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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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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一早,靳斡连班级都没回,守在老徐办公室门口,等人来了立马尾随着老徐走进办公室。

老徐放下他常年不变的保温杯公文包,打量了靳斡眼,一惊道:“你这鼻子是这么了?跟人干仗了?”

“没。”靳斡说:“被人单方面揍了。”

梁浔前天那脚确实够狠,电动车都漂移出个半米,更不用说他自个了,倒地时感觉胳膊肘都有块地方火/辣辣。

老徐笑了:“你还有被人打得份,我教你两年多了这还是头一遭了。”

这话靳斡没法答,直接步入正题说:“老师,我觉得你的惩罚力度应该改改。”

“被发现了?”老徐脸不红心不跳,端的是毫不心虚:“你抓你的,我惩罚我的,两不耽误。”

“……”

神两不耽误。

老徐点了点他又说:“没事和你同桌好好相处相处,增进增进感情,省得我上次让人家和你一带一,人家拒绝的一点辗转余地都没有。”

“你让梁浔和我一带一?”靳斡没能压下语气中的惊讶。

“对啊。”老徐喝着败火绿茶说:“就你现在这成绩再不采取措施就完了。”

“……”靳斡默声片刻道:“还是把精力放在其他人身上吧。”

“你以为我愿意管你,我闲出屁来了管你!”老徐气得的直接爆了出来通用感叹词,他静了静看着靳斡一副油盐不进的表情,挥手说:“回去吧,等你真想通了再来找我。”

靳斡一动不动立在老徐办公桌前良久,老徐纯当看不见人,该备课备课,完全不放在心上。

老徐装傻充愣的本事一流,靳斡犟不过他,只得离开。

班里的人都来的差不多了,没到上课时间梁学霸一点都看不出是个学霸,手里拿着油条刚入座。

林其予正和梁浔说着话。

“你这鼻子怎么回事?被人打了还是撞哪了?”

靳斡听见这话抬眼看了梁浔鼻子眼,这人皮肤白,鼻子上的轻重痕迹要比他明显不少。

梁浔给他打了,他自然也还手了。

梁浔咬着油条,目不斜视道:“让狗咬了。”

林其予不疑有他,真心实意地吹捧:“牛逼,这狗真高。”

“……”

靳斡看了看梁浔,又盯了盯林其予最后面无表情的抽出张试卷,准备给老徐个面子写会题,草草的做了几道题了几道题后他就放弃了。

因为……因为他妈的他就是不会。

靳斡低叹着叫了林其予声。

林其予一手捧着豆浆一手拿着包子转过头:“怎么了,靳哥?”

靳斡手拿着笔点了点试卷:“物理试卷。”

“那个……靳哥,”林其予半是为难半是受宠若惊:“我可能写得不太好。”

“拿来就行。”靳斡说。

要饭的总不能嫌饭馊,这个靳斡还是懂的。

“哦哦哦,好的好的。”林其予刚拿过包子那手就向桌肚里摸去,抽出张试卷拍给靳斡。

靳斡按照林其予的试卷一通抄,他也不知道林其予写得对不对,反正空是都填上了。

靳斡翻过第二页,登时两眼一黑。

林其予写得这是个什么玩意。密密麻麻的一大片,跟捅了蚂蚁窝似的,一个毛字都看清。

靳斡蹙眉拿近试卷,定眼看了又看 终于确定了这后面的大题林其予是一个不会,全他妈写得公式。

真行。

靳斡靠在椅子上,和试卷大眼瞪小眼了会儿,决定靠谁都不如靠自己,摊开本物理书,照葫芦画瓢会。

梁浔咬着油条背了会书,视线便无事可做的转到靳斡身上。

梁浔惊奇的发现靳大哥的字写得还不错,飘逸劲道,八成是练过,他也惊人的发现即使靳斡是个不折不扣的学渣物理大题的第一问就能做上个七八成。

嗯,有些被惊到了。

“看什么呢?”靳斡低头写着字,毫无预兆的出声说。

“看你做题呗。”梁浔没掩饰说:“做题不专心啊你,还知道我看你。”

靳斡撂下笔,对上梁浔还落在试卷上的眼睛说:“这么喜欢看,凑近看啊。”

“……”

如果可以梁浔想把靳斡扔到隔壁大医院去。

梁浔盯着靳斡两三秒后牵起嘴角说:“这试卷我做了,你借你抄如何。”

靳斡看着梁浔一肚子坏水的模样,配合说:“行。”

“你求我我借你抄。”

靳斡眉梢一挑,没料到梁浔搞出这手,不过也不是什么难事。他屈指敲了敲试卷,引梁浔目光到此处,而后不疾不徐道:“求你。”

梁浔:“?”

梁浔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左右他也就是过个嘴瘾,靳斡要是真答应了那都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那是没出来。

梁浔直直的对上靳斡视线,眼里的懵都没藏住。

这江湖靳哥会这么没有包袱,说求就求,怎么也得僵持会吧。

七点多的太阳阳光醒目,窗帘没拉,梁浔清晰且明确的感知到这股阳光。

事实证明,太阳出来了。

靳斡摊开手,含义明确。

靠。

梁浔明明是被求的人,但总有一种里子面子全都丢了的错觉。

“拿来吧。”靳斡手指动动,缓缓道。

“……”

梁浔一边在心里骂一边从书包里抽出世界一巴掌拍在靳斡面前。

这声音清脆清脆的,梁浔疼的想跳脚,但他跟靳哥不同,他有包袱,他一动不动就硬挺着。

靳斡没说什么,从梁浔手掌下抽出试卷,拨开笔帽抄起大题来。

靳斡笔速挺快,物理课代表收到此处时他也刚要抄完。

上午第一节课就是物理课,物理老师是个公夜叉,天天带这个眼睛,眯着眼睛,梳着个油头,白天太阳上来了,都反着光。

梁浔转到这班这么长时间,也没记住各科老师姓什么,叫什么,主要是他也不想记,直接用课程名称代替了,比如说物理老师就简称为物老师。

物老师上课五分钟了也没讲出一道物理题,他把刚收上来的物理试卷一摊,厚厚的一沓,拿着戒尺在上面敲了敲说:“这次的作业我很不满意,有不少同学都在糊弄,抄袭的抄袭,瞎蒙的瞎蒙。”

“有些同学不要总仗势欺人,觉得自己牛逼哄哄的,逼着别人给自己写试卷,觉得我们这些当了几十年的老师是白当的,我看字迹就能看出来是不是你写的,是不是你做的。”

“这样的人到了社会上那就是败类,是社会的蛀虫,今天我就给你们上一节关于诚信的课。”

“……”

物老师捋了捋那叠试卷,下巴朝着门口一抬说:“是谁我就不想点名了,拿着笔和纸到外面听课去。”

班里的人都被物老师这话说的面面相觑,两眼相懵,四眼怀疑是不是你。

梁浔余光往靳斡那面看了瞬,他当然知道这油头老师说得是谁。

梁浔一直都知道附中和一中的差距,附中身为省重点教学质量高,老师的素质也是没话说,他本以为一中作为百年老校不会差太多,但事实证明一中这几年走下坡路不是没有原因。

梁浔也不知道靳斡高一高二这两年是怎么混得,老师竟然连他的字都不认识。

说实话,他现在有点好奇靳斡是什么脸色。

梁浔目光再次往他脸上移了移。

嗯,没看出是什么表情,靳斡情绪一直挺淡的,鼻梁挺,眉弓高,轮廓立体,不论笑不笑都显得冷漠。

梁浔观察了半晌,也没看出什么区别,如果非要说大约是更冷漠了些。

没错,梁浔为自己找到正解在心里鼓起掌声。

靳斡动了动,偏头和梁浔对视了眼,才一秒就又转了回去。

“呲啦。”

是椅子拖拽,在地面划过的声音。

班里有不少人都回了头,有惊讶的,有看热闹的,有好奇的,总之一道道五花八门的视线落在后方这一小方天地上。

梁浔知道八卦是人的天性,但是他还是烦,或者说是烦这股劣根性。

“拿笔和纸。”物老师拧眉又放话了。

靳斡仿若未闻,插着兜,挺着背,直视前方的视线没分出一份给这人。

被人无视了,物老师脸上也没有气愤的意思,等人出去了,物老师又敲着桌子,配合着咚咚声,视线转到林其予身上:“还有帮忙写作业的这位同学,我不知道你是否自愿,我还是要说最好是少与这种人混在一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这人混久了,你也干净不到……”

“呲啦。”

是与先前别无二致的拖拽声。

依旧有人转过来,梁浔冷着长脸朝回头的人喊说:“看什么看,要不要凑近看。”

“肃静。”物老师:“梁浔,你站起来干什么?”

梁浔两手空空的往前走,直勾勾地盯着他道:“我就是那个不干净的人,我思来想去还是站在外面为妙。”

“……”

说完,梁浔也穿过了讲台,他没去看物老师脸上僵硬的表情,因为他不看,也知道这人脸色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梁浔出去时没看到靳斡,不管这课讲得是什么,他会不会,总之这节课他是不想听了。

梁浔沿着过道走了走,没事干的上了趟厕所,刚从厕所出来就撞见了这位失踪人口。

失踪人口站在厕所门口窗前,嘴里叼着烟,眉宇间这回不是冷漠或者说是不在乎了,而是烦闷,丝丝缕缕的缠在上面,绕也绕不开,扯一扯不断。

梁浔心里突然浮现出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猜测来。

这人也许不是情绪淡,而且把情绪都藏起来了。

梁浔在他身后轻笑出声,见人嘴里还叼着烟,嘴上没个把门的道:“怎么,又cos上文艺青年了?”

靳斡转头时情绪没调整好,还带着点戾气,他重重吸了口,烟雾模糊又散开时这人已经与往日无异。

“你怎么也出来了。”靳斡把烟拿下碾灭,扔进厕所门口的垃圾桶里。

梁浔跟着靠在窗户台沿上说:“被油头老师赶了出来呗。”

靳斡看了梁浔眼,梁浔语气轻松,但他也能猜到一二。

“抱歉。”靳斡说:“谷老师估计以为是林其予。”

梁浔听见着敬称,啧了声说:“你还挺有礼貌。”

“……”

“你和这老师有仇?”梁浔又问。

“没。”

梁浔反正是不信,他抓了抓头发说:“我好歹是因为赶出来了,怎么也得有个知情权。”

“真没骗你。”靳斡笑了下说:“这老师就是看不惯我们这些拉低平均分的人,没什么仇什么冤。”

“行吧。”

梁浔也不是没见过这类有偏见的老师,他以前就挺混的,转学次数也多,一到新地方,本班学生见不惯转学生,三天两头就一顿架。

有不少老师直接把他当成差生不管他了,结果等到成绩一出,那帮老师又开始云云情有可原,生性好动之类的话。

一节课过得挺快的,毕竟这位老师光是训人就花了十五六七八分钟,一节课本就四十分钟,一通下来也就没剩多长时间。

梁浔和靳斡回去时,林其予立马负荆请罪:“靳哥,梁哥,都是我的错。”

靳斡没说话,梁浔倒是皱皱眉说:“别这么叫我,太傻/逼了。”

“这不行,你救了我一命。”林其予执着上了:“我当时都要站起来了,梁哥你比我快上步,今个要不是了你出去,我和靳哥还说不上得被损成什么样。”

梁浔瘫着一张脸看他,林其予拗着一张脸和他回视。

对视了三五秒梁浔就摇了白旗:“你爱怎么叫就这么叫,别来烦我了。”

没办法,这么干巴巴的对视太蠢了。

林其予抱拳说:“为了表示对梁哥你大公无私的风险,这周日我请你打台球吧。”

“不去。”梁浔拒绝的干脆利落。

“啊,别啊。”林其予说:“出来玩会呗,我同桌,班长,班花我都约了,人都答应了。”

“我凑数的?”梁浔指着自己问。

“……没,没有。”林其予干笑两声说:“你说你也来这么长时间了,班里同学也就和我熟悉点,哦,还有靳哥,除此之外也就没多少人了。”

梁浔都没顾得上反驳他我为什么要和别人熟悉,思路跑到海的对岸了,他反问说:“我哪里和你靳哥熟悉了?”

“哪里都熟悉。”林其予咂舌说:“我上课没忍住往外看了看,就看到你两并排站在厕所门口的那双窗户前闻味。”

操。

梁浔没憋住:“闻你姥姥个腿的闻味。”

梁浔怼完,又侧目看了看靳斡,眼里明晃晃写着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反驳。

靳斡点了点林其予,林其予立马会意,手往嘴巴上一笔划拉拉链,灰溜溜的转了回去。

梁浔转着笔写了会题,想起林其予方才貌似……算上他的大哥?

梁浔不解的“喂”了声说:“你不去?”

“不去。”

梁浔没什么感情的“哦”了声。

“怎么了?”靳斡问。

梁浔吊儿郎当道:“我这不是想知道三百六十行里包不包括台球吗。”

靳斡笑了声,模棱两可说:“也许吧。”

“……”

也许个大头鬼。

作者有话要说:靳哥日常+1之cos文艺青年被梁·暴躁哥·浔打断。

每日一问:三百六十行包不包括台球呢(嚼小梁同志同款油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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