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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嫁给病弱太女A后 > 第8章 第 8 章

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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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楼上影影绰绰出现几个黑影,探头看了两眼下面的人,立马就躲了回去。

苟柔拿手一指,没好气道:“瞧瞧,里面分明是有人的,咱们又不是来打家劫舍,至于一句话都不敢回嘛。”

她也随上官校尉们喊了几声,吃了满嘴风沙不说,嗓音都有些沙哑。

事出反常必有妖,元祯也觉得这座坞堡古怪,气氛肃杀,便道:“人家见咱们骑马带剑,许是害怕了。”

“嘁,胆子这么小,”苟柔让死士将车掉个头,回去投宿寺院,“庙里的山门薄的跟纸一样,我们多给些香油钱,保准一敲就开。”

元祯脖颈上挂着一尊白玉观音像,贴着肉挂在衣内。路上的日子,没有佛经与佛像,她常拿出来凝视摩挲,求得片刻心安。

这时元祯又取出玉观音,白玉温暖了指尖,焦躁的心却未能平息。她道:“这座坞堡的主人不肯开门,许是因为常遭流民强盗打劫。寺院距此处不远,恐怕也是一样的光景,我们趁着天色还没暗下来,尽快远离此处。”

上官校尉赞同:“来时路边的田埂垄得整整齐齐,前头一定有人烟聚集,咱们去那里借宿好了。”

他们又走了半个时辰,没有看到市镇,只见到零散的几座茅屋,元祯还想赶路,无奈天黑马匹容易踏空,只好停下寻找歇脚的地方。

透过几颗桑树,她看到一座大院的屋顶半瓦半草,门外又有栓马石,想必是个大户人家,就命上官校尉去敲门。

上官校尉耐心敲了半响,始终无人开门,她扒着门缝看里面,黑不隆冬连只油灯都没点,就干脆用宝剑削断门闸,将元祯的车迎了进去。

进院一瞧,水缸里还剩半缸水,马厩虽然没有马,但马草却是新铡的,满满的堆在马槽中。

死士们在灶下做饭,苟柔每间屋子转了一圈,回来道:“家具虽都在,粮食金银却都带走了,想来主人家刚走不久,奴婢摸着他们的床,半点灰尘也没积下。”

元祯喝了死士送来的温水,可算缓解赶路的困顿,身子好受些才叮嘱:“能让他们舍家弃业,不像是天灾,肯定是人祸。喂饱马早早歇息,明日天亮咱们就启程,夜里叫人警醒着。”

上官校尉也知此地凶险,自去安排人手。

果然到了半夜,元祯觉浅,听到急促的敲门声,睁眼看到苟柔领着上官校尉进来,两人脸色都不大好看,“大娘子,白日路过的坞堡燃起大火,咱们的死士偷偷潜去看,发现是流民们在攻堡。”

他们心中都生出侥幸,倘若白日真歇在寺院,不论流民是赢是输,恐怕都得被波及到。

昏睡中惊醒,脑门还有些胀痛,元祯长大双臂让苟柔给她更衣,隔着床帐,她问上官校尉:“流民有多少?”

上官校尉道:“约莫不到千人,手中拿着锄头镰刀,没有弓箭和马。”

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只是不清楚坞堡中兵力如何,若是有足够的弓箭,扫射几圈下来,流民就会四散逃走。

元祯简单束起头发,她心中有了数,让上官校尉聚集众人,带着马刀和软件,去助堡主人一臂之力。

苟柔吓了一大跳,忙劝道:“他们打他们的,关我们什么事?”

不如趁着后头乱糟糟,他们悄摸摸打着火把逃走,就是天黑路坎坷,也好比主动去乱军中凑热闹强。

“流民大多由北向南流窜,他们有胆量去攻打坞堡,其中应该是有流民帅领导,就算被打散,也能重新聚起。夜黑咱们走不快,万一被他们大群人追上,可就麻烦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向火而生,用他们的马帮助坞堡冲散流民,再用流民的脑袋,做进入坞堡的投名状。

元祯道:“你们把我跟车壁绑在一起,这样就不用担心我被甩出来了。”

或许是出宫后身子一日好过一日的缘故,第一次出入刀光剑影,她不仅没害怕,反倒跃跃欲试。

苟柔打心眼不愿意元祯跟着冒险,但他们人少,又不能分兵两路,只能跨上马,叮嘱死士们:“若是苗头不好,先护着殿下走。”

死士们出生入死惯了,笑道:“流民们打了大半夜,早就没力气厮杀,见到咱们来,趁乱逃走还来不及,哪还有胆子反击呢。”

他们轻车熟路原路返回,果然见到尸横遍野,流民们在箭雨中苦苦支撑,不远处火山冲天而起,更引发了他们的骚乱。

苟柔勒马,惊讶道:“起火的是那处寺院,是谁放的火?”

没有人回答她,因为坞堡的箭雨停下了,死士们猛抽马屁股,怪叫着冲向流民。二十余人马,在夜里倒营造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这时坞堡的门也缓缓打开,十余骑人马挥舞着砍刀杀出来,两方合力,不到一炷香的时候,天色微明,流民们溃散,向他们留宿的大院那条路逃去。

死士们毫发无损,杀了个痛快,他们没有忘记使命,重新回到元祯的车边。坞堡的骑士穷寇也追,拍马追上去,砍瓜切菜般一个个削掉流民的脑袋。

坞堡中跑出拿着刀剑的部曲二三十人,他们身后一女郎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而出。

她先扫视了一圈周旁,只见尸首上压着尸首,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场面惨不忍睹。女郎摇了摇脑袋,又见元祯等人衣甲染血,上前谢道:“多谢贵人出手相助,在下姓刘名芷,敢问贵人姓名?”

元祯的车马只在流民中冲撞了一回,就被苟柔远远地赶了出去,受到的颠簸刺激还不如赶路时剧烈。

她不是不知道刀剑无眼,在凶险战场上自己就是死士们的累赘,所以不能怪苟柔,只能独自坐在车中闷闷不乐,听到车外有人相问,元祯才让人推自己到车辕上,拱手道:“不敢当,在下姓郑名祯,出身荥阳郑氏。”

刘芷眼睛一亮,策马近前:“现江州刺史郑伯康大人,可与贵人有干系?”

“正是在下族叔。”

元祯见刘芷脸上更喜,像是阿舅的旧识,只听她道:“快迎贵人进坞堡。”

坞堡大门对他们敞开,里面干净宽敞,内有刘氏一千多部曲,人人各司其职,就是老弱病幼也穿着干净,有自己力所能及的差事,整座坞堡运行的就像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

刘芷命人摆饭,又对元祯道:“不瞒贵人,我曾在郑大人军中效力,做了五年校尉后父母见背,原本要返乡经营田产,多亏有郑大人相助,才在这陈留郡谋得郡司马一职。只是后来天下大乱,流民流窜乡里,我才辞官回乡,聚集族人建了坞堡。”

元祯暗暗点头,见她果然与阿舅有过往,就彻底安下心,又问:“昨日我们踏入这乡中,就鲜少看到人影,是都躲到了坞堡中吗?流民来去无踪,司马是如何知道他们会来骚扰的?”

刘芷一笑,言语间非常得意:“我每隔十里就设一哨岗,只要有流民接近,就点起狼烟,部曲看到了就躲到坞堡中,等流民经过再出来。”

元祯颔首,此举虽然麻烦些,但可以最大限度的保存粮食和人口,可谓是乱世生存的良法。

“可恶的是,这回的流民见在我这里讨不到好处,竟也不走了,悄悄住在不远的寺院,想等我不备时突袭坞堡。只可惜被我识破,昨夜我故意制造动静,骗他们坞堡要转移粮食,等他们来劫掠时再紧闭堡门坚守,又吊人出去烧了流民们居住的寺院,让他们慌了阵脚,加上贵人的帮助,这才将人赶尽杀绝。”

刘芷在军中多年,将各种兵书倒背如流,坞堡中乾元不多,她昨夜就对流民们用了一计围魏救赵,果然以少胜多。她说得得意,到要紧处甚至用竹筷敲起桌子,尽显虎将本色。

元祯等也赞叹,又心有余悸地互望一眼,若不是他们警觉,恐怕昨夜就投宿寺院,将自己这头肥羊送到饿狼的口中了。

谁也料不到佛门清静之地,也会成为脏污纳垢之所。

她们谈话间酒食已经摆好,都是乡间饮食,没有华贵菜肴,但能看出已经尽刘芷所能。

刘芷为元祯斟了一杯酒,刚要奉上,元祯忙举起茶杯,指着双腿道:“司马见谅,我身有重疾,从来是不沾酒的,只能以茶相敬。”

刘芷没有勉强,但她不免多瞧了几眼元祯,道:“我从前听闻郑大人的家甥,乃广陵王太女,也如贵人一般双腿有疾。不过贵人的气色不错,王太女殿下见不得风,身子恐怕还弱些,也不知近些年可好。”

坐在她面前的元祯汗流下来,她道:“腿疾哪里是容易医好的,我此行去长安,也是为了求医问药。”

“贵人要去长安?!”

刘芷手中的酒差点撒到衣襟上,她顾不得用布擦拭,极力劝道:“陈留离长安不远,前些日子我听说羌人与大将军在潼关打了几仗,白袍军兵力疲弊,恐怕支撑不了多时。贵人再去长安,那就是去送死!”

元祯面上惊讶,心中却生出窃喜,大将军越自顾不暇,阿父与丹阳就越安全,听相国的话果然不错。

她吃了几筷苟柔布好的菜,道:“一路赶来,总不好无功而返。司马放心,我等只在长安逗留两日,寻到名医就将他聘请到江州,应是无事。”

“那就速去速回,听说羌人发红眼赤,专门来抢夺中原的财宝坤泽。”

刘芷边说着边摸上腰间宝剑,她激昂道:“长安城最耀眼的珠宝莫过于萧八娘的倾国之貌,羌人也听说了八娘的美名,屡屡遣使来要,被大司马直接斩杀了使节。他们睚眦必报,不会轻易甘心,不久后长安城下必有恶战。”

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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