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会剩下些肉给奶油它们的，结果完全就是山羽贺多想了。山羽贺站在烤肉店门口拍了拍衣服，试图驱散附着在衣服上的烟味。

“那么该回家了”白川云居伸了个拦腰还连带打了个哈欠“今天真累啊，明明没有干什么事情。”

呵，本来是可以舒舒服服躺在家里的......山羽贺撇了一眼眼角还挂着泪的白川云居没有把想要吐槽的话说出来。“这球怎么办？”

白川云居用手使劲抹了一把脸然后吸吸鼻子“你先拿着吧，小太阳也不差这一个球。”

“云居学姐晚上不还要和我姐姐练球吗？”站在山羽贺旁边一直没有开口的切原赤也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以后对着白川云居提醒道“马上就要到时间了”

白川云居‘啪’的拍了一下脑门感谢切原赤也的提醒以后拔腿就跑，只留下山羽贺和切原赤也两个人。山羽贺抬头看看天色已经开始变暗“这么晚还要去练习吗？”

“嗯，要比赛了。”

“那你准备的怎么样？”山羽贺与切原赤也并肩朝家的方向走着

被山羽贺突然询问，切原赤也愣了一下然后头扭向山羽贺，对着她露出十分自信的笑容“立海大的胜利是没有死角的。”

又是这句台词，山羽贺不自觉的用指甲抠了抠怀里的排球。但是不给予切原赤也回应是一种十分不礼貌的行为，山羽贺斟酌半天以后回复道“那你的胜利呢？也没有死角吗？”

“很多”切原赤也想都没有多想就回答了山羽贺，他见山羽贺露出疑惑就继续说道“我打不过的人有很多，部长，副部长，莲二学长......以前也输给过很多人。不过没有关系，有很多可靠的前辈，我无论怎么样都可以尽情享受网球。”

这些人确实可靠，山羽贺点头认同的同时又不由自主的想起由上佳木。

“山羽学姐的排球到底有多厉害？”

这次轮到山羽贺有些发愣，这种东西要怎么形容，又没有什么切原赤也可以知道的参照物。“无论我的实力怎么样都不可能单靠我一个人决定比赛的结果”如果山羽贺说她作为一个主攻手全局比赛得不到一个二传的配球的话，大家的第一反应会是什么呢？会责怪二传不值得信任，还是责怪主攻手不值得信任呢？想来由上佳木和山羽贺说的话未尝不曾是山羽贺的心声，那么到位的一传如果二传将球传给自己，自己一定得分。

“也是......”切原赤也觉得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于是习惯性的用手指卷起自己本来就弯曲的头发。“山羽学姐被烫的地方还疼吗？”

不提的话，山羽贺都忘记了。山羽贺举起自己被油溅到的手看了看“烤肉被溅到很正常，只有那一下疼。”

“以后别被溅到了”

“那得和肉还有烤盘商量才行”山羽贺被切原赤也的话逗得笑了一下“或者说以后都不吃了”

“我可以帮你烤”

“嗯？你不怕疼？”山羽贺放下手来问道，切原赤也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那我就得继续请客了。”

今天的烤肉就是在山羽贺请客的，原因没有别的，只是想感谢白川云居和切原赤也带给自己的快乐而已。见切原赤也好像又要以为自己误会他的意思了，山羽贺又说“我很乐意的，没关系。”

“山羽学姐手上的疤是怎么弄的？”切原赤也刚刚就注意到山羽贺的手掌不像山羽贺的脸那般精致，甚至可以说相当的粗糙。

山羽贺将排球给切原赤也抱着以后把双手手掌摊开在切原赤也的面前“你问的是哪一道？”

见到山羽贺双手手掌的全貌，切原赤也不由得有些吃惊，他安静了几秒以后用极低的声音吐出了‘全部’两个字。切原赤也知道一定是打排球造成的，但是他见其他打排球的同学的手包括由上佳木的都没有到山羽贺这般程度。就算打篮球努力如同他姐姐切原叶久，也没有这样一双手。

山羽贺将手掌凑近到自己眼前看了看“有拦网撕裂的，有救球手掌磨破好多次留下的......记不清了，切原同学不也记不清自己怎么受伤的吗？”

“山羽学姐受了那么多伤怎么会不厉害？”切原赤也学着大家的样子想要拍排球，结果排球一点不听切原赤也的话直溜溜的滚了出去，没有往切原赤也手掌那回弹。

“这里路不平啊，把排球打坏由上同学要不开心了。”山羽贺看着一路小跑追排球的切原赤也提高音量“前面是下坡，当心球跑到马路。”

切原赤也一听立马提高速度，几步就把排球重新牢牢抱在怀里然后站在原地等山羽贺向自己跑过来。切原赤也微微有些气喘“这球真难抓”

“你不常摸，很正常”山羽贺示意切原赤也把排球还给自己，结果切原赤也侧了侧身用行动拒绝了山羽贺

“那山羽学姐有空就教我吧！”

“嗯？”山羽贺有点惊讶，切原赤也怎么突然要学排球。暗沉的天色也依旧掩不住切原赤也兴奋的神情，山羽贺有些不解“教你什么？排球吗？”

切原赤也点头的时候头发跟着一起弹动，十分有趣。山羽贺很想摸一把，不知道是不是和肉松的毛一样软呢。

山羽贺轻笑一声朝着切原赤也摆摆手，自顾自的往前继续走“学这个干嘛，好好打你的网球吧，不是还有好多人打不过吗？”

切原赤也加快脚步跟在山羽贺的后面“打败他们是打败他们，和山羽学姐学排球是另外一码事。我不能只有称霸全国这一个目标啊，我还得有别的目标啊。”

“干嘛？学排球也是你的目标？”

“曲线救国啊”

山羽贺沉默半晌以后小心翼翼的问“你不会真的考不上大学吧？”

“啊？”

“走体育特长生读大学啊，你的网球水平还不够吗？”山羽贺说着的时候有些同情切原赤也，心里想着自己怎么说也还能以留学生的身份回中国读大学。“不然尽早打算去留学？该学语言学语言，该准备材料准备材料。”

本来还十分积极的切原赤也被山羽贺一顿言语刺激瞬间就变得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巴，他微微勾着后背”别担心山羽学姐，我可是为了网球考上立海大的。为了目标，就算是东京大学我也可以的！那么山羽学姐想去什么大学”

“东京大学”山羽贺面无表情的快速回答道，但是心里却在极力的憋笑。

“好，我也去东京大学！”

当切原赤也回答完以后，山羽贺终于憋不住笑了出来“逗你的”

“没关系，我已经下定好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