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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们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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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好让祈尔坐下后打开了冰箱门,看一眼祈尔又看一眼手上的牛奶。

祈尔看向她问:“怎么了?怎么一直站在那里。”

时好不好意思地说:“所以你还要喝牛奶吗?”

祈尔愣了一下,轻笑说:“想喝,青提味的可以吗?”

这个牌子的牛奶喝的人不多,比其它牌子的贵一些,盒子很好看,口味也多,祈尔最喜欢的就是青提的。

“可以,要还的。”时好关上冰箱门,给祈尔递了一瓶青提味的牛奶。

腿没有那么严重了,下星期才拆石膏,时好嫌拐杖碍事,在家里只有一点距离的时候更愿意单脚跳,受伤的左腿会更重,跳的时候重心不稳,有时候跳到半路就要抓紧身边的东西稳住身子。

祈尔在这,她老老实实拄着拐杖,要是摔倒可就没脸见人。

十一点祈尔进了厨房。

时好家的厨房门是透明的,从客厅外面能直接看到祈尔忙碌的身影,洗菜、切菜、下锅。

每一个步骤她手上都拿着手机对照着做,调料的量不太好控制,犹豫着排骨差点糊了,索性现在先少放一点,等一下可以加。

虾还是活的,在洗菜蓝里缩身子猛然跳动,一滴水溅到祈尔脸上,她用手背轻轻抚去。

炒熟剥壳还是直接炒,她在百度上搜索,然后放下手机打算先剥壳去虾线。

虾有两根须须特别尖利,还很硬,祈尔小心注意着,一用力,虾头被拔了下来,掌心被刺了一个小洞,一阵刺痛,祈尔吸了一口冷气。

时好在外面看着电视,祈尔不让她进去帮忙,可是她忍不住往厨房看,看祈尔高挑的身材围着围裙,她低着头专注地处理食材,气质这种东西果然不管穿什么都遮盖不住。

时好不由地想到毕业那天。

班里组织了聚餐,自愿报名,可能因为是许多人最后一次见面,大部分人都报了名。

祈尔和时好是被陆鸿仪拖去的,说她们必须陪她一起去,去与不去都差不多,于是就去了。

大家一起凑了钱,在一个高档酒楼订了个包厢,她们点了酒,说这么多人不玩游戏太可惜了,想了半天有什么好玩的,只想到一个永恒的真心话大冒险。

时好和祈尔坐在一起,没有参加,左手牵右手,你拍拍我的手掌,我挠挠你的手心,有来有往地坐在喧闹的人群中,又仿佛世界上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包厢里的酒气越来越浓烈,有几个男生借着酒气肆无忌惮开起黄腔,暂时脱离了学生的身份,各种污言秽语脱口而出。

祈尔皱眉,晃了晃时好的手,俯身在时好耳朵旁说:“上不上厕所?”

热气喷薄在时好耳朵上,时好觉得自己的心涨涨的,她低声说:“求我就陪你去。”

祈尔摸摸她的耳垂:“求你。”

她们走出包厢,像走到了另一片截然不同的世界,她们呼吸舒畅的充足的空气。

厕所没有人,只有她们两个,祈尔走到洗手台,冲了冲手指。

时好挑眉说:“不是上厕所吗?怎么不去。”

祈尔走到时好身旁低声说:“你想不想亲我?”

时好顿时笑道:“你又这样。”这人每次想亲她,都用这个句式,还不肯承认是自己想。

没等时好回答,她倾身把嘴唇送到时好的嘴角,伸出舌尖碰了碰,她直起身看时好一眼,轻咬她的下唇,舌头轻盈撬开她的贝齿。

时好脑海中的弦被卸下来,安静地回应,感受带着祈尔独特的清新的唇舌的味道。

时好只觉身上软成一滩水,柔柔挂在祈尔身上,双手圈住她的脖颈。

祈尔搂住她的腰,双眼含情看着怀里人,用还带着时好味道的唇,蛊惑时好说:“我们逃吧!”

“去哪?”时好问。

“我家。”

于是她们趁着大家沉浸在逃离考试的狂欢中,携手吹着晚风回了家。

路上她们遇到两个人在江边偷偷放烟花,在城管来临前飞速逃跑,差点撞到也在逃跑的她们,其中一个回头急忙跟她们道歉,她们这才看出来也是两个女生。

彼时她们逃离了高中连吃饭都要控制时间的生活,已经成年,马上就要有属于她们自己的新的未来。

刚回到家,祈尔关上门,和时好对视,她们轻柔地吻住对方,从客厅到祈尔的房间。

祈尔的体温紧紧贴在时好身上,啃咬她的脖子。

“害怕吗?”祈尔眼里带着雾气和青涩,边说话边把唇舌落在时好的下巴上。

时好没有说话,用手指把她垂下来的发丝理好,用手指的抚动、饱满的唇和身体的温度回应她。

厨房里的祈尔还在忙碌,不知道因为什么拧眉,往时好这边看了一眼,弯了弯眼睛。

时好赶忙移开目光,呼出一口气,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温水,偷看就算了脑子里还总是浮现些让人浮想联翩的场景,时好不敢再闲着,打算忙点什么,环顾了一圈,把桌面上摊开的书收了起来。

十二点过几分钟,祈尔把菜一一端到饭桌上,除了排骨有一点点糊以外,卖相都不错。

“你手怎么了?”时好眼尖,看到祈尔拿碗的手掌心特意和碗底隔开。

祈尔张开手给她看:“被虾的须须刺了一下。”

时好拉过她的手,细细观察,用手碰了碰皱眉问:“疼不疼?”

其实伤口很小很小,早就不痛了,但是还有点异样感,不痛不痒留在手掌上,祈尔喜欢时好为她着急的样子,所以张开手掌给她看。

可是她不愿意时好皱眉,祈尔任她拉着她的手,开玩笑说:“你要是没发现,可能早就愈合了。”

时好佯装生气,拍了一下她的手臂,没用什么力气。

祈尔笑着接住她的手,她能感觉到,她们心的距离正在缩短,时好慢慢在接受她的存在,她为这一发现,在心里小小地开心一下。

或许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时好收回自己的手,脸色泛了点不自在的红说:“有什么好笑的?快吃饭!”

两人坐下,饭还没开始吃,陆鸿仪的电话进来了,时好点了接通。

“吃饭没?”陆鸿仪的声音传来。

“正准备吃呢,怎么了?”时好另一只手拿着筷子,低头戳了戳米饭,旁边的祈尔在等她动筷。

她示意祈尔可以先吃,对方摇了摇头。

“我说下周太忙,不能陪你去拆石膏,你一个人没有问题吧,你在干嘛呢,怎么不回答我?”陆鸿仪提高了音量。

陆鸿仪本来确实是打算陪时好去医院的,但是没办法,医院突然来了个病人,据说是某个大人物,医院上下都在忙碌,实在走不开。

“听到了,你忙去吧,早就说了我一个人可以的。”

陆鸿仪在电话那头眯了眯眼睛问:“你不是一个人吃的饭吧,你是不是和祈尔在一起呢?”

时好突然觉得自己有种和祈尔偷情被抓到的感觉,停下手中的筷子,看了祈尔一眼说:“你怎么知道?”

“哼哼,我猜的,没想到一下子就猜中了,你们复合了?”陆鸿仪问。

“没有。”时好压低声音,生怕祈尔听到陆鸿仪的话。

在挂断电话前,陆鸿仪说:“我把你当朋友,也把祈尔当朋友,只是在感情方面,还是希望你要好好考虑清楚,七年前的事情你们说清楚了吗,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了吗?”

有些事情不说清楚会成为一辈子的心结。

挂了电话之后,祈尔用眼神询问时好。

时好用筷子,夹起一块肉放到碗里,说:“是鸿仪,她说下个星期没办法陪我去拆石膏了。”

“我陪你去可以吗?”祈尔问。

时好看她一眼说:“不用了,我可以的,而且你没有其他事情吗?”

平时一个人的时候不会觉得有什么,如果一个人去医院看病会感受到以往感受不到的孤独,虽然只是拆石膏,可是她不想让时好一个人在医院。

祈尔眼里的光暗了暗,她止不住分析时好是不是觉得她越界,所以拒绝她陪她去医院的请求。

“我不忙的。”祈尔低声说。

她还没有工作,家里也没有事,一切都刚刚安定下来,她不忙的。

时好没有回答她,她不想麻烦太多次祈尔。陆鸿仪跟她说的那番话,她当然也有想过,作为当事人,没人会比她想得更多。

吃完饭,祈尔又很快地收好了碗筷,把碗放进洗碗机里,收拾完才回到客厅。

祈尔拿出在外面买的小企鹅羊毛毡,很认真地低头戳,她买了好几份。

时好看见了也坐过来:“你还玩这个?”

祈尔点点头:“你记得吗?你给我戳过一个小企鹅。”

时好手巧,戳得十分漂亮,说企鹅就是小祈尔。

祈尔即使很认真得学,也只能戳成四不像,时好拿着她戳的笑她,说戳得不像企鹅,更像营养不良的小鸡。

可是,她还是把那个营养不良的小鸡挂在书包上,不准别人说,只能自己说。

没多久,祈尔手上的企鹅成型了,是很标准的小企鹅,和商家挂出来的模型一模一样,身子上空白的地方还有两个字母“SH”。

时好惊讶拿过来看:“你现在能戳那么好了!怎么不像小鸡了?”听起来还有点遗憾的意思。

曾经的那只小鸡早在某一天掉了,挂着她的绳子断掉,然后永远离开她,时好还难过了好一阵,她安慰自己或许上天就是要她早点放下祈尔。

“一直都戳得很好。”祈尔大有不承认以前戳得不好的意思,还带着一点点的骄傲。

时好“扑哧”一声笑出来,不怀好意问她:“那小鸡是谁戳出来的?”

祈尔摇头:“我不知道,只戳过企鹅。”

她从来没承认过她戳出来的是小鸡,只有时好会那样叫她,每次时好调侃她的手工物的时候,她都装听不见。

“在这里戳了我的名字,是不是送给我?”时好问她。

祈尔问她:“你以后不能叫它小鸡。”

“当然不叫了,它长得和以前那个一点都不像。”时好说。

祈尔还想问以前那个呢?她猜想时好应该早就把和她有关的东西全都扔掉了,如果问出口,时好可能会不开心,所以她把话堵在了嗓子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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