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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天衍门秘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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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诸多弟子的瞻仰的目光走上高台,阮南蘅垂眸站立在掌门下首,一派仙风道骨的身姿,引来不少赞叹。

阮南蘅只觉得习以为常。

哼,以我的实力,足以傲视他们,也不知道将自己那低廉的目光收敛一下。

我又岂是这群凡夫俗子可以肖想的,等我掌握大权,定把亵渎我的那些眼神统统斩去。

阮南蘅眸光扫向下首的弟子,走了下去,扶起不小心被白凝芷撞倒的弟子,“没事吧。”他的声音温煦轻柔,打在那弟子心坎上,好不舒服。

“没,没事,白……”白凝芷确实不是存心撞了他。

只是他还没解释完,善解人意的阮师兄又朝白凝芷道:“白师妹,你给师弟道个歉,此事也就作罢了,师弟不会往心里去的。”

原本双方都想就此掀篇,经常一说,白凝芷骄横道:“我又不是故意的,为何要道歉。”

另一个弟子只觉得阮师兄不愧是宗门典范,对弟子一视同仁,为人也谦和,昔日活泼的师妹此时反而刁蛮了起来。

如果阮南蘅没有出现,白凝芷必不会吝啬一两句道歉的话,偏偏让其道歉这句话是他来说的,对方又岂会照做。

阮南蘅就是料定如此,才从台上下来,此刻四周已经围满了人,他脸色变得凝重,轻声呵斥道:“白师妹,你岂能如此……”

“如此……”

“如此不讲道理。”他憋了半天才,红了脸憋出这么一句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引得诸多弟子十分共情。

白凝芷看着往日和颜悦色的师兄师弟们纷纷倒戈,耳垂充了血一般,连同整个脑袋气得通红,眉宇之间尽是狠厉之色,“阮南蘅,你少在这里虚情假意,要你多管闲事!”

被撞到的弟子出声制止了,“师兄,我没事,不必如此。”

见着阮南蘅一脸焦色,还拍拍胸脯表示自己没事来安慰对方,随即,他又朝白凝芷道:“白师妹,不管如何,你怎可直呼师兄名号,这于理不合。”

阮南蘅:“算了,我不在意这些的。”

阮师兄阻拦了弟子接下来要说的话,四周的同门都在耳语他的宽宏大度,话落在有的人耳中,就成了叫板了。

白凝芷:“阮南蘅,你给我等着,比试中我必能胜你,要你好看!”

听见这话,阮南蘅就放心了,神态上有了一抹不易察觉的诡笑,嘴上仍是规矩劝导,“师妹,你这又是何必呢。”

他向高台走了过去,和对方错身时,在对方耳畔神识传音道:“那师妹可要好好打了,免得连和师兄同台的资格都没有,才是真正的可悲。”

上台时,本来神色如常的他瞧见刚才自己在台上站的位置旁边站了另一个人,是快要一个月没见着的大师兄。

他假意微笑,在注视下回到刚开始的地方。

阮南蘅知道,对方将刚才的事情都纳入眼中,在一双黑如深渊的眸子打量下竟使他有些心虚。

可面子上倒是一点也没有显露。

很快,五位长老和掌门都到了。

比试第一步是抽签决定,这也是含有运气在里面的,若是遇见比自己修为高出许多的人只有认栽了。

前面的比试,封九池,阮南蘅,白凝芷自然是轻松通过。

这最后一关,令十多位精英弟子都措手不及,它不同往年那般是晋级制了,而是把他们投放进域外战场进行混战,剩下的三名弟子则是代表宗门出去比试。

阮南蘅心思百转千回,域外战场混战,那些长老就能通过金华域镜观看比试全程的细节了,再加上人数有些多……

“南蘅,你还在等什么。”

身后的催促声来自掌门,阮南蘅回过神来,十几名弟子都去域外战场了,竟只剩自己了。

便不再犹豫,捏碎光球后就消失在原地。

此处战场一共有二十根天柱,每一根柱子大概有五个人围成圈这么大。

十二个人站立之后还余下八根天柱,天柱下是望不见底的白雾,若是掉下去,就是掉出域外战场,淘汰出局。

因此他们斗法能活动的范围除了脚下的柱子,就只有剩下的八根柱子了。

能进来的十二人天资不会差,视线交流后,他们如同在外界商量好的那样,齐齐的向封九池发起袭击。

阮南蘅大多目光都停在白凝芷身上,看她灵力的旺盛程度,炼气期大圆满。

居然离突破筑基期前期只有一纸之隔,想来那颗丹药进了她腹中了。

比试从擂台变成如今的规则亦是将白凝芷打得措手不及。

前些日子下山,商会拍卖中她拍得一颗郁灵丹,让自己同阮南蘅有这一搏之力,药效只有一炷香时间,她得抓紧时间。

阮南蘅察觉到人群中的凛然杀意,相比于大师兄柱台周边打得火热,自己这里的一两个人确实显得冷清了。

哼,一个炼气期六层,一个炼气期七层加起来还未必打得过白凝芷,宗门中的废物真的是越来越多了。

面对两人的攻势,他根本不屑于浪费灵力,施了两道法咒将两人困了起来,两人一头雾水的同时心下震撼万千。

疑惑的是为何还没开始对打就把他们困了起来,震撼的是,对方只是挥挥衣袖自己就不得动弹,更别提对打。

对,阮师兄一定是觉得害怕伤到他们两人,所以干脆把他们囚起来。

可既然选择进来,便是想要堂堂正正的来一场对决,感动之下,一人道:“阮师兄,还请放我二人出去,哪怕我们实力不敌,也是想要同师兄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对决。”

阮南蘅内心不禁吐槽,修为低下且不说,剑招一招一式的水分过多,还敢妄想和我对决一场,真是白日做梦。

不等回话,一柄火红的软剑穿过两人气泡,直逼他眉心。

‘来了!’阮南蘅暗语,面对即将发生的心中激涌难消,只见他两指夹住里自己额头不到一指之隔的剑尖。

凤眸一睁,和白凝芷恰好对视上,“师妹,别来无恙啊。”

话音落地,他指间一转,借着对灵力的熟稔抬手把软剑转个弯飞了回去,“总是这么毛毛躁躁可不好。”

白凝芷接住飞回来的软剑,“哼,少说废话。”又是几道轰天的剑气。

不止被囚住观战的两人,连金华域镜前坐着的各位长老都惊叹其的进步,突飞猛进。

拿捏住筑基期的优势,阮南蘅化解招式的姿态看起来十分随意,“可惜了,白师妹,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这让白凝芷更加心切,只见她把拇指划出血珠,抹在了剑身,软剑似乎一下就活了过来。

白凝芷,“胜负未分,岂可见其分晓。”

她好像有用不完的灵力,频繁的使出各种剑诀,抹上血珠的剑身开了光一样,软剑变成一截一截的骨鞭。

剑和骨鞭两者间不断转换,攻势丝毫未见衰退。

阮南蘅冒汗的后背表露着他的吃力。

白凝芷:一炷香,太短了些。

阮南蘅:一炷香,太久了些。

“白师妹,前段时间我看见了一条通身黑鳞的大蛇,好不熟悉。”

“仔细想来,怕是寻着你的滋味过来的。”一声轻呵,落在白凝芷耳中如同惊天炸雷。

不对,最初那黑蛇确实爬来过宗门,惹得门中不少女弟子耻笑我,可掌门分明一掌拍散了它两百多年的修为,其后剩下肉身,假死逃窜了,到现在都不曾见过踪影。

难不成他在门中见过那蛇?

此事想来,只觉得羞辱感蒙上心头,她面露凶色,“阮南蘅,你找死!”

见着白凝芷眸光越渐癫魔,阮南蘅也开始反击,他喝了一声,“抱香!”

一柄长剑出现在身后,他双手结印,一柄剑化作十柄在背后围成一个圈。

然后依次出鞘,上去一阵厮杀后又回到剑阵之中,换上下一柄。

“天罡剑阵!”

趁着白凝芷应付剑阵的同时,偷偷祭出了噬魂蛊。

这是阮南蘅从掌门屋中偷来的蛊虫,是对方在游历荒域时所得,后来就被锁入掌门的收纳匣中。

他在书中将噬魂蛊解析看了数遍,这种蛊虫无色无形,简单又毒辣,只需要种下,对方就会和走火入魔姿态一模一样,发现不了的话就必死无疑。

原本最开始就想去用拿这蛊虫的,觉着太过冒险便想着换成金针,谁料让封九池坏了事。

白凝芷见人又使出这拖延阵法,嘴角咧笑,“哼,你当真我只有这一手吗。”

衣袖一挥,一阵异香传来充斥着众人口鼻,白凝芷:一炷香要到了,最后一击,我必须成功。

这迷药可是三头巨兽都能迷倒,随之,她两指点在胸口,取出心头血,拼上一生所悟的剑意,刺了过去。

阮南蘅正向着如何应对异香,见对方刺了过来,不得不硬着头皮对上。

剑气带来的罡风竟有几分排山倒海之意,让人站不住脚,眼看着剑尖抵上了阮南蘅胸膛,白凝芷忽然顿住,胸腔阵阵抽痛,连着腰腹一块都极不利索。

我明明及时用了闭气功法,不该受这异香所阻才是。

阮南蘅:她关键时候为何停手,无声无色的蛊虫按道理来说并不会引起其他症状,难道是灵力堵塞了。

他也管不了三七二十一,趁着这三秒钟不到的空隙,一剑刺入了对方腰腹。

白凝芷随即一口污血顺时喷出,目眦尽裂,只来得及看了看插在腰腹的长剑。

软剑掉落之后,阮南蘅拔出剑来,得逞一笑,她也紧跟着和软剑一起坠落,掉出域外战场。

封九池来没来得及看另一边发生的事情,只觉得身边原本攻势迅猛的弟子突然面露难色,连自己亦……说不上的虚弱。

手中的剑摇摇欲坠,天旋地转间胸腔的钝痛无法忽视,眼前的弟子竟一个挨着一个的摔下天柱。

白凝芷释放的异香就算从数十丈外传散过来,我已是用了闭气的功法,也不该如此,在最后一缕清明过后他也成了摔下去的一员。

阮南蘅茫然的看向这一切,不知发生了何事,战场消失了,他也被传送了出来。

殿前除了自己,其余十一名弟子统统在地上翻滚不已,连同封九池亦是满头虚汗。

掌门蹙眉,“这是怎么回事。”

阮南蘅看着来自父亲的审视,单膝跪下双手抱拳道:“我……我不知道。”

在掌门的示意下,一位长老上前给封九池探查,他的眉毛越蹙越沉,脸色变得难看得很,似是不确定,连着探查了好几人酝酿道:“掌门,好像,是蛊虫。”

此话一出,诸多弟子哗然一片,炼制蛊虫在上界被视作邪修之为,门派中有蛊虫的就只有掌门那处了。

在地上蠕动身躯的白凝芷,爬了几步,手根本兜不住流出来的血了,眼泪铺满整脸,不知道是对生死的敬畏还是单纯痛出来的。

“掌门,给我做主。”声音断断续续的。

五位长老和掌门没有急着妄下定论,刚才他们在金华域镜中看着的场面,对白凝芷修为的猛涨都持有怀疑态度。

只是再去看白凝芷的时候,她已经断气了。

阮南蘅听到是蛊虫时,猛吸一口气,绝对于我没有干系的。

噬魂蛊的作用是单一的,根本不会让人有痛觉,更不能致人死亡,现在白凝芷已经死了,恰好死无对证。

他反而松了一口气,气还没有沉着,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十二人都有事,就自己没事,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掌门:“快救,愣着干嘛。”顾不得其他的了,这几人都是门内精英弟子,门派的底蕴,先不提去不去参加法域门派比试,怎么着都要把他们给保住。

玉华峰长老:“掌门,有几人蛊虫还未深入血髓,将其逼出就能获救,其余的怕是救不回来了。”

“那还愣着干嘛。”

第一个救的无非是封九池,他是宗门最有望能够冲击金丹的弟子。

阮南蘅无声的站在一旁,全身上下都忐忑不安,等封九池缓过来,掌门的质问来了,“为何你没有事。”

语气不怒自威,阮南蘅此刻百口莫辩,心中过滤了无数次的话术都被摒弃了,只能强装镇定道:“父亲,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掌门坐回首座,闭眼沉思了一盏茶时间,再去看殿中自己那位无措的儿子,“我觉着这蛊虫十分熟悉。”

“还记得,十五年前,我游历在荒域,偶然进入了一座遗迹中的古城,有人用残忍的手法把一座古城的人一夜之间屠杀殆尽,是青铜蛊。”

“与之症状并无差别。”

“整个宗门,只有我,在十三年前带回过一次青铜蛊。”

阮南蘅举止依旧镇定,神色无常,只是藏在衣袖中的手不自觉间已经出了一层薄汗,面对赤条的目视语气平淡道:“我不知道父亲是什么意思。”

意思两个字的音调还没落地,掌门猛然起身,一掌下去,罡风直接把台下的人打退了数十步远。

“我的意思是。”

“此蛊极擅长于寄生,能让它唯恐避之不及的只有母蛊。”

“而你,没有中蛊。”

阮南蘅捂着胸口不敢叫疼,母蛊确实在他的身上,话里话外的意思非常明显了。

寄生,是白凝芷吐的那一口血散播了出来!

但他不打算就此认下,兴许只是诈我,“我没有拿青铜蛊,它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可言。”

掌门:“无妨,我的藏室里悬着两颗水晶球,能够管控影响。”

水晶球放出的影像,正好是阮南蘅推门而入那一刻。

阮南蘅无话辩解,他未曾注意屋内的水晶石,只当做是装饰品,不想如两年前一般等着审判。

嘴硬道:“父亲,我没有,儿子只是最近在读书,看见了噬魂蛊,对此十分好奇,看父亲藏室的蛊虫众多就想着见识一二。”

一口一个父亲,自称儿子,不知是否想唤起对方的血缘亲情。

这话没有撒谎,说来仍然坦荡,他本就是奔着噬魂蛊去的。

画面没有因为他的狡辩而停止,盗取蛊虫的画面一一放出,掌门又进行隔空取物,噬魂蛊的蛊虫还躺在盒中,青铜蛊的却不在了。

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事情明指着是阮南蘅想偷噬魂蛊赢下此次比试,却偷鸡不成蚀把米,拿成了青铜蛊。

“阮师兄他的修为分明足以在此次比试中跻身前列,怎的要用此等恶劣手段。”

“你不知道吗,阮南蘅和白凝芷两人积怨已久,想必就是要趁此报复回来,一血前耻。”

“不都说阮师兄性情和善吗,不敢置信啊。”

“谁知道呢。”

阮南蘅瘫坐在地上有些发愣,那些讨论的言语一字不差的落入耳中,自己辛苦经营了一个月的品性,就因为一件事,口风就大幅度偏倒。

这就是人性啊。

一群废物有什么资格站在制高点来指摘我,只待来日,我定斩灭他们。

审判的结果下来了,是无情的冷漠声调。

“通天峰下弟子阮南蘅,嫉妒成性,行事乖张,今酿下滔天大错,剥去阮字姓氏,受三十六枚灭魂钉之刑,囚入霞府山脉竹舍中思过。”

审判的声音烙在阮南蘅脑海中远去,这是没打算给我留活路。

他的瞳孔不受控制的放大,呆滞的望着前方,人,殿堂,声音,天衍门,都成了一幅画,逐渐远了。

逐渐远了。

沈长青猛的惊醒,他的衣衫早就汗湿黏在肉身上,颈后的发丝都绕过来紧紧贴住锁骨。

眼花耳鸣的他撑起身体,鸟鸣声在神识不清醒的情况下无限放大,四周还是遮天蔽日的巨树。

一个人影挡住了太阳透过树叶叶缝的光线,黑影,好生庞大。

“你醒了?”

这样的情形,声音,好熟悉,等沈长青双锁住的愁眉慢慢的舒展开,缓过了神,刚才的,都是梦?

不知觉还把这几个字说了出来,人影回答了他,“不是梦,是中了紫丹参的幻境,这种灵草爱好八卦,平常就喜欢记录事情,修仙界中活得最久的有一百多年,你应当是陷入了它印象最深刻的一段记忆中。”

沈长青会想起自己神魂就飘在幻境中,对于幻境中的事却无法干扰,走马观灯一般。

也就不怀疑对方说的话了。

“现在紫丹参恐是已经跑了,抓不住了。”

沈长青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楚玱,他怎会在此。

又是幻境……感触分明那般真实,平常看见的南蘅长老和幻境中的真是大相径庭。

从下界到现在,总感觉自己是活在虚幻之中,现下从幻境醒来,只觉得胸闷气短。

我真的从幻境中醒过来了吗。

“你在这做什么?”

楚玱:“我来给南蘅长老送东西,见你躺在林中,这山脉中妖兽多,有些担心,就留下照看一下。”

沈长青猛地想起来,自己是来采药的,“楚兄,不知从你来这开始算,我躺了多久了?”

楚玱:“不足一日。”

沈长青神情有所缓和,对也看出他的忧虑,“不知沈师兄你此番上山是?”

“采取灵药。”

他又想着,我竟连眼前人的修为都看不清吗,“师弟你也说了,山脉中妖兽众多,为何独自一人上山送东西?”

楚玱则是一脸被戳破了什么,不好意思道:“南蘅长老为自己的弟子讨要了一本剑诀功法,墨规师兄恰好中途有事,就寻了我给长老送来。”

“不怕师兄笑话,我而立之年也才勘破筑基修为。”

筑基期自是不怕这山中妖兽,沈长青了然,漠然的说着场面话,“楚兄如此资质阅历,称在下一句师兄,怕是折煞我了。”

楚玱谦逊道:“师兄比我早入门一年,这是应当的。”

“师兄可是接了门派任务?不如我先陪师兄去采了草药再将东西送去长老那处。”

既是自己接的任务,合该自身完成,有何颜面委托师弟助我完成自己还拿去兑换积分,耽误了师弟行事实在不该。

当然,沈长青绝不会说这话,只见他眉毛微挑,一嘴应下,“如此就多谢了。”

楚玱还没反应过来,正常人不都该推辞一番吗,对方哑然没给他考虑的机会,朝前走了去。

谢谢宝宝们的营养液,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天衍门秘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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