的茶花图案的圆形铁盒,它去哪里了?还给我。”

就连岁永无都察觉到了许安源现在的状态不太对劲,她看到许安源裸.露在睡裙外面的胳膊,心内推测许安源或许是冷着了。

她用手碰了碰许安源肩膀的皮肉,发现果然如此,太凉了。

岁永无一面哄着许安源跟她进房间,一面找来外衫给她披上:“你的铁盒?是安源你用行李箱带过来的吗?我不会乱碰你的东西,这一点你可以放心,估计是安娜给你整理房间时拿走了,但是没关系,一个铁盒,她不会私吞的。

“安源,你先在床上坐一会儿,那儿比沙发和椅子上暖和,先坐着,我等会儿打电话问安娜是怎么一回事。”

“我要你现在就问。”

岁永无的话头顿了顿,因为许安源那坚决到仿佛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语气。

她解释:“安源,我说得‘等会儿’的意思,就是现在。我在打电话了,安源,别着急。”

安娜在三分钟内捧着岁永无要的东西赶到了房间,她还没来得及跟岁永无甩脸色,这女人居然大半夜地喊她上来!岁永无却一手关上了房门。

FU.CK !安娜朝着紧闭的房门比了个中指,愤愤然地转身离去,用鞋底将地板跺得“砰砰” 生响。

房间里,许安源看到完好如初的月饼盒,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爱他,也恨它,但从来没想过要失去它。

她的指尖在早已褪色,甚至生了锈迹的铁盒表皮上来回地抚摸,内心是失而复得的余悸。

岁永无帮许安源把滑到眼前的一缕发拨到了耳后,然后,她听见许安源嗓音很低迷地说了一句。

“我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

“我的错。”

岁永无总是认错认得很快,但是屡教不改。

“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错了。”许安源回复,垂落的发丝随着她低头的动作滑落了更多,遮挡了她的面孔,让岁永无看不清她的具体神情。

岁永无越来越觉得,今天晚上的许安源哪里都很奇怪了。

不是平常故意假装顺从,惹得她心情烦躁的许安源,不是偶尔显得很强硬,或者说性格“恶劣”但反而更像本性的许安源。而是一个,更奇异、更新奇,她从未见过的许安源。

这个许安源像玻璃制品一样脆弱易碎,让岁永无几乎不敢用手去碰她:“安源,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岁永无基本上不做梦,更不会有噩梦,但许安源的反常说不定会跟它有关,毕竟前一个月,安源也被噩梦吓过一场。

岁永无在遇见许安源之前,从来没有过强烈地想要扒开一个人的脑子看看的欲.望,她太想读懂许安源所有细枝末节的想法了。许安源的每一种面孔,每一个微表情,说得每一句话,她都渴望明确地知晓其中的含义。

可她扒不开,看不到,也看不懂。

岁永无不介意使用她少有的耐性,用无底线的温柔去对待许安源,尽管,她还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只是在凭借本能行事。

“安源,求你了,跟我说说话好吗?你怎么了?告诉我你现在的感受,好不好?我给你买花,买所有你喜欢的花,只要你跟我说话,哪怕只说一句,好吗安源?”

岁永无得到了一声不算回应的回应。

空荡的房间里,突兀地传来一声微小的嘤咛。

这声音自然不可能来源岁永无本人,那只能是她眼前的小东西发出来的。

在那声嘤咛之后,许安源又恢复了沉默,但她整个人的身躯都在轻微地发抖,这不是正常的表现。

“安源,你很冷吗?抱歉。”岁永无立刻去看暖气的温度,发现气温保持在24度以上,那就……不是冷了?

岁永无想不明白,所以她放弃了思考,遵循内心的渴望,做了从许安源进房间起便一直想对她做的事情。

许安源僵硬地抬起头,她很突然地被岁永无抱了个满怀,这令她措手不及。可是她也在庆幸,幸好岁永无今天穿得不是那件绿色吊带睡裙,不然她的脸会直白地撞进……岁永无的那啥里。

鼻尖传来岁永无洗过澡的香味,那沐浴露前调是玫瑰,中后调是琥珀和檀香,许安源不知道玫瑰居然也有安神的效果,她用力地掐紧了对方后背的布料。

“抱歉,安源,我以为你现在会需要一个拥抱。”岁永无误以为许安源这是在抗拒她,她小心翼翼地准备收回自己的胳膊。

“我讨厌你。”许安源低声道。

岁永无闻言愣住了,倒是忘记了自己原本打算结束这个拥抱。

“对不起,安源,我想,这或许也是我的错。”

“如果安源你不喜欢,我以后会努力减少跟你肉.体接触,我不会再随便碰你了,我改正。”

“你这个……混蛋。”许安源死死地攥紧了岁永无背后的衣服,她咬牙道,“如果你要现在松开我,那我从此以后,再也不让你抱我了。”

岁永无立刻将怀里的少女拥得更紧,她当然不情愿放手,更不愿意接受再也不能拥抱安源的这个惩罚。两个人的长发在拥抱中交叠,像是两条同根同源的黑河。

“我不会放手。”岁永无道,“安源,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一直拥抱,想抱多久抱多久,我不会拒绝你。”

闻言,许安源的鼻息抽动了一下:“你说的这个‘一直’,它是真的‘一直’吗?你不会忽然有一天,也说要让我去找一个新朋友吧?”

“我……”

许安源打断她:“算了,你还是别说了,我不想听。”

“好,那我不说。”

两个人贴得严丝合缝,许安源轻易地便能感受到岁永无胸腔的震动,岁永无她居然笑了?

她为什么会笑?这哪里有什么好笑的?许安源无法理解,所以她语气蛮横道:“我不许你笑了。”

“好,我听安源的。”岁永无马上将那些害得她忍不住挂上笑容的,泡泡似的,一个个鼓吹起来的情绪给压了下去。

时间在拥抱中流逝,虽然很美好很静谧,但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的岁永无手麻了。

她试探性地提议道:“安源,我们可以躺下吗?我手抱太久抱累了。”

“可以。”

许安源答应了之后,才发觉自己究竟是答应了些什么。但她没有反悔的习惯,所以她躺进了岁永无的被窝里,这是她们头一次同床共枕。

床的尺寸完全可以容纳两个成年人,只是从很小的时候,许安源便学会了要独立睡觉,如今,她身边不仅多出来了一个人,这个人还异常执着地非要把她搂在怀里一起睡。

因为这个怪异的入睡姿势,让许安源以为她自己肯定会睡不着,可她闻着岁永无身上浅淡的沐浴露香气,莫名地越来越放松和安心。

她清楚地知道岁永无是一名危险系数很高的连环杀人犯,但是,对方姑且还算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既然岁永无跟她保证过目前还不会伤害她,那她就相信一下对方好了。

嗯,就是短暂地……相信一下岁永无罢了。因为这个拥抱的确很温暖。

睡意朦胧间,许安源听见岁永无说了这样一句话,她说:“安源,你闻起来好香。”

“瞎……”瞎说什么,她身上怎么会有香味,香的明明是你自己……

后面的这些话,尽数被许安源吞进了黑甜的梦乡里。

岁永无感受到怀里的人呼吸渐渐轻缓,安源这是睡熟了。她动了动被安源的肩膀压得酥麻的左手,却没有选择抽回手,反而更加地拥紧了对方。

因为只有通过这种方式,她才能知晓许安源此刻正躺在她的身侧,正躺在她的怀中。

等岁永无反应过来时,她的嘴唇已然落在了许安源的眼皮上,她像摘下那片雪花一样,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她可以确定,这种程度的触碰绝对不会叨扰到许安源的睡眠,可她还是情不自禁地会觉得紧张。

这种心情对她来说很难得,岁永无察觉到自己的心跳比平常来得更快,更多的如同泡泡一般,膨胀得几乎要破裂的情绪在她的心脏里泛滥成灾。

这或许就是愉悦吧。

岁永无开始期待明天了。明天安源会在她的床上醒来,明天安源会和他一起吃早饭,明天,如果安源心情好的话,说不定会愿意同她多说几句话。

岁永无终于意识到了,她的确很在意许安源。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将许安源的灵魂镶嵌进她的灵魂里,让两个人如同严丝合缝的拼图,永永远远都不要分开。

“雅各布,我找到属于我的‘快乐’了。”

她喃喃低语,像上了瘾的毒客嗅闻着她的快乐,她离不开也放不下这份令她甘之如饴的“快乐”。

次日七点,岁永无先一步睡醒。她做了一件蠢事,一夜过去她抱着许安源的那条手臂早已经失去了知觉,她只能通过另外一只手,一点一点地再将手臂给挪回来。

但她并不后悔,昨天夜里,许安源曾经好几次想从她怀里扭出去,都被她重新给抓进怀里继续抱着了。

在岁永无等待手臂恢复的这个过程里,她身侧的许安源也睁开了眼。

“安源,你今天醒得好早。”她说道。

“你没拉窗帘。”许安源晃晃脑袋坐起身。她对光线很敏感,几乎是阳光映到脸颊的同一时间,她便醒来了。

许安源的头发让睡得有点毛躁,但她没去管,她正在做每天醒来的第一件要务——发呆。

发呆的目的也是为了让理智回笼,许安源回忆起昨晚的经历,随后想起来了为什么自己一睁开眼睛,看到的会是岁永无。

两个人坐在被子上面面相觑,许安源觉得心情复杂的同时,她也在庆幸,还好她们两个都是女的,而昨晚她也没有精神异常到真跟岁永无之间发生点什么。

还是岁永无先开了口,她迟疑道:“安源,我准备洗澡了。你饿不饿,现在要吃早餐吗?”

许安源摇了摇头,她现在完全不饿,还在消化自己昨晚干出来的蠢事。真的有必要大晚上的过来敲岁永无的门吗?怎么就……答应跟她睡在一张床上了?!

“你去洗澡吧。”许安源说道,“我先回房间了。”她准备等岁永无一进浴室,然后马上逃掉。

“好的。”岁永无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安源现在不饿,她原本的计划是要跟安源同一桌吃早餐。

许安源没有等到岁永无走进浴室,只是一个转身的功夫,她逃命似地溜出了房间。为了缓解尴尬,她回到房间拿起手机随便地乱刷,结果还真让她给刷出来了一道新的好友申请。

“学姐您好,我是亓南归,我在表白墙上看见学姐发的招新信息了,很有兴趣,可以详谈吗?”

许安源不记得这个人,但她对这个名字印象很深刻,知道这是她同专业的一位学弟,所以很快通过了申请。

对方回复得很快,许安源这时才注意到人家的头像是一只眼睛圆溜溜的黑色小猫,很可爱。

“学姐好,我是亓南归。不知道您对我还有没有印象,我是小您一届的表演系学生,跟学姐您待过同一个社团的。”

许安源回复:“我记得你。”这么少见的姓氏,很难不记得。

在许安源不算深刻的记忆里,她对这个名字的主人有着气质干净、性格谦和的印象,不过现在看来,这“谦和”得有点儿过分了。

许安源回了个“无奈猫猫”表情,随后道:“没事,你不用一直‘您’啊‘您’的称呼我,我只是比你大了一届而已,喊学姐就够了,你要愿意,也可以喊我‘安源’。

“南归,你找我是为了《纽约摩登商人》这部剧对吧?我把剧院老板的微信推给你,他也是这部剧的编剧。”

“谢谢安源学姐。”亓南归回复,“我仔细地看过了学姐发在墙上的简介,被男主角‘飞琼’的人设所吸引,很想尝试这个角色,我能问一下,面试……它的要求高吗?”

文老板缺人缺得快跑大街上拉路人帅哥来演了,这一点没什么好隐瞒的,所以许安源小小地给对方透了个底:“不会很难,只要你有演艺经验,只要你符合老板对人设的设想。南归,‘飞琼’是个书生一样的人物,刚好你也是。”

下午的时候,亓南归发消息过来说,他通过了文老板的视频面试,过两天,可以来剧院现场再面试。

果不其然,许安源在两天后见到了通过面试的亓南归本人。她彩排的时间被安排在了下午,而亓南归是在上午面试的,所以她没见过对方面试时的模样。

不过据说,亓南归过来面试时特地找了一身符合剧本背景的“的确靓”衬衫套装,他走过来的这一路,许多人向他投来好奇的目光,但他全然不在意,坚持要贴合人设。

这番态度,再加上足够优越的外形条件和演艺经历,完美地解决了文老板的痛点。

文老板简直乐得要升天,他说亓南归正好是他守株待兔要等的那只“兔子”,他感恩亓南归的出现,也感恩许安源把人介绍给他,更感恩岁大老板!自从遇见岁永无,他人生一路高升,简直顺到不行!

文老板拍着许安源的肩膀连连夸赞道:“源呐,你跟岁老板简直就是咱们剧院的两颗福星,要是封建迷信不违法违规的话,我真想给你们俩修个庙拜拜,看能不能涨更多运气!!”

许安源被文老板夸张的语气逗得呵呵直乐,一直到彩排前都憋不住笑。

今天的彩排由许安源带着亓南归先走一遍,在《纽约摩登商人》的原剧情中,尤小姐和男主角“飞琼”几乎零互动,但女主演娴淑她白天还有其他安排,不能到场。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都是由许安源来临时充当“裴虹”。

这对她来说,完全不是难事。她喜欢登台演出,亦喜欢彩排、走位,她是个很特殊的演员,好像全身心都是为表演事业所准备的,只要能说上词,只要跟舞台有所关联,她都喜欢。

她的身体有时候会疲累,但渴望演绎的一颗心不会疲倦。过去,表演是她的梦想,现在,表演同样是她的一条救命稻草。

如果没有它,许安源真不敢想象自己在人生经历大变之后,究竟会堕落到怎么样的一个地步。

安源:如果法律允许,我想跟舞台结婚。

岁某:那我呢?安源,你不要我了吗?

安源:你排舞台后面去。

有得排,某人就偷着乐吧。

第30章 我们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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