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惨遭呵斥

“是‘转正’的事，······还是晋升一级咨询员的事？”软蛋傻瓜老怂达恩豪，立即顺着臭嘴鲁希雷的提示，沿着这个思路一想，脑海中闪出两个问题，就马上开口对臭嘴鲁希这样连发两问。达恩豪正说话里，车好像是跌了个路坑子，剧烈地颠簸了一下。

“不好说，晋升一级咨询员可能性较大。”臭嘴鲁希雷自我感觉良好，开始卖起关子了，从自己口中伸出像蛇信子一样的舌尖，围绕上下两片厚唇，舔一圈有些干裂的嘴皮儿，大突嘴这么一张，对车里在坐的其他人们这样神秘兮兮地说道。

“现在开会了，首先，我代表公司全体员工，诚挚热烈地欢迎市英那集团人事部考察组同志们来我公司检查指导工作！”达恩豪和这次调研的员工们，乘车回公司中午上职工食堂吃饭，接着就拿了笔记本和笔，端了倒满水的茶杯，到610号办公室开会。会议开始前，易才仁领进来四个人，都坐下了，会议开就开始了。易才仁主持会议，习惯性摇头晃脑，扭扭捏捏，娘腔娘调，微笑着这样对大家说道。说完了带头拍手，大家跟着“噼哩啪啦”一阵鼓掌。

“我作个介绍，本次考察组组长，英那集团人事部副部长······”易才仁说完了带头鼓掌，接着大家又跟着“噼哩啪啦”一阵鼓掌。······

考察组一行人员职务职级介绍完了，易才仁说道，“请考察组组长作重要讲话，大家欢迎”，大家又跟着易才仁“噼哩啪啦”一阵鼓掌。

“······这次考察的具体工作是，推荐两名人选，在本公司民主推荐一位晋升一级咨询员的人选，再推荐一位市级公司正县级总经理人选，每个人选的资格条件随后给大家发的民主测评表上有，请大家看仔细，投下自己神圣的一票，对公司负责也是对自己负责。下面开始发表格，民主测评表填好交完了，在这里开展个别谈话，个别谈话完了再回会议室，公布民主测评和综合考察的结果。”考察组是个浓眉黑脸胖组长，这时对在坐的与会员工们熟练地说道，先讲了一通大话套说面子话，后面才是公司员工们在意的本次考察的真实意图，实际操作方法，才是真金白银的东西。······

“······达部长，看花名册上你的个人基本情况简介，你也是公司的老员工了，对吧情况熟悉得很，这两名人选你推荐谁？最好和你填写的民主测评表上的要一致啊。”覃思星喊他去斜对面的612号会议室谈话，推门进去一看，是那个考察组浓眉黑脸胖组长和另外一个考察组组员坐在对面主席座上，浓眉黑脸胖组长看着手下几页的表格，先问达恩豪的名字，再看看达恩豪，对上了号，然后这样例行公事地询问达恩豪道。浓眉黑脸胖组长旁边坐的考察组组员，只是记笔记，偶尔抬头看一眼达恩豪，并不开口问话。

“一级咨询员，我推荐易才仁。正县级总经理我推荐易智良。”老好人老实人老同志达恩豪，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更不会罗哩叭叽的，先看了一眼埋头记笔记的那个考察组组员，转头紧盯着那个考察组浓眉黑脸胖组长，这样中规中矩简明扼要地回答其上面最后的问话。一个是沾点亲的领导，一个是同是一市一区的老乡吗，不推荐他们两个，那还推荐我自己吗，不够条件没有资格。

“简要地说说推荐他们两个人的理由。”考察组浓眉黑脸胖组长公事公办，按工作程序来，该走和考察流程还得走，右手提着一支笔，双手都放在笔记本两旁，瞧着面前的被谈话人，笑一笑，这样对大软蛋大傻瓜老实怂达恩豪简明扼要地提示道。

“易才仁六五后的老同志了，公司暂无‘一把手’时，都代理主持了三次公司全面工作了，各方在表现优秀，副总经理时间长了，符合晋升职级的资格和条件。易智良年富力强，担任副总经理四年了，业务工作能力很强，特别是写材料的文字功底很强，吃苦精神也很强，各方面也都表现优秀，同意推荐为正县级市级公司总经理。”软蛋傻瓜老怂达恩豪下意识抬右手，举起一只胳膊用手摸一下后脑勺上的头发，先看一眼埋头记笔记的那个考察组组员，接着回头望着浓眉黑脸考察组胖组长，然后这样逻辑不清语无伦次颠三倒四罗罗嗦嗦地说道。

“还有其他要说明的吗？”考察组浓眉黑脸胖组长，边听着老好人老实人老同志达恩豪说话，边伏身和旁边低头记笔记的考察组组员一样，在笔记本上写完了停下，接着问了面前的人这样一句话。

“没有了！”大软蛋大傻瓜老实怂达恩豪轻轻的摇了摇头，长出一口气，显得一脸地轻松，这样回答道。

“咱们本次谈话结束了，谢谢你！”考察组浓眉黑脸胖组长，露出一脸地微笑，放下手中的笔，挺起身子，频频颌首几下，很友好地对软蛋傻瓜老怂达恩豪这样说道。

“你们考察才辛苦，也谢谢你们！”人家有礼貌我也得讲点礼貌，人敬我一尺我得敬人一丈啊。老好人老实人老同志达恩豪，这时诚心实意感谢考察组人们，公司两个领导的大好事，好像是给他办的似地，高兴得合不拢嘴了。

“下面我宣布本次我们考察的结果：经过紧张得多半天时间努力，会前动员指导，开展民主测评，填表格画勾打分，个别谈话，最后进行集中，推荐一级咨询员人选，得赞称票最多的，是易才仁同志；推荐正县级市组公司总经理人选，得赞称票相对比较集中的，是易智良同志。通报完备。”折腾了大半天，下班时间都过去半个小时了，都快下午六点了，才开始今天考察的最后一项议程。办公室同志把大家原叫到到612号公司会议室里，大家原正襟危坐在会这里，考察组浓眉黑脸胖组长，扫视一眼全会场，一本正经发宣布这次考察最终结果。然后，散会。

员工们大家脸上都是平静的表情，却是有点无奈的那种平静，橡皮图章，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事情。

······

“达部长，今天下午四点正，在集团公司总部三楼中会议室开会，请您和黄印九参加。”过了半个多月，大约是到了五月中旬的一天，下午上班时间，大软蛋大傻瓜老实怂达恩豪，正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爬在桌子上，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写一篇调研咨询材料。公司办公室瘦脸长发年轻女孩娄新琪过来通知，内容说了是这样的。

“小娄，请问开的什么会议？”软蛋傻瓜老怂达恩豪，历来就对什么都感兴趣，好奇心太强，这时，就有些多嘴多舌，管不住自己的嘴，这样笑着问公司办公室瘦脸长发年轻女孩娄新琪道。

“我也不清楚，听说是宣布班子领导的会议。”公司办公室瘦脸长发年轻女孩娄新琪，感觉面前的人有些讨厌，说完转身就走出区域发展研究咨询部房间门，到公司其他部门办公室房间去通知这个会议了。

“管他什么会，顺便给易智良这个材料修改好了报一下。”老好人老实人老同志达恩豪心里这样想完了，就把《扎实推进中国式现代化滨河实践》的材料，抓紧时间再修改过一遍，给臭嘴鲁希雷发了一份电子版，再打印一份，装订好了。又打开其他一份研究咨询材料，在电脑上打字撰写。

“易总，材料修改好了报您。”下午三点四十五分，大软蛋大傻瓜老实怂达恩豪，掏出手机打开，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提起那份打印的材料和笔记本，拿上一只笔，出门锁门，走楼递不乘电梯，下到三楼楼梯间，看见易智良习惯性端着一张又臭又黑又阴沉的小白脸儿，垂手勾头弯腰，贴身站在三楼楼梯门口一侧。达恩豪走到易智良面前，将手中的那份材料打印稿取出来，一边递向易智良，同时，这样微笑着说道。

“干啥哩！！！？？？”易智良习惯性端着一张又臭又黑又阴沉的小白脸儿，猛然，恶狠狠地，凶巴巴地，急猴猴地，大声高音快喊，这样呵斥老好人老实人老同志达恩豪道。一脸的厌恶，一副侧目神情，离得远远的，双手垂下往后下意识背缩着。这一回小白脸结结实实的墩甩，使小白脸面前的人连墩沟子带伤脸的，既伤了里子，又伤了面子。易智良无处发泄的情绪，终于找到了爆发的这么好对象。“一只狼”无名的邪火，竟然遇上了很好的发泄地方。

“······”软蛋傻瓜老怂达恩豪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结果，吓得不轻，本能地身体向后躲闪了一下，先是惊诧发呆，没有立刻反应过来，站在那儿呆若木鸡，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接着是感到一种莫名的奇耻大辱，感觉到自己蒙受了莫大的辱侮，委曲得想要痛哭一场才好。最后是感觉到羞愧难当，脸红发烫，耳朵根子烧，恨不能地上有个缝儿钻进去。小白脸儿心情不好，一般是看不出来的，遇上了达恩豪没有眼色，硬往前凑，小白脸儿怕影响他的好事，所以才生这么大气，发这么大的火。

黑霸呵斥辛苦干活的老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