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3.

01.

离见面大概过去五天左右的时间，克拉克正在学校上课时，手机里收到一封未读邮件，他装作思考的模样从裤子里拿出手机，左手挡在额头处，眼睛往下一瞟——是凯恩先生给他发来的拟定合同，他的心突然狂跳起来，虽然脸上依然是那副淡然的模样，但克拉克脑海里已经浮现出接下来的好日子——至少对于他来说是这样。

克拉克生活在一个名为“斯莫维尔”的小镇上，他的养父母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家里有着一大片玉米和小麦田，他从小就生活在农场里，帮家里人养牛摘玉米棒子。他本可以像个普通男孩那样长大，但在他小学三年级时突然冒出来的不正常行为，几乎吓坏了他自己——是的，只是他自己而已——他躲在学校的杂货间里，直到养母玛莎赶来带他回家，当天晚上养父乔纳森便将他的身世全部告诉他，还带他去看承载他而来的那艘宇宙飞船。他不是地球人，与生俱来的能力是他身为氪星人的本能，养父不允许他向外界展示自己的能力，因为他害怕这个世界，地球人从来都不是友善的，尤其是对于异族来说，他害怕国家知道克拉克的存在后，会将他的儿子带离这里，关进暗无天日的实验室里，成为一只无法逃离的小白鼠。

好在克拉克能够体会他的用心良苦，他隐藏起能力，像每个普通小男孩一样成长，他相信自己可以完全融入到人类社会中去，为此他还特地在十六岁那年离开家乡，徒步走上全国旅行的路程，在这期间他也是带有一点点的小心思，他想这世界如此之大，说不准就能遇到跟自己差不多的人——不过可惜的是，他没找到。在经历四年的游历后，他选择回家陪伴父母，而这个时候意外来临，他的养父为了救人，被龙卷风弄伤了双腿，从此以后家里便失去一个适龄劳动力，而这也是导致克拉克延期考大学的原因之一。

他不得不为家里出一份力，克拉克还记得当时刚出事时，他甚至一天要打三份工，还好他身为氪星人对休息没有太大的需求。但这些远远不能解决目前的问题，家里还有些存款可以用来还房贷，但养父的治疗却因此而被耽误下来，等日子稍微平缓下来时，玛莎说什么都不肯让他继续为别人打工，而是要求他去上学。

上大学，以克拉克的成绩完全可以上一家非常好的大学，在选择学校时，他犹豫了很久才选择哥谭大学新闻学院，因为这个学院可以为他免去所有学费，如果在年终考试时，克拉克可以达到五门优秀，学校还会为他颁发奖学金——这让他非常心动。

毕竟学校一直是韦恩集团在后面资助，这家身为哥谭市最大的企业，将大学新闻学院整个握在手里，也不难看出他们的企图——让从这里毕业的学生，成为他们发声的咽喉。

“有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没什么羞耻心，”克拉克在跟好友彼特吃饭时忍不住说道，“我竟然会为了钱，去做一些根本没什么下限的事。”

“你是说选择哥谭大学新闻系这件事吗？”彼特满不在乎，他觉得以克拉克这种家庭，为了钱去做点什么事，也没什么不好，“拜托，哥谭虽然不咋地，但哥谭大学挺好的，而且这种事也不算什么没下限的事，毕竟你从哪所大学毕业不都是要进新闻行业吗？”

克拉克觉得彼特说得对，他决定去哥谭上大学，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个决定会将他带上另外一条不同的路。

02.

可以看得出来凯恩先生非常认真，他将里面一些克拉克可能看不懂的专业名词全部用星号标出来，放在页脚的部分进行注释。这份合同也不出克拉克意料，他直接拉到最后看到最后的页码：50页——符合他对对方“龟毛”的第一印象。他迅速将整份合同看完，凭借着他那点法律知识勉勉强强理解完，合同里没有一句废话，凯恩先生甚至把很多可能会出现争议的地方也解释得清清楚楚——但可惜的是，克拉克只对里面怎么付款感兴趣。

当然他也有认认真真地将自己的责任与义务那里通读一遍，再三确定对方不会给自己带来生活上的不便之外，他给凯恩先生发去一条回复邮件，希望对方能找个双方都合适的时间把合同签了。

克拉克的回复速度很快，这是布鲁斯完全没意料到的，他以为克拉克在看到这长长的合同之后会有犹豫，至少要等一等才能收到他的邮件，克拉克这种反应倒是激起布鲁斯内心深处那被压抑很久的征服和控制欲——年轻的男孩，还没经过社会毒打的天真少年，虽然布鲁斯并不热衷于调教，但他却无法控制自己想要对克拉克进行一些改造的想法。

在对克拉克的调查中，他从根本上得知克拉克目前所处的处境，一个愿意远离家乡来到其他城市上大学的男孩，只是因为这所学校对他免费，家里生病的养父和无劳动力的养母，以及压在一家身上的房贷，这都造成克拉克对金钱的渴望。让布鲁斯感到满意的是，即使生活已经如此不如意了，克拉克并没有走上弯路，依然认真而热烈地面对生活。

确实是个好孩子，这也是布鲁斯在商谈之中愿意多给他钱的原因——不过他还是不太清楚为什么肯特夫妇能生下这么好的孩子——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克拉克跟肯特长得并不是那么相像。

“我应该庆幸这个孩子是个人类，”阿尔弗雷德不冷不热地调侃道，他双手分别拿着两个零件在区分一会应该安在哪里，“而不是大猩猩，真棒！”

布鲁斯放下手里的零件，从旁边的工作台上走下来，拿起放在一边的遥控器不停地调试着：“我想我们俩都对对方很满意，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快就回复过来。”

“他只是对钱满意。”

“我喜欢这样，谈钱不谈感情。”

“恕我直言，布鲁斯老爷，当您收到他的回复时，您脸上的那种表情，我们称它为‘笑’，如果给它加个前缀的话，那就是‘幸福的微笑’。”

布鲁斯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相当不确定地问道：“真的吗？我真的露出那样的表情了吗？”

阿尔弗雷德也停下手里的活，十分确定地回复：“是的，而且我能感受到，您是发自内心的，不是平时那种逢场作戏的笑。”

布鲁斯哼了一声，他对克拉克的感觉只能说是不讨厌，但发自内心的笑？算了吧，能让他发自内心笑出来的人，到现在还没出生呢。

他算了算时间，给克拉克回了下次相见的邮件，好在克拉克是在哥谭上大学，不然的话他可能也做不到随叫随到，而另外一边的克拉克也很庆幸，富婆姐姐就是哥谭人，他也不用考虑是否需要坐火车去其他城市跟对方见面。

一切都那么凑巧，他俩之间目前所发生的一切都好像是被上天安排好似的，如果富婆姐姐是个大美人，那这件事对于克拉克来说，简直就是完美，纯纯是他赚了。

03.

再次跟凯恩先生相见让克拉克非常开心，连身边管家都这么帅的富婆姐姐肯定不会太差，今天凯恩先生看起来心情很好，在签署合同时他对克拉克笑了好几次，搞得克拉克也忍不住傻笑起来。

“五个工作日内，会将定金转到你提供的账户上，到时候你就等着通知吧，”布鲁斯将一式两份的合同收好，他冲克拉克解释道，“但是你放心，不会打扰你平时上课，你只需要将这件事当成一次兼职活动就好。”

其实耽误上学也没什么事——克拉克没说出来，他只是内心暗自吐槽道，反正平时课上的那些内容对于他来说很轻松，毕竟他可是以全校最高分考进去的学霸，不然学校怎么会给他免了所有学费以及杂费呢。

但是他依然要在凯恩先生面前装作一个好学的好孩子。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克拉克只要有时间就要去查看手机银行卡余额，随着再次打开手机，在他的账户上赫然多了一大笔钱，克拉克不动声色地将手机收起来，他乖巧地举起手，借口自己肚子疼向教授请假，教授一看是他最得意的学生，不但马上批假还贴心地问他明天要不要休息一下，等身体彻底好了之后再来上课。

婉拒教授好意的克拉克在离开教学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飞奔到银行，他将卡里的所有钱全部转到玛莎的账户上，然后他给玛莎打去了电话。

突如其来的一笔巨款让玛莎手都有些颤抖，她以为克拉克是不是遭遇到什么不幸，才会拥有这么多钱。

“你没受伤吧？”玛莎只知道目前车祸之类的事故从根本上是伤害不到克拉克的，但她实在是想不到克拉克到底怎么获得这笔钱。

“我没有，”克拉克决定跟玛莎撒一个小小的谎言，“我、我前几天帮助了一位富婆姐姐，这是她给我的感谢金。”但至于怎么帮的，他没详细说，“妈，你赶紧拿着这笔钱去还银行的欠款吧，剩下的钱拿来给爸治疗他的双腿。”

“你不会一分都没给自己留吧？”玛莎相信克拉克绝不会骗她，但除了这个原因，她也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

“嗯，没关系，我现在也用不到钱，而且富婆姐姐现在邀请我成为她的保镖，她也说好了会给我一些生活费，”克拉克开始努力向玛莎吹嘘这位富婆姐姐对他是有多好，完全都是因为自己帮了人家一个大忙，以此让玛莎放下心来，即使到最后玛莎依然半信半疑，正好凯恩先生的电话打了进来，克拉克赶紧扯个其他借口将电话挂断。

“凯恩先生！”克拉克按耐不住内心的雀跃，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接起对方的电话后是有多么的开心，“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我是打扰你上课了吗？”布鲁斯看了眼时间，他确实对学校的时间不是很清楚，听克拉克的意思好像是在抱怨他这个时候打来电话，“不方便的话，我一会再打给你。”

“不不不！”克拉克意识到他刚才的话让凯恩先生误会了，他赶紧解释道，“没有没有，我只是……嗯，就是好奇而已，对，只是好奇而已，我现在有时间……您这是，我们要开始了吗？”

布鲁斯最喜欢克拉克的一点就是他很聪明，但他的聪明从不外露，他总是看起来一副蠢蠢的样子，阅人无数的布鲁斯也是在后来跟克拉克的接触中才明白，他表现出来的愚蠢只是他的伪装而已，仔细想想，一个以全年级最高分考入新闻系的孩子，怎么可能真的傻呢？

所以当克拉克发出这样的疑问时，布鲁斯非常满意。

“是的，小朋友，”克拉克发誓，凯恩先生肯定又笑了，他的音调听起来都是那么的愉快，“这周六晚上，你好好准备一下，别让布鲁西小姐失望。”

布鲁斯挂下电话之前，他告诉克拉克到时候会有其他人去接他，至于在哪里做这件事，他没有多说，只是说会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他必须要——要全程戴着眼罩——这下可好，克拉克连要在哪儿做都没有资格知道了，他只希望布鲁西小姐是个温柔的女孩，最好是那种不会嫌弃自己技术的那种——

克拉克一直没好意思告诉凯恩先生，他还没有性经验呢，说白了，他就是个纯情小处男，距离周六晚上还有两晚时间，克拉克决定向彼特借几部说话，实际操作可能不行，但咱们理论知识一定要跟上。而彼特则疑惑克拉克怎么突然对这种事上心起来，在彼特眼里，他一直是个苦行僧角色，从来不主动跟女孩子示好，那就更别提交女朋友这件事，没有女朋友自然就——

“没有女朋友不代表我对这种事没兴趣。”

“嗯……真的吗？”

“少废话，你借还是不借？”

“……懂了，我借。我不但会借，我还要借给你看我的珍藏版视频，嘿嘿嘿，保准让你看完后就爱上这种事。”

克拉克一个人缩在床上，头上盖着被子目不转睛地看着从好友那里借来的“典藏版”动作电影，陷入深深的沉思——感觉布鲁西小姐应该不会喜欢这种吧——封面标题：角色扮演超级英雄系列～——出品商日本TMA。

蝙、蝙蝠侠？？？克拉克皱着眉看完全片后颤抖着手退出视频，他实在是对好友的品味持疑惑态度，他能明白人的性癖多种多样，但他现在只觉得蝙蝠侠好惨，谁能想到哥谭市义警能被拍成这样，还搞了个性转版。

他顺着窗户看向哥谭市的天空，明晃晃的蝙蝠灯照耀在天空之上，蝙蝠侠知道他是好多人内心最邪恶的欲望吗？毕竟被拍到AV里，还是下面那个，这多多少少让克拉克有些五味杂陈，而且据彼特说这款可是大爆款——“我跟你说这片子卖得可好了，要不是我下手快，你根本看不到它。”彼特当时脸上写满了自豪，克拉克从回忆中出来后只能叹口气，看来在私下意淫蝙蝠侠的人不在少数，但是克拉克依然无法理解为什么要把蝙蝠侠拍成一个只会娇喘的女人，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凯恩先生的那张脸，以及他的手腕——要拍蝙蝠侠也得拍成这样啊！一张漂亮的男人脸蛋以及茁壮的身体，说实话蝙蝠侠真的不适合出现在AV里，而是应该出现在GV里。

想着想着，克拉克就进入一个充满粉色泡泡的梦境中——当他流着口水迷迷糊糊从床上醒过来时，太阳早就挂在日头，阳光顺着窗帘照射进来，克拉克懵逼地从床上坐起来，他还回味着在梦里是怎么和凯恩先生恩恩爱爱的，他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裤子，那里有一片干涸的痕迹——他竟然梦遗了，而且对象还是个男人，这怎么看怎么诡异，克拉克对上帝起誓他绝对是个直的，梦到凯恩先生绝对是个意外——可是，如果第一天是个意外，那第二天要怎么解释？克拉克又再次在梦里梦到凯恩先生，这次比上次还要恩爱……克拉克下意识感觉到自己要完，在忐忑不安的心情中，他还是迎来了周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