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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联名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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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蝉听了心中讶异极了,再没想过有什么急事,能让亲家午后上门拜访。莫不是准新郎出事了?这般想着,他便吩咐下人上茶点瓜果,好生伺候,自己则先送林黛玉回房。

“白日里左右无事,你便歇个午觉就是了。我先去前头待客,晚些再来陪你。”薛蝉握着林黛玉的手说。

林黛玉笑着点头,替他拢了碎发,又催他出去。

薛蝉见了梅翰林亲至,连忙上前请安,笑着告罪说来迟了。

梅翰林并不介怀,只说薛蝌已经陪着吃过一盏茶了。

三人寒暄过后,梅翰林才说:“高远,今日朝堂上,有人递折子替阿其那和塞思黑两位爷求情,你可知道?”

薛蝉放下茶杯,故作惊讶地说:“哦?这却还没收到消息。”

梅翰林老脸一沉,只说:“我怎么听说那厚厚的名单上面还有贵府两位公子的名字呀?这可是真的?”

薛蝌羞怯地认了。梅翰林重重地放下茶杯,直说糊涂。

薛蝉连忙陪笑着说:“是昨晚那些人骗了我兄弟去,灌醉了弄来的指印,并不是他们真心搅和进去的。梅伯父别急,此事一早就报与怡亲王知道了,怡亲王叫我放心呢!”

薛蝌也说:“梅伯父,我昨晚已经赶去给怡亲王送信了。王爷也说他们是狗急跳墙!”

梅翰林这才笑了,又说:“怪道圣上留中不发,定然是在哪些是查探无辜之人。宁国公府的的老爷和公子也是被骗吗?”

薛蝉冷汗直流,问道:“他们也掺合进来了?”

梅翰林脸色大变,“你也不知道?今日名单一递上去,朝中就传遍了!”

薛蝉暗叫不好,东府那两个男人最是不堪,此番属名,是真心还是被哄骗,他也拿捏不准。

此时只是说:“宁国公府远离朝堂多年,想来也没做什么。”

梅翰林沉吟不语,许久才说:“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我看两个孩子的婚事不如略等一等。另外择一个良辰吉日,也好大宴宾客。”

薛蝌着急地说:“帖子都发出去了,亲戚朋友们都知道了。这会子要推迟婚期,别人怎么想我妹妹?”

薛蝉挑眉,也说:“我早早便送了帖子到王爷府上,王爷听了喜事,也极为高兴。虽不能亲至,却说到时让小阿哥过府吃一杯酒!”

梅翰林轻抚胡须,笑着说:“我也是考虑到现在风声鹤唳,只怕大家都为名单而忧虑。既然有怡亲王作保,咱们倒不必害怕了。”

薛蝉也笑着说:“正是!等令郎和舍妹成婚之后,我再寻了伯父与两位兄弟吃酒。”

三人又论了些朝堂之事,薛蝌便送梅翰林离去。

他刚回来便拍了桌子,很恨道:“真是势力呢!这是特意来瞧一瞧咱们家有没有出事的,好及时切割!”

薛蝉只叹道:“原也是人之常情。身上系着一家子性命,怎么能不谨慎?我明日也得去宁国公府问问。”

薛蝌忙说:“我同二哥哥一起去!”

薛蝉自然说好,便吩咐人去各处下帖子。又饮了一口茶,忽而想到什么,又说:“我瞧着大哥有今日,正是缺少鞭策的缘故。你便和我去瞧一瞧他,将梅翰林之事一一同他说了,也好激起他的志气。”

薛蝌抚掌大笑,只说:“我看这个主意好。泥人尚有三分脾气,我不信大哥哥能忍气吞声!”

两人便结伴去了梅园,将事情添油加醋说了许多。

薛蟠果然怒不可遏,恨不得立时打上门去。他气愤地说:“世间竟有这等不守信用之辈!婚期是早就定好了的,怎么能无端推迟?若是传将出去,别人还以为咱们家的姑娘有什么不妥呢!”

薛蝌委屈地说:“那梅翰林真是一双势利眼,圣上还没判呢,他就脚底抹油想溜了!还是二哥哥说怡亲王府的小阿哥会来,他才没说什么难听的。”

薛蟠不顾伤痛,用力锤了地板,又说:“原不过是各取所需,他还真以为咱们高攀了不成?我现在就去把梅二郎揍一顿,看他还敢不敢小瞧咱们家!”

薛蝉连忙拦住了,又说:“朝堂上不是比拳头大小,比得是官位高低,圣眷浓厚!只要咱家屹立不倒,实力雄厚,梅家便是一门好亲!哥哥可明白?”

薛蟠此时终于有了自己是长兄的实感,他感慨地看着两个弟弟,只说:“咱们要撑起薛家,不能叫别人看不起!爹爹没了,还有我呢!”

薛蝉听了这话眼泪不止,感慨万千。薛蝌又问:“小阿哥可是真的会来?”

薛蝉不确定地说:“许是随口敷衍。”

兄弟间又叹了一口气,说了一会子话,薛蝉和薛蝌便告辞了。

薛蝉五脏六腑内流窜着一股热浪,他真希望薛蟠能够就此成长,顶立门户。这种奇异的感情让他无意识地神情复杂,一直持续到见到林黛玉的时候。

“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有什么事?”林黛玉问。

“是我想着哥哥要懂事了。”薛蝉便将前因后果都告诉了林黛玉。

“宝琴妹妹可会受委屈?”林黛玉担心地问。

“梅翰林是个聪明人。”薛蝉答道。

林黛玉这才放下心,又说:“那东府竟成贼窝了?你赶紧去问个清楚,让他们写折子陈情自辩。不会牵连到外祖母吧?”

薛蝉拍拍她的肩膀,又说:“别急,我已经下了帖子,明日一早我就去寻他们。圣上既然留中不发,想来不欲大开杀戒,牵连众人。”

因着心里有事,两人只是搂着睡了一晚。

第二天,薛蝉和薛蝌便到了宁国公府,问了此事。局面比他们预估的更为糟糕,这父子二人身上有猫腻!

虽然这两人不肯说实话,但薛蝉还是从他们闪躲不安的眼神中,发现了不对。

他厉声道:“圣人不立即处置这些人就是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只要及时请罪,同那几位划清界限,我想圣人会网开一面的。”

贾蓉双眼发亮,正想问问真假。贾珍忙说:“我等也是被哄骗了,幸亏有贤弟提醒。放心,我这便写请罪折子递上去。”

见贾珍还听劝,薛蝉并薛蝌便安心地请辞了。

两人走后,贾蓉忙说:“父亲,赶紧唤了清客们来拟折子吧!”

贾珍兜头给了他一耳光,叱骂道:“糊涂东西,那几位爷手上还捏着我们父子二人的罪证,怎么能在这时弃船逃生呢?”

贾蓉捂着脸,也不敢哭,眼睛里包了一层眼泪,哽咽地问:“那就等着圣上问罪不成?”

贾珍又说:“圣上若有问罪之心,抄家的人早来了,如何容你我到今时?我看便是这个薛蝉故弄玄虚,显摆本事。再者说了,咱们等其他人先上折子,再随大流就是了。”

贾蓉虽心中害怕,却也不敢出言反驳贾珍,此时只是沉默不语。贾珍也不理会儿子,自去玩闹了。

薛蝉出门后对着薛蝌说:“我中午还约了田文行吃酒,你便和我一道去就是了。”薛蝌点头。

两兄弟到了酒楼,坐下喝了一盏茶。薛蝉便吩咐小二准备席面酒水,等客人来了及时送上来。看着薛蝌,又加了一个烤鸭。

“京城的虾蟹贝壳不如金陵的新鲜肥美,汤包也不够多汁,也就是这烤鸭还算不错。”薛蝉笑着说。

“这烤鸭原就是打咱们金陵传过来的,味道也变了许多,是另一番滋味呢!”薛蝌也笑着。

说话间,田文行便到了。薛蝉便为他们二人介绍彼此。

还不待薛蝉开口问,田文行便说:“乔青峦刚上了折子,说要去八闽操练海兵。”

薛蝉疑惑地问:“怎么这个时候请命?”

田文行笑着说:“还不是因为抄了两座王府并十几家宅子,朝廷眼见有钱了,乔青峦特意寻了这样的时机。我瞧着倒有五分准了。”

薛蝉略一点头,只说:“如果成了,倒是一桩好事!为着国库,总该不受南边辖制。”

薛蝌也说:“海运极为赚钱,福建广东和江浙一带,因着这桩财路极为繁华。”

田文行也叫好,促狭着说:“这样看来,得多抄几家才是!好早日促成此事!”

薛蝉和薛蝌俱都沉默起来。许久,薛蝉才问:“我听说朝堂上都在议论一份名单,你可知道名单上都有谁?”

田文行斜了一眼薛蝉,笑嘻嘻地说:“总归你得怡亲王器重,无碍的。”

薛蝉知道他的意思,也不遮掩,便将事情说了。

田文行越发笑得灿烂,“如此说来,已经过了明路,再不用担心了。”

薛蝉便叹了一口气,只说:“我家是没事了,可亲戚还在上面呢!”

田文行拍了拍薛蝉的肩膀,又说:“真要照着那名单上的人家一户一户抓过来,怕是牢房都不够用了。便是株三族,也要将着护城河染红。我瞧着大概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留中不发,偏又泄出名单,不过是为着敲打。”

薛蝉其实也是这般分析,只是关心则乱,非得听信得过之人当面分说才能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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