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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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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柏的视角

“我是谁?”皇帝端坐于皇位之上,微俯身,笑着问罗兰。

罗兰单膝下跪:“您是皇帝,是我的主子。”

“那你该怎么做?”

罗兰胆怯地瞥了我一眼,我向他微笑以给予勇气。

“我应该对您忠诚。”罗兰敛眸。

“好,”皇帝甚是满意,“尽管你只是我表兄弟罗宿和女巫的私生子,但我会以长辈的身份来关爱你,还有罗鸢。”

几天过后,就是谢珍的婚礼和加冕礼。

谢珍荣登后位,婚礼奢华,漫天玫瑰如雪。纯金打造的香车驶过大街,赢得排山倒海的欢呼和敬爱,就连教堂的钟声都在高呼谢珍的名字。

唱诗班纯洁又稚嫩的童声响彻教堂,于天使一同飞舞。玻璃窗斜出七彩阳光,如天国垂下的桥梁。新人在红衣主教的见证下宣誓、交换戒指。

但是在如此的胜利时刻,谢郑眉眼中有股淡淡的忧愁,他警惕地左顾右盼,似乎下一刻就有人放暗箭。谢奕巧舌如簧,惹得贵妇青睐。

听着皇帝忠贞又柔情似水的誓言,我心里连连发笑,希望谢珍不会落得比罗莹皇后更糟的下场。

众人举着香槟道贺。

姝公主正和罗鸢交谈。罗兰寸步不离我,但难掩眼眸中的好奇与欣喜。

我拉着罗兰的手,走到罗鸢身边去。

罗鸢瞥了我一眼,嫌恶得像看到贫民窟堆积如山的屎,但下一刻又烟消云散,化为柔情春水,注视着罗兰。

“哥哥,今天感觉如何?”

罗兰笑道:“还行。”

朱姝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罗兰。

谢珍皇后在谢郑的陪同下走来,腼腆一笑:“我不会为难南境和罗家的人。我会对你们一视同仁,皆为我的好友。”

“您太仁慈了,皇后殿下。”我举杯。

就在这时,天空忽然传来轰隆隆的雷声,本该晴空万里却在眨眼间乌云密布。

众人惊愕时,站在窗边的我望见街上狂风大作,游人如无头苍蝇般四散逃窜——他们挤在教堂外,为新皇后祝祷。

“要下雨了?”皇帝大为扫兴,他本策划了一场盛大游行,让各国都羡煞自己的光彩,尤其是不知好歹的北国。

谢奕安慰道:“陛下,暮春常有骤雨,您还有很多机会宣扬国威。”

雨水如抖筛般倾盆而下,豆大的水珠沿着彩窗蜿蜒。声声惊雷伴着闪电,霎时间照亮昏惨惨的天空。

谢珍脸上也是愁云密布,她瞪大眼睛,望向十字架。

“风云忽变……是您不祝福我吗,天主?”

石塔的鬼魂伴随着狂风暴雨自石缝间倾巢而出。

罗鸢的视角

五朔节,纪念春去夏来。重逢的暑风也许会惊诧于皇后华盖下换了人。它吹拂起一角,露出内衬绣着的“谢珍”,而旧主人的名字被草草掩藏。

谢珍顶着酷热,挥舞手帕,向比武场上的托马斯加油助威。

我大汗淋漓。衣领挤压着我雪白的胸脯,快要窒息。

躁动的氛围,熟悉的汗水味儿,让我有些恍惚,耳畔又响起姑母的应许:“我会为你指婚,亲爱的凯迪,你看上哪位了呢?”

一只长枪陡然出现在视线内,我抬头,正对上谢奕的含情双眸。

在众女倾羡的目光下,我起身,为骑士的枪系上自己的手帕,漠然落座。谢奕摘下鬓边的红玫瑰,投掷在我膝上。他解开手帕,深嗅,随后揣进怀里,兴奋地上阵。

“我哥哥还是那样……”谢珍莞尔一笑,“罗鸢小姐,但他似乎格外喜欢你呢。”

我敛眸。

“是罗柏大人,”我的室友谢莉,望向谢奕的对手,笑道,“罗鸢小姐,你会为谁下注?”

罗柏骑着黑马,目光坚毅,肩宽腰直。

“谢奕肯定会赢。”谢珍自信满满。

“他赢不了奔流城公爵。”我冷冷道。

谢珍局促地笑了笑。

果不其然,谢奕被掀翻下马,重重摔在地上,鲜红的血液自银甲的缝隙缓缓流出。

谢珍怔怔地望着我的鹅黄色手帕飘浮在血流之上,如搁浅的船帆。

罗柏的视角

当晚,皇帝亲自点燃篝火。火焰舔舐着花瓣,映照众人面庞,在他们的欢呼下,直上云霄。

“谁是我们的五朔节女王!”皇帝振臂,朗声问。

“谢珍皇后!谢珍皇后!”

谢珍头戴百花攒成的藤曼王冠,翩翩白裙在火柱的热浪下飞舞。皇帝亲吻皇后的脸颊,皇后温柔缱绻,羞涩一笑。

罗鸢站在阴影下。负伤的谢奕勉强支撑着身子,一撅一拐走到她身边。

“罗鸢,”谢奕微微一笑,“你还是如此美丽。”

“谢奕大人,”罗鸢后退半步,冷冷道,“还是别和罗兰家的女孩走得太近吧,这样对你我都好。”

“你大可不必对我如此冷漠,罗鸢小姐……”谢奕上前几步,握住罗鸢的手腕。

罗兰站在罗柏身旁,留意到罗鸢被人纠缠,两步走三步跑:“你这家伙,离我妹妹远一些!”

罗鸢哭笑不得。谢奕瞪了他一眼:“代我向罗柏问好。”

我远远地望见,谢郑陪着谢珍,与皇帝交谈着什么。

我清楚地看见,谢郑眼里流露出一丝慌张。

众人载歌载舞,美酒馥郁,宫廷乐师的管弦被淹没在欢乐的浪潮中,连修士们都难得露出笑颜。

我眼神逐渐沉敛,若清风吹过繁花。我想起,父亲曾告诉我,十七岁的罗莹是如何在篝火星夜下走向皇帝,以鲜花王冠相邀:“舅舅,能和我共舞一曲吗?”

“哥哥,我们去跳舞吧。”罗鸢拉走了罗兰。

兄妹两人的身影被篝火拉地很长,在光明中变换,仿佛惊起的天鹅。罗兰搂着罗鸢,踩着炸飞的星火,与火共舞。

罗兰笑得很开心,但与他十八岁生日晚会的笑容截然不同。

很纯粹。

就像曾经我与他骑马漫步在苹果花下,驰骋在繁星升起的山岗时,他对我回眸。

罗鸢的视角

第二天,谢珍收到皇帝的回礼。

“是宝石吧?”侍女们纷纷猜测,“珍珠项链?红宝石戒指?”

“皇帝所赠,我皆欢喜。”谢珍羞涩地打开盒子。

一只干枯的手,静静地躺在天鹅绒上,若枯萎的珊瑚。

我认出那是罗莹皇后的手,掩面哭泣。侍女们吓得魂飞魄散。

我深谙:“皇帝是在警告您,不要多管闲事。您和他说什么了?”

谢珍痛苦地呻吟,鲜血一瞬间染红了裙摆。

皇后流产的消息传遍皇宫。

“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面对皇帝的责怪,谢珍虚弱哭泣,“我太害怕了……”

谢郑忙道:“陛下,一定是有小人暗算。”

“也许是巫术?”谢奕心领神会,他扫了一眼冷漠的我。

“那就找出来是谁做的。”皇帝冷冷道。

回房后,我后知后觉:“会不会要把我拉去当替罪羊?”

谢莉安慰我道:“不会的。如果有人敢冤枉你,我会为你作证的。”

我拉着谢莉的手:“多谢你。”

谢莉是我唯一可信任的人,除了哥哥。她出身谢家的旁系,家庭清贫。

不是每个谢家的女孩都对我友善,她们总是暗戳戳地指责我是“女巫的女儿”。我承认,母亲小时候常常带我向紫藤萝花下的古井祈祷,说,每口泉水都住着仙女。

谢莉总会维护我:“如果你们再这样,我就告诉皇后。她可喜欢罗鸢小姐了。”

昨晚,我们在被窝里说悄悄话,谈论篝火舞会。我们不知怎地,就谈到男人上。

“罗兰先生真是俊美……”谢莉脸红道。

“你是不是喜欢我哥哥啦?”我笑道。

罗兰的视角

映入眼帘的是一堵挂满刑具的墙,血迹斑驳。几声凄厉的惨叫险些刺破我的耳膜。隔壁房间关押着一对疯女人,她们蜷缩在墙角,朝我咧嘴一笑。

她们嘴里的舌头与牙齿不见踪影,口腔光滑得像蛇。

两位修士自阴影下走出,一高一瘦。

“有人举报你向皇后行诅,”高修士捡起一把冰冷的镊子,对着烛火照了照,“老实交代,我们早收工,天主在上,你也能少受苦。”

我冷冷道:“我怎么行诅?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只有你怨恨皇后至深,”瘦修士道,“你没有条件施法,不代表没有同谋。你是不是和罗鸢尾=同流合污。她潜伏在王后身边,与你里应外合?”

“有证据吗?”我担忧起妹妹的安危。

“我们已经在罗鸢小姐的房间搜出□□骨和青蛙腿。”

“不可能,”我剧烈咳嗽,“咳咳……我妹妹不懂巫术,这是赤裸裸的构陷。”

“你们的母亲,伍玉容夫人,不是人尽皆知的女巫吗?”瘦修士冷笑一声,“女儿继承衣钵,合情合理。”

“瘦修士挑眉:“请问,若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有谁能那么手眼通天,敢污蔑罗鸢小姐呢?”

高修士缓缓道:“罗兰先生,你和罗鸢小姐是最有动机谋害皇后的人,且罗鸢又常常侍奉在王后身边。不是你们还是谁?就算不是巫术,也可能是毒药。”

“怎么可能……”我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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