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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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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轮椅上的伍寒乔盯着李述倨傲的笑,她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她只是抿着嘴浅浅笑了一下,什么也没再多说便会意砚槿安推着她离开了。

路过砚安之牢房时,伍寒乔扭头特意问了一句:“你要和他聊聊吗?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砚槿安侧目,顺着栅栏的缝隙,对上砚安之失神的落魄模样,淡然地摇了摇头,声音沉闷:“不必了。”

说罢他推着伍寒乔,头也不回地走了。

从大理寺出来后,伍寒乔去了一趟明殿,与明泽商议,她想将那些暂时被押起来的私兵试着利用起来,毕竟刚经历一场大战,各个卫队都有所欠缺。

这样一来,凉州那边派来看管的那一些士兵也能回去继续戍边。

伍寒乔没告诉李述,谈严虽中了他的毒,但其实没死,那场葬礼,只是他们合谋做给他看的戏。

她不想这么早就告诉他,她想留着这个消息,在李述行刑前的那晚再告诉他,毕竟光杀了他,难以解恨。

得让他这段时间自以为是地快乐着,然后再诛心,一瞬间湮灭他所有希望。

伍寒乔与明泽在明殿商议了大概一个时辰的功夫,出来时砚槿安还在殿外等着他。

他没问她具体的细节,只默默在背后推着他。

伍寒乔知道,他还困在愧疚和难受的情绪当中,那天的一箭,让她身受重伤,杨神医说,起码得一个月不能走动。

于是给她做了木质的轮椅,推着她去哪儿都方便。

明明是她让砚槿安做的事,到头来,最难受的人,反而总是他。

木轮滚过皇宫的石阶,发出咕噜的声响,绵延的红墙尽头,是金碧辉煌的宫门。

砚槿安推着伍寒乔出了宫门,仍旧一言不发。

他们现在要去长宁街的一处旧宅,那里暂时看管着之前的私兵。

伍寒乔决定去试探一下那些私兵的意志,若是可用,便让他们随着看守他们的凉州兵一起回去,在军营历练完再出来。

二人刚一进屋,便瞧见私兵们跪成一片,异口同声道:“我等罪人,叩见伍大人!”

伍寒乔闻声一顿,扭头与砚槿安对视一眼,他也同自己一样,正一头雾水,“你们这是做什么?”

跪在前头的私兵回话道:“我们想厚着脸皮跟大人求一件事。”

“什么事?”

伍寒乔心想,若是提出放他们自由的要求,她可做不到。

毕竟犯了谋逆的死罪,不能因为一场功劳就连活罪也赦免了。

“我们想参军。”领头的私兵抬起头,眼神坚定地开口。

其余私兵也随之抬头望向伍寒乔,他们的目光和情绪,与此前第一次见时,透着脱胎换骨般的坚毅和澄澈。

但是这一提议,正好撞上伍寒乔的心里的盘算。

但她表面依旧展现出一副略讶异的模样,“你们...为何突然这么想?”

闻言领头的私兵一脸惭愧地垂眼道:“之前阿四大人找我们谈交易的时候,我们只想着赌一把,赢了就活命,输了就当给家人挣了一笔卖命钱,”

说到此处,他叹了口气,“但是当真的上战场的时候,看着一起出来的兄弟们一个个倒下,全身没一块好肉的时候,我们突然想到了上一次,要是我们真的跟着那个姓沈的一起打入长安的话,那倒在血地上的,是不是变成和我们家人一样手无寸铁的百姓了,只是因为我们的一己私心...”

说罢,领头的私兵拳头不自觉地攥紧了,脑袋埋得更低下去。

“最主要的是,若是我们这次没和您交易上战场的话,那死得除了百姓,还有我们自己的家人了,所以我们想通了,那些歪门邪道的都靠不住,只有参军保住国家,只有上阵杀敌,才能保住他们的命!”

私兵说到最后,后面跪着的一众声音加入进来,显出众志成城的气势和决心。

“可是你们要知道,上阵随时会死,你们自己的性命呢?愿意吗?”伍寒乔试探道。

“我们只要上战场,便有机会可以保护更多人,我们也会竭尽全力让自己活得久一些,杀更多的敌人,但连战场都不去,一旦敌人打过来,只凭着一把锄头,我们谁都保不住。”

“所以,”领头的私兵顿了顿,回头扫一圈身后的兄弟们,随即一众私兵纷纷默契地叩拜在伍寒乔面前,“望大人成全,我等愿以性命效劳。”

伍寒乔感受着这扑面而来的诚意,莞尔一笑地欣慰道:“好,我答应你们,我这就跟圣上请旨,让你们跟随凉州兵一起前往凉州戍边。”

“多谢伍大人!”

“不必客气,是我该多谢你们能做这样的选择,起来吧。”

之后伍寒乔与砚槿安拿了纸笔,记下了所有私兵的姓名和籍贯,家中人口等所有信息。

上报给圣上后,将所有资料呈报给了兵部备案,收编进凉州军的新支队伍。

三日后,伍寒乔亲自送他们出城。

李述庭审那天,伍寒乔收到谈严的话回信,边境诸事安定,一切尘埃落定。

他们终于迎来拨云见日的光景。

三月后,李述和沈鹤文以及他们的余党一起问斩的前一晚。

是夜。

伍寒乔去了大理寺地牢,她要将之前刻意闭口不提的事告知给李述。

此时的李述因为时隔三月也没等到自己期望的灭国结果,神态已有些疯疯癫癫的感觉。

见到伍寒乔的瞬间,顿时目眦欲裂地扑上来,双手穿过栅栏胡乱地扑抓着空无一物的前方。

伍寒乔站的离他一段距离的地方,唇角眉梢带着观赏的讽刺意味,讪笑道:“怎么,看到我还没死,很惊喜吗?”

“你到底做了什么?”李述咬牙切齿地问,眼底一片噬人的腥红。

伍寒乔背着手站得挺直,神态自若、从容不迫地开口:“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说到此处,她抬眸凑近半分,却仍旧让李述够不着她,旋即眼尾一抹诡异的冷笑。

“三月前,我好像只跟你说我找了沈鹤文两次,但没详细跟你说,我第一次找沈鹤文,是在去凉州的半个月之前,砚槿安的箭术,也是那时候教给他的。”

言毕,伍寒乔便静静地盯着李述,瞧着他神色转瞬即变,从怔然到难以置信,再到怒火中烧。

像看变脸的戏法一样。

“你——!”

李述一开口,便是一口猝不及防的鲜血,映衬得他原本就苍白惨淡的脸色,更加凄惨悲凉。

“对了,还有一件事,谈灵、谈叔叔的女儿,她比我早回凉州半个月你应该知道,但你知道她是从哪儿回去的吗?”

伍寒乔玩味地对上李述凶狠又无力的视线,继续道:“她是从长安回去的,且她是杨神医的徒弟,所以多亏了你——她才能及时救了她父亲一命。”

字字诛心,句句讽刺。

说完伍寒乔不等李述继续发疯的反应,转身扬长而去。

第二行刑的时候,直到处斩的号令下达,李述都没恢复半分清醒和神智,整个人宛如坠入深渊的囚徒,了无生机、满眼绝望。

只是伍寒乔还是瞥见了,那无尽的黑色的绝望中,还有一丝不甘。

正如她初见李述那日,他不论表面装的再和善可亲,也遮掩不住刻在骨子里的那一股不服输。

乱臣贼子皆被斩杀,朝廷的动荡和民间的谣言也偃旗息鼓。

伍寒乔还留在大理寺的寺卿位置,阿四和小九都进了金吾卫升了官,领着自己的小队。

至于砚槿安,还是当他的翰林院学士,以及,赖在伍寒乔的伍府中,为她烧水做饭。

轰都轰不走。

每次一轰他走,就开始哭,边哭边说,自己连个府邸都没有,只有伍府可以借住。

伍寒乔听一次翻一次白眼,因为之前圣上明明亲口提了要赐他一座新的、大的府邸,但他毫不犹豫地给拒绝了。

如今反倒翻脸不认,反倒卖起惨来说自己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主要是他一个男人,老是话还没说完,眼泪就先掉下来了,跟卖珠串似的,一颗接一颗的,都不带歇息的。

偏生伍寒乔还最抗不住他的眼泪攻势,每次都心软地答应他让他再住一段时间才得以作罢。

久而久之,她连赶他走的念头都生不出来了,每每冒出一星半点,就会想起砚槿安哭着拉着她的模样。

比砚安之被砍头那天哭得都惨。

因此他这一住,便到了冬日。

立冬之日。

伍寒乔照旧在大理寺办案,门外的衙役敲门来报,还没开口呢,她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时辰,便抬手抢答了:

“让他进来吧,以后他进来都不用通报,直接放他进来即可。”

都不用猜就知道,是砚槿安又给她送饭来了,他说大理寺的饭菜没有他做的好吃,所以每日午时都跑来给伍寒乔送饭。

伍寒乔先前还因此特意问过他:翰林院是无事可做吗?

谁知砚槿安毫不避讳地说:“我向圣上请求自动贬职了,换到了一个比较闲散的位置,这样方便来大理寺找你。”

伍寒乔:......

门被推开的瞬间,砚槿安左手提着吃食,右手挽着一件绒毛的披风。

他关上门,边疾步进来边习以为常道:“听说夜间有雪,我给你带了件衣裳,你回去的时候记得披上。”

说罢他将披风好生挂在旁边的架子上,然后把饭菜一一从食盒中拿出摆到伍寒乔跟前。

他总是将她照顾的事无巨细。

望着他娴熟的动作,伍寒乔心底的暖流涌向全身每一寸皮肤,心脏跳动的速度加快,随后便不受控制地扑腾着要从嗓子眼钻出来。

那一刹,伍寒乔觉得自己的心跳声有些吵闹。

她出神地一瞬间,情不自禁地唤他,语调带着缱绻的温柔:“砚槿安——”

砚槿安放好筷子,抬眼对上她诚挚炽热的目光,灼灼的,烫得他心停了须臾。

“嗯,我在。”

她说:“我们,成婚吧。”

良久,被猝不及防的欢喜吓得短暂停止的呼吸恢复。他眼里柔情似水,倒映出她绯红的耳尖和羞赧的双颊。

他答:“好!”

第45章 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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