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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岁永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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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同的夜晚,郊区某幢别墅的客厅里,电视直播的声音砰砰作响。

屏幕里橘色头发的主播一枪一个爆头,枪战打得如火如荼,子弹声、爆破声被音响扩散到遍布整个一楼,但沙发上的观众却始终无动于衷。

对“她”来说,这些声音和画面都只是背景,长手长脚规整地摆放在它们应该在的位置,她这个人似乎无论如何也学不会放松。

哪怕坐在沙发上休息,那也坐得端端正正,仿佛在家里头服兵.役。

边几上平板的屏幕上,显示着几条本市的近期热门新闻。

“据悉,昨夜有一位邓姓男子因醉酒坠落河间,该男子身上有多达三处创伤,但男子坠河的具体原因尚不可知……”

“……男子生前曾有过酒后家暴行为,槐城市民报在这里呼吁广大妇女群众维护自身权益,积极向社区寻求帮助……”

“有网友爆料,邓某逝世可能受非自然因素影响……”

这里是H国槐城,两年前她决定在此地定居,并且正式开始沿用她给自己取的中文名字——“岁永无”。

手边的咖啡杯在半小时前喝空了,岁永无没见着人影,用搅棒敲了敲杯璧。

又等了七八分钟,女佣安娜才捧着咖啡壶姗姗来迟。

新倒进来的咖啡味道中规中矩,是放凉了的口感。但岁永无内心毫无波动,并没有让女佣拿回去重做。

这一幕让她显得性格很包容,但其实不是的。只能说,岁永无已经习惯了旁人苛待自己,因为她本身并不会发觉这是苛待。

缓解了口腔内的干渴,岁永无放下咖啡杯,问:“警察局接到新的报案了吗?”

“小姐,我确认过了,没有。”

安娜垂着眉眼回复道。她有心将自己的身形只固定在沙发一侧,没有刻意占用太多空间,这让她看起来很弱势,显得很乖巧、逆来顺受。

安娜继续补充:“因为没有人报警给出新的证据,所以官方给出的结论是‘意外身亡’。您特意用冰锄制造出的伤口,被他们误以为是河内的冰棱造成的。

“而且,逝者家属那边的需求是,他们不追究具体的死亡原因,只希望能尽快举行葬礼,让逝者早日入土为安。”

这倒是出乎了岁永无的预料。

她分明选在了栖息地附近作案,并且有心在小巷内留下了板上钉钉的证据,但是家属一句“不追究了”,便将她原本的计划全盘打乱。

“你确定没有任何人报警?”岁永无追问,“剧院的那个女人明明看见了冰锄,她还打开过了。”

“真的没有,小姐。”

“小姐,我没有必要骗你。”

望着安娜可怜巴巴,仿佛快要掉下眼泪的模样,岁永无视若无睹地收回了视线。

为什么不选择报警?岁永无不能理解。

客厅的侧面是一扇硕大的北欧风格落地窗,它不加掩饰地暴露出窗外的景象。这纷飞的雪片同昨夜仿佛没有区别,只不过,那晚的风雪里多出了一道奔跑的佝偻背影。

怎么会不报警?她真不是一个合格的好市民。

岁永无心道。

客厅里的两个人相顾无言,安娜正计划着赶紧从岁永无眼前消失,反正对方也不需要她一直随侍,但她的脚步才刚挪动一步,岁永无又开口了。

对方问她:“现在几点?”

“晚上八点过十分了,小姐。”注意到岁永无在茶几内翻找的动作,安娜询问,“您打算出门吗,小姐?”

“嗯。”

岁永无从抽屉里挑了把还算顺眼的车钥匙,为自己套上风衣的同时,她回顾着昨夜的所见所闻:“新乡剧院,南汀街354号,近期热推剧目是《奥塔薇娅》,演出时间是每晚8点到11点。”

这些信息都是岁永无昨晚借着朦胧夜色,在海报上瞥见的。

现在八点十分,她开车赶过去,估计能赶上谢幕。

安娜并不意外眼前这位“大小姐”突如其来的出行计划,她卡准了岁永无转身的前一刻,深深地弯下了自己的腰杆,看似关怀地叮嘱:

“雪天路滑,小姐一定、一定要注意安全,小心结冰的路面打滑,也千万不要跟对面的车辆产生摩擦和碰撞。万一出事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嗯,谢谢关心。”

岁永无没听出话里潜藏着的恶意,干脆利落地乘电梯去了车库。

安娜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她对着空荡荡的房间使劲翻了个白眼,趁着岁永无不在,整个人仰倒在沙发上。

这样好的鹅绒、这样好的毛毡,有些人不懂得享受哦!

安娜拍拍沙发,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深陷其中,关掉吵吵嚷嚷的游戏直播,将电视调到了她最爱的珠宝鉴定频道。

既然如此,就由她安娜来代替某个没有半点儿人情味的女人好好享受吧!

十点四十五分,新乡剧院的主推戏剧《奥塔薇娅》提前落幕了。

许安源尽职尽责地演完了今天的戏份,扭曲的针线痕迹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因为“破旧”正是那件女仆戏服的基本属性。

演出的中途倒也出了一些小事故,但问题不是出在她身上,而是第一次登台演出的李梦不仅说辞卡顿,还险些忘了要说的台词。

好在今天的台下照样没有多少观众,许安源应对及时,临时加了一段词帮李梦给找补上了。

在许安源看来,李梦初次登台的表现还算是不错,毕竟对方也只是排练了两个小时不到。

不过按照李梦本人的性格,她或许没那么容易释怀。

所以离开舞台之后,许安源又仔细地劝慰了李梦几句,拿自己第一次登台的表现举例,希望对方不要将舞台上发生的意外放在心上。

李梦明显有被安慰道:“真的吗?小源姐姐第一次登台演出的时候,居然嘴唇抖得一句台词也说不出来吗?我真是想不到。”

“当然……”不是。

在许安源来新乡剧院入职前,她曾经有过好几种不同的舞台经验。

她很小的时候就是话剧社的主演,上了大学是表演系的优秀学生代表,也参演过好几次公益性质的芭蕾表演,甚至还专门学过两年京剧。

不过,这些都没有必要在这种时候告诉李梦。确定李梦的心态好转了之后,许安源这才转身回到后台准备卸妆下班。

可惜下班之路偏逢拦路虎,主管灯光的陈经理忽然找上了刚卸完妆的安源,告知她说,这周由她来整理服饰间。

“不是吧?”许安源叹息,“之前也没听说过,演职人员还要负责做后勤啊?”

陈经理交代完一走了之,许安源简单的抱怨了一句,还是认命地来到了服饰间。

她围绕着衣架一件件整理,找出其中需要清洗或者修补的,准备一会儿交给专门的阿姨处理。

很快,许安源来到了女主服饰区。

属于女主角的衣架是单独出来的,这里一共挂了九件裙装,其中包括三条替换的。许安源的指尖略过了前几件,最后将手指停留在了一件蓬松的宝绿色长裙上。

这并不是女主角“奥塔薇娅”所有裙装中最华美、最精工的一件,可是它却象征了她青春年华的遗憾结束。

从剧本上看,这是出悲剧。

文老板自己编写的剧本不算好,整场剧目在剧情上存在着诸多缺陷,还有很多不合时宜的铺垫与转折。

可是,奥塔薇娅毕竟是剧目的主角,这出戏是以她来命名的。

没有演员不向往主角,许安源也不例外。

不知道这算不算违规,但许安源取下了那条绿裙子。

她脱掉厚重丑陋的棉衣,脱掉长裤,也脱掉了起球的黑色保暖衣。这样深的隆冬,许安源的身体应该是凉的,可她却不觉得冷,因为一颗心脏正兴奋得滚烫。

服饰间内狭小拥堵,隐约能嗅闻到木料发霉的味道,新乡剧院的服饰间可以说是许安源见过条件最差的,但她现在没有任何心情去抱怨。

她难得这样高兴,自顾自地套上了闪耀的裙装,随时准备提着裙摆到镜子前面转个圈,亦或是跳上一小节《欢乐颂》。

但许安源高兴得好像有点太早了,后背的拉链拉到一半便再也拉不上,她摸索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有几根头发卡了进去。

努力了好一阵,拉链依然纹丝不动,许安源头一次懊悔自己留的是长发。

许安源正要叹息,冰冷的手指尖猛然被一样更冰凉的软物所触碰。她的后背有很大一片皮肤裸.露在外,这让许安源倍感不安,好在来人很快用一句话将她安抚好了。

“别动,头发卡住了,我来帮你。”

这显然是女孩子的声音。

许安源瞬间安了心,她也明白了刚刚触碰自己的,正是这位女孩儿的手指。

“谢谢你。”许安源道。

“不客气。”

许安源对面的衣架上正好悬着一面小圆镜,也正因为此,哪怕许安源不用回头,她也能透过镜子的反射,看清楚女孩在她背后的动作。

女孩解头发的态度很细致认真,她好似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给许安源帮忙上,所以许安源也开始有闲心打量起对方。

她高瘦的身躯掩藏在一件紫棠色廓形大衣内,散落到胸前的乌发打理得很精细,尽管肩线上还沾了点室外的雪花,发丝也看不出任何凌乱的迹象。

通过对方的外貌,许安源初步推断,女孩应该同她年龄相近,或者比她年纪小一点也有可能。

来人,也就是岁永无。

岁永无行车一路畅通无阻,她以为自己绝对能赶上谢幕,可实际上,当她走进剧院时,内里昏暗又寂静,音响全部关了,现场只留了几盏灯,方便收场的员工们来回搬运道具。

在后台的入口处,岁永无遇见了两个结伴而行的女孩子。

两方人马擦肩而过时,戴眼镜的那个女孩脑后的马尾辫甩到了她的胳膊。

岁永无什么话都还没来得及说,那名眼镜女生在看清她的脸后,便下意识往后退了一大步,看样子是害怕她的面无表情。

最后,是黄头发的那个女孩先向岁永无道了歉。

岁永无点点头,表示她并不在意。

倘若女佣安娜也在这里,她估计又会在内心吐槽岁永无是个没人情的玩意儿。

不过事实也的确如此。

在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人和物能够影响到岁永无本人的情绪,又或者让她产生兴趣。

对比常人丰富多彩、瞬息万变的精神世界,岁永无的内心或许更像一口干涸了又被严密封锁的枯井,任凭外界风吹雨打,掀不起任何的波澜。

不过,索性都已经来了,岁永无遂决定深入后台。

她孤身一人行走在昏暗的走廊上,前方只有一间房还亮着灯,岁永无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她看到房门上贴着的白纸黑字,说明了这是一间服饰间。

岁永无用手背缓缓推开门缝,她纯粹是依靠直觉才决定走了进来,好在她本人的运气不错,很快在房间内找到了她熟悉的背影。

岁永无的记忆力相当不错。哪怕现在出现在她眼前的,不是那个佝偻在风雪里的后背,可她还是通过肩颈的线条认出了面前的人。

她清楚这两个背影属于同一个人,她不会错认。

因为拉链的关系,光洁的后背有一半都裸.露在空气里。

简单的对话过后,岁永无将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处理头发上,同时她的目光也一寸寸地观察着眼前的身体,从头至尾地扫视。

由于工作的特殊性,岁永无曾有意或无意地看见过许多人的躯体。

服饰会掩藏住人类的本质,只有脱下这层外皮的他们才是最纯粹的。

而那些回归本真的身体们,它们依然有着许多的不同和等级划分。

干瘦的、肥胖的、长痘长痣、还有肤色不均的……它们当中也有一些躯干的形态很不错,可惜,都不如岁永无现在手底下这个完美。

“完美”的概念究竟是什么?

岁永无本人对此一知半解。所以她将它简单地归类为,只要合她的意就行。

凹陷的节节脊骨,凸起的薄弱肩胛,还有那仿佛不堪一折的白瓷脖颈,它们每一样,不管是分开打量还是合并起来欣赏,都贴合了她的心意。

这副身体,非常适合作为礼品收藏。

所以,岁永无完全不介意拿她学到的最柔和的手段,去对待眼前这件从天而降的“礼物”。

岁永无用堪称珍重的态度取出了拉链里的发丝,因为她不想损害到它们的完整性。

解决掉这个小麻烦之后,岁永无内心带着轻微的不情愿,将眼前人的后背用粗糙的拉链遮盖了起来。

“你转过来,我想看你的脸。”

岁永无说这话时没有附带上任何情绪,察觉到这种语气不合适之后,她立刻摆出被同事夸赞过无数次“bravo”的社交笑容来弥补。

许安源没太察觉,她捏着蓬松的裙摆,很雀跃地转了几个圈,下意识向身边人询问意见:“好看吗?”

“好看。”

礼物的脸,岁永无也很满意。不算美得惊世骇俗,但至少精巧灵动,放娱乐圈里也格外有记忆点。

岁永无最满意它的眉眼,眉尾和下眼睑都有两分低垂的弧度,看起来既哀怨又可怜,实在是一副很好掌控的模样。作为“藏品” ,这是很不错的优点。

许安源转够了份,这才想起来要好奇了,她问:“你是剧院新来的员工吗?我之前好像没见过你。”

也不怪许安源误会,眼前这个妹妹的样貌,确实很出众。看见她,许安源难免会联想到远山赭鹿、深林白鹤这样美而有距离感的生灵。

不过极具反差感的是,妹妹脸上亲和无比的笑容。

岁永无摇头否认,她随手插兜,准备主动发起一个新话题,然后刚好在口袋里摸到一件硬物。

她有些意外口袋里的东西居然没有被安娜给掏走,随后发现那是一枚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纪念币。

岁永无得到启发,顺嘴撒了个谎:“你好,我叫岁永无,是你的……粉丝。”

许安源双手接过纪念币,神情有点儿受宠若惊,她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收到来自粉丝的礼物了。

“84年的巴黎纪念币?这太贵重了!它对你来说应该也很重要吧,你真打算送给我吗?”

“还好。”

这里,岁永无并未说谎,“我的一位同事告诉我,普通人在旅行时会选择收集当地的物件作为纪念品,所以我也照着买了不少。这种类型的纪念币,我还有一整套铂金的。你拿着吧,我想给你。”

的确,光看穿着和打扮,这位妹妹瞧起来就是个家中富余、很有教养的大家闺秀模样。

许安源渐渐认为,一开始觉得对方很有距离感的自己,应该是彻底的判断失误了。

“‘岁永无’是吗?”许安源轻笑道,“这是你的网名吗?”

“不是,真名。”

这倒出乎了许安源的预料。

说实话,她不太能想象得到,会有家长选择给孩子取一个这样“特别”的名字,所以许安源第一时间会认为这是网名,又或者是二次元们嘴里说的“CN”。

“你很喜欢这种裙子吗?我看你穿得很高兴。”岁永无又一次主动发起了话题。

面对着温和可亲的岁永无,许安源不自觉放下了心防,她回复:“还行吧,毕竟是女主的裙子嘛。简陋是简陋了点,可总比扫地女仆的衣服要强吧。岁岁,嗯……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喊你‘岁岁’可以吗?”

“当然。”

岁永无面上的笑意稳定发挥。

扫地女仆吗?

顺着走廊一路找过来时,岁永无瞥见过墙上的职工排班表,而她的记忆力足够支持她回想起来,扫地女仆那一栏的签名是“安源”两个字。

“安源,”岁永无自然而然地补上了称呼,“下次见面时,我给你带裙子好不好?正统的克里诺林裙,我家里也有几件收藏。”

许安源当即愣住,反应过来之后赶紧否认三连:“不行!不好!我不要!”

“为什么?我能给你的,只会比你身上这件更好。”

许安源已经将岁永无视作了不谙世事的富家千金,外加有点过激的追星女孩。她生怕对方真要拿家里长辈的藏品送给自己,连忙抓住对方的手腕规劝道:

“岁岁,你不用再给我送礼物了!真的!有这个纪念币我很满足了。我知道你是因为喜欢我,才想送我东西,可是作为粉丝也不一定非要送礼物啊。只有你有空的时候,能多来剧院看看我演的话剧就行了。”

“哦,我明白了。谢谢你,安源。”

哪怕许安源不提,她以后也肯定会经常过来。

岁永无状似无意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她指了指被许安源放在地上的一大摊戏服,问:“需要我帮忙挂起来吗?”

“哦,不用的,这些是一会儿要送给阿姨洗的。”

“有很多件啊,安源,我帮你一起拿好吗?”

“没事的,我自己拿就好了。怎么好意思让岁岁你帮我干活呢,你有这个心意就算是帮我搬过了。”许安源笑着去够身后的拉链,“你等我一会儿,我先把戏服换下来。”

“好。”

虽然岁永无很想观看安源换衣服的全过程,但是根据她的经验,她们两个人的关系暂且还没有发展到能“赤诚相待”这一步,所以她耐住性子,选择后退一步转身。

等换回常服的许安源从衣架后面走出来,岁永无旁观着她抱起那一大堆衣服走向门外,很自觉地紧随其后。

岁永无端详着安源被衣物压得蹒跚的脚步,用眼神对比着二人的身高差。

目测,“安源”会比她矮上12公分,那么对方的身高大概在165到167公分这个区间。

这个身高放在岁永无过去“交往”过的女性们之中,属于中层水平,基本满足了岁永无的要求。

不过岁永无本人也无法确定,“礼物”与“情人”之间,是否应该按照同一个参考标准划分。毕竟,这也是她第一次决定收藏一个完整的人类。

但总得来说,“安源”,她本人是合格的。

虽然现在,安源的全身都包裹在了一件老旧不时髦的灰棉衣内,只裸.露出一段光洁的后颈,但岁永无还清晰地记得安源先前穿裙子的模样。

那么漂亮的比例,那么柔软的肤质,同这样的旧棉袄太不搭调了。精美的礼品应该被包裹在相同层次的礼物盒子里,她需要更精致的对待。

“我觉得你更适合穿裙子。”岁永无忽然道。

眼前的人似乎笑了笑,语气里掺杂着笑音:“是吗?”

“嗯,你穿裙子更好看。”

岁永无还没等来许安源的下一句回复,便发觉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于是掏出来看。

是安娜发过来的简讯,对方提醒岁永无传真机发来了个新单子,四十多岁,是个男人,这人似乎是个少女连环杀手。

岁永无没有片刻犹豫地改口:“安源,我还有事,明天再来找你吧。”

许安源闻言回了头,这次岁永无清晰地看见了她脸上的笑颜:“那我明天再请你喝奶茶。”

嗯,笑容还算好看。

岁永无在内心作了简短的评价,她问:“请我喝奶茶?为什么?”

“你特地来后台见我一面,送给我礼物,还帮着我搬衣服,我肯定得请你喝点什么吧。”

岁永无内心有一瞬间的困惑。

她并没有帮安源一起搬衣服,对方为什么要故意说谎?

不过岁永无并没有将这一点表现出来,而是从善如流地应答道:“好的,安源。只要是你想做的事,不管是什么,我都很愿意陪你一起去做。”

许安源友善地又笑了笑,她有留意到岁永无刚刚诡异的停顿了一下,不过这停顿很短暂,所以许安源并未往深了去想。

离开剧院前,岁永无又回首看了一眼安源,对方正朝着她的方向招手,她知道这是“下次再见”的意思。

回到车上,岁永无将看过一遍的单子又点开,“H国男性”、“76年生人”、“连环杀手”、“恋.童癖”等等这些信息如泡沫般在她眼前划过,发散的思维在大脑里另外结了几朵烟花。

岁永无从前也不是没有碰见过,在初次交谈过后主动攀附上来的猎物。那些人想从她身上得到的东西无非就是那几样,钱、包、珠宝和车房。

也有小部分人,他们所追求的事物更奇怪,也更让岁永无无法理解。他们期望从她身上获得——“爱”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不过,最终他们也没有得到她的“爱”。

原因很简单,不存在的事物,是无法被得到的。

但这也并不会妨碍旁人对她的趋之若鹜。

就像买卖交易,只要她适当地付出一些金钱和精力,又或者利用起她的这张脸,一批人便会蜂拥而至,很乐意同她发展出友情、爱情等等亲密关系。

在岁永无的观念里,随时与人建立一段新的关系并不难。

所以按照过去的经验,岁永无认为,过不了多时,安源这件礼物亦会被她收入囊中。

毕竟对方现在,已经初步显现出了想要贴上她的想法,方方面面都表现得很主动。

岁:她超爱!

许:太好了,收获了一名小粉丝,开心开心。

第2章 岁永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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