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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夜探苏府(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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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月想办法把萧喜支开之后,叫芍七同他单独聊些事情。

“我说到双玉作璧的时候,你有什么想法?”朗月问道。

芍七腹诽:得,又开始了……

“按照小公子所说,不难知道那鬼怪卿卿与裴氏有些渊源。”

朗月赞同地点了点头,又说道:“当今世上除了我以外,你觉得还有那些人会知晓这些宗族传统?”

芍七想了想,后而面露难色:“属下愚钝,故不知……”

朗月却冷笑了笑:“除了我以外,还有一个人,而且这个人只能是苏且光。”

“什么!”芍七压根没有考虑过这个角度,一时间有些惊讶。

后而想了想,又发现事实确实该是如此。

因为早年苏且光就已经被裴国公收作了义子,并且裴国公很是倚重这个义子,否则大周江山动荡时国公也不会将托付圣旨的重任交给苏且光。

而且,苏且光自年幼起就由国公悉心教导武艺,他几乎一直跟随着国公,是国公最为亲近的人之一,国公也早就把他当做了自己的亲人,家族的传统又象征着宗族地位,自然也会潜移默化地影响着苏且光。

这世上,除了朗月那位生死不明的娘亲以外,其他家人、族人尽数身死,知晓这些隐蔽传统的人除了朗月他自己,还能有谁呢?只有苏且光了。

“怪不得他在那时就在暗示我……”朗月神色落寞。

芍七还是不解其意:“属下……怎么越听越迷糊了,小公子究竟有什么意思?”

“其实那夜卿卿窃玉和我说了许多扑朔迷离的话,除了我对你们说的一些话以外,还有一些我没有告诉你们。”

“他说,他与我一样家族崇玉。他说,我长得很像某个人,还说十二年光阴既过,我应当这么大了。”

“也就是说……那鬼怪本就认识你,而且对你十分熟悉,甚至还能是一家人?”芍七说着说着,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终于反应了过来,颤声道,“所……所所……以,您您……是说,苏苏……且光就是那鬼怪卿卿,也……也也是柳芊芊口中的故人苏元卿,这三人其实是……是是同一人?”

“可是不是说那苏府嫡子只是身患绝症,还没死呢。那鬼怪卿卿如果是他的话,不就说明,苏且光其实已经死了?这又说不通了!”

“今晚我会去苏府探一探底,只要确认那苏氏嫡子究竟是死是活,就能确认了。”

“不是,我不明白,如果真是同一人,他干嘛还要换名字?难不成他搁柳芊芊那儿也要隐瞒身份?”芍七忽地心生恶寒,道,“而且,如果真这么说的话……苏且光是死了,可不是说什么少年英将吗,就算是死了好歹也应该是风风光光的,不该这样一点消息都没有吧?甚至还说什么只是身患绝症……”

“所以你猜这苏府为何要强行保密?”朗月提醒道。

芍七拍掌,忽感恍然大悟,惊呼:“这苏府有鬼!”

这一惊一乍下去,芍七终是撑不住了,他打了个哈切,同朗月打了招呼:“那属下先下去稍微歇一歇,不然晚上可没力气陪您闹腾。”

“等等,我还没有问你昨晚究竟发什么了什么,为何今日你会有那种表现?”朗月拉住芍七问道。

芍七抓了抓头,貌似是因为这个问题让他太过于劳神,他答道:“真的太过巧合了,属下之前恨不得翻天覆地地要找的女子不是别人,就是柳芊芊,之前我之所以找不到人便是因为那段时间里她一直被囚禁在府内。”

朗月没有说话,但很显然他也是震惊的。

芍七又道:“之前我推测过,我的头痛之症可能会在遇见柳芊芊之后减轻。但是昨晚的经历彻底把这个推论颠覆掉了,昨晚柳芊芊与我都在这座宅子里面,我的头痛之症不轻反重,而且还控制不住自己要去找她。

半夜里我没忍住偷偷进过柳芊芊的屋子,然后一见到她人我的头就没那么疼了,而且我还控制不住自己想去碰她……好在当时的柳芊芊没有醒过来,然后我强制自己出去后,头痛之症虽然渐渐疏缓了,但是还是有种想要见她碰她的欲望……

后来我也怕控制不住我自己,就这样折腾了自己站在外面站了近乎一夜……也就是后来你们回来看到的模样。”

说着说着,芍七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这种事情对于一个男子老说,属实是不太风光……让他免不得一顿尴尬。

“或许你该换种思路,”朗月侧过头去,望着窗外随着微风摇曳的绿叶,让心里头繁杂的思绪稍稍疏解。

朗月道:“用乌巷之夜你当初的表现来解释昨夜的事情其实并不冲突,你并非只是因为见到柳芊芊才能缓解头痛之症这么简单,而是因为你的头痛之症因柳芊芊而起,所以才必须要见到她,才能缓解疼痛,而想要达到疼痛的至高点,我想应当要满足一定的距离条件。

虽然你的症状因柳芊芊而起,但柳芊芊也确实能让你缓解头痛,所以你白天尽量多加休息,保留精神,夜晚时与柳芊芊保持一定的距离应当会让你好受一些。”

朗月说罢,定了定眸光,心中想道:柳芊芊……定是关键,苏元卿和芍七的事情,都因她而起。

“有道理!”芍七肯定道,“不过,难道我要在禀告门主前一直抑制疼痛吗?”

朗月摇了摇头:“暂时还不能禀告师父。”

“嗯?您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不是说要尽快吗?”

“不用担心,我有分寸。”

“哎呦哪能,我还巴不得您这样呢,我可怕被收回去了!”

“你就这么怕我师父,连疼痛都不管了?”朗月勾了勾唇角。

“差不多吧,乌巷夜出事也是因为当时的我精力不足,才被疼痛轻易夺走了神智,但是后来我都习惯了,这点疼痛我还能耐得住。而且我其实一直都很怕门主的,打心底的那种畏惧。”

“咳咳,属下该说的也都说了,便先下去休息了。”芍七对朗月作了个揖。

……

入夜时分,苏府——

朗月携芍七一同换上了身夜行衣,站在高处的屋宇之上俯视苏府的布局。

夜中弦月高挂,凉风萧萧。

两人已经移步到了苏府的屋顶上,正找准时机从高处落至府内隐蔽之处。

正当芍七要动身的时候,却忽地被朗月拦住了。

芍七疑惑地看了看朗月。

“你仔细看,”朗月给芍七指了个方向,所指之处不偏不倚地落在视角角落里的一片幽暗之处,一般情况下人们对此肯定会毫无察觉,但如若用心看就会发现藏在幽暗偏僻处的一只阵点,那指甲盖大小的阵点散发着判若萤火般的光芒。

芍七后来又在屋顶上往旁走了几步,发现了同样的光芒,他微微眯眼朝沿着暗处的边沿看去,果然还有无数个这样的光点……

“这是齐芒星阵?!”芍七错愕,“这……这里怎么可能……”

“齐芒星阵布阵点过多,阵型模仿天幕星点,一旦触动阵法,届时数以百计的星点散发星芒,勾连星网……无人可以逃出。所以我们不可贸然触动法阵,更不可能轻易破阵。”朗月眼神犀利,宛如一刀散着寒凉气息的冷冽锋芒。

“怪不得我们当时走遍沧凌城搜集血蠕重症之人的名单时,完全没有察觉到苏府内部的气息,敢情是全被法阵封住了啊!”芍七眼睛瞪大,自然是太过震惊的表现。

芍七又道:“而且,那信笺里面不是提到过苏府嫡子身患重症的事情吗?莫非此事真与血蠕有干系?

小公子你想啊,若是鬼怪卿卿真的是这苏府嫡子,那么因血蠕身亡也不是不可能,毕竟死气和妖气根本不会被外界察觉到,这苏府若是要有意隐瞒这个事实,说苏府嫡子患病是再合适不过的!

而且也刚好解释地通卿卿与血蠕之间的关系,他自个儿因血蠕而死,那么就是死了那怨魂也是不愿沧凌城被血蠕屠戮的!

加上如今不是推测他大有可能是苏将军么?那就更能说得通了!苏将军是怎样的英雄豪杰,就是死了也愿意为百姓们造福,所以才让魂魄留在人间迟迟不走!”

朗月拍了拍芍七的脑袋,打断了芍七愈说愈激动的话,提醒道:“小声些。”

“哦。”芍七失落地耷拉下脑袋。

“不过今日你既然能说出这番话来也说明了你的长进,”朗月倒没有吝啬对芍七的夸奖,但还是不希望他太过莽撞行事,于是道,“有想法是好事,但不可浮躁,如今想要揭晓真相必须知道那苏府嫡子的真面目,以及他究竟是死是活。”

芍七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与此同时又说道:“而且这苏府确有猫腻,否则一般人怎会会缔造出这等规模的齐芒星阵?”

“这些对我们来说还为时太早,这种规模的星阵我们也破不得,而今之计只能寻找齐芒星阵的漏洞之处,并借助术法掩饰我们方能进府,否则我们身上的灵气一旦与阵法的气息相碰就只能打草惊蛇了。”

“属下明白!”

为了提高效率,芍七与朗月选择兵分两路,只为寻得阵法的缝隙。

……

为了不碰到星点,朗月只能小心地踏在掩在杂草之内的一排石砌砖上。然而这排紧紧贴着墙壁的石砌砖太过狭窄,所以走在上头只能将背脊贴服于上,小心走动,朗月如此之人走在上头都明显感到不适,更别提比他行动稍微笨重的人了。

他的背紧紧地贴在被岁月侵蚀良久的墙壁上,轻轻走动时带动衣物在上头摩擦出“沙沙”细响。他将手扶在粗糙的墙壁上,试图摸索出什么空隙。

直至于拐角之处之时,朗月是半个空隙都没能摸出,反而摸出了什么……软腻的类似于发丝之类的东西。

朗月愕然地收回手,警惕地将头探出来。

目光相接之间,朗月眸光中的警惕转瞬变成隐隐燃烧的怒火。

“嗨~晚上好……”萧喜佯作一副乖巧的模样,还和朗月挥了挥手打着招呼。

“你怎会在这里?”朗月问出口,同时他又想起了什么,嘴角不禁露出一抹满是嘲讽的笑容,可就是这样一抹寻日里常见的笑容里偏偏多了些寻日里不常见的……怒意。

他道:“没想到你还有偷听旁人墙角的癖好。”

他只是以为萧喜偷听了早上与芍七的对话,否则怎么会在同一时间与他在苏府碰见?

萧喜瞪大双眼,知晓朗月一定是误会了什么,忙忙摆手,由于她也知晓这法阵的厉害,所以动作的幅度被限制在紧贴墙壁的方寸之地,于是这个动作显得格外诙谐。

“没有没有,我真的没有,信我信我!”萧喜压着声音,试图用环境限制之下最高的声音传达出最真挚的感情,并拼命地证明着自己的“清白”。

谁成想朗月眼中的凉意竟是越发咄咄逼人:“那就是跟踪了。”

“……”咳咳,好吧,萧喜认了。

她确实大半夜不睡觉逮住了朗月与芍七的行动,然后还好奇地跟上来了……不过还没到苏府跟前,这两人“刷”地一下就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她自以为跟丢了,然后又觉得不能白来,就想办法来苏府探探底儿,又见了这碍人的阵法,这不……刚发现了一处墙壁上的类似于狗洞的洞口,她刚正在徒手搬砖,试图掰开更大的口子,让她进去呢。

结果,还没干多久,就感觉到自己头上多了一抹奇怪的触感,再然后,就被朗月碰上了。

萧喜腹诽:这下好了,不可能跟丢了。不过,我该说我是幸运呢……还是倒霉呢?

“哥们儿,冷静冷静,我就跟了一半,没全跟,可不能诬陷人哦。”萧喜陪笑。

朗月冷哼了一声。

“而且,这也不能怪我,要是你们早点发现,不就没事了昂。”

她在甩锅?还尽是盛满歪理的锅。

朗月面无表情地扫了萧喜一眼,讽道:“你很厉害。”

“不敢当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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