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2月5日星期一 种地的第16天
天气:晴
气温:2°~11°
(二号房:蒋敦豪赵一博何浩楠李耕耘)
蒋敦豪手撑后腰,“我的背,酸疼。”然后双手抓住上铺床架,拉伸腰背。
李耕耘换好了衣服,把水鞋拿进屋换,“爽。”
(一号房:鹭卓卓沅陈少熙 王一珩)
二号房的李耕耘和三号房的李昊也在一号房,陈少熙戴着衣服上的帽子窝在门口椅子上睡觉,王一珩手撑着头坐在桌子旁,墙上挂着三件洁白的衣服,墙边还多了个放置杂物的柜子。
卓沅递给鹭卓筋骨贴,“鹭卓,(帮忙)贴一下。”
鹭卓:“这么多都要用啊?”
卓沅:“我真的受不了了。”
鹭卓:“这么多都要用啊?”
卓沅:“太疼了。”
鹭卓:“几个啊?”
卓沅:“两个吧。”
鹭卓撕开贴纸。
卓沅摸了摸脖子,“这,脖子这来一个。”
少年们准备好就出发田里了,天空依然一片朦胧,不见日出,四处还是湿哒哒的。
何浩楠:“哎呀,我的车来了。”
赵一博:“开沟机。”
路上驶来了几辆拖拉机,停稳后师傅们开始换部件。
何浩楠:“也是换后挂吗?”
很快,拖拉机变开沟机。
赵一博:“好帅啊这个。”
拖拉机驾驶员张生应:“开沟成垄用开沟机就行,牵引犁头往前走,就划出一道沟,回过头,在旁边划出一条平行的沟,沟与沟之间就形成一个垄背,在垄背上种上小麦就行。”
赵一博:“好,明白了。”
三位有证选手各自登上了开沟机,并各安排了一人在下面留意指挥。
赵小童:“离合,挂挡,开干。”
赵一博:“我是四号。”
何浩楠:“六号。”
(3号田赵小童 4号田赵一博 6号田何浩楠)
雨没有继续下,大部分的水也排出去了,但田块还是泥泞,有些地方依然泥和水结合。
赵小童开的还是敞篷车,开沟机在运作中,会有泥巴飞溅上来,打到他的后背,一不小心还会打到脸上,他只能忍痛擦掉。
(泥巴掌庆祝开工)
田块太湿并不好走,加上第一次开开沟机,何浩楠走的第一条线有点歪了。
鹭卓在田边看着机器运作,“师傅,柯师傅,”他指着田,“这是不是有点太歪了?影响这个效果吗?”
挖掘机驾驶员柯杰看了一眼,呵呵一笑,“不影响。”
鹭卓:“不影响。”
柯师傅:“就是不好看而已。”
鹭卓:“不影响效果。”
赵一博已经掉头开第二条了,看到第一条线非常歪,自己忍不住笑了,打开对讲机,“我开得好歪啊。”
卓沅回他:“有一点。”见他准备拐弯,“一博,你现在是要倒车吗?”
赵一博:“对,我要倒回去把那一条开一下。”还是过不去心里那一关。
卓沅:“好。”
但是转弯倒回去的时候,车轮压过了原来开好的沟。
(沟被破坏)
卓沅也留意到了。
赵一博:“倒完之后这边全部都被轮胎轧坏了。”他叹了一口气。
卓沅:“太稀了,走到哪全都是车辙印。”
何浩楠这边也一样,“我想到一个问题,那这个轮胎印怎么办?”
鹭卓:“轮胎印啊?”
(土地过于泥泞车辙印过深)
赵一博:“刚刚把那个沟开出来,然后我掉头之后,掉完头这块田就没法弄了,稀烂了。”
开沟机经过的每个地方都被轧出了一道深痕,跟开出来的沟混在一块,根本分不清哪个是沟,那个是车轮印。
赵小童停车下地看,皱起了眉头。
王一珩:“开不成,开不成,白整。”
(车辙致使水沟走向混乱)
鹭卓:“没法解决吗?”
蒋敦豪一直留意着,他走到师傅旁边问:“师傅,我们这边,我们这边人工开也可以是吧?”
张师傅:“你这边就只有人工开了,这边机器太长了,它调不过头,就得人工开了。”
蒋敦豪指了指远处:“就现在积水的这一条区域是吧?”
张师傅:“就要一直再给它打通就行了。”
(开沟机难到之处需人工打通)
蒋敦豪:“给它打通。”
张师傅:“那个沟中间的泥也要挖掉。”
蒋敦豪:“好。”
七位人工开沟组又组队了,三台机器继续开,但开不到的地方需要人工开沟。
蒋敦豪:“耕耘,那片还有。”
李耕耘:“我知道,所以工作量很大。”
(待人工开沟区域)
每块田的田头田尾是排水汇集区,比中间的田块湿度大,甚至还有积水,如果是池塘填埋区就更严重了,机器根本不能靠近,否则会直接陷进去,这些地方需要人工开沟。太泥泞的地方,开沟机经过的地方留下混乱的沟壑,也需要人工修整。
大家都看呆了。
蒋敦豪:“这人开得开‘死’这个。”
李耕耘仰天大叫了一声,“为什么?”
上午9:30
工程虽然很大,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李耕耘:“通吧,通吧。”
陈少熙:“这个泥好稀,”又是开沟的一天,他拿了一个尖头的工具,“哎呀,这么一大块吗?这是没通的?我这不仅挖坑,我还得负责维修两道路。”
王一珩用的是锄头:“哥们也是啊。”
陈少熙用手拾起沟里的碎泥扔到垄中间。
李昊用的是铲子,正用力拍实沟两边的泥。
鹭卓用脚踩出一条沟,“快快流,快快流,赶紧往下流。”
(田间混入了四个奇怪的人)
今天加入少年们的还有四位嘉宾:演员龚俊,脱口秀演员徐志胜、张佳鑫和庞博。
他们和此时的十位少年对比,皮肤白净很多,尤其是龚俊和庞博,帅气十足,和土地格格不入。
他们也穿上了摸鱼服和水鞋,手里拿着工具,正在泥泞的田间努力。
泥巴黏性很大,一锄头下去,要费很大的劲才能拔起来,这沟开得非常吃力,不一会,几位嘉宾就觉得累了。
庞博:“溅了我一身。”
蒋敦豪:“之前看节目里提过我们。”
庞博:“对不起,我来这十五分钟我已经知道,我都是在胡说了。”他在脱口秀节目里调侃过,说导演找了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来种地,肯定录制不成,也只是几张PPT了。
大家都笑了。
下午14:00
下午竟然出太阳了,连续多日的阴雨天气,终于迎来了蓝天白云,这真是一个好消息。
李耕耘:“出太阳了,兄弟,我们有救了。”
赵一博:“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太阳会把田里的水晒干,他们的机器就比较好走,人工开沟的地方减少,效率就会很多。
(泥块不断掉落)
但问题还是存在:开沟后,沟两边的泥有些会掉落沟中,如果不处理,排水和灌溉时会影响小麦。
蒋敦豪:“这它开了,它泥又堆回来了。”
卓沅在沟里修补,“这边太稀了,开的沟立不住。”
赵小童这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开的沟很多都又堆回去了,这敞篷车,泥巴一半在沟里,一半在他身上。
李耕耘:“这都塌了。”
何浩楠开完一条准备掉头,一时没留意,退后时机器撞上了边沟。
鹭卓:“哎,太靠后了,太靠后了。再往前一点,往前一点。”
卓沅:“完了,边沟又没了。”
李耕耘:“排水渠,它们的边沟都堵死了。”
人工挖的沟,机器开过去瞬间没了。
蒋敦豪:“挖了半天给我压没了,刚(水)排得可顺了。”
卓沅:“烂田了。”
田里全是开沟机的轮子印,哪条是沟哪条是垄都分不清了。
李耕耘:“这啥意思呀?横七竖八的。”
蒋敦豪:“这挖得纵横交错的,我都不知道该疏哪边了。”
卓沅:“这块田40%都需要人工再开一遍。”
从上往下看,田里一道一道的深浅不一,但是密密麻麻,尤其是田的边角处,不仅有平衡的沟,还有转弯的,纵横交错的,或者像抽象的外星文一样奇怪的图案,种子下到哪呢?
王一珩:“这沟开了等于没开,这更陷。”走路艰难,铲土也艰难。
李耕耘停下看了看,“它这里面怎么还有一条沟啊?它这也...哥们,这也来了一条沟,开太窄了,这沟开的......今天能通两块田就不错了。”
(排水沟数量过多致使人工作业量过大)
开沟机开沟间距没有规划好,沟与沟之间太窄,需要人工修整的就会更多。
陈少熙:“两个人干一块田真的干不了。”
李耕耘打开对讲机,“别开了,别开了,这沟开不了,你们别开了,停吧。现在开主要是排水,你们开的沟不用开这么、间距这么窄,其实主要一下雨的话,绝对又是水塘。”
陈少熙接过对讲机:“博哥,博哥,要不我们稍微开个会吧。”
机械组听到后把机器停了下来。
赵一博回:“嗯,我已经下车了。”
(3号田机器进度30% 人工进度0%)
(4号田机器进度25% 人工进度10%)
(6号田机器进度30% 人工进度20%)
王一珩:“这咋整呀?”
一天很快就过去,开沟进度很慢,时间的压力越来越大了。
少年之家,少年们和嘉宾们吃完晚饭后,围在火炉旁进行一天的例会。他们的鞋子裤子都沾满了泥,只有上衣稍微干净些,有几位明显是把脏衣服换了,穿上比较厚的保暖外套。
鹭卓对身旁的李耕耘说:“耕耘,你说点话。”
李耕耘:“好,我说两句,就是今天其实开这个沟的问题,首先因为我们这个地其实是很稀的,所以开的所有沟,现在的水都是只是积在中间的,其实还在田里,其实主要一下雨的话,绝对又是水塘。知道吧?”
他先说了今天的问题和可能出现的问题,大家听得很认真。
(排水沟未疏通遇降雨将前功尽弃)
接着李耕耘马上给出了解决问题的提议,“我有个建议,就是明天你们不用像今天这样,每条田全部把这些沟开这么多,明天你们一块田就开个两三条沟,纵沟开了,主要排水。”
(建议减少开沟数量尽快打通排水)
赵一博思考了一下,说:“就是我能知道你的那个意思,但是今天我们在开的时候遇到一个实际的问题,如果我们开得宽,比如说中间这块没有开到,那中间这块会有很多的明水,四号田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若沟密度不够会导致排水不完全)
为了加深理解,赵一博在地上画着说:“如果我们不排比较密的沟,只排宽的沟的话,中间的水根本没法排出去。”
李耕耘点头,“没有,我主要怕下雨,你懂吗?”
赵一博:“但是这是一个根本问题,就是可能没有办法解决,就是我们的田的复杂情况,再加上现在天气的情况。”
李耕耘顶着一个齐刘海发型,显得十分憨厚,他微笑的时候更甚,“就是那个沟吧,你们耕完以后相当于是人工再去把它开一条沟。”
蒋敦豪默默说了个“对”。
李耕耘:“得干‘死’。”
(现在机器开的沟并不能直接排水)
赵一博叹了一口气,陷入沉思。
其他人也暂时没有想到很好的解决办法,加上确实不太懂,只能一边听他们讨论,一边拿着签子吃烧烤。
卓沅:“如果按今天这个密度来算,我们整个进度可能会拖得太往后了。”
(人力无法负担密集开沟)
见少年们都沉默了,庞博说:“是人工不够吧?”
赵一博:“今天感觉这样,就是我觉得明天的话,可以省去一个工序,就是人从沟的、从头走到尾这个工序,我觉得可以去掉。”
李耕耘:“你没懂我的意思,兄弟。”
赵一博:“我知道你说的意思,是说先去排水。”
李耕耘:“我们如果人去疏通那二三十米,每一条沟这么去挖的话,我跟你说——”
赵一博:“不是,就是说不每一条沟去挖。”
李耕耘:“不是,我跟你说种、种粮食它这个东西,它就是靠天靠土地。”
赵一博:“哎呀我怎么跟你解释呢?”
何浩楠炸毛的发型显得很迷茫,两只圆眼睛左右望,不知所措。
赵一博低头想了一下,他站起来走到李耕耘旁边说:“耕耘,我想问你那个,就是如果说我们开得宽的话,那个水真的能排出去吗?”
李耕耘看着他,凑在他耳边说:“可以。但前提是保证沟得通,因为、可以,因为水一定是会在,就是只要天不下雨,说不准哪天阴天或晴天,最好是晴天——”
赵一博:“就其实我一直觉得今天——”
李耕耘:“它一定会沿着那个水渗下去。”
赵一博:“今天我最担心的一个问题是什么,就是今天,我、我给你画一下,就是我——”他想让李耕耘跟他到一旁画图演示。
李耕耘和赵一博两人在旁边细声讨论,其他人也在聊,没有插入他们,但见讨论了一会还是没有结果,就说话了。
何浩楠对身后的赵一博说:“你明天问师傅不就完了吗?”
赵一博有些急切,“今天师傅跟我说了,就是得那么开,所以——”
何浩楠:“那就这么开就好了呀。”
赵一博:“不是,我得跟他说明白这个事。”
王一珩拍了拍他,李耕耘忍不住笑了笑。
鹭卓:“先不要吵,不要着急。”
赵一博:“不是,我跟耕耘,因为我一直没聊明白这个事。”他说着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蒋敦豪也拍了拍他的背。
鹭卓:“先不要着急。”
没有商量出一个解决,一时又陷入了沉默。
庞博:“我觉得你们不如找、如果你们那什么你们就、因为大家的工作也是分开的,你们的第一项工作去看一下就好了,你们就明天早上你们如果、你们早起十分钟,这事就解决了。”
徐志胜:“因为这个事情,你如果需要看一下就能解决的话,那明天趁个天明看就行。”
(实地考察寻找适宜方案)
赵一博:“但是我不说清,我真不知道明天该怎么干,现在。因为现在大家觉得沟要开得宽,但是今天我在田上看的情况就是,沟开得宽,水根本就排不出去。”
庞博:“所以是那样,你明天等到到了田里,你就再跟师傅商量,你现在真讨论不出来。”
赵一博:“其实师傅都跟我们讲了,现在是我们中间有讨论得不一样。”
徐志胜:“不是,明天你带着他去找师傅,”指了指李耕耘,“师傅你就给他说开几米?你就把师傅摆在他脸上。你说师傅说、师傅说他开5米,那他就心服口服。”
李耕耘“呵呵呵”笑了起来,其他人也被徐志胜声情并茂的幽默表达逗笑了。
(难题抛给经验者)
结果赵一博小声说:“我们有、我们三个师傅,每个师傅说的都不一样。”
徐志胜一顿,“每个师傅说的都不一样......”他眼睛一转,大手一扬,“你们三个师傅开会去!”
他一说完,大家哈哈大笑起来,氛围瞬间轻松了。
徐志胜:“你们在这开什么会,让师傅开会。”
说得不错,这脑子就是好用。
鹭卓:“好的,哈哈哈。”
例会就在欢乐的气氛下结束了,他们又继续闲聊了一会,少年之家在灯光照耀下,显得温馨和谐。
赵一博:“真的愁,愁‘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